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萬一有了怎麼辦
【萬一有了怎麼辦】
被顛簸醒的夏一木,發現自己的腦袋枕着郭雙的腿。趕緊坐起來,揉着太陽穴問開車的曹修勇:“阿勇,咱們這是去哪兒?”
“去哪兒?送你回家。”曹修勇道。
“你不能喝酒就別喝那麼多。”郭雙責怪道。
“喝酒就要喝醉,不然就沒有意思了。”曹修勇道:“我如果不開車,更想一醉方休。阿木你有福氣啊,喝醉酒有人照顧。”
“怎麼,要哥們謝謝你嗎?”夏一木笑道。
“謝謝阿雙吧,是阿雙照顧你。——前面拐不拐彎?”
觀察一下週圍,夏一木道:“下一個路口往南拐,一直走就到我家。”
下了柏油路,車子更加顛簸。路程不遠,終於到了家。夏一木下了車,和街上的熟人阿旺、阿舉等人打着招呼。跟在阿木身邊的郭雙吸引了衆多眼光。夏一木和曹修勇說笑着到了家裡。夏爸爸讓夏媽媽燒水,因爲暖壺裡沒有水了。曹修勇趕忙道:“大媽大爺不用忙,我一會就回去。”
шωш★ TTKΛN★ ¢O
“大哥大姐,今天別回去了。”去鄰居家借來一壺水的夏雨霞對曹修勇、郭雙道:“明天我嫂子來我家,正好認識一下。”
“不行不行,我還有事。——阿雙咱們走吧?”曹修勇道。
郭雙點點頭:“對,我們還有事情。”
於是,兩人一口水沒有喝就去了五十里外的曹修勇家裡。
這時候,家族長輩出面,忙着幫妹妹夏雨霞解除不幸婚姻。夏一木想悔婚顯然不合時宜。
腦海不斷地出現她的影子。打個盹的功夫,夢裡也會竄出她的臉龐。唉,連覺都睡不好。於是上了火,牙痛。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一直痛到耳朵根,引起了偏頭痛。
夏一木煩惱不已。既然事已至此,當斷則斷,把她忘了吧。
陳豔雪看着進來的夏一木痛苦的表情,關心道:“怎麼了?”
“牙痛。”夏一木吸溜着冷氣道。
陳豔雪道:“吃藥了沒有?”
“吃過了。估計還沒有吸收,不見一點效果。——,疼死我了,哎喲哎喲。”夏一木捂住腮幫子,不住地吸氣。
陳豔雪轉身找到調味品盒子,取出幾粒花椒,對夏一木道:“張開嘴。”
“幹嗎?”
“咬住花椒,一會就不疼了。”
夏一木咬住花椒,很快牙齦就麻木了,疼痛大減。嗯,看來有些民間驗方比書本上的正式方藥更靈驗。
“怎麼把被子送來了?不冷啊?”陳豔雪望見了夏一木帶來的被子。前段時間,搬家後的陳豔雪擔心夏一木挨凍,恰巧那幾天商場羽絨被搞特價,陳豔雪就買了兩牀。多此一舉地送給夏一木一條。
“我身上火氣重,根本不怕冷。”夏一木牙疼痛減輕,有心思玩笑。
陳豔雪道,“——,出去轉轉吧?”
“好,去書城吧,我正想買一些中醫保健資料。”夏一木道。
書城裡的書不批發也可以八折買。夏一木買了《鍼灸大全》,《人體解剖學圖譜》。陳豔雪只買了相冊。
天色漸漸近黃昏。
“餓了吧?”夏一木道。
“嗯。”陳豔雪思索:“吃什麼呢?雞塊米線?”
“吃餛飩吧。”夏一木道。
“嗯,也行。”陳豔雪點頭同意。
只有一間門面的小店,招牌是“千里香混沌。”裡面桌椅乾淨,老闆娘笑容可掬。
幾分鐘時間,兼任廚師的老闆就下妥了兩碗餛飩。夏一木、陳豔雪吃得暖呼呼的。交過錢,擦着嘴巴出來了。
散步返回。途經五一勞動公園。公園地方不大,平時顯然沒幾個人願意專門去,路過那裡小憩倒是個好主意。這兒綠化還是非常好的,到處是花草樹木,還有小涼亭,環境清幽乾淨,是附近居民健身休閒的好地方。唱戲的、舞劍的、打羽毛球的,全來湊熱鬧。本來這個公園沒有什麼奇特之處,但是裡面有擺攤賣書籍、仿製古董什麼的。各種鬍子花白的舊書籍和錯誤百出的盜版書籍,它們的相同點就是價格便宜。這些對嗜書如命書的夏一木具有巨大吸引力。夏一木蒐集了《小窗幽記》、《圍爐夜話》、《菜根潭》。陳豔雪看那本內容淺白的《家庭醫生》兩折才2.00,簡直是白送,想讓夏一木買回去,自己能夠藉着看。夏一木翻了幾頁道:“別買了,上面的方子、藥劑用法用量沒有一樣正確的,會害死人。”
轉到花鳥魚攤位處,陳豔雪要買幾條金魚帶回去養着。夏一木拉着沒有買成金魚的陳豔雪到飾品攤位前,爲之買了一條的佛珠項鍊才哄得她不在撅嘴生氣。
夏一木提着裝有書籍、相冊的袋子。陳豔雪把弄着那條價值2元錢的項鍊,與夏一木並排而行。
右手挎着夏一木的陳豔雪看到一家照相館:“對了,高中畢業時候你怎麼不照畢業照?”
“那天我正好回家幫着收麥了,所以耽誤了。”
“今天照張相留念吧。”陳豔雪建議。
照相館老闆娘心靈手巧,爲陳豔雪梳理了一個精緻髮型。和夏一木照過合照以後,心情大好的陳豔雪換穿着照相館裡的戲服,照得不亦樂呼。
送陳豔雪回她租住房子。
“唉,爲什麼偏偏喜歡你!”陳豔雪一邊哀怨地找到自己的日記本,讓夏一木坐在牀邊看日記裡自己對夏一木的思念記錄。一邊關上門,拉上窗簾。
日記裡的文字使得夏一木心情感動,眼淚情不自禁順頬滑下。同樣淚流滿面的陳豔雪爲夏一木擦拭淚水:“人家拼命追求我,給我買了那麼多的衣服,我都不動心。千里迢迢地返回來找你,卻是自尋煩惱……。”
望着楚楚動人的陳豔雪,夏一木衝動地將她擁抱在懷裡。抱着腦袋,發瘋似的親吻。
陳豔雪迎合着。
“對不起,……。”夏一木悲傷道。
“我是自願的……。”喘過來氣的陳豔雪喃喃道。
“前幾天回家……。我……,我要結婚了……。”夏一木痛苦道。上次到家之後,家族長輩出面,忙着幫妹妹夏雨霞解除不幸婚姻。夏一木想悔婚顯然不合時宜。
好久,流淚的陳豔雪松開夏一木哽咽道:“我理解,——‘還君明珠淚雙流,恨不相逢未嫁時’。咱們有緣無份,以後我不給你添麻煩了。”
陳豔雪與夏一木相顧無言,只剩下無盡的悲傷。
咚咚的敲門聲。
“可能是查暫住證的。”陳豔雪在夏一木耳邊輕輕道:“別出聲。”
“阿雪,你在不在?”一個男子的聲音。
“是阿洪。”陳豔雪對夏一木小聲道。
“你的同事阿娟的男友?”夏一木道。
“阿洪,我睡了,有事情明天再說好不好?”陳豔雪衝着門外講話,不給他開門。
“阿雪,我給你帶來了你最愛吃的雞塊米線。”
“我吃過飯了,你回去自己吃吧。”
“開門吧,我想問問你,昨天給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絕對不可能!”
“怎麼不能?我和阿娟已經分手,而你也沒有男朋友。”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啊,你回去吧。”
“唉。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啊,我先回去了。”門外的阿洪唉聲嘆氣地離開。
……
醋勁大發的夏一木心理狀況發生化學變化,表情扭曲地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野蠻地抱起陳豔雪,扔到牀上,動作粗野地剝去陳豔雪的外衣。
“給你吧,今晚我給你……。”被壓在身下的陳豔雪自己寬衣解帶,主動把自己交給夏一木。
流着眼淚的場面是那麼地無奈與悲壯。
“已經與阿娟分手的阿洪要娶我。——現在我們扯平了,誰也不會嫌棄誰了,我知道他和阿娟同居過。”蜷在夏一木懷裡的陳豔雪撫摸着夏一木的肌肉道。
“不能這樣想,知道嗎?任何男人知道自己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過,肯定心裡會不舒服,你千萬別承認。”夏一木感覺自己的獸行行爲實在卑鄙。一時衝動真的害了陳豔雪。
……。
“那麼,有了孩子怎麼辦?”陳豔雪雙腿纏住夏一木,眼睛凝視着道。
“給我生下來。”夏一木言不由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