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我直覺得自己反胃的緊。我暈馬車了。從錦城樓回到山莊要半個時辰的時間,也就是一個小時,我不知道這樣一路抖回去自己會成什麼樣子。
在現代我也是暈車的,甚至坐公交車也要暈車,對於這點晴子也沒少罵我沒出息。想到這兒,也不知道晴子現在過的怎樣了,是否和她的男朋友和好如初了。
“姑娘,喝點茶暖暖胃吧。”戀紫給我倒了杯茶,面上依舊是禮貌的笑容。
我笑着接過,看來她是看出我不舒服了。
戀紫昨日就開始跟着我了,而紅妝自前天我就再沒有見到過她,後來聽阿瑟說紅妝告假回家探親,這個丫頭走也不跟我說一聲,想着紅妝羞澀可愛的樣子,怕是她高興得忘記了。可是紅妝一走,君公子就派戀紫來跟着我,這戀紫的確是細心,作爲丫鬟,戀紫是要比紅妝合適的多,可是我要的又不是丫鬟。
“戀紫,我說過的,別叫我姑娘,叫我凡歌就好。”
“好。”戀紫笑着接受。
我見她答應,心下舒服了許多,雖說到古代已經有二十多天,可是還是不太習慣別人姑娘姑娘的叫我。
“今日四皇子們讓我傳個話,希望明日能和你見上一面。”
四皇子?呵,記起了,就是那日落在我院子裡的被我調戲的男子。四皇子叫鳳均藍,這人也是好玩的緊,那日我那般戲弄他,他不惱,反而開心的笑起來,說我是個特別的女人,要和我交個朋友,搞得我還不好意思來。
“皇子們?還有誰?”
“三皇子和五皇子。”也就是卷天說欺負他的人,其實他們哪裡有欺負他,那日鳳卷天不過是騙我罷了,這孩子,這點心思我還不明白。
“那我們明日早些到錦城樓。”
“是。”
回到小院我覺得自己特別累,紅妝還給我端了碗湯來,喝下之後頓時覺得自己輕鬆舒服了許多,沒多時便睡了過去。還有七天我就要離開山莊了,心裡多少是有些興奮的,我對外面充滿了好奇,也急着想要找到方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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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如何?”亭遠在門外問道。
“她已經喝下了百迷花熬的汁水,現在已經昏睡過去。”戀紫側身讓君公子亭遠入內,隨行的還有戀舒阿瑟故軒。
戀舒一進屋,便到鄭凡歌牀邊坐下,探了探脈,轉頭向君公子點點頭。
“公子,凡姐姐不會武,沒有內力,怕是經不住百迷花和攝魂香的傷害。”阿瑟皺眉,擔心道。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麼?”戀紫反問道,看着阿瑟的目光中帶有些冰冷。
阿瑟不再言語,只是將手中的香爐點燃,放在牀邊。接着便和故軒戀紫出了門。
這的確是唯一的方法,君公子不會允許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活着離開山莊的,能讓鄭凡歌活到現在已是個奇蹟了,而現在用上百迷花和攝魂香,再加上戀舒的鍼灸,能讓鄭凡歌在迷糊的狀態下回答他們的任何問題,如此一來若是能夠證明她的確是清白無辜的,那麼至少能夠保住她的一條命。
“開始吧。”君公子對戀舒說道,燭光下他面上的情緒難以捕捉。
“是。”戀舒拿出一個紅色盒子,打開來,裡面成列着幾十根長短不一的銀針。盒子內還有一個小瓶,戀舒打開來,一陣淡淡的花香頓時充滿整個屋子。
她取出一根針將一頭在小瓶中浸潤一下,再緩緩插入鄭凡歌頭部大穴中,接着戀舒又取出四根,一一插上。
這時牀上的鄭凡歌額頭上開始冒出汗來,雙手緊緊抓着被子,皺着眉頭,神情極爲急躁,只是她依舊閉着眼,這樣的狀況就像是在做噩夢般。
“公子,可以問了。”戀舒退到一旁,恭敬的說道。
君公子上前在牀邊坐下,竟是有些不知從何問起。
“你從哪裡來?”君公子良久問出這個曾經問過幾遍的問題來。
“中,中國。”鄭凡歌說話也很吃力似地。
“中國?”亭遠皺眉,雖說現在存有的國家,大小加起來有七八個,可是其中卻是沒有一個叫中國的。
“中國在什麼地方?”
“一,一千年後的亞洲。”
一千年之後,難道她真是從一千年之後來的嗎,那日問她,他也的確是如此回答,但是自己不過也是當做笑話聽罷了。
接下來,鄭凡歌所說的讓他們吃驚不少,甚至可以說是震撼。君公子讓戀舒將鄭凡歌頭上的針取了下來,滅了攝魂香。
一開門出去,阿瑟便跑了進來,到牀邊觀察凡歌的情況,見着凡歌頭上滿是汗水並帶着還未散去的痛苦,阿瑟輕輕的擦去凡歌額上的汗水,心裡半是愧疚半是心疼。
君公子回頭看着屋中的兩人,眼裡滿是思量,回過頭示意亭遠跟着離開院子。
琴離苑。君公子亭遠站在院中,夜晚的風吹起他們的衣角,在空中翻飛起來。冬天的夜風總是涼的。
鄭凡歌來自千年之後,擁有上千年他們所不知的智慧與知識,這般想來,之前她所說的所做的讓他們爲之震撼的對於她來講不過是冰山之一角。
“我要她爲我所用。”君公子緩緩說道,帶着毋庸置疑的味道。
“可是再過幾日她便要離開山莊了,若是強留,依她的性子,必會不願,怕是到頭來她會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亭遠皺眉。
“我自是不會強求她,但我要她心甘情願的,成爲我的女人。”君公子淺笑道,帶有無形的威嚴與霸氣。
“她不是個平凡的女人。”亭遠指出一個事實,想要得到她,不是易事,況且她的心中還有一個莫凡。
“你知道她最需要什麼麼?理解與溫暖,我可以給他,代價就是,我要她成爲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