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偷天換日

百里詡輾轉反側,睡不着,想起老頭子也沒交給自己什麼任務,全憑自己去闖蕩大陸,想想自己也不能像無頭的蒼蠅一樣,於是下定的決心:不如先去帝都看一看。

自北漢統一以來,百姓休養生息多年,開國高祖年事已高。遙想當年高祖,起事於長寧府,逐鹿羣雄,問鼎中原,敗天楚於鳳鳴山下,古稀之年成就大業,遂得一統,開太平江山,功高蓋世。勵精圖治十三載有餘,高祖崩於西寧。哀帝花甲之年繼位大統,做太子幾十年,呂后垂簾聽政,長期把持朝政。初登帝位幾年,爲穩定朝綱,大力選拔新人上位,替換老臣,朝中實權一步步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惜殤帝多疑,自小孤僻,好戰喜功,置百姓於魚肉,天下苦帝之久矣。

葉星雲迷迷糊糊,想着想着,百里詡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老頭子的跟前,看着老頭子坐在易新亭中。一個人下着圍棋。百里詡上前,像個猴子一樣坐了下來,說道:“老頭兒一個人下棋有什麼意思,我來陪你下一局,好久沒有陪你下了,這次你輸了可不許耍賴。”

老頭嘿嘿一笑,指了指黑棋說道:“該你了。”

小李子這才反應過來,這盤棋是個殘局啊,看着他遞給自己的黑棋盒子。以他老練的經驗,好傢伙這黑棋明顯處於劣勢。還是自信道:“你又佔我便宜,以爲這樣就可以贏我嗎,看我今天在讓你耍賴一次,哈哈哈。”

百里詡,想着怎麼截住,老頭的大龍,自己的棋子都快被吃光了。老頭看出來臭小子焦灼的樣子。轉移話題說道:“你去了這麼久,可有什麼收穫,不如給老夫慢慢道來。”

百里詡啊的一聲說道:“老頭兒,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山下怎麼能跟你比呢,我能有什麼事。”

“你小子休得貧嘴,山上是滄海一粟,山下才是星辰大海,我教你的,你都忘了吧。”

“沒忘,沒忘,你放心,我都記着,就是帶個媳婦回來吧。別說一個,到時候,你想要多少個,怕你數不過來,老頭兒哈哈大笑,說道:“你要是有那本事,呵呵,等你回來,我就不讓你打掃摘星樓了,讓你少抄一千遍的《心經》。”

“老頭,這可是你說的,你說話可要算數,我就是買,我也給你買回來,等着瞧吧。”百里詡趕緊搶着說道。

老頭捋了捋鬍子,說道:“老夫夜觀天象,卻見昨夜雙月同天,恐有天機無限,你小子可得小心了。”

“老頭你又糊塗了,又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話。再說我也是一個幻靈鏡,你還怕我被欺負了不成。”

百里詡一覺醒來已經是大中午,等他折騰完,準備下樓,先了開窗戶,望着下面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極了。也難怪,這裡可是交通要道,人來人往的,過往商隊都要從這裡經過,所以小小清遠鎮也格外的繁榮。

百里詡下來樓,剛走到門口,就撞到一個蒙着面,挎着包袱的的傢伙,蒙面人盯着自己驚訝的看了好久。接着忍不住咳嗽,咳得很厲害的樣子,他有些難受的走了進去。百里詡並不在意,跟着繼續走了出去,看這個大街上車水馬龍的樣子,他像沒見過世面的人一樣。正要起身,後面一個帶着磁性聲音的女人叫着他:“小兄弟,這是要去哪裡啊,如果不嫌棄,人家可以帶你在城裡面逛一逛,不過這費用咱們就從房間里扣怎麼樣。”

百里詡是一聽就知道來的不是別人正好是幾天前晚上,在樓上,與自己談笑風生的姐姐。百里詡感覺拒絕道:“我看還是算了吧。要是老闆娘帶我逛街,那我我這邊房錢恐怕是不夠了。到時候怕你把我扔出去了,還是省省吧,我先走了。”

百里詡撒腿就跑,心裡害怕極了。這個女人不知道有什麼魅力,每次跟她說話,靠近她都能被他深深的吸引,好像丟了魂似的。要不是自己意志堅定,恐怕早就犯錯了。百里雪剛剛走幾步就發現後面有人跟着自己。百里詡假裝沒事人,繼續走着,玩着。差不多,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他一個轉躲進旁邊的小巷子。終於跟蹤的傢伙追了上來左右搖晃,在尋找什麼,卻不見人。突然他感覺脖子被別人從後面鎖住,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誰派你來的,你有目的。”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你不記得我,我是剛纔在門口被你撞的。”

百里詡往前看了看,終於認清他就是那個蒙着面的傢伙。“幹嘛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對我有想法啊,我告訴你,你是個好人。”百里詡安慰說道。

“大俠,我覺得咱們倆很有緣,所以我想跟着你聊聊,喝杯水酒,不知道願不願意賞我一個臉。”蒙面人哀求道。

百里詡一臉懵逼,想想自己待在山上呆了這麼久,一出來就遇到崇拜自己的小弟。這事擺在誰身上,也不相信。想他也沒有什麼惡意。也許也是想多交一些交朋友,所以便答應了下來。百里詡突然好奇說道:“你這樣蒙着面,我都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你把面面罩摘了,咱倆去喝杯酒怎麼樣。”

他護住臉部,爲難的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有難以言之隱。不好大在庭廣衆之下露面。請大俠諒解,爲了表示我的歉意,這次我請了。”百里詡心想: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嗎,這麼好的事。哎呀,看看你耍什麼鬼主意。於是兩人便走進一家酒館。豪華包間裡面,滿桌子的美酒佳餚。百里詡想了想,果然是有錢人啊。他第一次喝酒。風大叔也沒這麼排場啊。百里詡也不怕對方下毒,畢竟對他來說都一樣。百里詡像沒見過世面的人一樣,一筷子又一筷子地吃了起來。蒙面人首先自報家門說道:“在下賈天宇,帝都人士。敢問兄臺,哪裡人,貴姓。”

“你說我啊,小弟複姓百里,單名一個詡字,叫我小詡子可以了,我來自。。。。。。”百里詡停頓了下,繼續說道:“我啊,剛從一個大山裡出來,沒吃過幾頓飽飯,你別見怪。”

蒙面人一下子眼睛亮了起來,着急的問道:“那你一定是個世外高人,你的醫術怎麼樣?”這年頭深山老林,要是沒有點醫術可怕,早就見閻王了。

“略懂略懂略懂。”百里詡謙虛道。

“可不可以給我把把脈,如果能醫治我的病,我必黃金白銀隨你挑選。”、

百里詡吃着嘴裡的,心裡卻是清楚的很。這傢伙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說了這麼久,原來就是個看病的。他剛進門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個傢伙恐怕命不久矣。打小跟着老頭子學醫。不說什麼神通廣大,但是當今天下,除了老頭子,他如果稱第二,還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百里詡放下手中的筷子,喝了一口酒,說道:“把手伸過來,我給你看一看。”

蒙面人迫不及待帶的抽出手臂,百里詡忙不忙的說道:“你這個問題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大俠的意思是我這個病能治好。只要你幫我治好這個病,你要什麼我都給。”這傢伙渴望的眼神看着百里詡。

“治病救人本來就是做醫的本分,要什麼報酬。你請我吃這頓飯,喝酒,就已經算最大的報酬了。”正經的說道:“不過你這個病畢竟是從小帶來的,所以要慢慢的來。我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蒙面人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又被百里詡的冷水澆滅。忽然他眼前一亮,說道:“我聽說有一個偏方能夠救我這種病,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你說的是什麼偏方,說來聽聽,我可以幫你參考參考。”百里詡關心道。

蒙面人不好意思的小聲的說道:“我聽說尺了跟自己長得一樣的人的內臟就可以藥到病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哪裡聽來的歪門邪道。就算你說的方法管用,那也是傷天害理,有違人倫的事情,這怎麼行呢。”

聽到百里許這麼一說,蒙面人沒有失落,反而眼神中充滿了喜悅,伴隨着幾分殺氣。百里詡看在眼裡,卻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怎樣,他給開了房子。

兩人走出酒館,蒙面人向百里詡告辭。百里詡本來以爲大街上這麼熱鬧,應該能夠豔遇幾個大美女。可是轉了幾圈,基本上看不到什美女,都是小孩子和那些大媽。百里詡帶着失望,回到了酒館。

傍晚,已經到了用飯的時間,百里詡在樓下叫一壺喝酒,點了幾個菜。大家都在樓下吃飯,卻不見那個蒙面的下來。老闆娘藉着收賬的機會坐在他旁邊,說道:“我可提醒你啊,像你們這年輕人,惦記的人可多了,要小心點,有事給姐姐說。”

百里詡心想: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這老闆娘,到底是多飢渴。他又看了看櫃檯上算賬的老闆,真的是感嘆,要是自己早出生幾年,說不定還可以跟老闆娘經常談笑風生,把酒月下,可惜呀。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差不多,月亮擡頭,百里詡跑了一天,白忙活,上來樓,開始準備休息。他剛進門就感覺周圍很詭異,安靜的不得了,他也習慣了。畢竟,這幾天,這家店的生意都不怎麼好。百里詡剛躺下沒多久,就感覺聞到了一股清香。好歹他也是半個醫神,以他半個醫神的斷定:是迷香。看來有人心懷不軌。百里詡假裝總假裝中招,只聽見一會兒門開了,輕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畢竟是幻靈者的實力,所以感知能力超出常人。只聽見走到跟前的那人,忍着急促的聲音說道:“百里兄,對不起啦,來年的清明我一定會去你墳前祭拜你的。爲了我,你就犧牲一下。”

說着一刀下去,百里許知道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今天跟自己把酒言歡的那個傢伙。突然百里詡睜開眼睛,對着他他說道:“你爲什麼要殺我,我們兩個無冤無仇,就算你殺了我,也救不了你。”

“不,我殺了你,我就可以長命百歲了。蒙面人說着那咱摘掉了面罩,藉着初窗外的月光,兩人都看見了彼此。毫不誇張的說,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百里詡十分驚訝,對面的那個男人是滿眼的殺氣騰騰,百里詡終於明白,他爲什麼不肯摘下面罩。爲什麼要制自己於死地。百里詡一個躲閃,翻身而起,一個鯉魚跳龍門,來到他的後面。一招制敵,將他按倒在地。那傢伙沒有束手就擒,悄悄的從下面掏出了什麼東西,往地上一扔。百里詡感覺感覺眼前一片空白,手腳有點麻木,當她再次緩過神來,突然發現,身下的那個男人已經不見蹤影。百里詡從窗戶追了出去。

黑暗的樹林裡面,那個男人磕磕碰碰的,拼了命的跑。因爲今天他已經見識過百里詡的厲害,他知道,如果被抓到自己,肯定少不了一頓打,甚至是丟掉性命,但是這些他都不怕,他怕自己的醜事見光,畢竟以自己的身份,現在的處境,跑纔是最好的路。以前都是自己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欺負自己的道理,他要去搬救兵,看他在好好的收拾這個傢伙。由於那個蒙面人迷路了,一直跑到一處懸崖邊處。百里詡從天而降,擋在蒙面人的前面,看着蒙面人背後就是懸崖。百里詡有理由必須要追來,他要追上來,也不是爲了報仇。今天那個蒙面人說吃了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辛髒就可以活命。那個蒙面人說道那個偏方。當今世上會的人不多,這數得上名號的幾個人正好都出自鬼谷門的叛徒,在摘星樓的祖訓裡面留着叛徒的名單。當時百里詡沒有說什麼,他也不想讓這件事讓外人知道。既然雙方都撕破臉皮,也只好開門見山的問道:“你的偏方是誰告訴你的,如果你告訴我她是誰,我倒是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百里雪以爲這樣可以下到對方。誰知道那傢伙沒有膽怯,反而面目猙獰,說道:“師父他老人家也是你這種雜碎能夠過問的。你最好放回去,要不然,今天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師傅一定不會放過你,我們鎮北王府的人會將你碎屍萬段。”

百里詡心想:這不是遲裸裸的威脅嘛,打孃胎裡出來就還沒有怕過誰。就算我不殺你,也讓你活着比死了更痛哭。百里詡蓄勢待發,集中精神,他準備用攝魂術控制住他,再問出一個究竟。百里詡一個分身,兩手搭在那傢伙的肩上,眼睛裡面透着藍色光芒。百里詡來到另一個世界,這是那個傢伙的神識世界。百里詡看着一幕幕閃過眼前的,那人的一切過往在腦海中開始不斷的重現,不斷的記在腦子裡面。突然那傢伙好像反應過來一樣,掙扎,擺脫百里詡手的控制,極速後退,慌亂之中的那個人沒有注意背後就是萬丈深淵。攝魂術的施展必須有人護法,施術之人是完全不知道現實世界的情況。好在此時百里詡通過攝魂術知曉了蒙面人的一切,可以說自己就是另一個他。如果要冒充這個傢伙,簡直易如反掌。回想起這個男人往事,他開始嘀咕。如果自己真的偷天換日。說不定可以改變這個方面男人糟糕的一生,幫他完成未達成的願望,當然百里詡也只是想想而已。看着掉下懸崖的那個男人自己也無能爲力,就當他咎由自取吧!還好他想知道的關於他師父的事情,略知一二,今後的路還很長啊,他開始想起昨晚夢中,通過鑑心鏡於老頭子見面時,他語重心長的話。

百里詡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回去的路上,他腦海中浮現葉葉星雲口中的師父的名字:南宮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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