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現在的這個社會,道貌岸然的人實在是存在的太多了。
“是這樣的,照片上的這個孩子,七號晚上死了,不知道你知道什麼嗎?”
尹唐覺得莫名其妙:“我能知道什麼?七號晚上我說了我在什麼地方啊。”
頓了一下尹唐有些不高興了:“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吧。我這麼大的一個人,幹什麼要和一個和我沒關係,我也不認識的孩子過不去啊?”
周雯一點都不將這人的疑問放在眼裡,誰知道現在的人都會怎麼想。
“尹先生不要激動,我們只是詢問一下而已。”
孫策看到了探頭出來的小花,給小王使了一個眼色。
小王推了推眼鏡:“尹先生,因爲您的女兒和小志是同學,我能問她一些問題嗎?”
尹唐點點頭,看着小王走進了自己女兒的房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尹唐總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帶着一股誘人的味道。
孫策看到尹唐的目光,眼神稍微陰沉了一些,很快就恢復如常了。
“尹先生,我們還有一些問題,關於你女兒在學校的事情你知道嗎?”
尹唐微微頷首:“不是很清楚,畢竟白天有很多的工作,沒什麼時間。而且最近我也需要和女朋友商量婚事的問題了,其實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碌的。孩子已經八歲了,基本上也能夠處理自己的事情,沒什麼可以擔心的地方,所以我平時也很放心她一個人在家裡。”
此時的小王進入了小花的房間,小花也沒有做任何的事情,只是看着外面的天空。小王突然覺得,這個孩子,有自己都沒想過的成熟。
小王坐在了牀邊,看着那邊的小花:“你剛纔偷聽了我們的談話嗎?”
小花點點頭一點都不打算否認:“我知道你們來這裡是爲什麼。”
“但是這件事情和他沒什麼關係,是我媽媽在保護我。”
小花的話,讓小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小王奇怪的看着小花:“你的媽媽不是已經不再了嗎?難道小花你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不應該啊,你父親應該會和你說最近本的事情。”
畢竟小花已經懂事了,很多的事情都是能夠明白的。
而且父親馬上要再婚了,小花如果還是什麼都不知道,那就真的是太傻了。
小花點點頭,卻還是理所當然的說:“因爲媽媽不會讓我受到傷害的。”
“媽媽說過,不管什麼時候,誰惹到我都會保護好我,我相信媽媽是不會騙我的,所以媽媽肯定會保護我。叔叔難道你不是這麼覺得嗎?”
小王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畢竟這可能是這個孩子,唯一的一絲童真。
一個八歲的孩子,知道的太多,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
摸了摸孩子的頭髮,小王是很相信,這個孩子和這個案子是沒什麼關係的。
孩子的眼神還很單純,雖然這個年紀有了很多不同於這個年紀的壓力。
這樣的單純註定這個孩子做不出來什麼事情的,如果真的有那也只能是大人。可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什麼傷害別人的舉動呢?
周雯和唐宇堂詢問的差不多了,孫策來到了房間。
竟然看到小花在小王的腿上睡着了,那畫面還真的是很寧靜。
孫策看到小王的臉,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溫和,真的像是一個有孩子的家長。
可能小王也確實是到了一個,能夠作爲父母的年紀了吧。
從尹唐的家裡出來,小王一直在思考着。小花的話當然不會是假的,但是任何人都不可能保證,真的有一個人是完全無辜的。
貝柯漠看着幾個人悶悶不樂的樣子,也知道是沒什麼收穫。
可是沒收穫是肯定的,可是這麼低落是什麼情況啊。
根據貝柯漠的想法,這也算是一種習以爲常的事情了,沒什麼可失望的吧。
小王和孫策單獨離開了,兩個人似乎有些事情要說。
唐宇堂和周雯倒是很莫名,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是什麼情況啊?這兩個人應該沒有吵架吧?怎麼出去一趟回來之後是這樣的?你們一路上說什麼了,或者是問道了什麼不想要聽到的答案嗎?”
周雯顯得非常的無辜:“就是沒有才會很奇怪啊,我們都是一起回來的。”
這一路上,小王和孫策兩個人也一直都很沉默。關鍵看起來似乎小王和孫策之間,孫策是被動的那一個,有一種正在看小王反應的感覺。小王從小花房間出來以後,整個人就一句話都沒有,所以其實最難受的是周雯和唐宇堂,感覺上進入了人家的一個怪圈之中。
貝柯漠摸了摸下巴:“那應該是什麼情況呢?”
喬梵音摸了摸貝柯漠的肚子:“應該是希望要一個孩子了吧。”
“會嗎?這麼簡單的理由,不應該鬧成這樣吧。”
周雯翻了個白眼:“唐隊,你真的覺得這個理由非常的簡單?你是怎麼想的啊。”
貝柯漠忍不住笑出來:“就是說啊,這個要孩子的事情,對他們兩個來說,是有些困難了吧。我一直覺得孩子這個事情隨緣就好,可是這兩個人怎麼隨緣也不能做到吧。”
說到這裡貝柯漠的眼前一亮:“不如我來待孕吧。”
喬梵音差一點嚇昏過去:“我的寶貝,你能稍微安靜一點嗎?”
這個想法喬梵音是肯定不會同意的,怎麼想都不可能。
先不說貝柯漠懷孕之後,喬梵音好長時間都沒有辦法吃肉了。
一想到自己的媳婦,肚子裡懷着別人的孩子,喬梵音就覺得完全不能淡定。
貝柯漠淡淡的看了一眼喬梵音:“我怎麼不覺得有什麼不行的,畢竟都是朋友啊,而且我覺得我的基因還可以。孫策基因就算了,小王和我的孩子一定是智慧和美貌並存吧。”
如果有一個女兒,長得和爸爸很像,還有媽媽的智商,那麼真的太完美了。
喬梵音想了一下,倒也是這麼回事,可是還是覺得不舒服。
“我們兩個孩子,也一樣是智慧和美貌並存的。”
喬梵音知道硬的肯定不行,貝柯漠這個人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老婆你想一下我的感覺吧,畢竟你是我的老婆,你肚子裡有別人的孩子我怎麼能接受啊?而且他們兩個也沒有真的這麼說,我覺得沒什麼需要計較的吧。”
喬梵音服軟了,果然是讓貝柯漠思考起來:“那就算了吧,我也是已婚人士。”
貝柯漠意識到自己已婚這件事情,還真的是讓喬梵音,稍微鬆了口氣。
“那怎麼幫忙呢?畢竟都是朋友。”
貝柯漠敲打着桌面,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辦,這種困難自己還真沒遇到過。
唐宇堂回過神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事情的時候吧,我們應該知道一下,到底應該要怎麼做,才能找到兇手。這個案子還沒完結呢,我們不能現在開始討論私人事情。”
貝柯漠還沒說話呢,那邊報案電話就接進來了。
這一次又是一個命案,而且還是在學校附近發生的,只不過不是學生了。
人們這一次來到這裡,就更加的輕車熟路。
貝柯漠看了看附近的環境,星期天的人煙稀少,讓這個地方有些冷清。
可是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的小吃,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有人來的。基本上學校附近都有住宅區,有住宅區就會有人,有人就會吃東西,小吃店也就有生意。
死去的這個人是小吃店的老闆,名字叫做孟欣,被發現的時候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人們趕到案發現場,發現現場的腳印還是很混亂的,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很多。
畢竟死人這種事情,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見到的。
小王爺沒喲了情緒,第一時間來到了屍體旁邊,查看屍體身上的情況。
目擊者是這個店子的員工,今天來這裡正常上班的,結果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這樣的場面。因爲今天是星期天,還以爲老闆是晚一點開門的。
捲簾門是開了三分之一,從外面不會有人看到這裡的情況。初步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十點鐘左右。死者的頸部有明顯的手指印痕,和當時小志頸部的手指印痕幾乎一樣。當然因爲還沒有進行過檢測,所以不能斷定是一樣的。這兩個死者到底是不是有關係,那就要後續的調查還有解剖之後才能知道了。
小王讓人將屍體擡上去,屍體的下面有一對腳印,應該是平底鞋的鞋印。
看這腳印的樣子,留下的時候應該是溼潤的,然後在地上幹了。
要不然一個人倒在地上,只是灰塵的情況下,腳印是絕對不會留下的。
小王測量了一下這個腳印,這一對腳印應該是屬於一個一米六左右的女人的。看起來是一雙三十七碼的女士平底鞋,雖然紋路不是特別清楚,也沒什麼問題。
貝柯漠挺着肚子站在一邊,打量着這個店子的情況。
從這個店子看過去,視野還是很不錯的,能夠看到很多的東西。
這裡的視野寬廣,整個學校還有學校後面的巷子,都有一部分落入眼簾。
突然周雯和貝柯漠同時看到了什麼,周雯詢問的看了一眼貝柯漠,貝柯漠點點頭。於是周雯和唐宇堂打了一聲招呼,離開了這個現場。
人們看着貝柯漠,指指點點的議論着什麼。
一個挺着大肚子,還沒穿警服,甚至都沒有證件的人呢出現在現場。
人們總是覺得,這樣的情況是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而讓人們覺得驚訝的是,這一刻喬梵音拿出來一盒吃的,貝柯漠就這麼吃起來。
都說案發現場需要保護,怎麼在現場吃東西,難道是可以的嗎?
這一刻人們對這些人的辦案能力,產生了一些懷疑,就連錄口供的人,都被貝柯漠吸引了目光。他們完全不能理解貝柯漠的舉動,這個時候的貝柯漠,已經不是怪異了。
貝柯漠卻不去理會別人的眼神,思考着昨天案發的經過。
昨天晚上差不多十點鐘的時候,有一個女人來到了這裡。
這個女人長相應該還算是不錯,並且帶着神秘感。
店主孟欣是單身,對這樣的女人自然沒有什麼招架之力的,於是打算請人喝一杯。
雖然是學校門口的小吃店,小吃店裡也經常有孟欣喝的酒,昨天正好用到了。
而孟欣完全不知道,這個女人來到這裡是有目的的,在孟欣離開的時候,在酒裡放入了藥物。畢竟孟欣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經常幹活的健壯男人。
作爲一個女人,想要掐死一個男人,必須要在之前採取一些措施才行。
孟欣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女人是想要自己的命,那杯酒喝下去了。
藥力發作的時候,孟欣本來是打算邀請女人吃夜宵的。
看到倒在自己面前的孟欣,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化了。就像是和孟欣有仇一樣,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一點點的斷氣。
女人離開之前將地面擦了一下,擦掉自己的痕跡,但是應該沒有帶走杯子。
十點鐘的時候還會有人來來回回的走動,女人很害怕自己暴露。
女人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從捲簾門的縫隙走了。
如果沒有想錯的話,在此之前孟欣是打算關門睡覺的,畢竟屋子裡的地面都很乾淨。
也就是說之前孟欣已經打掃過了,後來女人的打掃,只是爲了隱藏自己的存在而已。而他對於這些事情,似乎並不是很在行,所以走的也算是匆忙。
但是這個女人很聰明,知道明天發屍體的時候,一定是有很多人來。
女人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痕跡暴露出來。
貝柯漠想完了這些,擡起頭看了看那邊周雯的方向,不知道周雯什麼時候回來。
結果貝柯漠發現,這些人不知道什麼都看着她。
“小音,這些人都看着我做什麼?孕婦難道很少會見到嗎?”
喬梵音無奈的看着貝柯漠:“老婆,你剛纔自言自語的時候,將案子的分析全都說出來了。說的就好像你在現場看到一樣,你覺得這些人怎麼可能不驚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