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進入了二十一世紀,但是賞金罪犯並沒有消失在歷史舞臺當中。
從明面上的有政府通緝的連環殺人犯與恐怖分子,到暗世界內那羣得罪了大佬的無知蠢蛋,全都存在着賞金。
有連環殺人魔,有恐怖分子,有金融罪犯,也有無辜之人。
賞金也是分種類的。表面世界上的賞金偏低,被通緝者往往他們是由合法的政府通緝的惡人,雖然大部分時候賞金都會被中飽私囊或者換成不痛不癢的獎章,但勝在信譽與安全性,哪怕是通風報信也能拿到一小部分安慰獎;而暗世界的賞金就不是那麼好拿的,能有命換的卻寥寥無幾,嘔心瀝血幫某個大佬幹掉個危險角色後只是拿到不足五分之一也是經常的事。
可秦恩突然的以八千萬美金的身價登場也太唐突了!
不是質疑這個賞金,而是質疑他的價格。畢竟民衆又不是傻逼,突然鑽出來這麼個猛人你說懸賞就懸賞是不是有種欽定的感覺?然而組織卻是用心靈控制儀和許多栽贓誣陷和許多喪心病狂的中低層幹部編輯謊言一本正經的說這是按照組織基本法來的,滿口謊言,配合蘇妲己的洗腦,造成了【盲目愚癡】的效果,許多不合理的,也成合理的了。
強行降低智商的打擊是最可怕的。
當秦恩主動登場在電視臺內露出真容後所有人都不禁開始泛起嘀咕。
價值八千萬美金的賞金通緝犯?
二十一世紀價值八千萬美金的罪犯?
原來真的有這人啊!
“我就是那個剛出爐的國際通緝犯,恐怖♂組織《幻想鄉》的幹部——秦恩。”
然後他在世界各地居民的矚目下,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世人的眼中。
“對此我很抱歉——我的手段是違法的,我的手段是錯誤的,我做的事情是不利於社會和諧發展的。”
“電視機前的小朋友們請不要學習。”
秦恩故意做出苦惱的神色,然後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黑色的眼眸緊緊盯着錄像,坐在電視機前的人不約而同的感到一陣緊張,彷彿秦恩是坐在他們跟前與他們說話似得。
對於秦恩這般‘自白’,有人說是虛僞有人說是真性情,也有人事不關己的繼續看着熱鬧,但是無論他們是什麼樣的心情,都不會阻止秦恩繼續在這裡發言說話的。
“但是要讓我重新選擇一次,我還是要這麼做,無他,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秦恩仍然維持着那種非常客套的假笑——假惺惺的,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飽含惡意的笑容。
“真是一場無聊的鬧劇!”用個人終端看着這個鬧劇的龍目出聲道。
此時她的私人聊天端口內也持續的向着各個部門發出了一系列的命令——結束這一場鬧劇。
好不容易和平的秩序,組織是不允許有任何人去打破的,切斷秦恩與家庭電視網絡信號成爲了重中之重。
然而負責攻堅的信息中心中早已經炸開鍋了——
“快點關閉電視信號。”
“關不掉!附近的網絡信號機關不受控制了!”
“報告,在目標城市的心靈控制儀遭受了特殊的病毒攻擊,要篡奪心靈信標的能力!”
“思維的網絡開始動盪了,全世界各地都有零星的網絡攻擊,他們,是要保護那裡!”
指揮中心內,那些來自組織各地的黑客和專家們開始搶奪重要的節點,最開始,不過是以爲這是一個狂徒是示威,但是後來人們才察覺到,這是一場不約而同進行的襲擊。
指揮者與專業人士持續的開始進行鍼對佈局。
“迅速的聯絡攻擊點附近的部門去緝捕那羣自由黑客!”
“最大的攻擊地點是來自於,馬來西亞與非洲!該死,那些自由派軍是怎麼在那裡紮根的!”
“根據報告,馬來西亞附近行動的組織成員已經與自由戰士交火了!”
小型的戰鬥和網絡上的戰鬥持續進行着,可是秦恩那裡卻仍然是那般平靜,受到不知名勢力支援的緣故,秦恩這裡的信號還是處於被持續接受的狀態,甚至連供電都開始獨立。
不知道從何處來的支援,還有網絡上的戰鬥,秦恩並不知道,實際上無論是真的進行下去還是組織關閉了電網,都與秦恩無關。
“我來到這裡,坐在這裡,就是想說一些話——”
秦恩冷靜的坐在鏡頭面前向着觀客們說道。
而在組織的信息中心內,那看似混亂無秩序的爭吵卻不是慘敗,組織終究是有着難以對抗的優勢。
“成功了!我們開始關閉信號了,干擾的網絡開始被一一拔出!那些烏合之衆潰敗了!”
“心靈控制儀誘敵深入成功,信標重新建立加強幹擾,我們控制了對方入侵的黑客!”
“繼續反擊!”
嘴巴一點都不閒着,可是手上的工作卻沒有任何停頓,被組織僱傭有編制的安全專家們迅速攻克了那些一個又一個節點。
那些暗藏禍心的自由戰士們只是持續不足幾十秒的功夫就在組織的攻勢下一敗塗地,戰鬥力的差距與整體素質的差距不是一個卑劣的奇襲就能搞定的!
能被奇襲所擊敗的只能是一個人,組織雖然是以邪道方式建立的,可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巨人,遠遠不是三兩成羣的自由戰士能夠對抗的。在秦恩坐在電視臺前侃侃而談的時候,世界各地都爆發出了或大或小的戰鬥,被擊敗的自由戰士黑客們被當地的警方捉到,其餘意識到失敗的人則開始有條不紊或者是又紊又慌的逃亡,自由戰士的僱傭兵一敗塗地。
“本來我是不想打擾各位民衆的和平生活的,但是,此時我已經受到了威脅,我不得不無奈的打斷諸位的和平生活,控制了電視臺。”
這些都是大局上的戰場,而且這個整體上的戰場也開始影響到了秦恩向着全世界人通報的新聞,在附近城市的那個電廠內,組織的人已經強勢開始介入了——
——關閉電源!
儘管可能會造成幾千萬甚至數十億損失,可是組織的人還是毅然的關閉了整個城市的電源與網絡信號。電源被切斷,網絡被關閉,附近電視塔的獨立供電能力也被破壞。
秦恩,終究是孤身一個人,而不是有組織有秩序的犯罪團伙,孤身一人的秦恩,根本阻止不了在外界家大業大的組織。霎時間,本來打算繼續圍觀看看那個八千萬身價的罪犯說啥的羣衆們頓時一愣,網絡信號與電源被切斷後讓收視率急劇下降,只剩下幾個靠着流量和電池上網的人。這羣人人口比例不小,但是與之前的趨勢比,完全無關痛癢……
哪怕他們準備繼續看下去,也因爲電視臺完全死寂而看不到精彩的後續了。伴隨着停電停網特殊的警告音,整個電視塔的人也知道了真相,正在進行的直播畫面也被掐斷變成一片漆黑。
“唔,全都給停了?這做事也是乾淨利落啊。”秦恩絲毫不意外的說道。
本來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人質’們心中不約而同的升起不妙的預感。
——他,不會殺人吧?
但是對此,秦恩卻沒有什麼憤怒或者是露出意外的表情,組織會切斷電視塔與外面的聯絡的舉止再正常不過了。
若是一般國家還可能擔心一點細節問題……可組織卻根本不需要那麼在乎。
做出這樣反應,一點都不奇怪,甚至秦恩還覺得對方慢了一拍。
負責錄像的人下意識的想將東西收起來,卻被秦恩阻止了——
“繼續直播——給我裝成正在工作的樣子。”
聽到秦恩這個命令後在場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負責錄製秦恩畫面的人小心翼翼的說道:“已經沒電了。”
連備用電源和備用網絡卻被確認是切斷了!
“無妨,繼續錄製!”秦恩平靜的說道。
見這羣人還要遲疑,秦恩則是不悅的皺起眉頭呵斥道:“乖乖聽我的話!”
人質們不由得一個激靈,這些善忘的人質們終於想起了被秦恩單槍匹馬打進電視臺的屈辱,與那些在門口的安保人員口吐白沫暈厥的的模樣。
“別逼我下狠手!”
好好好,你開心就好——心中腹誹着這個神經不正常的通緝犯,但是這些人質還是乖乖按照秦恩的要求去做了,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那般,繼續維持着錄製,裝作有電裝作有網絡。
明知道很多人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模樣,秦恩卻還是做出那副虛僞到讓人作嘔的假笑。
“對於這次的襲擊我深感抱歉,不過,還請放心,你們沒得罪過我,你們也沒我要的東西,我也不是喜歡殺人取樂姦淫擄掠的魔頭,我只是想對你們說一點事——”
秦恩緩緩的站了起來,黑褐色的眸子掃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此時這些被打了一頓的工作人員們才知道這人根本不是對觀衆說的,而是對他們這些人說的。
“我是受到你們‘不知道’的威脅,不得不做出這些舉動的……爲什麼說‘你們不知道’呢?這當然是因爲你們沒資格,你們沒興趣,也不可能讓你們知道的東西。隨意你們去想象幕後的黑暗,隨意你們去yy腦補,當然,認爲我是神經病也沒有關係,因爲你們不知道,無知者無罪”
“這個過程對各位造成的傷害還請理解,見諒”
秦恩雙手盤錯着做出一副‘內疚’的模樣,然後身後隱形的猶格索托斯順手丟出了一個鐵箱子,在場的衆人只是看到一陣寒芒,隨後視野就被鮮紅色的鈔票填滿。
錢。
錢。
人民幣,美金,歐元,什麼都有,反正這都是錢,被裝在銀色箱子內的東西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切割開,鈔票雨被丟到了天花板上,嘩嘩嘩的飄落,砸落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電視臺的工作人員一臉呆滯,拿着微薄薪水還被毒打一頓的保安目瞪口呆,誰都沒想到這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會做出這般舉動。
沒人敢吭聲。
因爲這些人認爲這個男人神經不正常。
他們理解這些錢的含義。
他們知道這是是打架後的賠償金——是打人者對捱揍傷者進行的賠償,是世界上的公理之一。就像是在這些無辜羣衆在正常吃飯,結果兩個惡棍卻是在旁邊打架,羣衆躲閃不及被滾燙的濃湯燙到,而打人的惡棍則是敷衍幾下道歉,然後按照法規自己補上醫療費,這事也算是常見的。
但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才覺得他的神經不正常……
入侵電視臺,毆打工作人員,用槍械威脅,強行進行轉播,做出這些只存在電影中的誇張舉動後竟然還會主動‘善後’,這就是他神經不正常的地方!放大到一個八千萬美金的超能力者身上就是一個‘思想不正常’‘做事前後矛盾’,這些錢當然也不會讓他們產生什麼好感,虛僞、狡詐、收買等念頭在衆人心中閃爍的不停,但也有心智脆弱的人想抱大腿求饒……比如說那位女主持人,秋水般的眼眸盯着秦恩,一層若有若無的淚霧準備釋放出來‘感動’這個神經病好讓他放過自己————
“當然,你們理解不理解無所謂。”然後下一瞬間,這個男人的話語打斷了在場這些人的遐想。
衆人再次錯愕——這些比秦恩還要老於世故的人在經歷了短暫的迷茫後,才判斷出這個‘年輕人’的心思。
他卻根本不在意他們怎麼想!
沒有任何深刻的意思,丟掉那些錢給這些人賠償是一時興起,而這反應也同樣是發自真心,就是這麼做了,隨着意念行動,隨心而動。
強行說的話,只能說此人是‘僞君子’‘沒爛透’‘還有改造的餘地’。
不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本事也沒有勇氣去說什麼,他們有的盯着鈔票,有的盯着秦恩本人,有的乾脆什麼都不想……因爲他們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他的,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
“我說出來的,是我的事;理解不理解,是你們的事情,可要問我乎不在乎,我的答案就是——我不在乎。”
秦恩昂着頭,根本沒看那些鈔票,也根本沒看向那些人,他的眼睛就盯着鏡頭,明知道斷電斷網卻還在看着那裡,好像是在和什麼人對峙一般。
“只是我希望,你們當中某些人不要自不量力的送死,不要撩撥我讓我生氣。”
“比如說,死在北平附近荒郊野外鋼鐵廠內的那些人,還有那個北方城市內變成嬰兒的千萬居民!”
“……對付他們,我連一成的力都沒用。你們若是有人對我不滿意或者不服我,可以啊……來這裡,就是這裡,來這裡找我——”
“軍隊、國家干涉,都隨便來招呼我——還是說什麼龍組、克格♂勃、什麼軍情几几處,都可以試着來找我,動用你們一切能用的力量,你們若狠心,用原子彈來攻擊我也行!”
“我會一個不剩的將你們殺掉我,我會讓你們哭爹喊娘恨自己少生幾個退,我會讓你們在我的力量下顫抖。”
“我不再東躲西藏的了,我也不在意什麼大局觀了,我也不在乎你們在這裡到底有多麼牛逼,我會用你們的人頭來鋪墊我的成功道路!”
“所以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們在看,我知道你們喜歡幕後掌控一切!現在你們給我滾出來!”
猶格索托斯迅速的盈滿整個空間,這些因爲秦恩莫名其妙的話迷茫的工作人員受到他們不知道的力量攻擊迅速的暈厥過去,而本來被斷掉網絡能源的房間迸濺這藍色的火花,秦恩轉身向後看去——背後的屏幕自動的被打開,一名紅色短髮的女人出現在了電子熒幕當中,饒有興趣的觀察着坐在電視臺直播間內的秦恩。
“岡崎夢美。”秦恩念出了她的名字。
“喔?你知道我啊……”被叫到名字的女人先是一愣,但是這種吃驚的神色並未在她臉上持續很久。
名字沒有任何意義,被知道和不被知道影響不到岡崎夢美。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不止我一個,很多人都在看你,不過……能在這裡能與你溝通的,只有我就是了。”
“……哼。”
秦恩哼了哼,沒說話,岡崎夢美在說完剛纔那段話後也沒在吭聲,沒做出要和秦恩談判什麼的樣子,好整以暇的端詳着秦恩,好像是來逛動物園的遊客一樣。
沒有談判的條件,沒任何的去想談判,秦恩也坦然的坐在這裡,譏笑着,等待組織後續出招。
僵持了足足半分鐘後,岡崎夢美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問道:“你不逃跑?”
“我是很想看看究竟是你的組織隻手遮天,還是說我先將這個世界搞得一塌糊塗!”
“以一己之力對抗我們組織?”岡崎夢美笑了。
出乎意料的是,沒有歧視,沒有揶揄,沒有諷刺,反而還有一絲讚賞的意味——和看熱鬧般的心情。
在話語剛落,埋藏在電視塔大樓的索托斯之眼,看到了一個不曾見過面的人闖入了這座電視塔內。
正門、地下室、三樓的衛生巾、還有從某個緊閉着的辦公室內,走出了好幾個人,他們像是收到了什麼信號一樣,集體向着秦恩所在的樓層趕去。
敵人,來了!
放棄了暗中行動,不再控制自己殺意的秦恩正大光明的站在組織的視野當中,向着他們發起了挑戰。
秦恩腳踩着長凳,咧嘴一笑:“來吧,讓我們互相傷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