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柯漠這才放心,稍微放鬆了一些。小王一馬當先,衝到了貝柯漠的身邊。
“身體沒什麼問題,只是簡單的安眠藥,對身體完全沒有影響,不需要擔心。如果想要她醒過來也簡單,你們是怎麼打算的?”
“還能怎麼打算,把人叫醒。”
喬梵音來到貝柯漠的身邊,將貝柯漠抱在懷裡。
“你是她的丈夫啊,呵呵,我還是慢了嗎?終究是太傻了。”
喬梵音一聽這話,就知道貝柯漠做了什麼。
在小王的藥物刺激下,貝柯漠的眼睛緩緩睜開醒了過來:“你們進來還真是及時,再晚一會兒,可能我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貝柯漠眨了眨眼睛,無辜的看着已經生氣的喬梵音,樣子非常乖巧。
喬梵音嘆息一聲:“好了不說你了,你這樣下去,小心我不讓你出門了。”
貝柯漠嘻嘻一笑:“我其實知道,我根本就不會有問題的。”
喬梵音冰冷的目光,投射到了那邊的楊玲身上:“你打算用什麼方式謝罪?傷害我的人,會讓你所有的努力,全都付諸一炬的。”
唐宇堂給了一個手勢,讓孫策帶着人,將整個房子搜查一下。
一見到他們開始搜查房子,楊玲立刻就激動了:“不要,我跟你們走,不要搜了。”
唐宇堂一把將人拉住:“好好待着。”
楊玲掙扎不開,最後只能放棄了,頹廢的坐在地上,被唐宇堂拉着。
貝柯漠嘆息一聲,對於這個女人的一切感覺到疲憊。
不多時候看到孫策將人抱了出來:“還真的是有個孩子,你說你是怎麼想的?竟然將這樣的孩子放在家裡,看你做的一切!”
周雯也是覺得歎爲觀止的搖了搖頭:“真的是太殘忍了。”
唐宇堂也是極爲生氣的看着她:“你說你做的,這都是什麼事!”
楊玲看着那個孩子,不知道到底是在醞釀什麼樣的一種情緒。
貝柯漠冷笑:“你以爲,我真的傻傻的,知道你不會害我?你以爲這些人是爲什麼進來的?楊玲,你扛着我也知道,這些是誰指使的,你完全沒有那個智商。”
從見到這裡的情況,貝柯漠就知道,誰纔是真的兇手。有些東西是無法掩飾的,尤其是在一個孩子的身上。當時貝柯漠見到的那幅畫,就知道這個孩子,並不像是一開始,他們想的那樣。孩子並不是見證了這個案子的過程,而是全部案子的策劃者,也是楊玲的慫恿者。
在衆人驚訝並且不理解的目光中,貝柯漠來到了樓上的另一個房間裡。
貝柯漠找了一下,看到了那副自己一開始看到的畫。
將這幅畫拿出來,貝柯漠來到了衆人面前。
“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顛覆你們對這個世界,原有的價值觀。”
貝柯漠將這幅畫展開給所有人看,唐宇堂和孫策等人,都湊到了畫卷之前,完全不理解這是什麼情況。這幅畫在他們看來,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這是一幅佈滿了晚霞的天空,天空中幾朵火燒雲,看起來非常美好。
海天一線,水中倒映着天空的景色,可是也稍有不同。
因爲地上有人的存在,只是在晚霞的映照下,每個人的身上,似乎都鍍上一層紅光。
“這幅畫有什麼問題嗎?”
喬梵音看了看那個孩子:“還真的是天才啊,這樣的想法至少我是從來沒有。”
貝柯漠挑了挑眉:“你們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周雯你看看這幅畫表示什麼?我想你的解釋,應該更加有說服力。這個孩子,絕對不能夠留在這裡。”
唐宇堂在後面,拉一下貝柯漠的衣袖:“可是這個孩子,不夠年齡。”
哪怕這個孩子有十六歲了,對他們來說,事情也比較好辦。
可是這個孩子,還不到十歲,看起來似乎只有五六歲。
孩子是非常的冷靜,看到自己家裡來了陌生的人,不哭不鬧,被人抱出來,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就是這樣冷冷的看着所有人。
周雯看過了這幅畫,越看越覺得心驚膽戰。
“這幅畫,我只是覺得,看下去心裡毛毛的,畫畫的人,一定心理有問題。”
因爲這幅畫,帶着太多的藝術色彩,並不是那種心理測試的時候非常簡單的畫。
“這幅畫我其實也不太懂,回去讓田小米給你們解釋。”
“我現在只想說,什麼事情,都不像是你們看上去那麼簡單。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留下你們就準備,更多的死人出現吧,我絕對會爲了這句話負責任的。”
說話之間,貝柯漠來到了孩子的身邊,和孩子對視。
正看着的時候,旁邊的楊玲就過來了:“不要抓我的孩子,求你了。”
那個孩子,冷冷地看了一眼楊玲:“你做事情太不考慮了,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一個孩子,能夠有這樣的語氣和母親說話,讓人着實覺得很不舒服。
楊玲乞求的目光看着貝柯漠,貝柯漠不動聲色的離開了:“你倒真是聽話,只是沒想過這件事,是不是正確的嗎?我或許早就應該想到的。”
孩子哼了一聲:“如果我不能進入你說的地方,我早晚會讓你找不到我。”
貝柯漠現在本來脾氣就不好,一聽這話,更是覺得生氣。
“你們聽聽,這是什麼話,這說的是正常的孩子說的?”
唐宇堂皺了皺眉:“確實是有點不像是孩子。”
貝柯漠猛地點頭:“趕快把人抓起來,問題自然而然的就解決了。我跟你說,就現在這個語氣,你要是不把人抓起來,我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唐宇堂爲難的看着貝柯漠,實在是不能抓。
喬梵音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沒問題,威脅我老婆,那就要做好準備了。”
警員們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喬梵音是什麼意思。
可是孫策和唐宇堂,非常的清楚,這是打算要對孩子下手啊。
如果喬梵音希望,自己做的案子,不被任何人發現,那麼就肯定不會被人發現。就算是貝柯漠,當時也是努力了很久,才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楊玲更害怕了:“放過我的孩子,警察,你們是警察,你們不能動手。”
喬梵音依舊是冷笑着:“那你就真的錯了,我可不是警察,也沒有什麼規矩。”
孫策帶着人,在這個地方搜索了一下,唐宇堂則是將人帶回了警局。當然了,孫策也不忘記,去找田小米,詢問一下那幅畫的意思。田小米最近心情還算好,只是沒什麼想要畫畫的慾望,每天就是望着外面來來回回的看守者發呆。要不是沒有想要逃獄的慾望,現在的田小米,肯定已經在外面了。
“田小米,你給我看看這幅畫,到底是什麼意思吧。柯漠說這個畫很不一樣,我是看不出來,你是專家,比誰都瞭解這個東西吧。”
田小米看了看孫策手中的那幅畫,哼了一聲笑了出來。
這笑容看得對面的孫策毛骨悚然:“你別這麼看着我,我覺得害怕。”
田小米伸了個懶腰:“需要我開一堂課嗎?你呢真的是太麻煩了。”
孫策還真是認真考慮這個問題了,其實最好的老師,就是這些真的有經歷的人。
這些人有他們沒有的思想,這些人能夠讓他們更好的認識,他們會接觸的人。貝柯漠時不時的找田小米幫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回去之後,孫策就將這件事,和唐宇堂提議了一下。
唐宇堂思考之後點點頭:“這個可以考慮,不過暫時應該不行。”
“哎?你不是去問,這幅畫是什麼意思嗎?去了這麼長時間,結果呢?”
周雯就是不懂藝術,不然的話這些問題,還用找別人?只需要周雯來解答。
唐宇堂也是疑惑的看着孫策:“就是啊,這幅畫是什麼意思啊?小漠一直覺得,那個孩子一定有什麼問題,我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到底是什麼問題啊?”
孫策楞了一下:“我光顧着這個問題,忘記問了。”
陸小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真的是沒什麼事情能夠辦成的。”
孫策在陸小雨的頭上敲了一下:“這個地方,就你沒有資格說我。”
唐宇堂整理了一下,這個案子的卷宗:“還沒審問呢,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孫策一拍大腿:“就是啊,還沒審問呢,這個案子是什麼情況,還都不知道。去那邊看看吧,順便你們問問田小米,關於這個畫的事情。”
楊玲是一個,非常成功的女強人,這麼多年來自己打拼,很不容易。
可能是因爲很優秀,男人在她的面前,都覺得有些擡不起頭來。
丈夫在結婚幾年之後,離開了楊玲的身邊。
楊玲更是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自己的兒子和工作上。
沒有了老公,對於楊玲來說,兒子就是楊玲的全部。因此對於自己的兒子,楊玲是過度保護的。幾乎不讓兒子出門,這也是爲什麼,沒有人看到楊玲的兒子。
楊玲害怕衰老,只是因爲害怕兒子沒人管。
當然了,楊玲的心裡,也有對於自己樣子的執着。
在楊玲看來,這些年輕的小姑娘,就是她的敵人,她的眼裡容不下她們。
唐宇堂和孫策,來到這裡詢問楊玲的時候,楊玲還是關心自己的兒子。
“我兒子在什麼地方?我警告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兒子,不然我有權告你們。我兒子在什麼地方,我要見我兒子,快把我兒子帶來。”
唐宇堂冷哼一聲:“你想的太多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你就把你該說的說出來,你兒子我們會送到孤兒院。”
看着唐宇堂半天,楊玲嘆息一聲。
楊玲這才說出,自己打算吃人的時候,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契機。
林明來到楊玲的家裡,談論有關於出差的事情。而在此之前,楊玲看過了一個電影,這個電影講述的,就是吃人,因此看到林明的時候,楊玲突然想要知道,人肉是什麼滋味。
於是理所當然的,楊玲產生了殺機。
楊玲嘗試過了人肉的味道,就再也沒有辦法,去吃哪種普通的東西了。
本來林明的肉,足夠讓楊玲吃好久的。
偏偏這個時候,顧曉宇發現了楊玲的秘密。楊玲知道,如果放過顧曉宇,那麼她就不能和兒子在一起了,於是楊玲非常自然的,選擇了將顧曉宇殺掉。
殺掉顧曉宇之後,楊玲知道了,自己應該是有選擇性的吃點什麼。
顧曉宇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年輕的女孩子有很多,嬌嫩的部分。
楊玲漸漸開始享受這樣的生活了。果然顧曉宇的肉,比林明的肉要好吃。
對於美味的追求,人的路是永無止境的。顧曉宇留下來的部分,慢慢的吃完了,於是有了下一個死者宋嬌。楊玲變得越來越貪婪,越來越不知道滿足。
楊玲對於自己進入這裡,完全沒有任何的怨言。
貝柯漠來到這裡的時候,楊玲的眼睛是亮的,讓唐宇堂和孫策打了個寒顫。
“把你的心思給我收斂一點,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兒子做下酒菜。”
楊玲的臉色一白,抿了抿嘴乖乖的坐着不說話了。
喬梵音的嚴肅,讓楊玲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多麼的危險。
唐宇堂好奇的看着他們兩個:“你們怎麼過來了?”
貝柯漠聳聳肩:“想要知道,你們審問的結果是什麼的樣子。那幅畫還沒有讓田小米解釋嗎?怎麼現在警局裡的人,還是覺得孩子是無辜的?”
唐宇堂還是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在他們的印象裡,孩子就是孩子,危險性再大也是孩子。唐宇堂不認爲,這個孩子能夠有什麼危險,無辜不無辜,也沒什麼差別。唐宇堂轉頭看了一眼楊玲,只是覺得楊玲對自己兒子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親眼見證自己的母親,殺人吃人的整個過程,可能對他以後,也有很大的影響。
貝柯漠嘆息一聲:“還真是不知道,什麼叫做嚴重啊。”
“你既然這麼執着,那我就讓田小米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