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現場,是在余天旗下的一個珠寶商店裡。
陸小雨看到案發現場的情況,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我的天啊,這可是大手筆啊,這麼大的金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周雯雖然平時處變不驚,但是這一次,也覺得驚訝了。珠寶店的正中央,擺放着一個金人。身高比例都是和正常人,一模一樣的。
小王掃視了一下:“屍體在什麼地方呢?”
孫策指了指,立在珠寶店正中央的金人:“就在那裡,你們過去看看吧。”
這個時候,人們才發現,金人的腳露出來了一點點。
如果不細心,是根本就不會發現,這麼細微的痕跡的。這麼大的一個珠寶店,中央擺放着一個,金光閃閃的金人,只要是走進來,就都會覺得華麗的氣息,直逼而來。
小王圍着整個金人,轉了一圈:“這讓我怎麼把屍體取出來啊,都運走吧。”
“女媧造人,神農嘗百草,現在是白帝了嗎?”
“柯漠,你在嘀咕什麼呢?你力氣最大,你過來幫一把吧。”
整個人外面,都鍍上一層金,再加上屍體本身的重量,可是非常可觀的。陸小雨和小王兩個人,外加上兩個身強力壯的警員,都不好將這個屍體,完好的運送到車上。
貝柯漠看了看金人,思考着從哪裡下手。
後來實在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索性直接一腳踢在了金人的身上。
外面控制記者的警員,聽到裡面傳來響動,差不多也能夠猜到是貝柯漠的所作所爲。
貝柯漠的能力,整個警局都是知道的,也就只有她,才能夠製造這麼大的動靜。不過警員們不是很理解,爲什麼貝柯漠要突然,鬧出這麼大的響動。
外面的記者聽到裡面的動靜,更是瘋了一樣,非要進去看看才行。
警員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所有人,都攔在了外面。
貝柯漠的一腳,震得幾個人全部放開了手,也讓金人支離破碎。
小王摔了個大跟頭,爬起來也不知道怎麼說貝柯漠纔好。
“這樣不就行了,屍體搬上去,金子的碎片,換另外的車帶回去,只是現場採集,可能稍微麻煩一點,細節很多,還要排查各種沒有用的線索,辛苦大家了。”
雖然說,金人直接帶走,會省去大家不小的麻煩。
可是這樣打碎了,很多證據,就出現在人們的眼皮底下。
收集起來有困難,卻也能夠保留,很多證據的新鮮性。
尤其是那些金子,長期讓屍體密不透風,屍體的腐爛程度就會減慢,那麼準確的死亡時間,就不容易推測出來了。所以最重要的,還是將屍體和金子分開運走。
貝柯漠圍着整個店子,轉了一圈。
如果真的兇手是按照,貝柯漠想的那樣去做,那麼這三個人也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白帝,女媧和炎帝,指向的都是一個,非常傳統的神話故事。
三皇五帝,是國家的開始,他們在人類歷史上,留下的財富是不可估計的。也正是這些財富,讓人們走到了今天。所以每個人都會銘記,他們存在的意義。
而對於所有的人們來說,他們的故事全都被神話了。
如果是按照三皇五帝的設想來殺人,那麼三個人不過是一個開始。
兇手相信那些,被神話了的故事,對神話深信不疑。
神和人一定有區別,就算是按照神話中說的那樣,加上一些點綴也遠遠不夠。
所以兇手選擇,將死者的頭骨換成鐵,他們認爲,這樣能夠掩蓋,那些人是人的事實。依安和姜濤升的情況,就是如此,余天的屍體還沒解剖,具體情況並不知道。不過如果真的是一個兇手,那麼肯定也是一樣的情況。小王費了很大功夫,將和屍體有關的東西,都收集起來。之前讓貝柯漠教訓了一頓,現在小王絕對不會放過,任何細小的線索。
貝柯漠的目光落在了,屍體的頭骨上面。
“小王,這次的檢驗,必須要仔仔細細的,才能保證檢驗結果的正確。你也知道這次死的人,都不是什麼小人物,所以一旦再次發生,上次那種事情,那可就不是小錯誤了。”
小王嚴肅的點頭,跟着余天的屍體,一起離開了。
陸小雨仔細的在現場,看了一圈,明顯沒有注意到,那邊小王的離開。
“小王老師,我想問一下,想要做出這樣人的人形殼子,需要多久啊?”
陸小雨問出問題好久,沒有人回答,他才發現,小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這裡。陸小雨頗爲迷惘的,看着貝柯漠,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
貝柯漠嘆息一聲:“慢慢看,慢慢找,這個案子急是不行的。”
“宇堂,排查余天的人際關係網,對我們的幫助不大,所以換個方式吧。”
唐宇堂苦笑:“我也非常想要換個方式,可是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下手。”
“宇堂,孫策,你們兩個,從現在開始,查找這桑死者,所有的共同之處。哪怕是去過同樣的地方,都要一一記錄下來。如果沒有共同之處,爲什麼會找到這些人?”
雖然名副其實,白帝就是珠寶大王,主金主西方。
炎帝神農氏,嘗百草爲藥業大王。
可是這些人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繫,纔可能被什麼人同時找上。
孫策和唐宇堂,雖然不瞭解,爲什麼要這樣做,卻還是聽話的,按照程序收隊,然後着手去查,三個死者之間的關係了。貝柯漠說的話,一定是有理由的。
余天的死,讓媒體的報道更加的瘋狂。
局長多次找唐宇堂談話,但是唐宇堂都藉口要進行調查,不去理會局長的召喚。
最後局長實在是忍不住了,來到了隊裡。
此時的隊里正在開會,貝柯漠站在黑板旁邊,給人們講述這幾次的作案經過。
第一個死者依安,死於麻醉藥物過多。兇手先找到了依安,並且將依安帶走,依安的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說明沒有遭到捆綁。
麻醉藥物,讓依安完全沒有知覺,在這樣的情況下,兇手將依安的頭骨換成了鐵。
依安的雙腿,被蛇皮所圍繞着。
最後兇手用過量的麻醉藥,將死者置於死地之後,放到了死者工廠裡。
這個死者,兇手利用的理念,是地皇女媧。所以在現場,會留下一個攝像頭,而這個攝像頭裡,有着打量的人物圖片,證明了人類整個進化過程。
第二個死者,姜濤升也是一樣,死在自己的工廠裡。
兇手用同樣的方式,帶走了姜濤升之後,利用同樣的方法殺死了姜濤升。
姜濤升死後,死者將其移屍到了工廠裡,屍體下面壓着很多的中草藥。
有錢人就是有一點好,不管去什麼地方,總會有一個盡職盡責的秘書,給你兜着。依安沒有家人,所以找不到人也沒有人在意,姜濤升一個男人,無非就是出去找女人而已。
姜濤升出去找女人,肯定不會讓自己家裡知道。
所以秘書會極力隱瞞的同時,尋找姜濤升的蹤跡。
經過唐宇堂和孫策的再三詢問,確定了姜濤升已經失蹤了至少五天。
這五天公司裡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手下的人進行打理。秘書找了姜濤升五天,都沒有找到人。可是因爲姜濤升之前也有這樣的行爲,秘書就沒有想到,會遇到危險這種可能。
所以當發現屍體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第三個死者余天,一樣死在自己的店裡,也正是因爲死在自己的店裡才讓人們注意。
死者是被放進一個,非常完美的模型之中。
這個模型是按照余天的身材,五官比例,精心製作而成的。
兇手將死者放入模型,保持身體的直立狀態,倒入已經融化了的金子,等到金子凝固,就得到了這樣一個金人。可是因爲當時死者已經死亡,沒有辦法完全直立,纔會有突破口。
孫策和陸小雨,用了二十多個小時,在金子上面發現了一個,極細的鐵絲。
貝柯漠推測,鐵絲就是用來固定屍體的。
小王進行過屍檢,得出的結論幾乎和前兩件案子一樣。
死者一樣死於麻醉藥物過量,一樣頭骨的位置被換掉,也一樣死亡被公諸於世。
兇手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張揚自己的作爲,至於目的是什麼,貝柯漠現在還不能肯定。只是這樣的張揚,一定和現在兇手所處的位置,有着密切的關係。兇手之所以這樣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沒有得到重視。當自己下殺手的人們,暴露在媒體之下,人盡皆知的時候。兇手就像是自己被關注一樣,感覺非常的好。
局長就這樣,站在外面聽着貝柯漠的講述,從頭聽到了尾。
這個只有二十歲的女孩子,實在是有太多,讓人驚訝的地方了。以前局長對貝柯漠,還是有些瞭解的,不過後來,他們的接觸少了,局長對這個人,也漸漸淡忘了。
現在再看到,貝柯漠站在黑板前的時候,她的狀態已經變得很不一樣了。
唐宇堂本來在躲局長,這個時候局長站在門口,不見也不行了。
唐宇堂剛要說什麼,局長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努力吧。”
呆愣愣的看着局長離開,唐宇堂不明所以的轉過頭,目光落在了貝柯漠的身上。如果誰能讓局長,這麼快改變初衷,那麼也就只有貝柯漠了。
“你還真是我的福星,只要是有你,一切都很好辦。”
貝柯漠不明所以的,看着唐宇堂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客氣。”
雖然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唐宇堂要這樣說,貝柯漠還是出於本能的迴應了。
聽過剛纔貝柯漠的解釋,警員們也對這個案子,有了全新的認識。
兇手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並且期待這樣的結果,那麼越是受到關注,他就越高興,做出的事情,也就會越過分。所以目前,最好控制一切的辦法,就是阻止報道繼續。
雖然警方有這個權利,阻止一切的報道,但是也不是絕對的。
所以唐宇堂想了很久,覺得需要喬梵音的幫忙。
“小漠,你問問梵音,能不能幫我們,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貝柯漠點點頭:“我會和他說的,我這次感覺很不好,很可能會牽扯到我身邊的人,我很擔心喬家的二老,可是他們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回來纔對啊。”
話音剛落,電話就像是聽到了她的話一樣,響了起來。
喬梵音溫和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小漠,我爸媽回來了,晚上一起吃飯。”
這電話將貝柯漠,雷得外焦裡嫩。
剛剛說完,這個時候喬家二老不應該回來,結果電話就打來晚上一起吃飯。
唐宇堂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真的應該找人算一算,我覺得你好像說什麼都會反着來。要不然我們看看,這一期的彩票是什麼樣的,你幫我發點小財?”
陸小雨驚訝的看着唐宇堂:“沒想到唐隊你也會開玩笑啊?”
“玩笑是玩笑,不過我真是覺得,她應該要小心一點。”
在貝柯漠擔心喬家二老的時候,電話打過來,通知她喬家二老回來了。看來這一次,貝柯漠的擔心是對的,雖然沒有根據,但是如果真的出事了,也是誰都不想要見到的。
“我派人保護他們吧?”
“這個,應該還用不到你,喬家的保護,比警局都要周全很多。”
頓了一下,貝柯漠改口:“派幾個人保護着吧,也是以防萬一。”
晚上吃飯的時候,喬宇斯和簡冬雲,看着貝柯漠都很高興。今天給喬梵音打電話的時候,確定喬梵音的語氣非常溫和,而且還帶着一點小小的興奮。他們這麼多年,都很少聽到喬梵音這樣的語氣。貝柯漠看起來有些憔悴,但是兩個人的關係進展,應該還算是不錯纔對,只要感情進展得順利,那麼一切就都是完美的。
“小漠啊,最近過得怎麼樣?”
“你問這些做什麼,我回國之前聽說了,最近死了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