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借酒澆愁愁更愁
韋冉提前來學校了。並且把老鄉曹修勇一起拉來。
夏一木放下課本,說:“哥們假期掙大錢了,今天爲你倆接風洗塵。”
韋冉說:“洗個屁塵!還是借酒澆愁比較適合。”
曹修勇替韋冉解釋,說韋冉這小子假期與東北女孩沈漾翠鴻雁傳情,結果接到一封沈漾翠與他的絕情書。沈漾翠說她媽媽堅決反對自己的孩子找幾千裡之外的男友,不希望自己女兒與韋冉交往。沈漾翠爲難了一假期,韋冉難受了一假期,實在在家呆不住,就拉了曹修勇來學校。
三人一起下樓,在宿舍下遇到郭雙。郭雙道:“你們去哪裡?”
“阿木請客喝酒。美女去不去?”曹修勇隨口戲謔道。
“好呀。”阿雙同意。
郭雙痛快應允,曹修勇有一點意外。
夏一木從郭雙手裡接過報紙,近乎貪婪地瀏覽。
郭雙問韋冉:“阿翠來了嗎?”
“我怎麼知道!”韋冉沒有好氣。
“你成了瘋狗了?怎麼見人就咬?美女你也能下的了口?”曹修勇做起了護花使者。
於是,曹修勇和郭雙聊着,四個人出了校門。過去大馬路,右行一段路,進了一家門面乾淨的飯店。
四個人一人點了一個菜,先上了一提啤酒。
韋冉亟不可待地打開酒瓶蓋子,與夏一木先幹了一杯。
自己剛把酒杯捏在手裡,那邊的韋冉已經與夏一木喝乾了三杯酒。郭雙悄悄地問曹修勇:“阿冉怎麼了?”
“還能怎麼樣,阿翠想與他分手,他就借酒澆愁唄。”曹修勇轉向韋冉道,“我說阿冉,你怎麼這麼沒有出息?和我比比,啊,阿英與我分手,我只是多睡了一個大覺,屁事沒有。你都難受一假期了,還有完沒有完呢?”
“你能和我一樣嗎?你追人家阿英純粹是無聊,壓根就不報有希望。沒有希望自然不會失望。我可是真心追的阿翠,當然傷心。”
“可我追阿雙的情書也是真心實意的,阿雙不照樣讓我吃個閉門羹?我是不是就不活了?”曹修勇強詞奪理。
“阿勇的字體是最帥的,真的,我喜歡。有時間我向你學習練字。”郭雙笑道。
夏一木也笑:“阿勇,你可以瞑目了,終於有人誇你帥了。呵呵。”
“你耳朵瘸了?人家阿雙只是贊哥們的字體寫得好,又不是說哥們長的帥。”曹修勇道。
“其實阿勇你長得不難看。不就是個子低些,背有些駝,臉黑些,有幾個小疙瘩在鼻子尖嗎?眼睛雖然不大,有點近視,戴上眼鏡照樣能看得遠,白天能看得到太陽、晚上能看得到月亮——只要不是陰天。呵呵。”韋冉哈哈笑道。
“不用你挖苦,哥們有自知之明。說實話,每當我仰起臉,望見像阿雙這樣漂亮的女孩子的臉蛋時,我就忍不住……。唉。”曹修勇停頓一下。
“忍不住幹什麼?想親一口嗎?”夏一木笑道。
郭雙臉一紅。
“我看阿木你這人才真的不要臉!——我是說我就不由自主地自卑,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曹修勇道。
“阿勇,你知道爲什麼阿英拒絕了你嗎?”郭雙安慰修勇,“阿英不是相不中你才與你分手的。是因爲你犯了錯誤。你是先給阿梅寫的情書,後給阿英寫的情書。而阿梅把你寫得情書公開了——你寫得真夠肉的。阿英認爲你對任何人都一樣,沒有誠意,所以才……。其實她真的喜歡你。”
“這就得怪阿福生的餿主意,他說追求女孩子就要廣撒網重點撈魚,總會撈到魚。我就把他替我草稿的情書重抄了幾份,撒了出去。”曹修勇嘆氣。
“我現在倒是真的羨慕阿木了,有個未婚妻死心塌地等着你畢業,等着嫁給你,啊,給你生寶寶,多好啊,呵呵。”韋冉玩笑。
“阿木,給你老婆回信了嗎?”曹修勇望着阿木,不懷好意地笑着。
“回啥信?我什麼時候收到她的信了?”夏一木冷冷道。
“別硬撐着了,心裡不好受就講出來!我知道你老婆要與你分手了,信裡面都寫了。”曹修勇搖搖頭道。
“你!!!”夏一木伸手鎖住曹修勇的喉嚨,咬牙切齒:“你小子偷看我的信件!”
韋冉害怕夏一木失手掐死曹修勇,趕忙掰開夏一木的手。
重新坐下,夏一木面無表情地把自己的杯子倒滿,一飲而盡。
“怪不得五一籃球賽時你那麼英勇,原來是化悲憤爲力量啊!”韋冉又爲夏一木倒滿啤酒,陪着他幹了一個。
“算了,不喝了,咱們走吧。”曹修勇怕再不走一會就沒有命了,用面前的紙巾擦擦嘴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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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好,去吧,先把飯錢交了。”夏一木道。
“爲什麼讓我交錢?是你要請我們喝酒的!就算是解憂酒,那也是解阿冉你倆的憂愁,哥們從不會爲情傷心!”曹修勇不服氣。
“還說!”郭雙攔住曹修勇,起身道:“我去交錢。”
“就讓阿勇付錢!”韋冉、夏一木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完後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曹修勇腦袋像撥浪鼓,一邊晃着一邊苦笑着去交錢:“跟你們兩個混賬王八蛋做朋友我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