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嫡女御夫記
雖然換了孩子,但這個聖女並不滿足只守在自家女兒身邊,更別說那位官夫人生了孩子之後身體一直不好,養身體的藥又被這個聖女動了一番手腳,最終在牀榻上躺了一年多就去了,臨死時,將自己的女兒也託付給了身爲奶孃的紅蓮教聖女。
由於換了孩子,這紅蓮教聖女倒是對名義上的小姐十分關心愛護,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倒是相當冷淡,又善於在那位官大人面前做戲,最終贏得了那位大人的好感,五年之後將這位紅蓮教聖女納爲了繼妻,這樣一來,她倒是和自己的親生女兒有了母女名分,而被她調換的那位官家小姐也成了這位官大人的繼女,如果這樣的話,一切倒還不算太差的結局。
怪就怪這那位假小姐喜歡的男子卻喜歡上了真小姐,那假小姐藉着自己的身份,處處爲難真小姐,最後,到了去年的荷花會上,本想將自己的眼中釘真小姐給推下假山摔出個好歹來,卻沒想到,這個真小姐直覺地閃了一下,反而讓這個假小姐由於用力過度,自己摔了下去,頭撞在假山下的石塊上,昏迷了三天就去了。
紅連接聖女費盡心機都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像正常的大家閨秀們找一門滿意的親事,生兒育女,不必服了秘藥被教派控制,卻沒想到最後卻的了這樣一個結果,自己的親生女兒去了之後,也不顧和那位真小姐多年母女相稱的情分,大義滅親,最後,這位甄小姐受盡了病痛,屈辱,沒有熬上多長時間也去了。
如果這位真小姐去了倒也罷了,可這位紅蓮教聖女並沒有因此罷休,她覺得都是那位甄小姐害死了自己的女兒,每每想起那日滿身是血的女兒和穿着粉色衣裙的罪魁禍首,她心中的瘋狂心理就怎麼也抑制不了,連帶地她也仇視起了京城每年舉行的荷花會。
這紅紅蓮教聖女由於身子被秘藥所控制的緣故,也只生了那假小姐一人,後來也沒有再生子嗣,這對注重子嗣的人家來說,是大忌,那官大人最初幾年看在這聖女善待女兒反而份上,也對這聖女動了幾分真感情,兩人的關係還不錯,連帶地那位真小姐的日子過的還成,可隨着那位官大人遲遲等不到兒子降生,就多納了兩房妾室,從此之後,這家中也不寧靜了,這聖女也對這位官大人是動了幾分感情的,以她的性子,怎麼能甘心與別的女子分享夫君,暗地裡也對那幾個小妾用盡了手段,那些小妾也不全是笨的,有一個那是宮中賞賜的,也是相當地精明的,抓住了這聖女殘害其他小妾的證據,鬧到了那官大人面前,最後在證據面前,這位聖女也無法脫罪,最後只好做低附小,又加上親生女兒求情,這纔將事情揭過,不過從此之後,那官大人與這位聖女的夫妻之情就淡了許多。
既然夫妻之情淡了,這聖女私下裡雖然也有些憎恨這官大人,但爲了女兒的前程,也沒有輕舉妄動,卻沒想到,不過是爲了一個男子,也不過是參加了一場荷花會,女兒就丟了命。對一個精神上除了女兒沒有其他大的寄託的人來說,失去了女兒,復仇就是第一要務,可如果仇人並不強大,沒怎麼折騰就被她害死了,那她剩下的日子該用什麼做寄託,遷怒就是最好的方式,結果,今年參加荷花會,身穿粉色衣裙的姑娘們就悲劇了。純粹是承受了無妄之災,死的是相當地冤枉呀。竇子涵甚至都想,要是自己那日去的時候也穿了粉色的衣裙,不見得自己也能安然逃過一劫。
正如竇子涵事先探查現場時所見到的那樣,這聖女本身武功就極好,又善於易容僞裝,每次都是扮作各家的下人僕婦先進入了那幾位死去的姑娘房中,然後在桌子上留下特製的荷花信箋,這個信箋其實就是相當於對這幾位姑娘所下的死亡通知書。
這幾位姑娘看到這荷花信箋,心中恐慌,自然會加強戒備,但誰也沒有想到,就算是在外圍怎麼佈置,兇手就藏在房樑上將一切早就收入了眼底。然後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殺人,然後從容離去。
崔四姑娘那日也是她倒黴,碰到了剛殺了裴十五姑娘的兇手,然後這聖女並沒有馬上要她的命,而是將她丟盡了裴十五姑娘的房中,並順便佈置出了一個假現場。
至於最後那位姑娘,雖然這聖女明知道一次刺殺不成,再次刺殺有可能被慕容月抓住,可死了女兒後,她的精神狀態除了瘋狂,也多了許多執拗,這纔在第二次刺殺時被抓了個正着。
至於要喊着見竇子涵,實在是她想不通她那如此隱秘的殺人手法竟然被人發現了,對竇子涵仇視憎恨倒也說不上,純粹也就是好奇心作怪罷了。
慕容月的來信中並沒有說明被這紅蓮教聖女害成那樣的那位官大人是誰,只是隱晦地將這個案情敘述了一遍,這讓竇子涵想起上次去裴家時定國夫人所將的去年在荷花會上發生的那件事,姐妹掉下假山事件的主角,也許就是這個案子中的那一對真假小姐。不過,好在一切終於塵埃落定了,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瘋狂的人,這不是法律的瘋狂,而是人性的瘋狂,但願這樣精神極度扭曲的人還是少一些的好,至於那位聖女,想到她身上的秘藥發作時的痛苦的樣子,死也許對她也是種解脫,而被她害死的那幾位姑娘的親人,卻要繼續承受失去親近之人的痛苦。
由這個案子她又想到了裴十九公子的死,這個案子目前來說,還是沒什麼進展,也不知最終能否查出一個怎樣的結果來。不過,這查案的事情目前也都是慕容月的事情,和她這個閨閣女子並無太大的關係,現在等着她的是不久以後要與另一個男子朝夕相處,同牀共枕的漫長日子。
如何生存,並且生存的比較好是一個永遠的話題。俗話說靠山山倒,靠水水乾,靠男人的話更是一場豪賭,她這樣性子的人天生就對這種豪賭不感興趣,目前,她只是希望李三公子是一個不錯的同盟和搭檔就好。
十日後,她要去廟裡爲這原主的親生母親做三天法事,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雖然這原主母親的屍骨現在還在竇家的那個假山密室裡面,她對對方也只有憐憫之情罷了,可畢竟對方生的這幅身軀給了她一個容身之處,她多少也是感恩的,更別說這時代的人最注重孝道,她在這方面必須的好好表現,不給別人留下說話的把柄,從而落下什麼不孝的名聲來。
可這時代的禮儀規章她雖然惡補了一些,還有那位死去的桂嬤嬤和嶽嬤嬤也講了一些,但實際經驗卻是一點都沒有,只希望臨場發揮時,別出了大的岔子纔是。
爲了準備的更充分一些,竇子涵特意將任媽媽帶到身邊,細細地問了一些細節。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已經過了七八日時間。
這七八日內,崔家倒是風平浪靜,就連崔四姑娘母女也沒有搞出什麼其他的事情來,不過,隨着婚期的臨近,她還是收到了竇家衆人上京的消息,想到原主那極品的兇殘爹和其他親人,她心中的厭惡之情就如黃河之水源源不絕了。
可她也明白,在這個時代,除非事先立了什麼義絕書斷絕與竇家的關係,否則,就算崔老祖宗和自己再怎麼厭惡竇家的人,還是無法將竇家的人拋開,尤其竇大貴這個兇殘便宜爹。
只是不知這竇大貴上京之後,面對這樁婚事是怎樣一個嘴臉,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皇上賜婚的,李三公子還有那等家世,比起當初給一個小小的知府做小妾,他應該滿足了吧,不過,對竇大貴的這樣的人品,她實在抱不了太大的希望,恐怕爲了私利會更加無恥吧。
當然,對上李三公子這樣的女婿,她倒是希望李三公子對這位便宜岳父能好好地‘孝敬’一番,尤其在這個便宜爹無恥的時候。
在目前的情形下,爲了不節外生枝,她倒是不會先對竇大貴這個兇殘爹做什麼,等她離了竇家,有了羽翼,到時再收集竇大貴的一些把柄,與竇家脫離關係,如果將這等無恥的人用其他方法除去,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就在竇子涵將手中竇家的來信折在一起,打算收起來時,含笑幾乎是小跑步跑了進來。
“恭喜表姑娘,三公子中了,中了。”
“中了?真的?”竇子涵聞言,也擡起了頭,直直地看着含笑,她自然之道含笑口中的三公子指的是李三公子。今日恰好是秋闈過後的第八天,每屆考試到了第八天,成績基本就出來了,今日一大早,在崔老祖宗那裡請安時,崔老祖宗就提到了這件事,然後派人出去打聽着,一有消息就回來稟告。
這時代的閱卷方式都是人工閱卷,舉子們三日內關在考場中辛苦,考官們這七日的閱卷更加辛苦,不能回家,閱卷地點也是封閉式的,不能更外邊接觸,吃喝拉撒也在裡面,直到所有的試卷閱完,成績統計出來,才能出來。整整七天呀,那滋味也是很不好受的。
和其他人一樣,竇子涵對李三公子的考試成績也沒有什麼信心,心中也淡定的多,所以,初聽李三公子中了的消息之後,她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畢竟,這時代考中的比例可是比現代考大學的比例小的多,許多人考了一輩子未必都能考上,更別說李三公子這樣的貨色了。
“是呀,表姑娘,不僅中了,三公子的名次還很靠前,剛好是最後一名參加殿試的。”含笑喜滋滋地說,比起竇子涵來,她們這些做丫頭的更加關注未來男主子的一切,只有男主子身份高了,她們的日子纔會過的越來越體面。
“這麼說,我倒是真的小看了他。”竇子涵此時倒是說了一句真心話,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淺笑,沒想到事情要比她原先預料中好上許多,李三公子這次中了,這意味着她將來的生活距離她預計中的更容易實現一些。說心中沒有半分喜悅之情那是假的。也許,她真的是很不瞭解李三公子這樣一個人。
越是不瞭解,她的內心就越發謹慎,也就更加不容易顯露真正的自我,以及付出一些難以掌控的情感。
“表姑娘,想必國公府的人和您一樣高興,這可都是您的功勞,如果不是您勸解三公子參加考試,那三公子就算有這等才華,還是不能被別人發現的。”含笑一想到這裡,就對自己主子十分信服,她可是親眼看到李三公子那樣的混世魔王在自家表姑娘面前如何如何的。
“既然是喜事,那就從阿蓉那裡取二十兩銀子,讓老祖宗身邊的和我身邊的人都高興高興。”竇子涵沒有繼續接含笑的話題,她也鬧不清楚李三公子爲何如此輕易答應她去參加考試,雖然她覺得這裡面可能有討好她的成分在內,可此時的她並願多想。
“謝表姑娘賞。”含笑領命,喜滋滋地出去了,結果還沒走到門口,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如兒姐姐,您這是怎麼了,趕的這麼急。”
“是姐姐過於心急,沒有留意妹妹剛好出來了,表姑娘可在房內?”門口又傳來崔老祖宗身邊侍候的丫鬟如兒的聲音。
“表姑娘是在房內——”含笑話還沒有說完,如兒就掀開珠簾走了進來。
竇子涵擡眼一看,就見如兒臉上的表情很是蒼白地闖了進來,上前一跪道:“表姑娘,您快去看看,老祖宗她不好了。”
竇子涵聞言,心中一驚,猛地站起身來道:“如兒姐姐快去,外祖母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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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病重,我9月26就請假回家了,大概十二號才能回蘭州,等回去之後,開始正常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