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麗亞大酒店門口。
“柳小姐,我的車就在這兒,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洛川期盼的望着柳白,彬彬有禮的發揮着他的君子風度。
“洛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柳小姐不僅是我的下屬,而且是我今天的女伴,送美女回去的這個差事還是不勞你費心了。”唐昊天嗤之以鼻的斜睥了一眼洛川,臉上一片不悅。
“咯咯咯!兩位騎士爭着送柳小姐,柳小姐當真好運氣呀,那MARY我就不送各位了。”說完嬌笑着輕瞥了一眼柳白轉身離開,女人對女人的榮寵只有忌妒,MARY就只能加個更字。
柳白尷尬的對洛川笑了笑說道:“謝謝洛總,我還是坐唐總的車回去吧,太晚了,晚安!”
柳白其實誰的車都不想坐,在看到林霄出現在酒吧的一瞬間,她恍惚中有種錯覺,彷彿那個他就是“他”,雖然五官沒有一絲相像,但還是攪亂了她內心的一池春水。
她此時此刻真的很想將自己所有的心理話對這個林霄述說,哪怕,哪怕他只是一個冒牌貨,也好。
林霄坐在出租車裡看着小白進了唐昊天的車,內心一緊。顧不上洛川一臉失望的表情,一頭鑽進出租車中叫道:“跟上前面那輛車。”
“柳小姐今天真是美豔不可方物,全場的男士都被你迷住了,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我。”唐昊天臉不紅心不跳的用炙熱的言語挑逗柳白。
柳白微笑不語,將臉撇過一邊望着窗外,感覺到旁邊的人向自己又靠近了幾分,她往車窗邊又靠了靠。
“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山頂兜兜風如何?”唐昊天不容拒絕的告訴司機轉了個彎,矯車飛快的向着山頂疾弛而去。
柳白擰緊了眉頭,望了一眼唐昊天仍然不發一言。
山頂,這個曾經和林霄有過回憶的地方。記得當初,林霄派了直升機接自己跑到**的維多麗亞港灣欣賞了夜景,遊了山頂,自己還將初吻獻給了他,也是在這個山頂,她深深的被林霄的魅力勾動了心房,一頭栽了進去。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可惜身旁的人卻已不在。
“小白,快下來,山頂的夜色真的太美了。”唐昊天厚顏無恥的叫着柳白的小名,一副十分親暱的樣子。
“不好意思,唐總,您還是叫我柳白吧,我不太習慣別人叫我小白。”
是的,聽到“小白”二字,柳白感覺十分刺耳,這兩個字曾經是林霄的專屬,除了林霄,她不習慣任何男人叫它。
“呵呵!你還真是個迷,那麼我可不可以請美麗的柳小姐移駕欣賞一下**的美景呢?”唐昊天並未動怒的爲柳白打開車門,伸出一隻手攙扶柳白,卻被柳白躲閃了過去。
唐昊天看着柳白妖嬈的***靜靜的靠在山頂邊的圍欄上,遠遠的望過去與這天色連成一片,就像一位遺世獨立的女王,那麼高貴,那麼神秘。
“哼!裝清高是嗎?挺有趣,這樣纔有挑戰性。”
他微微瞥了眼車後面的位置,掏出手機低語着:“後面有尾巴,找人解決了。”吩咐完輕笑了幾聲慢慢向柳白走去。
林霄遠遠的跟到山頂處,當年的回憶一下子蔓延開來。前世的自己當時只有一個混蛋念頭,就是快點將柳白搞到手,因此當他發現唐昊天領小白來山頂,他就明白了。
他太瞭解男人的心理了,這唐昊天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沉陷在回憶中的林霄這一失神,卻不知道危險已經靠近。
“吱噶!”
“咡咡!”
十幾輛車突然停在林霄的出租車旁邊,將他團團包圍,車上跳下來足有20個大漢,凶神惡煞的走向林霄。
“媽呀!別殺我,別殺我,我只是一個出租車司機。”
“滾!”其中一個大漢對着出租車司機吼了一嗓子,嚇得其屁股尿流的向山下奔去。
“小子,挺夠膽兒啊!連我們唐總的車都敢跟。”
林霄從車上看到外面的情形時,最開始頗敢意外,想不到唐昊天的靈敏度這麼強。當看到從車裡下來的這20多個人時,心底卻鬆了一口氣。
“呵呵!怎麼着?這山頭你們唐總包了?我初到**欣賞一下山頂夜景犯哪門子法了?”
其中一個大漢怒斥着林霄,手裡拎着一根鋼棍不斷逼近,“說,是誰派你來跟蹤的?”
林霄晃了晃脖子,雙手微撐,大喊一聲:“廢什麼話,要打便打。”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側腿直踢朝着大漢的胸口衝來。
大漢沒成想一個小P孩,說打就開打了。一個不注意,讓林霄踹了個正着,“媽呀”一聲,捂着胸口蹲了下去。
周圍的哥幾個一看情況不對,都拎着棍子朝林霄招呼過來。
只見林霄如夜空中的狸貓,速度飛快,“呯呯呯”幾個回合下去,人們只感覺面前黑色的影子“嗖嗖”的躥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全被撂倒了。
林霄看着倒地不起的20幾個大漢,甩了甩頭想直接去找柳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想不到才短短一年不見,小朋友的功夫又俊了不少。”
“誰?”林霄警惕的回過頭,看見掩藏在旁邊樹枝裡站了一位身穿風衣的黑影,黑影慢慢走出來,露出那張熟悉的臉孔。
“懷叔?”林霄驚叫了一聲,沒成想還有一隻大個兒的在這潛伏着,以自己目前的修爲竟沒能第一時間發現他,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哈哈哈哈,好久不見了懷叔,你家公子可還康健啊?”林霄一邊觀察周圍的動靜,看是否還有後手,一邊與懷叔周旋。
“呵呵!不勞小友掛心,懷仁很好,倒是小友自己應該擔心一下。”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吐出來,林霄與懷叔都動了。
懷叔從衣服兜裡掏出一把****,朝着林霄毫不懷疑的開火了。
“呯!”
林霄早就在懷叔動之前感應到他伸向懷中的手,側身躲過這出其不意的槍擊,瞬間來到懷叔跟前一爪捏向懷叔的手腕。
懷叔畢竟不是那些小嘍羅可以比的,反應迅速堪稱老道,他一面用肩膀撞擊奔跑過來的林霄,一面扭動自己的右手腕,極爲靈巧的躲過林霄的這一捏。
林霄並不意外的飛速繞過懷叔的正面攻擊,手掌貼着懷叔的手碗一捏、一拿、一扭,動作如行雲流水,幾個回合就卸了槍裡面的子彈,懷叔跳離幾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看了看手裡空殼的手槍扔在一旁,笑道:“沒想到我懷爺縱橫江湖幾十年,竟然還打不過你這個毛頭孩子。”
林霄邪邪的笑着,表面上一副吊兒啷噹的模樣,內心卻十分緊張。曾與懷叔交過手的自己非常清楚面前這個老頭的厲害,上次若不是有妖月刀在手,他根本就沒有勝算。
只見懷叔慢慢脫掉風衣,露出裡面的黑色短袖衫,若隱若現的胸肌和結實的手臂無不顯示出他多年的武術功底,最讓林霄感到意外的是不知道何時,懷叔雙手各執一秉短鐗,在夜色的月光下鐗光四溢,微微泛着寒氣。
林霄躬緊了身子,警惕的看着懷叔的一舉一動。
只見懷叔突然一個360度晃到林霄背後,雙鐗齊出向着肋骨刺來。林霄借勢而發跟着轉了一個360度躲過這一刺,你來我往,你刺我閃,你退我進,二人互相之間膠着着。
下一秒,懷叔雙臂交替揮舞向林霄衝來,林霄微一錯身想不到竟然被鐗芒掛了一下,單薄的襯衫被劃了一個口子,手臂上慢慢滲出血來,仔細看的話竟然還有絲絲冰晶凝結。
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劇痛和冰冷,林霄目光微凜,這短鐗似乎不是普通的兵器,竟然還有冰凍的技能,看來不可以小看了這懷叔啊。
感覺到林霄的目光,懷叔邊打邊說:“這短鐗的威力怎麼樣?它是我的傳家寶,我叫它虎威,是北極玄鐵鍛造而成,放在北極冰川極寒之地澆鑄了百年才擁有了今天的樣子。本來,我是不打算用它的,可你屢次壞我唐家好事,今日留你不得,休要怪我。”
林霄心下一凜,想不到這短鐗還有如此來歷。感覺着懷叔越來越疾的鐗刺,眼前只聽到“唰唰”的揮舞聲,竟然已經看不清楚懷叔攻擊的軌跡。太快了!
冷汗溼了一大片,緊緊的貼在林霄的後背,非常冷。更爲重要的是林霄手臂和腿,還有臉上已經都掛了彩,細細的血絲慢慢向外滲着,上面佈滿了冰晶,和着林霄的汗水,在這20幾度的夜晚竟然讓人如墜冰窟。
“妖月”,林霄大喝一聲,眉心飄出一把血色大刀。
懷叔虎目一震,看到這把兇刀,一絲恐懼微微浮上心頭。不知怎的,見到這把刀,懷叔就很是忐忑不安,原想將家傳的寶鐗拿出來可以抵抗這兇刀,今日再見感覺仍然不寒而慄。
“嚓楞”一聲,妖月與短鐗刀劍相戈,幾十個回合下去。林霄雙眼赤紅,越戰越勇,反觀懷叔氣血散亂,胸前的衣襟早已模糊一片,雙手微微顫抖,分不清楚哪裡是汗水,哪裡是血水了。
林霄大喝一聲,提着妖月一個關公劈月,直直的照着懷叔頭砍來,懷叔“媽呀”一聲大叫,感受着“妖月”兇戾的氣勢和噬血的紅紅,閃躲的動作還是慢了半拍,這一刀正砍在他的小腿上,痛得他眼淚都出來了,趁着痛呼滾地,咕嚕咕嚕幾個翻滾竟順着山頂的小道滾下山澗。
林霄提刀向山下疾跑了5分鐘,一個人影也沒有發現,“咦?這老傢伙跑的還真快。”顧不得身上的幾處傷口,朝着山頂急奔,可山頂哪裡還有人影,唐昊天和柳白早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