39什麼事這麼興奮
【什麼事這麼興奮】
夏一木對正在拖地的郭雙道:“郭雙,啥時回來的?”
“下午。”
“怎麼不多休息一下?”
“休息好幾天了,無聊。”
“知道嗎?那天回來的阿勇很傷心,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你。”
“真的喜歡誰就能夠和誰在一起嗎?那要雙方都互相喜歡才行。——假如我喜歡一個人,你肯定他能和我在一起嗎?”
“呵呵。——你爸爸媽媽的要求真的匪所思夷,竟然讓人家修勇倒插門,不知道人家是獨子?”夏一木打抱不平。
“如果是個帥氣小夥,我也許和他私奔。——既然他人不帥氣,不想倒插門,至少總得有房子吧?”強詞奪理道。
“阿勇有房子啊,聽他說他的爸爸幾年前就已經爲他蓋好房子了,是他們村最氣派的房子。”夏一木振振有辭。
“農村的房子不算,必須是鄭州的。除非阿勇能夠在鄭州買房,否則我媽媽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人和房子,總得讓我得一樣吧?”
“那好呀,他肯定會十分願意地給你買房子。”
“他能買的起嗎?你以爲是千兒八百的?”
“其實買房子首付款用不了多少。阿勇他爸爸當官,估計會貪污一些錢,呵呵,想來首付款應該能夠拿得出。”
說笑期間。
一個青年男子進來,不好意思道:“醫生,你們能不能出診?我媳婦喝酒,醉得醒不了,你們去瞧瞧行不行?挺不遠,就在醫院附近。”
出診是這個醫院的正常業務,就因爲醫院這種極爲方便的服務,所以它們才能夠在激烈的競爭中有一席之地。
夏一木帶着郭雙一起去那個青年小夥家裡。
小夥子原來就是不遠處那家飯店的老闆。醉酒的老闆娘躺在牀上軟綿綿的,卻情緒激動地拒絕檢查。小夥子吞吞吐吐地講,說是他媳婦懷疑他和店裡的服務員相好,昨晚一氣之下喝了一瓶白酒。醉得不成樣子,吐了一夜,喝口水也吐。
郭雙一邊好言相勸,一邊強行地把體溫計塞進老闆娘腋窩,然後老練地測量血壓。
夏一木用聽診器聽心律。
生命體徵正常。嘴脣乾燥,皮膚乾燥,應該是失水嚴重。只需要補充一液就可以。
回到醫院,開了方子交給老闆付款,取了藥,郭雙去配藥打針。
夏一木要靜下心來考慮自己和陳豔雪的問題。手拿着報紙假裝在看,其實一個字也讀不進去。
桌子上的電話響起時還在發呆。
返回來的郭雙拿起電話,柔聲道:
“你好,這兒是xxx醫院,請問您有什麼問題?韋冉?哦,……。”
遞給夏一木:“是韋冉。”
“你小子回到家也不給我打電話,我以爲你忘了哥們了。家裡怎麼樣?那就好。我?也挺好。什麼?一定去一定去。呵呵,你小子真牛!速度夠快的啊!呵呵。放心,一定去。”夏一木接過電話和韋冉聊得熱火朝天。
“什麼事情這麼興奮?”郭雙問眉笑顏開的夏一木。
“韋冉要結婚了,呵呵,禮拜天我去喝他的喜酒。嗯,順便回一趟老家看看,——他家距離我家、阿勇家都不遠。”
“是嗎?咱們兩個一起去吧。”郭雙道,“我也是他的同學哦。”
“啊,你剛剛從老家回來不累呀?”
“我高興就不會累。我很希望看看韋冉的老婆是什麼樣子,難道比沈漾翠漂亮?”
禮拜天,郭雙、夏一木坐上去韋冉家的汽車。到了他們縣城下車,然後準備轉乘經過韋冉家門口的中巴。因爲等中巴車還要好久,兩人就在簡陋的車站門口路邊的簡陋的小飯店吃點飯。小吃店沒有什麼有名的飯菜,就按照老闆的意思,下了兩碗蘑菇雞蛋湯。蘑菇雞蛋湯做法簡單,味道卻是極爲鮮美。兩人吃着燒餅,喝的乾乾淨淨。
夏一木付了錢,中巴車還不來,夏一木道:“阿雙,你在這兒等車。那邊有眼鏡店,我的眼鏡鼻子上掉了一個小螺絲,掛鼻子掛的難受,去修一下它。”
眼鏡店裡有一部公用電話,夏一木給曹修勇打電話,問:“韋冉結婚,你知不知道?”
曹修勇說:“當然知道,我正準備趕去喝喜酒。”
夏一木說:“太好了,趕快來,咱們可以聚一聚了。還有,郭雙也去。”
“是嗎?你們到了嗎?”
“我們在縣城等車去韋冉家裡。”
“你們別亂跑,我去接你們。”曹修勇沒有等夏一木答應就掛了電話。
郭雙、夏一木等了半個鐘頭,曹修勇開着一輛紅色麪包車到達。上了車,夏一木問:“阿勇,什麼時候買的車?”
“這是我爸爸單位的車。”
“哦。什麼時候學會的開車?”
“開車還用學嗎?開過一次就會開。”
“什麼?這麼說你沒有駕照啊?”郭雙驚異道。
“鄉下用不着駕照。到縣城只要不違反交通規章就不會被警察查。再說被查也不怕,反正我爸爸出面就能撈出來,呵呵。”曹修勇笑道。
“唉,放着正路不走,偏走歪門邪道!”郭雙感慨。
說話間到了韋冉村頭。其實村子裡出現一輛小汽車還是挺引人矚目的。有許多人圍觀停下的汽車。夏一木下車,問旁邊的村民:“韋冉家是不是在這兒?”
“是剛結婚的阿冉嗎?”那位中年男子問。
“就是。”
“他家就在前面,幾步就到,我帶你們去。”
這時候,聽到跑去的頑童報告的韋冉過來:“阿木、阿勇、阿雙,走,到家裡去。”又對中年男子道:“大伯,你也到家幫幫爸爸唄。
把車停在一個院子裡,進了韋冉的家。堂屋裡韋冉的爸爸媽媽和韋冉姑姑出來招呼,三人客氣地稱呼長輩。西廂房是新房,三人進去看一眼新娘。新娘她長髮披肩,眼睛不大,倒是嘴巴大大的。沒有錯,但從大大的的嘴巴看,女子有幾分沈漾翠的風韻。——哦,難怪了。
曹修勇過去摟住新娘就對韋冉玩笑:“嫂子怎麼長這麼俊俏啊。她有妹妹沒有?給我介紹一個。”
韋冉媳婦掙脫曹修勇魔爪,向夏一木道:“夏大哥你好,韋冉經常提起你。”又微笑着對郭雙道:“阿雙姐,你一定要好好管教阿勇啊。當着你的面他就敢這樣胡來。”
“哎哎,阿冉,怎麼幾天功夫你就把底細交代清楚了?都說了一些什麼呀你?”曹修勇衝韋冉道。
“什麼都說了呀。主要說你們都是他的好朋友。”韋冉媳婦笑道。
“好了好了,見過人了,咱們去喝酒吧。”韋冉領着好友去另一個院子裡喝酒。在一個閒置的院子裡,房間裡擺了四張酒桌。其中三桌已經坐滿人,大家喝的熱火朝天。
在那張空桌子上坐下,旁邊桌子上的小青年向韋冉道:“阿冉,同學那麼遠來了,還不去叫你媳婦來敬酒啊。”
韋冉微笑着轉身,把那個小青年掐着脖子掐過來:“嚴全,今天就由你陪着他們喝酒,如果喝不醉他們,你就把剩下的就全部喝掉啊!”
小青年自我介紹,說是韋冉發小,名字嚴全。等幫忙人用菜託送來酒菜,擺好。嚴全爲夏一木、曹修勇倒酒,竭盡全力地勸酒。夏一木、曹修勇酒量不錯,只是出門在外,不能放開來喝。因爲要開車,郭雙更不許曹修勇再喝。眼看進行不下去,嚴全只能施展激將法,他說讓曹修勇、夏一木喝一個酒,自己陪喝兩個。夏一木說這樣吧,阿勇要開車,就由我陪着兄弟喝,我喝一個酒,你喝兩個酒。不大一會,嚴全喝得迷糊了,就親熱地和三位攀親戚,稀裡糊塗講了許多,夏一木一句沒有記住。按照鄉下風俗,這時候新媳婦來敬酒。看到喝喜酒的朋友都喝乾淨了新娘子奉上的大半碗酒,夏一木嚇得直反胃。曹修勇有開車的理由,所以免喝那一碗酒。夏一木死要面子活受罪,在嚴全的鼓動下一飲而盡。然後,說什麼幹什麼都不太知道了,只記得好像是坐上汽車,同郭雙、曹修勇一起向韋冉夫妻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