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你黔驢技窮了吧?哈哈哈哈!”唐昊天大笑着,手裡的寒骨鞭毫不留情,再次向林霄襲來。
林霄心下着急的厲害,這唐昊天是魔主分身,一身的功法和內力足有千年之久,我如何能取勝呢?
哎?有了。
林霄突然想起來一件寶物,陰陽鏡。
別忘了,在地獄,魔主的分身就是被陰陽鏡中的天道之雷給劈走的。
正當唐昊天暗暗得意,林霄腳踏飛燕狐步,嘴角微微一裂,留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唐昊天的心“咻”的一下沉了下去,手中的骨鞭微有遲疑,“林霄這小子要搞什麼?”
“嗞嗞嗞嗞!”
不知道何時,骨鞭的前端被一團白光罩住,上面雷弧閃爍,噼啪作響,震得唐昊天手中一麻,“當”的一聲丟掉寒骨鞭,蹲在地上“嗷嗷”直叫:“這TMD的是什麼東西,電死老子了。”
林霄左手陰陽鏡,右手魔刀,腳踏飛燕狐步,幾個閃身來到唐昊天面前,“呯”的一腳踹向他的左肋,唐昊天靈巧的躲過林霄的攻擊,微微一招手,寒骨鞭“嗖”的一聲回到手中,對着林霄就是一擊。
“嗞嗞嗞嗞!”
馬上就能看到林霄被寒骨鞭削得**迸裂,陰陽鏡中電光閃爍,唐昊天手裡的寒骨鞭噼噼啪啪,被雷的有幾節出現了裂痕,嚇得唐昊天趕緊收回本命寶器,臉色脹得通紅。
“林霄,有能耐你別用那個破鏡子。”
“哎,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打架講究的就是毫無章法,我又沒找幫手,與你單打獨鬥,怎的你打不過就賴自己兵器不好,唉,原來魔主就找了你這麼一個窩囊廢,眼光真是不咋滴。”
“你——”唐昊天被氣得原本英俊的臉孔歪七扭八,看着醜陋不堪,只得用肉掌和手上的尖指與林霄周旋,少了本命武器的唐昊天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沒翻騰幾下,就被林霄打得屁滾尿流,全身掛彩。
打又打不過,武器又使不上,唐昊天越打越憋屈,狠狠的瞪着林霄說道:“臭小子,不用你囂張,下次再見到你,我定你後悔與我爲敵,哼!”說着化爲一縷黑煙“嗖”的一聲遁入地底不見了。
柳白慌忙的跑上來,撲到林霄懷裡,撞得他身子微微一仰,緊緊的抱着說道:“小白,你沒事,真好。”
“不許你再這麼魯莽了,林霄,你嚇死我了,唐昊天很可怕的,他比你想象中要可怕一百倍,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打了好嗎?我們走,我們遠走高飛,就咱們倆個,好嗎?”
林霄捧着柳白急切的小臉蛋,真想立刻答應她。就在這時,一道極不時宜的聲音自林霄背後響起,“林霄,我們的帳該清算一下了吧?”
林霄將柳白推開,示意她到安全的地方去躲避,轉身看着戴着面具的玄慈,手裡拿着一記撫塵,笑意吟吟的望着自己。
“剛纔真的謝謝你救了小白,現在讓我們堂堂正正的戰一場吧。”
“好,不虧是魔主看中的人,氣魄倒是不小。”玄慈撫塵一掃,對着林霄“嗖”的一聲衝來。
“轟”的一聲。
二人快速的對轟了一掌,林霄倒道五步,控制不住體內翻涌的血氣,馬上就要吐出來,被他硬生生的壓下來,吞到肚子裡。
反觀玄慈,只是退了二步就止住,微笑着看着林霄說道:“想不到一個區區19歲的少年,只修習了兩年,竟然能硬接我一掌,後生可畏啊。”
“這玄慈好厲害。”林霄單手捂了一下胸口,裡面翻江倒海,氣息紊亂。
“林霄,我能感覺到他手裡的撫塵被重新祭煉過,上面的魔氣很重。”妖月出聲提醒,聲音極其慎重。
“唉,若是我全盛時期,應該可以和他打個昏天黑地,我自不懼,可惜,剛纔與唐昊天一戰,我已經有了不小的內傷,魚珠雖然恢復的速度很快,但也需要時間。唉,時間,時間,我缺的就是時間。”
來不及多想,玄慈精妙的身法已到眼前,二人雙手不停交替對轟,從上打到下,從左打到右,將這會場打得飛石亂飛,立柱完全崩塌。
“轟轟轟!”又是三掌對拼。
林霄再也控制不住體內的散亂的真氣,“哇”的一聲吐出精血,氣息頓時萎靡起來。
“哈哈哈哈,你也不過如此,到底是個娃娃,與我又怎能相比,對付對付像唐昊天那樣的小白臉也就算了。這樣吧,我也不難爲你,只要你將那阿嬌騙來,我答應你不僅放了你和你的小女友,還再也不追究你對我的傷害,如何?”
林霄一聽玄慈這話,心裡立刻升起一絲苦惱,“把我林霄當成什麼人了,真以爲和你們這幫動不動就出賣弟兄的妖人一樣啊,先不說阿嬌是我入室弟子,就算只是一個普通鄰家小妹,我也不可能用她的命換自己的一世安寧。”
想到這兒,林霄也就毫不藏私,左手陰陽鏡,右手魔刀,對着玄慈就撲來。
“乒乓乒乓”幾聲脆響,魔刀砍在撫塵上,刀上的魔焰因爲林霄的真氣不足,早已熄滅,而玄慈手中的撫塵魔氣滾滾,頓時順着魔刀向林霄襲來。
“哎呀!”林霄大喝一聲,手舉陰陽鏡“唰”的一照,裡面的電弧“嗖”的一聲衝向玄慈。
玄慈知道這天道雷弧的厲害也不力敵,立刻閃身避過,警惕的看着陰陽鏡。
“噼噼啪啪”幾聲脆響,陰陽鏡“嗖”的一聲回到林霄懷中。
“這?”
“哈哈哈哈哈,傻瓜,你的雷弧用光了。”玄慈一眼看出玄機,哈哈大笑。
“完了,這下完了。”林霄手舉魔刀,後背上的冷汗呼呼的冒了出來,心臟位置“咚咚咚咚”的敲着,那是魔焰心,追着是要衝出來一樣,錐心的灼燒感痛得林霄眥牙裂嘴。
“怎麼?是嚇哭了嗎?”玄慈譏諷道。
林霄這哪是被嚇哭了,是被魔焰心給燒哭了,自從收復了這顆魔焰心以後,他一直也沒時間去研究怎麼一回事,只知道魔刀上的魔氣不見了,換成了魔焰火,可心臟是怎麼一回他卻根本搞不懂。
玄慈卻毫不留手,根本就不給林霄喘息的機會,舉着撫塵幾個閃身來到他身後,“呯”的一聲,林霄後背的衣服被撫塵掃中,衣服全部破碎,露出金光閃閃的皮膚,上面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若不是林霄金身已經小成,恐怕就這一下已經皮開肉綻,內臟破裂了。
林霄勉強的閃到一邊,單腿跪地,一口精血“噗”的一聲吐出來,真氣完全枯竭。
柳白嚇得哪裡還有什麼花容月色,踉蹌着跑到林霄身邊,哭着喊道:“你爲什麼要來?你不來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接着轉過頭輕輕跪在碎石塊中,婚紗頓時被刮擦成一片模糊,慢慢有血絲滲出來,“玄慈長老,我知道你並不是壞人,求求你,不要殺林霄,只要你別殺林霄,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小白,你胡鬧,你快走開。”林霄氣若游絲的想撥開跪在自己身前的柳白,可惜他連戰兩場,真氣枯竭,顫抖的手早就使不上一點力氣。
玄慈看了看柳白,輕輕一揮撫塵,冷漠的別過臉說道:“柳姑娘不要再說了,這小子我是頓不可留的。”說着身影一動,柳白根本就沒看到他是怎麼移動到自己身後,舉起手中的撫塵對着林霄的腦袋掃來。
“唰”的一陣金屬交戈的兵器聲,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來一記撫塵,一個聲音中氣十足的說道:“玄慈,你還要錯到幾時?”
玄慈嚇得魂飛魄散,“唰”的一聲閃到10米開外,睜眼一瞧,大廳裡站着七個人,正是崆峒派七大長老。
“飛虹子,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玄慈厲聲喝道,內心驚滔駭浪。
七大長老手搖撫塵,均閉口不言。飛虹子走出一步朗聲說道:“玄慈,你欺師滅祖,暗害同門,更投靠邪魔爲虎作倀,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人人得而誅之。你若肯幡然醒悟,隨我們回門裡,我們會商議對你從輕發落,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玄慈聽罷仰面長笑,“哈哈哈哈!你們這幫道貌岸然的死道士,我自小研習道法,不比你們的時間短,師傅憑什麼把掌派之位傳來玄濟那個笨蛋,就算他與那孽畜生下女兒,你們都不聞不問,我只是憤憤不平罷了,要戰便戰,還當我是從前的玄慈嗎?告訴你們,而今他們都叫我一聲玄慈神君,哈哈哈哈。”
飛虹子虎目不怒自威,冷冷的看了一眼玄慈,微微嘆息,旁邊的幾個長者均搖頭作感嘆狀,“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我以第12代副掌派之名革去你崆峒派護法長老一職,驅除山門,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崆峒派門人,只是邪教異說之徒,望你好自爲之。”
玄慈聽到這,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崆峒派是他的家,從小便生長在那裡,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而且小師妹玄慧也卻是他所愛,想到自己功法大成,化嬰成仙,還想回崆峒接出師妹一塊雙宿雙飛,恐怕這個念頭是實現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