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我就發現時間能力並不僅僅能夠用於打鬥上。”
早晨缺少沐浴清潔的時間,那就讓自己先洗一個澡維持着清潔一塵不染的狀態;沒有足夠的食物來攝取營養那麼就在用餐後將自己的狀態鎖死,讓時間單元停滯。
不,嚴格來說不是時間的單元,而是精粹到量子、原子級別的封印,正常來說這種封印會屏蔽人的感官,但是秦恩卻絲毫不畏懼鎖死量子後的靜態狀態,能夠自由的行動。由此可以看出時間能力是能夠調節的,在威力,還有某些功能方面進行細微的調整和微操,最初入手的時候非常複雜,秦恩僅僅是隻懂表面上的東西,可是如今卻已經完全瞭解了其構造。
或者說是已經初步能夠將自己原本粗糙的能力更加細緻的劃分,這種拼湊出碎片世界,並且控制其中居民思想的手段便是超能力在‘內政’‘生活’‘管理’上的運用方式。
秦恩那句話的確是玩笑,他真的沒有任何心思去監視永遠亭一行人,那種舉動絕對是一招臭棋,還會給他帶來巨大隱患:與人鬥智鬥勇絕非是自己的長項,不像輝夜永琳那般久經世事,在圈子內跟人玩規則帶來的好處很少。向着輝夜與永琳說着自己統治的心得,展現着自己對這些碎片世界的控制能力的同時藉着這些‘微不足道’的小秘密小知識加深雙方的關係遠遠要比玩心眼更有好處。
輝夜和永琳,曾經與永遠亭方面締結的友誼和良好的關係,再加上兩人的能力,讓秦恩有了顧忌。
可是反過來那羣人之裡的人和妖怪山們的妖怪就沒有秦恩顧忌的底牌了。
秦恩真要想做什麼的話這羣人根本無力阻止,他們小小的心思在他面前,連螳臂當車都算不上……帶來的麻煩最多隻是塵埃的級別。
尤其是秦恩還有那無孔不入的可怕監視……
文學小說中的僞烏托邦、反烏托邦之類的世界,秦恩完全能用一己之力創造出來。
並且就算有文學小說主人公內那種反抗,在秦恩的面前都是弱小無力的,高興的時候逗一逗,不開心的時候從肉體到精神雙重磨滅……
秦恩的時間能力不僅僅侷限於戰鬥和個人修煉上,在統治管理上也展現出了其本身的威力,那些‘看不順眼’的人,一直都在受到他的監視。留着這些帶有惡意的人,同樣是一個誘餌,誘餌留着還是有必要的,在無孔不入的‘時間偵察兵’與‘時間傀儡’的釣魚執法下,秦恩能夠維持****的統治。
就算那種文學小說主人公開拓出了什麼‘偉大的精神’‘反抗的火焰’,可這對秦恩來說更是不值一提的笑談。從物質上來說秦恩可以利用自己優秀的資源來進行分配來消磨其中的危險火焰。而從超能力上,秦恩能夠讓一個弱小的個體和羣體,進行時間回溯功能,移除那個人的某些記憶,讓那些可悲的反抗種子直接回溯到無能爲力的嬰兒時期進行二次改造。
你追求自由反抗?那好,我提取歷史線內其他的既視感殘片將你變成嬰兒投入那個世界內,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一世、兩世、三世的改造你……重塑三觀!你若再是冥頑不靈或者是能夠堅持自己原本的思想,好,的確夠種——那麼你就一輩子活在小世界內發瘋吧,或者是,肉體靈魂的雙重毀滅從時間軸中抹除,當然……也可以直接將人變成嬰兒,然後清空它所有的一切讓其‘轉生’——美式電影主人公追求自由精神的反抗和文人浪漫主義風格的幻想,在秦恩這種能夠讓人生命時間線回溯的強大力量面前都是笑談。
但是……
“我不需要他們的效忠,這種監視僅僅是我的一次小小試驗,無論他們是真的讚美我還是暗中詆譭我,我都不打算圈養他們……”
秦恩擁有絕對統治的力量,但卻無心去製造那樣的地獄世界——誠然它是有那樣的能力,但是秦恩本人心中卻也對自己這種‘無底線’的‘黑暗手段’有忌諱。
這是一種僞君子式的作風,而絕非是死守底線什麼都不做,若是真有必要的話他當然會做,可他既不需要大量人口的生產力,也不想創造‘樂園天國’所以一切都無從談之。
“雖然小世界內的東西是假的,不過這些吃吃喝喝的東西是少不了的,幻想鄉的人日子過的不太好,這些世界也是我給他們適當的放縱……”
之前去制裁那羣白眼狼的行爲,不過是向着輝夜和永琳展現自己強大的控制力,炫耀自己的肌肉。
不需要任何的意見,秦恩無心踐行偉大的理想,正如秦恩所說的那樣,這不過是他要保護自己的房屋罷了,來到這裡的人,也都是臨時租借的房客,早晚都是要被秦恩趕出去的。
胡桃等人的施工是負責打個地基,河城荷取則是在秦恩的引導下打入座標,來方便秦恩用能力進行定位。畢竟這類工作是第一次做,自然的沒那麼容易……可是,反過來,現在秦恩已經成功了,那麼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若是毀掉重來第二次的話,秦恩完全不需要河童們幫忙就能重新複製這個奇蹟了。
八意永琳與蓬萊山輝夜沒有打斷秦恩的講述……不管是秦恩洋洋得意的在炫耀還是在露出肌肉威懾,兩人都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瞭解秦恩的機會。
縱然蓬萊山輝夜同樣是時間能力者,她也難以理解秦恩的力量達到了何種地步,所以聽他吹水的機會還是很難得的。
****也好,監視也好,殘酷也好,這些與永遠亭一行人並沒有什麼關係。
秦恩這種囉嗦的說明還有一系列的控制和實踐不單單是在炫耀,他與永琳輝夜這種溝通其實相當於行業內的專家們在交流而已。
他無心處死那羣牢騷囉嗦自己的人,也無心折磨他們,在虛擬的碎片世界秦恩還特意拼湊出了外界的圖書館。
“看這裡……”隨着秦恩的指示,輝夜和永琳看到了一個被從各種碎片世界拉過來的網吧與圖書館,還有各種世界一流的大學。
在現實世界赫赫有名的老師教授們在既視感下不過是一個人形ai。
俯視圖的視角突然一變,蓬萊山輝夜與八意永琳覺得一陣清爽的涼風拂面而來,緊接着輝夜和永琳察覺到了自己坐在一間開着空調的大學教室內,而三人正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而在講堂上一位衣冠楚楚的老教授則拿着粉筆精神奕奕的向着下方的學生講課。
坐在下面的人不是走神摸魚的大學生,而是一羣穿着和服的幻想鄉居民,這羣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年長的有七十歲老翁,小的則有十七八歲的少年……甚至還有長着獸耳的妖怪還有妖怪山的河童與天狗們,這羣年齡不一、種族不一的人類與妖怪,都笨拙的拿着圓珠筆寫着什麼。
那位老教授對下面這羣彷彿是幾百年前的‘古人’沒有任何的異樣目光,坦然視之,向着這羣人講述着那些就算是外界都價格非凡的知識……開拓他們的眼界,在外界平均一次公開課都要數萬數十萬美金的教授,毫無藏私的、不帶絲毫歧視與異樣的教授這羣異界人知識。
緊接着畫面再次一轉——三人這次又坐在一個採光非常不錯的大圖書館內,跟剛纔的教師內,跟之前一樣混雜的人羣都坐在圖書館內閱讀着裡面的書本,甚至還有一位隨身拿着紙和筆的人在做筆記……而還有學得快的人則乾脆將書裝在口袋內準備帶回幻想鄉內看。
再來第三次、第四次變化,第三次變化是在一個烹飪的廚房內,一羣對外界知識沒有興趣的人們則在跟着大廚們學習着做飯做糕點的知識,準備拿到幻想鄉內豐富自己的生活,而第四次則是在一處農田內,一羣看上去就是經常種田的莊稼老手和農場主們都開始跟着學習外界先進的知識。
“這便是我給他們的報酬之一……”秦恩站在試驗田上,指着那羣人說道。
這些人中有人在娛樂、放縱……吃吃喝喝,也有人在認真學習着知識。
“他們不是我的臣民,我無心將納入我的國度中,但我也不打算讓他們空手而歸。”
望着那羣如飢似渴學習着外界知識的人類與妖怪們,八意永琳開口問道:“你跟八雲紫劃好知識範疇了?”
“當然。”秦恩聳了聳肩,說:“八雲紫不允許我給他們一些危險的知識。”
當然,學習到了某些東西,他們自己胡思亂想了什麼……這就不在秦恩承諾的範疇內。不過跟八雲紫許諾過的他也不會有意真的輸出什麼危險知識。
現在的幻想鄉條件非常寬鬆,隨着外界使團的入駐幻想鄉人之裡的情況會變的越來越寬鬆……畢竟有這麼一羣外來勢力看着,像以前那樣無法無天必然會引起國際上的問題。
當然這些與秦恩無關。
秦恩帶着兩人重新回到高大上的俯視圖世界,指着下面世界的那羣人說:“我對幻想鄉的秩序不感興趣,我也不想去操控管理這些幻想鄉內的居民。”
若真是需要人口人才的話,區區幻想鄉是根本不可能填報秦恩的意圖,他也無心與外界的同族去討價還價,比起那些東西,他更加信任月之都的月兔量產技術。
“你找我要製造月兔人造人的技術就是爲了填飽你這裡的缺口?”
“是的。”
重新研發什麼人工智能的技術很不明智,與其沿着那個體系走不如學習月之都的先進技術。
哪怕放在那裡光是看也覺得好看,當花瓶都賞心悅目,這羣加載獨特程序的月球生命體比起幻想鄉人和外界人更加符合秦恩的要求:無論是硬性條件還是說軟條件都是適合的。
月兔雖然被統一稱爲月兔,但是身份卻是不同的。權限最高的原型月兔是月之女神嫦娥統治的子民,月之都雖然征服了這羣人打壓他們,可是漫長的時間過去後,月之都的貴族階級和中產階級有着相當多的月兔存在。這羣人與月之民數百年數千年的相處後已經成爲了月之都體系內的一部分,享有晉升的權利,上層也存在着月兔貴族。
因爲討厭污穢再加上月兔本身也存在着一些‘底牌’,月之民沒辦法大量屠殺這羣原住民。
而某個‘帶有種族歧視的賢者’爲了侮辱月兔締造了月兔人造人,可後來在一些同族政敵的反對、月兔貴族的抗議、月兔老百姓的不滿,在誕生了冷仙這樣的犧牲品後,這類計劃被中止,月兔戰士爭取到了人權,可以將其視爲月球版的‘黑奴解放’,就此月兔一族合流。
月之都經歷了一系列這樣那樣的鬥爭和爭端後已經形成了合理的法律,讓人造人獲得公民權限,在月之都內,月之民、月兔、月兔士兵之間的隱形種族矛盾和鄙視鏈可能存在,但是,在政策上卻沒有歧視,月兔士兵在立下一定功勳獲得足夠的‘成就點’數便可以升級自己的權限成爲公民,而單純的種族歧視則就成爲了單方面嘴炮問題。
比如說靈仙,一個創造出來的月兔士兵被月之都的媒體宣傳在月之都大範圍的環境下受到足夠的尊敬,在去拜訪綿月依姬的時候,那羣月之民侍衛對其的態度就可見一斑。
由此可見,鈴仙-優曇華院-稻葉原本在月之都內有着何等的地位,其地位甚至能夠凌駕其他的月之民身上(還不是一般的月之民老百姓)。
“正常來說在月之都內,註冊月兔戰士必須得到月之都議會的審批…………”
秦恩打斷永琳的話:“我創造月兔還要得到月球議會的審批?拜託,這裡是幻想鄉!”
話雖然是在牢騷,但秦恩仍然對着永琳做出承諾:“放心,我不會去借此干擾月之都方面的制度,製造出來的月兔是我秦恩的月兔,與你們月之都內的月兔不是一類,和你無關,和月之都無關,也和鈴仙無關。”
儘管承諾有時候這東西並不比擦屁股紙要好,但有總比沒有強。
“如此便好。”在秦恩做出意料之中的反應,給出不借此干涉月之都政治規則的底線後,八意永琳也放下了懸着的心。
雖然本人在幻想鄉內,但它並不妨礙八意永琳愛護自己的故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