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覺得自己像是做了幾天苦力沒有休息過一樣累,渾身無力不說還頭疼的厲害。昨夜回山莊是有些暈車,可是也不會難受至此吧,難道我是生病了?
“戀紫。”我吃力的叫道,聲音也跟鴨子似地,看來我真的是感冒了。
“戀紫,我要喝水。”我用力叫道,可就是沒有人。無奈,我緩緩撐起身來,想要起牀倒水喝,現在我的喉中怕是要生起火來了。
“咚。”我雙手無力,又重重的摔了回去。這是我在這兒的第二次生病了,看來比第一次還要嚴重。
“吱呀。”門開了,我看去,一個紫色的人影快速竄到我窗前來。是阿瑟。
“凡姐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阿瑟焦急的問道,眼中充滿了關心,見着他如此我心中難免會感動。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大早上的。
“我在路上碰見戀紫姐姐,她正找戀舒姐姐,她跟我說你生病了,我便過來看看。”
什麼戀紫姐姐戀舒姐姐,我聽着頭越來越疼。
“阿瑟,我要喝水。”
“好,我這就給你倒。”阿瑟快步到桌邊倒杯水來,我喝了口,暖暖的,嗓子頓時舒服了不少。
“凡歌,戀舒來了。”門外,戀紫的聲音傳來。
戀舒一身淡綠色的衣裙,走過來時還能聞到淡淡的藥香。戀舒長得不是特別漂亮,可以說是很普通,可是讓人見着卻是很舒服,她面上總是帶着溫和的微笑,不像君公子那般神秘莫測,不像戀紫那禮貌冰冷,而是醫者該有的那種和藹。
“戀舒。”對於戀舒,我總是懷着好感的。
“半月不見了,怎麼又生病了。”戀舒淺笑道。
“不生病還見不着你了。”
戀舒探探我的脈,再拉上被子,給我蓋上。
“你這是中了風寒。”
風寒,好像很難治的樣子,我不禁皺了眉。
“放心,這點還難不倒我。”戀舒像是明瞭我的心思。
“是呀,有神醫戀舒大人在我自然不會有事了。”我笑道,“大神醫,那個,呃,我可不可以不喝中藥啊,或者做成藥丸?。”
我看着戀舒小心的問道。
*——*——*——*——*
我還是沒有逃脫喝中藥的命運,以前我就是西藥也害怕吃,可是現在卻要我喝苦不堪言的中藥,簡直就是比殺了我還要難受。還好卷天給我拿了許多蜜餞,這樣纔好受了許多。
我聲音啞了許多,今晚唱歌自然是不行的了,但是我還是得到錦城樓一趟,否則會照成很多人的不滿,若是鬧出事來可就麻煩了。雖說君公子有能力辦好一切,可是性質卻是不一樣了,更何況我也不想給他添麻煩。
對於到錦城樓,反對最強烈的就是阿瑟和鳳卷天,尤其是鳳卷天,甚至是和有琴飛在門口守着,不要我出門,最終還是君公子出面纔將鳳卷天說動了,不過條件就是他得和我們一起去,而且還要步步跟在身邊。
我纔是鬱悶,我也沒有虛弱到這個地步吧。
到了錦城樓,樓中早已經坐滿了客人,就這幾天看來,這一曲姑娘的名字怕是已經傳遍了整個蒼梧國,我倒是好奇外面是怎樣評論我的,不過離開山莊後,一到茶館我就可以知曉了,在我看來,這古代的茶館就像是現代的網絡論壇一樣。
我在戀紫的攙扶下來到舞臺中央,臺上已早擺好我吩咐所需的東西:一張桌子,一壺酒。
我來到臺中站住腳,下面的人皆已安靜下來,像是有了默契般。
“各位朋友,今日一曲身體有所不適,請恕一曲今日不能給各位唱曲了。”我緩緩的欠欠身,我本是向戀紫學了幾下的,可是現在身體軟弱無力,又在戀紫的攙扶下,這個禮節性的動作到底還是顯得不倫不類。
“到底在搞什麼,我來幾個時辰了,就這麼一句話就把我打發了。”
“媽的,老子趕了兩天路……”
“退錢。”
“對,退錢。”
“……”
“各位不要急,一曲雖是不能跳舞,但是還是準備有其他節目的。”看着臺下一干憤怒的人們,我突然就覺得自己離這一切好遠好遠。
“老子就要聽曲,快給老子唱,否則我掀了你們錦城樓。”一個絡腮鬍子大哥叫道,真是個愚不可及的人,也不想想這錦城樓是誰開的。
“各位,若是不滿一曲的,現在就可以到櫃檯處退票,並且可以領到十兩的精神賠償金。若是想要繼續留下來看一曲表演的,事後可以到櫃檯處憑票領回一半的買票錢。”
這下臺下鬨鬧起來,半盞茶之後又重新安靜下來。現在的人還餘下五分之四的樣子,看來這一曲被人喜愛的程度還是不錯的。
“一曲在此謝過各位的賞臉。”我再次欠欠身子,再緩緩坐下來。
戀舒給我倒了杯酒,我舉杯:“各位,一曲先在這裡罰酒三杯。”
我一口將酒喝下,還好的是古代的酒不濃,喝下去就像是喝啤酒一樣,可是三杯下去,還是有些難受。雖說我現代在酒吧是練出來了,喝上十瓶啤酒不是問題,可是現在我畢竟是有病在身。
“好!”我三杯下肚,將酒杯倒過來,笑看這臺下的觀衆,他們便高呼起來。
“一曲今日就爲大家誦詩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