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要去散播什麼消息,在地震當中並沒有倒塌也沒有受到多大損失的酒店就是一個絕佳的地方,屹立不倒的酒樓吸引着很多人都湊在這裡,明明沒有任何人說這個事情,但是大家卻都好像是看到什麼信標那樣,自覺的湊到秦恩的酒店這裡。
儘管人羣當中也有很多聰明人知道,這個時候酒樓若是倒塌的話會讓很多人死亡,可現在外面正在下着暴雨,冰冷的雨水在不斷剝奪着人們的體溫,看上去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不少身體瘦弱的人已經開始哆哆嗦嗦的顫抖起來,實際上,就算能熬過這段時間也不會好,這還沒有到夜晚呢,一夜下去肯定有不少人感冒發燒!
人們都知道呆在雨中時間太長會被溼氣入侵而生病,但是閃電和霹靂讓人們只能躲開樹木,因爲在下雨沒多久的時候,就有些倒黴蛋被雷劈死了,而裝備避雷針的酒店卻能避免雷劈的傷害,再加上沒有倒塌的巨大建築在這個時候形成的那種安全感……於是人們開始都有意無意的在這裡湊過來。
水已經停了,電也已經停了,胡桃在房間內按下電燈的按鈕卻沒有任何反應,米斯蒂亞也在扭動水龍頭卻只是看到幾滴水流淌下來就沒有任何的反應,胡桃走出酒店,跟着如臨大敵的今泉影狼站在門口望着那羣湊在酒店門口的人類,沉默不語。
實際上在第一時間,她們已經在酒店門口搭建一個躲雨的雨棚,並且還找一些東西將地面墊的高一些,給這些人類歇腳的地方,在開始的時候還不錯,畢竟那個時候還沒有停水停電,胡桃有底氣堅持到這個時候,可也許是建築太顯眼的事情還是什麼原因,聚來的人越來越多,數量上明顯有些難以控制起來。
人數湊在一起太多,各種各樣的幺蛾子就會發生,古代封建時代的君王討厭很多人湊在一起是有道理的,心懷鬼胎的人只會多不可能少,最要命的是他們都是夾在勞苦大衆當中,沒有任何諜報經驗的胡桃和今泉影狼除了謹慎的看着這羣人以外別無他法,原本之前地震在酒店內的人死活都不肯出去,酒店建築的質量讓他們寧願在裡面唉聲嘆氣也不願意出來,而外面卻有不少人想進來。
“絕對不能讓他們進來,若是讓他們進來的話,酒店絕對會變的亂七八糟的。”
今泉影狼腦海裡浮現出胡桃之前說的話,這位狼女收起平日養出來的那種悠閒的氣質,非人類的瞳孔冒着寒光掃視着下面的人羣,一聲不吭的釋放氣息,震懾着其中的不法惡徒。
那是胡桃讓影狼執行的命令,並非是胡桃冷酷無情,她在二樓從窗戶就看到了,在人羣當中那幾個偷偷摸摸的小偷,在這個時候他們專挑老弱病殘下手,全無憐憫之心。
當拿到一些錢後這些人還不斷的給警衛們塞錢,用着理所當然的口吻說自己要進去吃飯,他們想花錢進入酒店內,因爲他們也知道,就算建立起雨棚也沒辦法阻止大雨的,呆在外面時間太長,很容易喪命。
警衛們早就得到訊息與安排,警衛跟服務員們不一樣,他們都是秦恩挑選好的私兵,從白紙磨成的成品,他們早就得到消息,那就是不要讓他們進入酒店,自然拒絕這些小偷進入這裡躲雨。
誰知道自己的錢包什麼時候會消失!
“切……!”
被拒絕的小偷和無賴們不滿想發作,可是看着警衛們手裡那黑洞洞的手槍還有站在高處那明顯是妖怪的女人,只好放棄強搶的念頭回到人羣當中。
但是在這麼多滑頭當中,難免有些小心眼的,有些人是放棄……但是有些人被拒絕後反而生出怨毒的心思,他們陰沉着臉看着越來越多的人,然後又看着那數量不到30人的警衛,在心中冷聲嘲笑。下面現在已經聚集到整整快數百人了,數百人擠在這個狹小的地方帶來的壓迫是巨大的,警衛也不是所有人對自己的本事有信心,數量上是虛的,只有25人。
警衛們看着越來越多的人,感受着那點滴惡意,也產生一些壓力……這跟膽氣關係並不大,這只是天生的一個人對數量上產生的畏懼。
並且,一切都不是那麼順利的,警衛當中其中一個人突然的一愣,那位年齡不過是十九歲左右的彪悍少年像是狼一樣發出嗷的一聲吼叫,手中的警棍招架在小偷的手臂上,嘎嘣的一聲就將小偷的手臂打斷,然後抱着那個被偷錢的老太太還有灰頭土臉的小女孩,將他們從人羣當中帶出來,走入酒店當中,而被打斷手的小偷不斷的嚎叫着,而其他人卻是神色陰霾的望着帶着家人去酒店內的警衛,一聲不吭。
今泉影狼察覺到了,人羣當中,陰沉的氣息增加了,這些人……都是對特權敏感的底層人士,或者說,在地震當中變成底層的人,影狼全身的寒毛都豎立起來了,這種孕育危險的感覺,讓她有些心驚。
“胡桃大人,求求您行行好,讓我奶奶和妹妹進來躲雨吧,她老人家身體不好……淋雨時間太長會生病的!”
胡桃頭痛的看着這個十多歲的少年抱着自己的家人淚流滿面的樣子,有些頭痛但是又不好拒絕,畢竟能維持秩序都是靠着這些人,只好吩咐米斯蒂亞送完熱粥給老人和孩子,然後勒令少年繼續回去執勤。
而就在那個少年走出去沒多久,一些抱着同樣心思的人也在胡桃面前跪下懇求着找家人的事情,胡桃不由得倒吸口冷氣,這個時候秦恩招聘的拖家帶口良家子帶來的副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然而卻沒辦法拒絕,警衛們開始和胡桃與今泉影狼溝通,沒多久只有25人的警衛變成20人,剩下的5人去找自己的家人,同時帶有自己同事的委託,去人之裡找其他的家人。
胡桃在看着他們走後,人羣當中那種異樣的氣息更加濃烈,雖然她有信心在最糟糕的情況突圍出去,但是難免的,在心裡犯嘀咕。
她看向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額頭上不斷冒着虛汗的博麗初代,她早就從醫院內回來了,但是從回來進入房間後,胡桃能清楚看到博麗初代這虛弱的樣子。汗水和雨水浸溼她的衣襟,身上的緊身衣完全貼在身上下不來了,胡桃無奈不得不回到房間拿着毛巾將博麗初代全身上下都擦乾,然後給她換上寬大的和服,就算是這樣還不斷冒着冷汗,狀態簡直糟糕到極點。
“初代,你知道,秦恩到底去什麼地方了?他什麼時候回來啊?”平日顯得不怎麼重要的秦恩卻沒有到來,這讓胡桃心裡有着空曠的不安。
“他去接蓮子放學去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的……”初代細聲答道。
“用不了多久……嗎?”
胡桃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好半天才嘆一口氣,然後打算離開房間去看看外面的情況的時候,卻是被博麗初代喊住——
“胡桃,拜託你…………”博麗初代停頓了下,竭力的喘着氣,好辦天才繼續開口,對着胡桃說道:“不要將我身體的情況告訴他。”
額頭還滲透着冷汗,捂着腹部的博麗初代帶着一絲痛苦的聲音如此的說道,胡桃聽到後也只能嘆息着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告訴秦恩。
這個時候將這個事情告訴他的話,事情只會變的跟麻煩。
秦恩沒有回來,胡桃不得不挑起大梁,她對着在一旁給初代擦汗的莉格露說道:“蟲子,你來照顧博麗初代。”
“嗯……”莉格露點着頭,然後繼續拿着乾淨的手巾給初代擦拭着身體。
胡桃走出門,看到的是米斯蒂亞組織着那些服務員拿着鍋碗瓢盆在接雨水的忙碌樣子,各個樓梯的窗臺或者是頂樓都有很多服務員都在這裡拿着大桶在那裡接着水源。
“現在需要水,需要大量的水,水管早就不供水了……當雨停下來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會下……趕快,必須要儲備大量的水!水源消毒淨化的事情事後再說,現在必須要抓緊儲水!”
米斯蒂亞忙碌的很,她不斷的對着服務員說着這些話。
胡桃看這樣子也沒有去幹涉,這位曾經有着大量一個人生存經驗的夜雀自然有人家的生存之道,一直活着沒有被其他妖怪吃掉或者天災殺死,就是最好的經驗證明
只是胡桃還是有些不開心,哪怕現在在酒店內工作的‘自己人’都‘萬衆一心’的努力着也覺得不怎麼開心。
那個秦恩帶回來的金髮女孩:那個叫梅莉的少女,失去蹤影。
說實話,胡桃對於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意外,她只是覺得秦恩真的是瞎了眼,居然找回那種傢伙來加入自己這裡。
“但,那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嗎?背叛什麼的……”胡桃面色陰沉的呼出口氣,自言自語道。
服務員都只剩下大概二十人左右,在一開始地震的時候,跑掉不少……然後地震後跑掉沒有回來的也有不少,只有二十個沒有家人擔憂的服務員們,呆在這個酒店內躲避着災難。
或許她們心中都慶幸自己一直孤獨着沒有家人的幸運……在這種災難下孜然一身的人,往往會更輕鬆一些。
望着仍然沒有停下來的雨水,還有下面蠢蠢欲動有點失控的人類們,胡桃心中都已經做好最差的念頭,那就是人類開始受到某人的挑撥開始哄搶,徹底失去秩序與理解,變成暴民的時候。
或許有人覺得有些誇張,但是在幻想鄉這個地方……哪怕是最無害的人類也比外界的人暴戾,這種暴戾是在幻想鄉這種環境當中爲了自衛產生的一種心態。而在天災時期,這種暴戾更容易出現。
哪怕是受到教育的外界人在大災難來臨的時候都會歇斯里地,各種哄搶救災道具,你指望經常跟妖怪瞪眼睛的幻想鄉居民能乖乖的?
坐在酒店內躲雨的那些人就是在外面吹冷風並且失去家人滿心戾氣的人敵視的主要對象。
他們看不到胡桃等人維持秩序的身影,選擇性的忽視掉那羣努力給老弱遞上熱水拿着旅館內的毯子照顧孩子的志願者,他們只能看到那羣坐在二樓三樓高高在上注視着自己的那些人,也只能看到拿着槍如臨大敵的警衛,他們只能聽到一些心懷惡意的傢伙在耳邊鼓吹着惡毒非法的事情,默聲的接過遞來的熱水卻無視服務員們遞來的善意,肌肉在冷風的吹拂下生出一片雞皮疙瘩,讓他們看上去猙獰而又邪惡。
而勉強能算是善良的那些居民卻因爲災厄的摧殘變的麻木不仁,雙眼無神的坐在地上,一旦出現什麼問題,他們這種佔據最多數的人將會是那少數人驅使的血肉攻城器與冷酷無情的暴力催生犧牲品。
黑暗氣息就像是病毒般在人羣當中擴散,這一幕,很多人都感受到了……但是這個變化卻是沒辦法應對的,能夠維持這樣的僵局都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解決問題暫時沒有時間去想。
“在那個時候,或許只能逃跑了——秦恩那個傢伙,雖然自詡惡棍,但是我知道,他是絕對不可能對所有人下屠刀的。”
這不止是性格的緣故,這還跟秦恩的人類身份有原因,自古以來大量屠殺同胞的暴君與惡人從來都不會獲得好的報應的,歷史證明了這一點,天道的報應在妖怪的世界當中很有市場。
就算是秦恩殺死只有幾千人,哪怕當時他沒有崩潰,那等將來晚年的時候:陽氣最脆弱的那個年齡,他將會被鬼魅纏身不得解脫,最終會在死亡的時候被曾經殺死的人拖入修羅之道,或者發瘋,或者發狂。
身爲妖怪的胡桃再清楚不過這種因果報應了,她咬着嘴脣看着下面那些心懷惡意活動的人羣,閃過一絲念頭——
“我是不是,要回去,向着風見幽香道歉呢……?若是那樣的話,她或許能曾經看在我爲她做的功勞和奉獻上,給我們一個棲息之地吧?”
這就是最差,也是胡桃最不願意做出的選擇了:徹底淪爲風見幽香的附庸,無論是對於尊嚴還是對於自由來說都是極大打擊的選擇。
望着灰濛濛的天氣,在幻想鄉內的妖怪們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那就是事情還可能變的更加糟糕。
而糟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伴隨着一聲滑稽的吼聲,毫無留情的拳頭打在少年的身體上。
穿着警服的少年雖然努力抗爭,但是在數十人的毆打下也全無還手之力,酒店配備給他的槍械早已經被奪走,被一個虎背熊腰的強壯男子空手拆成廢物,在開始的時候還能靠着保安訓練裡的技能打幾個傢伙,但是當一不小心吃一招被一擁而上的時候,體魄不算出色的他迅速的被打到抱頭倒地,尤其是之前那幾個被他打倒的傢伙,下手跟是狠戾無情,招招衝着命門而去。
少年只能努力的護住自己,沒有其他的力氣去抵抗。
“喂喂喂,怎麼啦,怎麼啦,之前在和平酒店門口打本大爺不是挺帶勁的嗎?”
一位手臂呈現不自然曲折的眼神男子走過來用着陰鷙的眼神看着少年。
這個少年就是之前的那個人,他是帶着自己同事們的消息和任務去尋找他們的家人打算將他們接入酒店內,可是在這過程當中卻被心懷惡意的混混們襲擊了。
“喂,你們幾個在這裡做什麼!”
“——糟了!”
然而,幻想鄉內這個時候雖然混亂,卻也從不缺少一些有勇氣的人,有好事者來管閒事啦,生存在黑暗處的地痞們不敢和在光明當中與人抗爭,眼神陰鷙的地痞直接掏出刀,直接在他身上連捅五刀,刀刀入根,留下滿身都是血的少年,帶着自己的那些幫手直接從小巷當中穿梭離開,而當勇士們趕來的時候,看到倒在血泊當中昏迷的少年,連忙將其擡到有永遠亭醫生工作的地方。
救助的太晚,當醫生去檢查身體的時候,卻不得不遺憾的搖頭:已經沒有氣息了,身體又因爲冷水的沖刷,感覺不到多少溫度,早已冰涼……在扯下他手中那沾滿血跡的、記錄着自己同事家庭住址的紙張之後,那醫生卻聽到有人在叫他,那張紙就被放在那裡,而在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一隻白皙的手從隙間當中伸出,拿走了它。
八雲紫看着上面的名單,只是掃一眼就將其扔掉,妖怪的記憶讓她一眼就記的清清楚楚,根據地質打開數道隙間,將還生存的人直接給用隙間傳送到酒店裡面,前一刻還在災區掙扎的那些人發覺自己已經置身於安全之地,愣愣的不知所措……遲一些才被一些熟人認出來,家眷也安全的被轉移到身後,警衛們更加賣力的盯着下面那羣隨時隨地可能冒出什麼騷動和麻煩的羣體,巡視着。
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可惜,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像是這麼輕鬆的解決,就算是隙間和境界的力量也不是萬能的。”
八雲紫也是有苦說不出,他也沒有預料到,爲何地震來的這麼猛烈這麼突然,以至於整個幻想鄉都受到波及和影響。
“真是的,這個時候出現這種事情,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在隙間內,心情極度不好的八雲紫打個響指,在聽到這個信號的八雲藍就直接穿越隙間趕來。
望着滿臉都是雨水的八雲藍,妖怪賢者心情極爲不好的開口問道:“藍,到底是怎麼回事,地震的原因是怎麼形成的?你調查清楚沒有?”
“這不是人爲的影響,是純粹的自然災害波及到幻想鄉才形成的,外界最近不知爲何世界各地都有地震,日本,美國……各地全都有地震頻發,同時海底的火山十分活躍,沿海地區經常面臨海嘯之類的災難,外界距離我們幻想鄉最近的日本已經有核電站爆炸,核輻射已經波及到外界一些國家的沿海地區,並且帶來物價上的…………”
“外界的事情沒必要報告的這麼詳細。”八雲紫揮手打斷八雲藍的解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只是……明明外界的災厄出現的如此頻繁,那爲什麼我們幻想鄉卻沒有做好準備?爲什麼在災難發生的時候你沒有啓動結界來減少破壞造成損失?藍……上面的那些調查,是你用來搪塞我的理由嗎?”
“十分抱歉!紫大人!”
聽到八雲紫這麼說,藍頓時就沒有說其他理由的想法,她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無論說什麼都會是找理由給自己開脫,真正幹實事的人是不會想那麼多的。
八雲紫很快也釋然了,因爲她也知道理由:偏偏,這正是露米婭搞起來的,她做的那些事情也拖住八雲藍做準備的過程,這給預防災害帶來極大的麻煩,以至於現在突發狀況沒辦法及時應對。
“算了,既然事情都變成這樣了,我也不打算追究你的責任……藍,你迅速給我想出辦法,降低災害的損失,將那些妖怪組織起來救災,身強體壯的妖怪在這個時候不幹活還在幹什麼?”
“可是……紫大人,現在妖怪的地區受災也十分嚴重,他們都無力組織救災隊伍,在地震出現的那個時候甚至有幾個妖怪部落消失了……,而且————”
八雲藍欲言又止,妖怪賢者頓時有不好的預感,皺着眉頭問道:”怎麼了?說……”
“……而且這次的天災,卻已經讓很多妖怪中斷了跟我們的聯繫:不是因爲災難,而是故意的切斷跟我們的聯繫,根據目前的幾個情報,有不少妖怪部落都已經舉起自己的旗幟,連我們派去的監督員都已經被……”
“哈哈哈哈。”八雲紫大笑起來,笑的格外開心與豪爽,但是藍卻是不敢吭一聲,在這笑聲當中,潛藏着的是滔天的殺意與怒火。
“果然,天災出現的時候,各種心懷鬼胎的傢伙都出現了……當初他們要地盤,要自治,我全都給了他們,怎麼?現在這個時候,打算獨立?非要我像是人類一樣組建出一個獨裁的政府機構他們纔會忘記那些野心嗎?”
話說到最後,八雲紫的聲音都開始變的尖厲起來,藍聽到這話只是滿頭大汗的蹲在地上不敢出聲,天子一怒浮屍百里……八雲藍看到了,許多許多屍體,還有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息。
良久,妖怪賢者八雲紫才收起陰森的表情,吐出一口寒冷的濁氣,語氣森然的說道:“……暫時留他們一條命,現在將全部的力量都調整到救災方面的問題化解其中的危機,明白嗎?”
“是!”
八雲藍如釋重負的鬆口氣,離開隙間,只剩下八雲紫一人在這陰冷邪惡的空間當中,長吁短嘆。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