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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顯然沒想到海先生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不光他沒想到,在座的衆封臣都想不到海先生會以這種樣子來參加此次的懲戒,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好奇他肩上的那個黑布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活物!
莊嚴望着他,朗聲問道:“海天擎大人,你這是遇到了什麼?”
正式場合,莊嚴不再像私下裡親切的叫他大哥。
莊嚴的疑問,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就連王三才也很好奇海先生到底遇到了什麼,不過,想到之前莊嚴派海先生去與樑家的那羣人周旋,他就已經猜到了幾分。
而海先生卻並沒有着急回答,而是信步走到廳中之後,忽然將肩上的黑布袋一把扔在了地上,而黑布袋中的活物也因此發出一聲吃痛的聲音。
海先生單膝下跪,聲音顯得有些虛弱:“族長大人,我在收到您的消息後就把手頭上的事情交給了我的手下,可是,在回來的途中我遇到了意外,所以才變成了這副模樣,也拖到現在纔來。”
“我想在場的諸位大人都能理解。”莊嚴一副鎮定的樣子,但語氣中卻充滿了關切。
他的話音落下,不少人也頓時紛紛表態理解,畢竟,海先生眼下的這副樣子說明了一切。
“這個黑布袋裡的是什麼?”莊嚴直接切入了正題。
“我們要找的人。”海先生回答完後,見莊嚴不解。便立即起身,彎腰解開了黑布袋上的繩子。
頓時,一個肥胖的人被從黑布袋裡放了出來,只不過,因爲黑布袋扎的太結實的緣故,空氣流通又不順暢,讓這人窒息的昏迷了過去。
但這人方纔的痛呼聲和被海先生丟在地上抽動的雙腿表明了他還活着!
可是,當所有人都看清楚這個肥胖之人的相貌時,表情卻不一樣了。
莊嚴、龍先生和王三才的臉上掠了一絲振奮,王元芳的臉上露出半分緊張。而其他所有封臣的面上卻都浮上了滿滿的震驚!
“這不是姜戒鳴嗎?”
“他怎麼變成了這樣?”
“難道族長大人召集我們就是因爲他?”
……
……
終於。所有人在看到姜老闆的這一瞬間,再也忍不住低聲議論了起來,姜老闆鼻青臉腫,裸露在殘破衣服外的皮膚上。還能看到一些淤青。他似乎聽見了議論的聲音。在地面上疲憊地掙扎了一會兒,腦袋也朝四處望去,但神志卻像是還沒恢復。臉上的神色茫然。
王三才心裡也很吃驚,他原本還以爲海先生這是遭受到了樑家的埋伏,捉了一個重要的樑家人,卻不想他居然把姜戒鳴捉了回來,頓時就好奇海先生到底遇到了什麼。
龍先生和海先生是莊嚴最信任的人,被莊嚴留在身邊,莊嚴也自然不會擔心這種醜事被他們泄露出去,早在回來的第一時間,他就把真實的消息告訴了兩人。
他也在第一時間就派出了好手去捉拿姜戒鳴,卻不想還是晚了一步,也不知道姜戒鳴從哪裡收到了消息,早先一步逃走了,只留下了他茫然無措的夫人與孩子。
但莊嚴想不到姜戒鳴居然會被海先生抓了一個正招,看到海先生狼狽不堪的虛弱模樣,莊嚴就能想象他到底遇到了多少阻撓了,不過,他知道現在還不是談傷亡的時候,只是由衷的說了一句:“海天擎大人,功勞我記下了,請入座吧。”
海先生默然,起身走到了龍先生的身邊坐了下來,這才從懷裡掏出一瓶金創藥敷在了傷口上,一旁的龍先生充滿戒備地望了他一眼,身子離他遠了一些,似乎是有潔癖。
海先生並沒在意龍先生的舉動,倒是看到王三才向自己投來善意的眼神後,還微笑着對王三才點了點頭,示意無礙。
而一聽莊嚴開口,低聲議論的人羣也漸漸安靜了下來,見海先生入座到莊嚴身邊,也都全然沒有意見。
莊嚴看了海先生一樣,見他傷勢無礙,便放眼掃視一圈,接着之前的話題說道:“諸位大人,想必你們也已經猜到了,我這次召集你們前來是要各位與我共同審判叛徒的罪行,而這個叛徒諸位也已經看到了,正是姜戒鳴。”
雖然衆人此刻都已經猜到了幾分,但在莊嚴親口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震驚無比。
莊嚴擡起胳膊一指王三才,他之前還向王三才保證不會遇到危險,不想這麼快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不禁有些掛不住臉,陰沉道:“這位是我請到莊園裡的貴客,是我們莊氏家族的客人,而姜戒鳴卻在貴客帶着小女出門期間,埋伏人手意圖謀害,若不是姜戒鳴派去的人手中有堅定忠於我們莊家的人,貴客此刻恐怕早就成了一具屍體了!”
一說到這兒,莊嚴的臉上怒意一閃:“貴客登門拜訪期間死於主人的地盤,這種恥辱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還有誰會來我們莊氏家族做客?!我們莊氏家族如何立足於冰大陸上?!”
尤其是最後一句,可一下就像是點燃了導火索一樣,瞬間就將懲戒廳內的氣氛引爆!!
在場的可都是莊氏家族的人,有哪個人沒有歸屬感和榮譽感?讓自己的客人死在自己的家裡,結果還是自己人動的手腳,誰能忍受如此恥辱?!
看着羣情激奮的衆人,莊嚴擡起雙臂做了一個緩緩下壓的動作,見人羣中的議論聲笑了許多,莊嚴便繼續說道:“而且不止於此,前一陣子小女走失的事情想必諸位全都清楚,當時幸好有諸位的幫忙。小女也慶幸毫髮未傷的迴歸,但始作俑者卻一直沒有露出馬腳,在後來,莊園裡又發生了更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是否跟姜戒鳴有什麼關係,下面,就先讓他說說他到底爲何刺殺我們的貴客吧!”
話說完,莊嚴發現姜戒鳴似乎還未回過神兒來,眼中寒芒一閃。抓起茶几上的水杯就對着姜戒鳴潑去!
水杯中的茶水滾燙。準確的潑在了姜戒鳴的臉上,瞬間就燙的他一陣慘叫,但也讓他逐漸清醒了過來。
座位上的王元芳盯着他,平靜地臉上看不出他心裡在想着什麼。但旁邊的王三才卻聽到了他有些侷促的呼吸聲。便又對他使了一個安心的眼色。
隨着姜戒鳴逐漸清醒。他也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入眼範圍內一片充滿敵意的目光,有認識的面孔。熟悉的面孔,還有一些他很少接觸到了生面孔,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莊嚴的身上,也落在了王三才的身上。
他本人的實力幾乎可以忽略掉了,且不說在場這麼多人,但是莊嚴在他面前,他就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等看清楚周圍的環境,看到王三才好端端的望着他時,他終於明白,自己是失敗了,而且失敗的是那麼的徹底!
他也看到了王三才身旁的王元芳,只是,心死之下,他已經不想再去質問了。
姜戒鳴似乎已經感受不到臉上的滾燙與身上的淤青,他苦笑着環顧了一圈,知道再想反抗也是枉然,最終對着莊嚴跪拜了下去,腦袋也磕在了地板上。
衆人無聲。
海先生已經敷完金創藥,說起了他的事發經過:“說來也巧,當我把事情推給手下的時候,回來的路上就遇到了姜老闆,當時姜老闆帶着三個人獨自朝境外的沙漠逃去,那時候我已經接到了族長大人的消息,我知道這是一個寶貴的機會,於是便對他立即出手,但我匆匆回趕,只帶了一個煉氣期的人手,戰鬥的過程便變得比較艱難,幸運的是天神保佑,最終還是讓我擒下了叛徒!”
話音落下,廳堂內衆人再也忍受不住,義憤填膺的大喊了起來!
“殺死這個叛徒!!”
“讓他接受天神的處罰吧!”
“他居然會做出這種有辱家族的事情,就算把他大卸八塊也不爲過!”
“哼!要我說,敢做出這種事情,就算他的親屬也都該貶爲賤民!!”
……
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姜老闆保持方纔的姿勢跪拜在地,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莊嚴再次下壓雙臂,等人羣安靜幾分後,便對着姜老闆開口道:“姜戒鳴,你是否否認你派人去刺殺王先生之事?”
姜戒鳴終於擡起了頭來,他無神的望向王三才,目光從王元芳的身上劃過,最終落回到了莊嚴的身上,宛如死灰一般道:“不。”
他沒有反駁讓王元芳鬆了一口氣,也讓在場所有人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王三才低頭湊到王元芳的耳邊,低聲道:“看,跟我之前告訴你的一樣吧?就算沒你這個人證,但是他逃跑和那邊留下的那些屍體,他根本就沒反駁的餘地。”
王元芳微微點了一下頭,緊張的不敢開口。
莊嚴也是怒火中燒,只是他身爲上位者必須要保持冷靜,強忍心中憤怒道:“你知道你做的這件事情罪該幾何麼?!”
“知道。”姜老闆的聲音已經麻木。
“那好!”莊嚴大吼一聲:“現在,說出你的理由!爲什麼要刺殺我們莊家的貴客!爲什麼要讓莊家蒙羞?!”
可是,出乎意料,姜老闆看了看王三才,捏起蘭花指一指他,卻是慘笑道:“嘿嘿嘿,沒理由呀,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想要殺他,族長大人呀,王元芳也肯定告訴您我當時沒讓他們對莊小姐下手吧?”
這個理由可真是夠荒唐的了,莊嚴當即就嘲諷道:“哼,你當在場所有人都是弱智麼?你不敢說是怕你做的更多醜事被揭露,你也會因此罪孽更深吧!別現在強調你沒對小女下手,你之前故意設計圈套讓小女走失,又趁我莊園空乏之際佈置你的圈套你以爲我不知道麼?!你以爲你能逃避掉我遠房外甥、馬伕、兵衛,送信人以及廚子下人們慘死的責任嗎?!”
可誰知,原本表情麻木的姜老闆一聽這話,臉色陡然大變,情緒異常激烈的反駁道:“族長大人!!不是我!不是我做的!絕對不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