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究竟是做什麼的,店主也不會詢問。
當然根據店主的意思,楊玲似乎還帶着孩子來過,具體是什麼關係他就不知道了。
唐宇堂摸了摸下巴:“這麼說,楊玲是有孩子的?”
孫策又翻看了一次資料:“我怎麼沒看出來,調查資料上顯示,楊玲是有孩子的?”
陸小雨歇好了:“我去詢問過附近的鄰居了,鄰居也都沒有看到,楊凌家出現什麼孩子。可是卻能夠聽到,楊玲家裡有孩子的聲音,我覺得還是要進去才知道。”
唐宇堂翻了個白眼,說那些沒有用處的東西做什麼,現在的問題就是進不去。
要是能進去了,還在這裡討論什麼啊。
周雯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如果是有孩子,可能事情就麻煩了。”
孫策不太理解:“有孩子怎麼麻煩呢?”
周雯鄙視的看着孫策:“跟你說再多,也沒什麼用處,說了你也不懂。找到那個孩子的問題,纔是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其他的都能放一放。”
唐宇堂點點頭:“那就按你說的來吧,你說孩子在家,只是沒有出來對吧?”
陸小雨看了看旁邊的兩個人,不理解的指了指自己。
“你說的是我?”
“誰說你了?說孩子呢。”
“我怎麼知道孩子是不是在屋子裡,我就是在調查這件事情啊。就算是在裡面,我們現在進不去,孩子也出不來,怎麼救啊?”
“我沒說救孩子的問題,我是說你確定孩子在那裡對吧?”
“不確定,只是附近的人說了,聽到孩子的聲音在屋子裡,感覺上應該是有孩子。”
宋嬌的案子發生的第三天,警局又一次接到了報案,這一次還是一個失蹤案。有了之前宋嬌的前車之鑑,這次的失蹤案,他們也不會再小看了。宋嬌失蹤之後,出現了那樣的事情,失蹤也是幾個小時,這次的孩子,也是失蹤了好幾個小時了,這次的孩子更小,他們的時間也一樣更少。唐宇堂一點都不敢耽擱,馬上找到了貝柯漠。
貝柯漠接到電話,連忙來到了警局:“這個案子是什麼情況?”
“失蹤的孩子,名字叫做唐糖,今年三歲,媽媽帶着逛街的時候,突然不見了。”
唐糖的媽媽,在旁邊的椅子上,哭得上不來氣。
周雯冷靜的分析現在的情況:“我覺得還是從鄰居下手比較好。”
貝柯漠點點頭:“進去的辦法,小音已經想出來了,我們直接衝進去,然後給你們打電話。你們再進去就合理了,這麼簡單的事情,幾個人思考了這麼久。”
唐宇堂的嘴角抽了抽:“你要是進去了,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還沒等怎麼樣呢,這邊的喬梵音就已經發火了,送她入虎口,太驚悚了一些。
如果一不小心,喬梵音就有可能將整個警局的人活活撕了。
“我覺得沒問題,反正你們就在外面,我在裡面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喬梵音給貝柯漠攏攏頭髮:“老婆既然這麼說了,就讓她去吧。就這個身手來說,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楊玲如果專注在那個孩子的身上,不會注意到小漠這邊。”
“我主要進去看看,什麼樣的現場能夠做到這些,行了時間不多了,我先過去。”
唐宇堂一個沒拉住,貝柯漠就直接跑出去了。
唐宇堂立刻調動了整個警隊,跟着貝柯漠一起跑了出去。
在楊玲的家門口,所有人都停留在門口,所有的車都停在了路口的位置,就是害怕聲音驚動了屋子裡的人。唐宇堂和孫策他們,更像是賊一樣。
貝柯漠一個側翻,從柵欄外面進去了。
孫策和唐宇堂,都在外面等待着貝柯漠的電話。
來到了屋子裡,貝柯漠看了看附近的情況,屋子的擺設看出來這個人很辛苦。
擺設的簡單,擺設的簡單之中的昂貴,這個人雖然非常有錢卻很累。
屋子裡靜悄悄的,感覺不到任何人存在的痕跡。
貝柯漠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附近,突然一個五歲左右的孩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拿着一幅畫。這幅畫進入到貝柯漠的眼睛,貝柯漠瞬間就明白了。
貝柯漠向後退了幾步,小心翼翼的看着那個孩子。
突然之間,貝柯漠撞到了一個人:“你是怎麼進來的?”
“楊玲?”
“你是來這裡抓我的?對了,我記得我看到過你,和那些警察在一起。”
轉過身去,貝柯漠看到了這個,現實之中的嫌疑人。楊玲看起來,比一般的中年人要保持這樣的樣子,有錢也不一定能夠做到。
楊玲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沙發:“或早或晚,這一天我就知道早晚都會來。”
“只是你這樣進來,似乎並不符合規矩啊。”
貝柯漠也不客氣,在楊玲的面前坐了下來:“你就這樣不出去,能夠支持多久呢?”
楊玲的手上夾着一支菸:“支持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多東西,在接觸的那一剎那,就不能改變了。來吧帶着我走吧,所有的一切我都承認了。”
貝柯漠總覺得這句話有些發愣,這個人絕對不是自己說的那麼簡單。
“楊玲,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貝柯漠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個錄音筆放在了桌子上。
“有什麼要說的,直接衝着錄音筆。”
楊玲將菸頭滅掉:“有什麼可說的?人是我抓的,人是我殺的,人也是我吃的。我沒什麼要說的了,你要抓我走,直接將我抓走就行了,但是前提是,你需要有抓我的理由,單單是你發現的那些,你覺得有什麼能夠幫上你的忙?我是兇手,我承認了能夠怎麼樣,除非你抓到我的現行,否則的話你有什麼理由抓我走?”
貝柯漠站起身來,在房間裡走了走:“你抓了一個孩子,關在什麼地方了?不要說你沒抓,說了我也肯定不會相信。關在什麼地方了,孩子放出來吧。”
楊玲溫和的一笑:“你找到的話,我就把孩子給你。”
觀察了一下這個地方,思考了一下之前的事情。
從第一個死者,到現在失蹤的孩子唐糖,這些人的死亡,都是這樣一個人做的。 ◆Tтká n ◆¢〇
現在楊玲抓走了一個三歲的孩子唐糖,還要她找到那個孩子才能放過那個孩子。
“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在死者宋嬌的頭髮上,沾染了極其少量的油畫顏料。你的運氣真的是特別的不好,我的身邊,有一個鼻子和警犬一樣的同伴。”
頓了一下,貝柯漠看着楊玲不說話了。
楊玲低垂着眼睛,可是從她的動作上能夠看出,她的心已經開始慌亂了。
貝柯漠進去廚房轉了一圈:“這個地方,你說說能夠有什麼帶着油彩的地方呢?”
頓了一下,貝柯漠看着楊玲:“你是有孩子的對嗎?”
楊玲一聽這話,瞬間慌亂:“你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我的孩子是無辜的。這一切都都是我做的,不關孩子的事情,油彩是我的問題,我不小心粘上去的。”
貝柯漠冷笑:“是誰,爲什麼,你應該比我要清楚很多吧。”
“現在是不是能夠,將你家孩子屋子裡的人,帶出來呢?”
楊玲思考了一下,走到了二樓的房間裡,從裡面抱出來一個,呼吸有些微弱的孩子。
“孩子你帶走,我你也可以帶走,可是我的孩子,你不能傷害。如果你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就這樣跟你走。如果不答應,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貝柯漠的手,直接將身邊的桌子劈成兩半。
“你要對我,怎麼不客氣?”
楊玲艱難的嚥了口口水,看着貝柯漠的時候,帶着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
楊玲是覺得,自己的力氣比一般人大,可是這個人的力氣,已經不能只是用大形容。
“我如果沒有兩把刷子,你以爲我會進來?人一旦激動起來,力氣會有多大,我非常的清楚。你覺得我可能沒有準備就這樣來了?”
楊玲將那個孩子放在沙發上,跪在了貝柯漠的面前。
“你放過我的孩子吧,你能進來,你說這些,我就知道你和我的孩子一樣聰明。”
貝柯漠看了看那邊的唐糖:“有的時候,殺人並不是問題最嚴重的事情。”
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來說,殺人都只是一個小事。
“有的時候,孩子從小就能看出來,長大之後會是什麼樣的。你比我更加的清楚,你這樣的做法,對於孩子來說,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楊玲點點頭:“我知道我錯了,我會改的。”
楊玲懇求的看着貝柯漠,眼睛裡充滿了悲傷。
貝柯漠嘆息一聲,走到沙發上坐下來:“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吧?”
“殺人,吃人,我都知道。”
“你的孩子無辜,別人家的孩子不無辜嗎?”
“我求你了,看在一個母親的面子上,你就放過我的孩子吧,我在這裡給你磕頭了。”
這個人有太多的,和貝柯漠一開始想的,還真是有些不太一樣。當然了,來到這裡之後,這些不一樣,也都在貝柯漠的預料之中。
來到這裡,貝柯漠就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就都想錯了。
“雖然我也要做母親了,可是我對你的做法,還是非常的不瞭解。”
貝柯漠看似溫和的看着她:“所以你這個要求,我實在是不能答應。”
一聽到這話,楊玲明顯的楞了一下。
將貝柯漠打量了一下,楊玲的語氣頗爲不敢相信:“你這麼年輕就懷孕了?可是看起來不像。你確定你已經懷孕了?沒有測試錯吧。”
貝柯漠從自己帶着的包裡,拿出來一份檢驗結果。
楊玲非常激動的,將化驗單搶過來,仔仔細細的看過了上面的字。
看過之後,楊玲的情緒似乎更加的激動了。
“你懷孕了?懷孕了,太不可思議了,我竟然可以遇到一個孕婦。三個多月了,已經成型了吧,差不多也算是一個人了,你怎麼有孩子的?”
“就是那麼有的唄,孩子還能是怎麼有的。”
貝柯漠奇怪的看着楊玲,找個地方坐下來:“我現在打電話,還是你跟我出去?”
楊玲倒了一杯水給貝柯漠:“先喝點水吧,不着急。”
貝柯漠心中暗暗冷笑,她還能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想的?那真是太小看自己了。貝柯漠是故意這樣說的,就是知道楊玲肯定會覺得動心。沒有什麼,比還沒有出生的孩子更加稚嫩了。楊玲既然追求的是稚嫩,對貝柯漠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會非常的動心。既然要釣魚,自然是要有魚餌的,沒有魚餌,怎麼可能會有魚上鉤呢?
雖然拿着自己的孩子做魚餌,有點不爲人道的感覺,可是好在魚已經上鉤了。只是這杯水,貝柯漠是萬萬不能喝的,如果沒有懷孕也就罷了,懷孕之後,對孩子肯定有影響。
“喝水就不用了,我有點餓了,有沒有什麼吃的東西?”
“有,懷孕之後很容易餓,我之前也是這樣的,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楊玲興高采烈的離開,那邊貝柯漠就發出了一條信息,十分之後進來。
吃的東西貝柯漠主動要求的,不可能再拒絕了。
不過這些東西吃進去之後,貝柯漠不確定會發生什麼,十分鐘後人進來才能比較保險。現在自己不是一個人了,不能夠再冒險了。
貝柯漠看着楊玲端着東西出來,算了算時間,還有五分鐘,自己要儘可能的拖延。
拿起一塊蛋糕,貝柯漠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咬了下去。
甜味在口中蔓延,讓人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着急,你吃完之後,我再跟你出去。”
貝柯漠點點頭,聽到了樓上傳來的聲音。楊玲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似乎對這個孩子,也不能把控。貝柯漠看了看身邊的唐糖,孩子必須要儘快進行檢查和治療。
吃掉一塊蛋糕,貝柯漠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或許是藥效還沒上來。
楊玲就這麼溫和的看着她,兩三分鐘之後,貝柯漠就感覺到了一股眩暈。
剛要昏過去的時候,楊玲家的門,突然之間被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