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現在可以行動了。”
秦恩聽到鈴仙這麼說的時候鬆了一口氣,然後扶着牀沿坐了起來……但是就光是這麼一個動作秦恩就感覺到身體一陣疲乏與無力,腦袋也是一陣低血壓般的眩暈。
鈴仙見到秦恩這幅模樣的時候給他遞上一碗湯藥,而秦恩也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味道有些怪異的中藥服下後身體的異常纔好一些,在走下牀以後,在房間鏡子當中秦恩看見了現在的自己。瘦弱了許多……原本鍛煉出來的肌肉幾乎完全看不見了,古銅色的肌膚變成了一種變態、幾乎死人一般的白色,秦恩那具有明顯特徵的健壯身體已經完全不見了,瘦弱的像是一名圖書管理員似的。
圖書管理員可是個有前途的職業啊,異界小說裡就流傳着許多強大圖書管理員的故事,埋藏在書海圖書當中的那些瘦弱的男女們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當然,這些事情距離正常人來說太遙遠了,拿現在的歷史說了,曾經在過去的歷史當中出現某個圖書管理員,後來那個圖書管理員沒有被髮工資……然後?然後他就給整個國家的人發工資了。
在這種理由的安慰下,秦恩也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一些。
來到體重秤面前,他發現自己的體重已經掉了非常多的地步,看着體重秤上的數值,捏了捏拳頭,發現就連氣力也變小了一些。
爲了能順利的進入紅魔,秦恩來到了永遠亭,讓鈴仙給自己配置藥物來改變自己的體型……在服下了一堆藥物並且經歷了噩夢一般的折磨以後,秦恩的體重開始大幅度改變了,
“沒關係的,這些丟掉的東西還是能回來的。”
秦恩努力不讓自己注意外表的變化,這一切的犧牲都是有意義的,他堅信着這一點。
鈴仙也將秦恩訂做的人皮面具遞過來,當他戴上面具的時候,外貌也開始產生了變化,原本英俊的面孔也變的陰沉起來,眼睛深深的陷了進去並且眼袋發黑,看上去好像是幾天幾夜沒有睡覺的吸。毒者,配合着吃了藥減下去的身體,看上去特別虛弱。
但是還有一些有瑕疵的地方……秦恩摸了摸脖子,然後的將一粒藥丸吞了下去,咳嗽了幾聲,就感覺到了聲音的變化,原本還具有年輕人銳氣的聲音頓時變的嘶啞起來。這下,名爲秦恩的男人徹底的失去了形態,在佩戴這個人皮面具的情況下,對方若沒有什麼能看穿真相的能力,基本上是不可能認出他是那個高調張揚的青年的,現在他的樣子更像是一位長期沉溺在酒色與毒品被其掏空了身體的人。
“鈴仙,你確認我還能恢復原本的樣子嗎?”稍微有些不太放心的問了一句。
“沒問題的……身體只需要吃些營養品補一補就能從這種虛弱的狀態恢復,而這個改變聲音的藥效果將會持續一週的時間……就算不服下解藥,在一週過去後聲音也開始慢慢恢復。”
慢慢的恢復……那也就是說自己有最多一週的時間攻略掉紅魔館:這有些困難,因爲要獲得紅魔的內幕消息必然的要爬到高位纔可以,一週的時間,就算表現的再怎麼能幹也不可能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延長吧,秦恩多拿了一些藥丸,並且撕下了標籤,將其僞裝成治療心臟病的藥,放在了口袋當中。
鈴仙默默的看着秦恩做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沒有問爲什麼——曾經秦恩就經常在鈴仙這裡購買藥物並且用錢來要求鈴仙做一些亂七八糟的、絕對不是正常病人提出來的要求。
開始的時候還會問一些內容,但是久而久之就習慣了,他的要求,鈴仙一直都努力滿足。
“對了,鈴仙,我要的那些藥物你藏好了嗎?”
“嗯,已經藏好了。”
鈴仙遞給了秦恩兩串在大街上好像隨便都能看到的便宜佛珠手鍊,柔軟細膩的手指輕輕的敲開佛珠,秦恩就在其中看到了被小塑料袋包裝好的各色粉末與液體。
“嗎。啡、腎上腺激素、生命活力藥水、體力強化藥、銳眼藥劑、隱身藥丸、假死藥……還有一些迷。藥、慢性毒藥。”
鈴仙細心的將佛珠內藏着的藥粉效果全都給解釋清楚並且標註上了記好,並且還當着秦恩的面狠狠的拉扯着佛珠,卻始終沒有見其斷裂掉,韌度相當驚人。
這下好了,最後要求的東西也被製造好了……秦恩佩戴好藏着藥的佛珠,嘆了一口氣……這張僵硬的人皮面具扯出了一絲慰藉的笑容:費盡心思的這麼處理真是辛苦鈴仙了。
“我不知道你去幹什麼,但是還請你小心啊。”
鈴仙也不是沒有感覺到這一切。
曾經身爲月面戰士的她自然的對這種類型的氣氛特別的敏感,花一大筆錢做這些削弱自己的僞裝,肯定是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然而對此鈴仙卻沒有插口多嘴什麼,她只是按照秦恩要求的那樣給他進行一番僞裝。
“放心,我又不是準備去打架——很安全的,只要不露出什麼馬腳,很安全的。”
秦恩以別樣的姿態離開了永遠亭,在走出這裡以後,將不會有人在能認出來秦恩原本的外貌與身份,這將會給他的行動帶來了極大的方便。
現在應該是找那個叫胡桃的吸血鬼了,手中的紙條告訴着秦恩那個叫胡桃的少女所在的地方……好在,她所在的據點不是什麼危險的區域——當然,也不是什麼能輕鬆到的地方就是了,畢竟是人之裡外面。好在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麻煩,整個過程幾乎一帆風順。
當秦恩趕到胡桃所在的據點的時候,卻發現了吸血鬼……紅魔的吸血鬼,在看到她們的時候秦恩的眼裡閃出一絲狠戾,但是最後也變的平靜起來了,直接上前,而吸血鬼們在發現了秦恩以後也攔住了他。
“這裡是私人領地,無關的人趕快離開。”
這些吸血鬼要比那在人間之裡被懦弱的人們慣壞的吸血鬼們要顯得溫和許多。
溫和的只有態度而已,他們的目光略帶戒備:她們並沒有被秦恩虛弱的外表矇蔽,哪怕他手無寸鐵她們依然戒備着他,光這一份素養就跟人之裡內的吸血鬼有着天壤之別的差距。
而且,氣息也不同……紅魔館明顯的考慮了吸血鬼們的戰鬥力和駐紮的區域,因此陳涵與格歐吉那兩人據點的血族並不強力,而面前的這些吸血鬼門番,卻顯得很不好對付。
“我是來拜訪胡桃小姐的。”
吞了藥片的聲音變的異常沙啞,掩蓋了他原本的聲音,用這番嘶啞與虛弱的口吻,秦恩說出了這句話。
“……這裡沒有你認識的人,趕快離開!”
可就算如此,吸血鬼們的戒備仍然不少,難道是因爲性別都是女性吸血鬼的緣故?
不,明顯不是,這些人是因爲聽到了胡桃這個名字以後才顯得這樣戒備的並且隱隱的有要出手的徵兆,看來胡桃並不希望有人主動來找她。從這羣門番的態度來看,秦恩也更加確定了那個吸血鬼胡桃就在這裡,並且現在一定在房間內——或者那個胡桃就在暗處看着自己吧!
“拜託了,麻煩你們通報一聲——”
秦恩拿出了幻月給自己的太陽花鈕釦,而在拿出來這個的時候,部分吸血鬼的神色變了,少了一些敵意,而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看來在這些吸血鬼當中有幾個也是胡桃的心腹呢。
“請各位行行好,通報一下……咳咳咳咳!”
秦恩猛烈的咳嗽起來了,看樣子就好像是大病新愈的人似的,僞裝出來的人皮假面也變的更加慘白,這麼咳嗽着的他將那枚鈕釦交給了面帶狐疑之色的吸血鬼:那個看上去就像是知道一些什麼的吸血鬼。
“在這裡等着吧。”
那名吸血鬼少女看了秦恩一段時間後纔給出迴應,秦恩仍然在咳嗽着……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坐着,還在隱約的咳嗽。
混賬,將口水故意的搞到氣管裡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啊——在心裡這麼抱怨了一番,然後秦恩也開始等待,而沒有多久,那個吸血鬼就已經走了出來了,對着其他人說道:“帶他進來。”
看似是對其他人說的,但是實際上選的人卻都是那種認識那個鈕釦的吸血鬼——這只是大部分而已,實際上也摻了幾個一無所知的沙子。在這種情況下,秦恩被帶了進去,而那粒鈕釦也被交還到了秦恩的手中,走進深處以後,秦恩進入了一個房間,那名帶路的吸血鬼少女敲了敲門:“人帶到了。”然後示意秦恩走進去。
在進去後門關上了,而秦恩也看到了那個叫胡桃的少女。
她的目光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在進來的時候卻將秦恩從頭到尾都看了個遍,在看到他那好像是被酒色藥物掏空的身體的時候,眼裡浮現出一絲輕蔑之色。
這讓秦恩有些無語,幻想鄉的這幫人,怎麼總是喜歡用第一印象來判斷別人呢?
“拿着夢幻館印章的人,是你——?”胡桃明顯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說吧……特意拿了夢幻館的紋章也要來見我,有什麼事情?”
“當然是找你幫忙的了。”
“找我幫忙?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幫你?憑什麼認爲我這個已經跟夢幻館沒有關係的吸血鬼會幫你呢?”
“因爲這個紋章。”秦恩拿出了手中的鈕釦紋章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玩弄,而胡桃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神色有些不太高興。
“你是在拿風見幽香的名字來壓我麼?”
她不喜歡被人威脅,特意拿出紋章,還是這樣的臺詞,自然的會給胡桃拿着風見幽香的名氣威脅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她不快情感的主要來源。
但是沒辦法,秦恩以前根本不認識胡桃,不知道她的性格是什麼樣的,也不知道她的愛好是什麼,更不熟悉她的弱點,若非幻月說明,秦恩都不可能認識胡桃。然而事情發展到這個時候也沒辦法了,秦恩沒心思從頭開始收集情報,她的情報非常少,並且以前的認知很難奏效……就算拿出夢幻館的情報也沒有什麼用處的,因爲秦恩到現在都不知道胡桃跳槽的原因是啥。
“紅魔館面對的局面可不怎麼好啊——在很長一段時間以前紅魔就已經隱約的成爲了幻想鄉的衆矢之的趨勢……”
“你是在嚇唬我?”胡桃冷冷的打斷了秦恩的話,輕蔑的說道:“憑幻想鄉當中那些胸無大志的妖怪能做到什麼?”
吸血鬼蕾米莉亞在進入幻想鄉以後就是一直都帶有着進攻氣勢的……凝聚吸血鬼的力量、收攏弱小的妖怪——讓紅魔以驚人的速度膨脹,這些變化自然的鼓舞着吸血鬼們的心。
胡桃是吸血鬼,自然的能看到蕾米莉亞做的一切,也知道吸血鬼不像妖怪那樣依賴人類的負面情感生存,吸血鬼們擁有的力量在目前來看凌駕同水準的妖怪之上——被弱逼、怕事的妖怪們慣壞了的吸血鬼們自然產生了一些野心,尤其是胡桃這樣的高層吸血鬼,她們比其他的吸血鬼更清楚蕾米莉亞-斯卡雷特的野心,這些野心、變化、還有幻想鄉妖怪的不作爲,讓吸血鬼們得意起來。
得意的都忘記了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明明是個百度百科都搜不到名字與身份的傢伙。
“若我是說,妖怪賢者八雲紫、博麗巫女、風見幽香……這些人也都盯上了紅魔館呢?”
胡桃的氣息開始改變了,原本那散漫輕鬆的感覺已經消失了,這個女吸血鬼揭開了蓋在身上的華麗毛毯,坐起來……用非常危險的目光看着秦恩。
“你說的是真的?妖怪賢者也盯上了?”
“不止妖怪賢者,還有博麗巫女與四季鮮花之主風見幽香——哼,否則你以爲,我一個小小的人類,怎麼可能會獲得夢幻館的紋章?”
秦恩沒有告訴胡桃自己真正的身份,而胡桃或許知道名爲秦恩的某個人的身份,可是她絕對聯想不到戴着人皮面具、身材消瘦、皮膚病態慘白的男人會是殺死了人之裡內吸血鬼的那個秦恩。
“……原來你是她們派來的走狗啊……。”這是胡桃對秦恩的認識與判斷。
而這個時候房間內的氣氛再次變化了,秦恩感覺到了一陣冰冷刺骨的殺意,這樣的感覺正是來自於胡桃身上的,她已經下了殺心!
“既然你主動上門來了,那我也不客氣,人類——給你一個機會,將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這樣我會讓你死的輕鬆一些。”
紅魔的待遇給了胡桃這樣的心思,紅魔的野心更是讓她變的極具進攻性,胡桃目前完全沒有幫助秦恩的打算,甚至她計劃利用秦恩這個事情來去紅魔那裡換取榮華富貴。
“死的輕鬆一些?”
秦恩不再玩弄手中的鈕釦紋章了,在這樣開口的時候,他身上那被酒色掏空的疲憊僞裝褪去了,隨後秦恩沒有再說話,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播放了錄音——
【……你能做到嗎?】
八雲藍那被錄下的聲音傳來了,而胡桃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神色一變,顯然,她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有什麼樣的身份與地位。
這可真是太好了,這下的話也懶得自己解釋了——想到這裡秦恩笑的更開心了,稍微的調整了下進度,然後繼續播放內容——
【博麗神社——收集到情報與證據後,將其送到博麗神社就沒問題了。】
【啊,我會收集到你們想要的東西的。】
這簡單的幾句話飽含的信息量很多,胡桃眼神開始變的閃爍起來了,從開始的時候,她根本沒有相信秦恩胡言亂語的打算,但是當錄音放出來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真的被盯上了,被妖怪賢者盯上了!
若只是風見幽香的話,胡桃倒是不擔心,因爲她對紅魔的戰鬥力有着一定程度的信任——最起碼她相信自己肯定會沒事,夢幻館擊敗紅魔不會爲難自己,而紅魔擊敗夢幻館也對胡桃百利無一害。
……可那個聲音,八雲藍的聲音卻打破了胡桃的幻想:妖怪賢者八雲紫,在幻想鄉內,可也是個赫赫有名的傢伙,光是一個人就有些讓人吃不消了,現在又聯合了風見幽香的話……那這個局面就——
——沒關係的,胡桃的雙眼再次溢出了一些殺意,她只是感到了事情的麻煩並且有點害怕了,並非是真的絕望。
妖怪賢者八雲紫雖然強大,可弱點卻是不能隨便行動,畢竟,幻想鄉其他的妖怪盯着她呢,那些老傢伙可不管紅魔的威脅,他們只是在乎在自己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你錯了,胡桃——我只是一個開始,胡桃,就算你殺了我也是沒用的,你以爲妖怪賢者八雲紫真的會將毀滅紅魔的希望放在我這個小人物身上嗎?”
這番話像是傾盆而降的冷水,澆落到了胡桃那不怎麼冷靜的頭上。
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只是個開始!只是一個成功沒有任何獎賞,失敗也不會受到任何損失的棋子而已……一名踏入了楚河漢界的試水小卒,就算殺掉他,八雲紫也會採取行動的——
當紅魔膨脹到某種地步的時候——那個八雲紫可能會直接採取極端手段……雖然其他的大妖怪會因此反對,可是反對也是事後的事情……當紅魔被八雲紫毀滅後,就算那個妖怪賢者被人推翻了又能有什麼意義呢!?想到這裡的胡桃頓時醒悟了,知道了自己的處境:紅魔太高調了,就算他們現在開始收斂自己的行爲不去得罪妖怪,那也只是臨死前的掙扎而已。
“你要我怎麼幫你?”胡桃猶豫了,雖然距離真正事情發生還有一定的時間,可是胡桃卻不像之前那樣信任紅魔了。
“很簡單——你只需要將我介紹到紅魔館內,讓我成爲紅魔館內的成員,將我推銷到你的上司面前,讓她重用我,然後配合我……獲得一切有利於毀掉紅魔的情報,這樣的話在紅魔毀滅之後你還能以內應的身份活下來……你原本就是夢幻館的成員,胡桃小姐——你不需要和紅魔的這些人共赴黃泉,你是內應,夢幻館埋藏在紅魔館的內應——!”
“…………很好,你說服我了。”
胡桃冷靜下來了,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殺意與敵意了。
“若是成功的話,我自然是夢幻館的內應。”
若是成功……的話?哈哈,秦恩不禁在心裡竊笑,胡桃無非就是想左右逢源,給自己留條後路而已……這種性格、這種選擇,作爲中國人的秦恩在瞭解不過了。
“我會配合你的,這段時間內你先在我這裡待一段時間吧,我會將紅魔館內人們的喜好、人際關係、還有一些我所知道的消息全都告訴你——我會向着紅魔的人介紹你,讓你成爲蕾米莉亞的新家臣。”
“good,胡桃小姐你做出了明智的選擇呢。”
交易,達成了。
非常非常簡單的事情。
只要紅魔館滅掉並且胡桃在其中做出貢獻就沒問題了,哪怕八雲紫與風見幽香等人不承認也沒有關係,只要做出貢獻,那些人也不會太難爲自己的。
……雖然可能有些委屈與麻煩,但是總比要陪着別人一起死要好吧!
想到這裡,胡桃不禁開始正視這個男人了:他面色雖然慘白,可是眼神卻異常犀利,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眼神,有這張目光的人經歷一些故事的人,都是那種有明確目標並且沿着這個方向走的人,進來的時候那種虛假的怯懦沒了,他大方的踏開步伐,肉體雖然虛弱,可是步伐給人的感覺卻異常穩健,由此看出此人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此人……真的是區區一介過河小卒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
在這個時候,胡桃問出了這個本來應該在最開始問出的問題。
而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卻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動不動的回答着:“你可以叫我秦酒。”
“秦酒?”
胡桃不認爲這是一個人的名字,她覺得,這個應該是假名——一個隨便想到的假名,沒有經歷任何深思熟慮,卻也很難被人抓到馬腳的假名。
“沒錯,秦酒。”
他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