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秋雨見最後一位兄弟已經上了車,對着天虎大聲吼道,聲音小了天虎兩人肯定是聽不到。
天虎二人不再貪戀殺戮,調整方向,從院子大門衝了出來,幾輛客車緊隨其後。
出了院子,秋雨才知道這裡圍着的人有多麼地恐怖。站在車上向遠處望去,密密麻麻地,人頭攢動,目測一下至少方圓三百米之內絕無空地。
“嘶!”倒吸了一口冷氣,秋雨也感到一陣後怕,若是剛纔拖得時間太久,後果是怎樣不可想象。即使飛天會人人能打,好虎也架不住羣狼啊!
很明顯,這裡不但聚集了衆多的準備洗劫這片富人區的暴徒,同時也有因爲發生激烈衝突臨時調過來的人,其中肯定也有尾隨飛天會車隊來這裡的,這些傢伙的耐性端的可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天虎!改變方向,換一條道,不要走回頭路。”秋雨抓起對講機喊道。這種對講機是臨行時傅希文特意配給秋雨的,有着很強的功能,據傅希文講是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任何地點都可以使用,效果不錯。
既然有人尾隨飛天會而來,那也只是極少數,後邊肯定會有更多的人正在向這裡趕。以飛天會來時造成的影響和暴徒們的驚人耐性,秋雨可以肯定來時的那條路絕對是人滿爲患。
天虎二人調轉方向,根本無視眼前擁擠的人羣,正面衝了過去。
兩輛剷車在前邊開路,後邊幾輛大客車緊隨其後,所過之處人羣紛紛避讓,勢不可擋。而在車隊過後,留下的是一條彷彿用丹砂在宣紙抹過的一條血線。
暴徒們所造成的殺戮是驚人的,死了很多人。飛天會今天殺的人也不少,可飛天會沒有人內疚,相反一個個都是心有不甘,殺意濃濃。
死在飛天會手中的人每一個都有取死之道,暴徒殺的是普通百姓,是施暴者。飛天會殺的是那些暴徒,是以暴制暴
。
不殺死那些暴徒,飛天會及更多的人都絕無生還可能。
天虎駕駛者剷車,橫衝直撞,殺出一條血路。剷車的玻璃早就被石頭打碎,連一塊大一點的碎渣都沒有了。天虎的臉上被碎玻璃劃出一道血口子,去死毫不在意。
另一輛剷車的情形也沒好到哪裡去,除了鋼鏟和四輪血跡斑斑,其他基本沒有當初的樣子。司機也受了傷,臉上被石頭擊中了,血紅一片,肩膀也捱了兩下,好在都不妨礙開車,一就是有些亢奮地*縱着剷車行進。
車隊在兩輛卡車的帶領下終於衝出了包圍圈,漸漸擺脫了暴徒的糾纏,向電子廠駛去。
聽着勢頭撞擊汽車鐵皮的聲音漸小,秋雨舒了一口氣,至少目前的危機是度過去了。此時的幾輛大客車面目全非,外表再也找不到一塊平整的鐵皮,都被那一陣雨點般的石頭砸得坑坑窪窪,防護用的木板基本破碎乾淨,若不是飛天會的兄弟冒着被打傷的危險死死堵住窗口,恐怕車內都得被石頭堆滿。
秋雨的選擇是正確的,或許附近的暴徒都集中到那邊去了,返回的路上平靜了許多,偶爾遇到一些,也沒有人對這個人數不少的車隊挑釁。
望着窗外仍是混亂不堪的局面,秋雨感慨萬千。這一路有着更多更慘的場景,慘死的人被燒焦,還有被扒光衣服的婦女,甚至還有人在擺弄砍下的人頭。
秋雨憤怒了,怒火之竄上大腦就要命令兄弟們衝過去殺光這些畜生。好在飛天會還有些人是冷靜的,例如四君子。
好說歹說將秋雨安撫住,現在可不是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時間寶貴,只要出現任何一個不應有的失誤,就很有可能葬送掉全部弟兄和陳修文等人的性命。
“天虎,儘量加快速度,後邊的車輛都跟住了,不要掉隊。”趙一鳴搶過對講機,冷靜地下達命令。
“是!嗯?趙哥?老大怎麼啦?”天虎答應一聲,馬上反應過
來有問題,說話的人不是秋雨,而是趙一鳴。
“沒什麼?老大有些激動,現在暫時我來指揮。天虎,你是飛天會的老人兒了,現在一百多個兄弟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裡,你給我精神點兒!一定要撐過去,不許胡來!”趙一鳴後邊的話很鄭重,也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
“是!我懂。”天虎答應一聲不再說話,作爲飛天會的悍將,天虎可不是完全的粗人,很懂得做事的輕重,從沒有因爲魯莽壞過會中大事。
一路之上的悽慘景象和暴徒的殘忍血腥,讓人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趙一鳴不得不命令大家誰都不準向外看,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來的時候秋雨也下達過這種命令。
飛天會的車隊一路飛馳,麻煩並不是很多。一是大多數暴徒都不在這裡,剩下都是零星的遊兵散勇。二是飛天會這一行人數不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想要找麻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不要好處沒撈到,卻把小命丟在這裡。三是飛天會根本也不給他們更多的機會飛快,想要攔阻需要事先做好充足準備纔有可能。
即使飛天會一路飛馳,兄弟們也都是低着頭不向外邊看,依舊是逃不過暴徒們的察覺。兩輛剷車,加上數輛大客車,那剷車上沾滿了大片的血跡,玻璃全被砸碎,客車上也是坑窪不平,被砸得不成樣子。再加上如此瘋狂地行駛,很容易就被人認出來,這絕對是一支載滿華人的車隊。暴徒攔不住汽車,那是沒有辦法,可不等於徹底放棄,很多人都是步行尾隨着汽車。
飛天會衆人越過了市中心,漸漸接近電子廠。這一帶相對偏僻一些,除了有幾家工廠之外,再遠處就是大片的樹林和農田,田園風光倒是不錯。當然暴徒數量更加少,飛天會衆人澎湃的心越來越安穩,到了臨時的落腳點,終於能穩定一下了。
“救命啊!救命……”汽車行駛間,突然傳來女人尖銳的叫聲,其中還參雜着哭聲和男人的*笑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