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二

這一整天中隊也沒什麼任務,順子也是難得清閒。夜裡,他坐在牀上閒來無事,掰着手指頭算着雁子的排班。“夜班,嗯……”順子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低聲嘀咕着,“也不知道她這會忙不忙,要不打個電話?”正當他拿着手機準備撥出時,三聲警鈴響起,他扔下手機,趕忙跑到車庫換上作戰服登車出發。

“任務:濱海港口一危化品倉庫發生大火,火勢難以控制,港口消防支隊請求支援……”

聽到簡報,順子心裡一沉,回想起曾經陪朋友去港口買車時,有看到過有危化品罐車出入倉庫。當時他出於好奇問賣車的哥們:“這院是幹嘛的?”

“就一倉庫!”那人回答道。

“危化品車啊?裝的是什麼啊?”

“呦,哥們兒,那咱哪兒知道啊!這院天天進出不少車呢!”

想到這裡,順子低沉地說道:“現場可能存放大量危化品,火勢不明,火場複雜,到達現場之後要做好相應準備,一定要注意安全!”

在五中隊的車抵達火場外圍時,路旁有兩輛車歪歪扭扭的停在路邊打着雙閃,站在一旁的羣衆看到消防車經過,衝着他們拼命揮手。顧隊看到這個情況後,通過對講機命令道:“順子,你帶人下去看一下,其他組繼續前進!”

“收到。”順子接到指令,對駕車的隊員說道,“靠邊停車。”

消防車停穩後,順子從車上跳下來,走向那兩人問:“你們這是怎麼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正說着話,順子就感覺背後突然襲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站在原地,撥開頭盔上的防火罩,通過五官去仔細覺察着空氣中的變化,這種感覺……忽然他對面前的兩人和身後剛跳下車的消防戰士喊道:“跑!快跑!找掩護!”他又對這對講機吼道,“顧子!撤回來!快撤回來!”

可惜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他聲嘶力竭的呼喊在短短的幾秒鐘後就被身後掀起的巨大火焰和爆炸聲湮沒了……

深夜裡,阿輝剛剛放下手機準備睡覺,屋外就傳來間隔不長兩聲巨響,震得窗戶嗡嗡作響。身旁正熟睡的彩兒被這聲音驚醒,“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還把阿輝嚇了一跳,他坐起來看着彩兒說道:“這動靜沒把我嚇怎麼樣,倒是讓你給我嚇死了!”

“我心慌,胸口好悶。”彩兒捂着胸口無力地說道,“感覺堵着慌……”

“你該不是心絞痛吧?”

“那倒不是……”彩兒試圖調勻好氣息後說道,“剛纔那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興許誰家放的鞭炮吧。”

“什麼鞭炮能有這麼大的動靜啊……”

倆人正說着,隔壁房間傳來了一陣對話聲,聽起來像是阿輝的父母在對話。沒多久,這邊阿輝和彩兒的屋門就被敲響:“兒子,彩兒,快起來,出事兒了!我們得回醫院了!”

“有嘛事兒啊?”阿輝沒好氣地起來,打開了屋門問道。

“來,快來看!”說着,阿輝的父親把他拉倒窗前。

阿輝滿心不爽地往窗外一看,瞬間抖了個寒顫,全身上下每一汗毛都豎了起來,連神經也跟着緊繃了起來。看着遠處那一朵被地面上火光灼得通紅的蘑菇雲,阿輝顫抖地問道:“這……這是哪兒爆炸了嗎?”

“看方向應該是港口,”阿輝的父親說道,“咱得趕緊回醫院了!”

“好!”

阿輝趕忙回到自己的房間,叫上彩兒趕緊換衣服。很快,換好了衣服的三人來到了玄關處準備換鞋出發。這時,阿輝突然意識到如果家裡這三個人都走了,那麼他的母親就隻身一人在家了。他扭頭問道:“那我媽咋整?”

“哎呦,沒事兒,兒子!我一會兒不行就去你姥姥家!”阿輝的母親說道。

“那我們給你帶過去吧。”

“走你們的吧!”阿輝的母親說着把三人推出門外說道,“走吧走吧!看着點你爸!開車慢點!”

“那媽你有事兒打電話啊!”彩兒說道。

“走吧!都快走吧!”

看着丈夫、兒子和兒媳遠去的身影,阿輝的母親默默的關上了房門。她點亮了房間裡的所有燈,獨自一個人蜷在沙發裡,將沙發上的抱枕抱在懷裡。看着電視裡的新聞,聽着窗外陣陣的警笛聲,她默默地抹着眼淚。可對於眼前的困境,她早就心有覺悟,這城市中的受難者們比她更需要他們。在這個寂寞、恐懼又黑暗的夜晚,阿輝的母親用她的方式支持和守護着這座災難中的城市。

在去往醫院的路上,看着一輛接着一輛的救援車輛拉着警笛呼嘯而過。阿輝的心中一緊,擔心順子和大康會不會有問題。從不相信神佛之說的他,此刻雙手合十,閉上眼晴虔誠地向上天禱告,祈求兄弟們能在這場災難中平安無恙。

他們一行三人,到達醫院後,阿輝的父親作爲檢驗科的副主任,去到化驗室做加急的項目了;彩兒被科室安排到門診接診輕傷羣衆;阿輝則被安排去了急診接診重傷患者。他們沒有絲毫的耽擱,趕往了各自的崗位上。

當阿輝還沒有走進急診大廳時,就能遠遠的聞到那股子肌肉組織燒得焦糊的味道,令人久久難以適應。在他的耳畔則伴着各式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的嘈雜。儘管有着充足的心理準備,可當阿輝邁進急診大廳的大門時,眼前的視覺衝擊還是霎時間讓阿輝的腦袋“嗡”了一聲陷入空白。

那一刻的急診大廳被前所未有的灰暗籠罩着,整個大廳裡擠滿了人,放眼望去皆是狼藉,已經看不到急診大廳原本的樣貌了。大廳裡的民衆有的三五成羣,舉着吊瓶推着平車衝向急診搶救室;有的不知所措,四處張望,在慌亂中撞翻了身旁的器械推車;有的捂着傷口,跌跌撞撞尋求醫務人員的幫助。

醫護人員們有的正跪到平車上爲傷者心肺復甦,做到髮絲凌亂,做到帽子摔落;有的在觀察傷者的情況進行評估評級,安撫傷者的情緒;有的在推着平車將傷者送往手術室,開展搶救工作。

消防戰士們有的緊緊握着戰友的手,雖泣不成聲,卻還鼓勵安慰着他;有的對着受傷的戰友敬了個軍禮,又轉過身去再度前行;有的則默默地躺在角落的平車上一動不動,沒有了氣息,人們多希望他能像鳳凰一樣涅槃重生,可現在的他只能被靜靜地安放在被黑色地標線包裹的區域裡。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阿輝意識到他不再是那個站在上級醫師身後的孩子,而是一名需要站得出來,能獨當一面的醫生。這一刻他也真正的明白了爲什麼醫生要有一顆堅強、堅定、堅毅的心。

正當阿輝大腦放空的時候,迎面又推進來了一名傷者。推車的醫生看見他大喊道:“嘿!嘛呢!”

阿輝緩過神來,定睛一看,喊他的這人竟是大康。阿輝迎上前去,和他一起把傷者推進急診室。

“行了!這人交給你我也就放心了!”大康說完就轉身要走,似乎是想起了還有什麼要交待,又轉身對阿輝說道,“我去火場的時候看見順子了。”

“他怎麼樣?”

“好得很!正指揮救火呢!”大康笑了笑說。

“那就好,”阿輝不禁露出了笑容,在這個不平靜的夜裡終於有了些好消息,他看着大康說道,“你可注意安全啊!”

“走了!”大康轉過身去,對他擺手道別。

阿輝沒有過多的時間去送別自己的兄弟,轉身去和其他的同事處理這位新送來的傷者。而轉身離去的大康,回到救護車上再度出發。他坐在座椅上,拿起身旁放着的一個消防頭盔,擦了擦頭盔上被煙塵遮住的警徽,把它放在了腿上。他默默地望着遠方的火光——那裡是屬於他們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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