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嫡女御夫記 100,半夜審問,李三提親(必看)
“本公子就是要送這兩隻八哥,小子,你這兩隻鳥怎麼賣?”在李三公子的心中,根本就不知道規矩兩個字怎麼寫,跟他講規矩,就是對牛彈琴。
他想起今日一早,聽到府中的幾個小廝在聊天,說提親要送兩隻鳥,有人就說,按理說,送的大雁最好是活的,那樣纔是吉利的,然後有人又說,這個時節,那裡能獵到什麼大雁,再說了,就算是獵到活的大雁,也不會說話,只不過是撲通的那隻鳥就是了,在他看來,鳥裡面最機靈的就是八哥了,如果送那兩隻八哥去提親,女方可以日日聽到八哥的說話聲,不是更好嗎?
李三公子一聽,對呀,是這個道理呀,可別說,這個時候,還真的不容易獵到大雁,就算能獵到,那些大雁從高空裡摔下來,十有八九都受傷了,送受傷的大雁過去,不是同樣不吉利嗎?還不如送兩隻會說話的八哥過去,也可以逗竇姑娘高興。
可別說,英國公夫人當了李三公子這麼多年的繼母,對他的性子倒是摸準了幾分,所以,才特意派下人上演了這麼一齣戲,爲的就是引李三公子上當。
這李三公子還真是入了套了,英國公夫人做事,最習慣的是引導別人自己按照她所設想的方向而去,最後,就算事情不成,也不干她的事,這事情要是成了呢?李三公子在提親之日,送的不是寓意吉祥的大雁,而是上不了檯面的八哥,這件事傳出去,就會成爲京城的笑談。
當然,這個兒子的德行,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可女方呢?女方恐怕也要受連累的,被人當做笑料來看,弄不好,這媳婦還沒進門,這肚子裡就憋着氣了。這門婚事雖然是在她的促成下老祖宗求皇上賜婚的,李家這邊她自己自然要扮演一個合格的母親與主母,至於,這個兒子要胡作非爲什麼,反正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不是她能左右的。她只需要在背後推一把就是。
“回公子呀的話,一隻一百兩,不能再少了!”買鳥的小子也是很精明的,此刻看到李三公子有想要買這對八哥的慾望,當下忙恭敬地道。但目光中仍有些戀戀不捨。
這兩隻八哥從小就是這買鳥的小子養的,八哥會的東西也是他教的,只可惜,他家大哥馬上就要參加這年的秋闈了,手中需要一點銀兩做點基本的打點,所以,這小子只好忍痛割愛地將這八哥拿出來買了。
“啥?兩隻鳥,竟然要兩百兩,你打劫呀!”小四聞言,不再與自家公子爭論這鳥該不該買,而是對這價位不滿起來了。
這一百兩在這時代,到底是怎樣一個概念呢?怎麼說呢,如果一個三口之家一年花費二十兩銀子,那這個家就是小康生活了,那麼,兩隻八哥所買的二百兩,那可是夠一個小康之家過上七八年的好日子了,當然,一些重大的支出除外。
“公子,您剛纔已經看過了,這裡所有的鳥,就屬小的這兩隻最是通曉人性,一百兩雖然不是個小數目,但看上小的這兩隻鳥的人不在少數。”這買鳥的小子畢竟是出身於詩書之家,說起話來,也是頭頭是道。
“小四,別磨蹭了,給錢!”李三公子此時,心思根本就不在這八哥的價錢上,而是在心中想,自己將這八哥帶回去,該教幾句什麼話纔好呢?這八哥原先會說的話,雖然也不錯,可卻不是自己教的呀!
如果讓竇姑娘天天聽別人教的話,要是喜歡上這買八哥的小子怎麼辦?不得不說,李三公子,你真的想多了,就算見了這兩隻鸚鵡,天天聽這兩隻鸚鵡說話,竇子涵認識這買鸚鵡的是誰呀!可誰讓咱們李三公子的思維往往異於常人呢?
“公子!”小四還是有些不情願,覺得自家公子辦的這事情很不靠譜。
“嗯?”李三公子沉了臉,他還急着回去訓練鸚鵡呢,沒有多少時間在這裡磨蹭。
小四見狀,就知道大勢已去,從懷中掏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送到了那買鳥的小子手上,李三公子見狀,早已提起了兩隻鳥籠子打算打道回府。
“公子,還請等一下。”那買鳥的小子接過銀票,查驗過真假,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又出聲喚道。
李三公子和小四聞言,只好站住。
“公子,這是兩隻八哥這幾日的口糧,實用小米粒,雞蛋——”巴拉巴拉地講了一長串,如果是如何飼養的問題,李三公子倒是聽的很認真。
完了之後,這買鳥的小子,又再次交代了一下,怎樣教這兩隻鸚鵡說話,等等需要注意的方面。
聽完了這些,小四倒是在那買鳥的小子肩上拍了一下道:“小子,你人不錯,我們出的銀子不冤。”
買鳥的小子聞言,嘴角抽了抽,剛纔誰說他打劫的?雖然,他要的價位是不低。等李三公子主僕離開之後,這市場上也有一些富貴閒人,有人就認出了李三公子,等李三公子離開之後,就湊上來問:“小子,剛纔是不是李三公子搶了你的鳥,沒付錢,本公子早知道李三公子的德行,遇上他,你小子是倒黴了!”
這買鳥的小子聞言,只覺頭頂上一羣烏鴉在飛過,原來剛纔那位就是李三公子呀,但還是誠實地道:“李三公子付錢了!”
“切,在本公子面前,小子你就別提那個混世魔王隱瞞了,是害怕他知道了再找你麻煩吧,你大可放心說實話,本公子給你靠!”
這買鳥的小子徹底無語了,這到底是個什麼世道呀!看來傳言多半都是騙人的!從此之後,他再也不相信那些傳言了。
李三公子一路晃悠着回府,在路上還特意學着那買鳥的小子所教的方法,教這兩隻鸚鵡說話,說什麼呢?想到竇姑娘很快就成爲自家的娘子了,那還是先教鸚鵡說會娘子這個詞吧!於是,一路上,有人就看到,李三公子再對一隻鸚鵡叫,娘子,叫了一路。
於是,京城又興起了新一輪的流言,不是說李三公子和崔家的表姑娘要成親了嗎?爲何李三公子卻對着一隻鸚鵡叫娘子,難不成,李三公子不滿意這門婚事,才故意用這種方式羞辱崔家的表姑娘,在李三公子心中,崔家的表姑娘就是一隻鳥?
要不怎麼說,人民羣衆的想象力是無窮無盡的呢?
這兩隻鸚鵡確實聰明,李三公子教了一路,等快要到家門時,那隻鸚鵡終於喊出了娘子兩字。
李三公子,初聽甚是高興,可轉念一想,一隻鸚鵡怎麼能叫竇姑娘娘子呢?不是隻有他這個將來做夫君的才能叫嗎?還是他何時也變成了一隻鳥?李三公子真的憂鬱了。
“小四,這鳥叫這娘子怪怪的,你看該怎麼辦?”李三公子憂鬱的時候,總是不會忘記他的隨從兼狗頭軍師的。
“公子,在小四看來,您就是沒事找事?”
“嗯?”
“不對,公子,小四說錯了,在小四看來,這兩隻鸚鵡訓練的已經夠好了,一隻會被情詩,一隻會說吉祥話,這就足夠了,您就別再折騰那些稱呼了,這鳥要是亂叫,對竇姑娘的名聲也不太好。”
“亂叫,嘎嘎,亂叫!”也許是爲了應和小四的話,那隻先前剛學會叫“娘子”的鸚鵡突然大叫了起來。
小四見狀,忍俊不禁,也哈哈大笑起來,“公子呀,看吧,連這鳥都鄙視你了!”
“小四,你老實跟本公子說,你真的覺得這兩隻鳥不錯?就這樣送給竇姑娘沒問題?”李三公子可沒有笑,反而,以一種很認真的態度問道。
“公子,您真的不用畫蛇添足了,這兩隻鸚鵡挺不錯的了。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兩隻鸚鵡雖然不錯,實在不適合當提親的禮物。”小四聞言,也不敢再笑了,還是希望自家公子打消拿鸚鵡當做提親禮的愚蠢想法。
“既然你覺得不錯,本公子也覺得還行,就這樣吧!”李三公子自動聽取了小四說的前半句,自動忽略了後半句,下了定論。
小四隻好無可奈何地跟在自家公子的身後進了英國公府的門。
李三公子帶了兩隻鸚鵡回府,這個消息很快還是傳到了英國公夫人的耳中,她冷冷一笑,心中道:“真是個蠢材,她就等着明天提親時,鬧笑話吧!”
李三公子帶着兩隻鸚鵡回到自己院子後,就逗着兩隻鳥說話,其中一隻背的情詩,有一首,恰好是李三公子那些日子,對着小四讀着最多的一首,小四聽着聽着,就覺得有些很不適應。
最後,想了想,提親送大雁的事情,可是古禮,既然自家公子是真的喜歡這位竇姑娘,他這個當隨從的就決不能看着自家公子將好事變成了壞事,還是去見見老祖宗吧!想到這裡,小四就去見了李老祖宗。
“胡鬧,簡直是胡鬧!”李老祖宗聽了小四的稟告,一連聲地道。
“老祖宗,那現在該怎麼辦?公子根本就不聽小四的勸!”
“老祖宗,反正玉雁咱們家也是準備好的,到時,只要這禮節不錯,至於三公子執意要送的兩隻鸚鵡,完全可以當做是提親的禮物之一,只要我們六禮具備,至於額外送的東西,就算遂了公子的心意又怎麼樣!”站在李老祖宗身後的琴兒剛纔也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時,進言道。
“琴兒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明天記得準備好兩隻玉雁,不要失禮就是,其他的,就隨三哥兒自己吧!”李老祖宗知道,那個寶貝孫子的想法,永遠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現在,她倒是盼望這婚事順順利利的,再別鬧出什麼事纔好。
“老祖宗,小四懂了!”
小四從李老祖宗院子裡回到李三公子院子裡,就見自家主子還在不厭其煩地聽這兩隻鸚鵡說吉祥話,背唐詩呢!
崔家,崔老祖宗馬匹暴斃的事情,不但引起了竇子涵與崔老祖宗的注意,也引起了崔家其他人的注意。
崔國公馬上下令將府中所有的馬匹重新找獸醫查驗了一番,最終證明,只有崔老祖宗平日所用的那兩匹馬有問題,其他的馬都沒有異常,這樣一來,就很明顯了,這馬被動過手腳,明顯的就是針對崔老祖宗的。
因爲那兩匹馬只有崔老祖宗的馬車出行,才使用,就算竇子涵平日出門,也沒有資格乘坐那輛崔家最華麗的馬車,那馬車可是崔老祖宗在崔家身份地位的象徵。
這麼說來,對方的目的就是針對崔老祖宗的?可有什麼人要害崔老祖宗呢?
想到平西老王妃的死因,竇子涵的心再次沉重起來。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崔老祖宗和小豆芽菜算起來就算是她的親人了,如今,不管是爲了自己,還是因爲這份親情,她都一定要保護好崔老祖宗的性命。
崔國公派人查了半日,也沒有找出什麼可疑的人選,對方既然在崔家敢動手,一定會崔家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最後,只能將管理馬廄的一干人等關了起來。
竇子涵覺得,這崔家的馬廄可不是養的只有幾匹馬,馬廄的人員也不少,不可能每一個人都一點干係都沒有。
所以,她請求崔老祖宗同意,這些人由她親自來審理一遍。
崔老祖宗幾乎沒有多加思考,就應允了,她這次是真的怒了,爲了竇子涵,她現在還不能死的這麼早,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就算李家的這門婚事再怎麼不成,子涵丫頭未必都能安然嫁到李家去。
由於竇子涵畢竟是個姑娘家,所以,這審問的事情自然不能明目張膽地來進行,更何況,崔國公父子也在調查這件事情。
至於崔大夫人,現在滿心的指使擔心牢中的崔四姑娘,對其他的事情根本不感興趣,就算竇子涵與崔老祖宗真的有了意外,她也不會放在心上,原本,她還打算留着竇子涵替嫁呢?可誰料到,自家女兒竟然莫名其妙地捲入了一件謀殺案中,此時,女兒的命還不知能不能保住,更別說,替嫁了。
不過,這件事對崔四姑娘來說,並非完全沒有好處,因爲南平侯府薛家自然也得到了這方面的消息,就算薛七公子再不成,人家也不願意娶個殺人犯做媳婦呀!
所以,人家薛家派人來傳話,要擡回自家的聘禮,要退親。
崔大夫人這下可是怒了,雖說她原本就沒有打算將崔四姑娘嫁過去,千方百計地想退掉這門婚事,可現在當薛家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退親的話,她心中可是極度不暢快的,向來只有自家女兒嫌棄那薛七公子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對方也來嫌棄自家女兒了?
當下,就沒有給薛家好臉色,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對女兒家來說,被退親,那名聲是不會好的,所以,這崔大夫人心中豈能不恨。
她這麼一恨,倒是把大半的憤怒都轉移到了竇子涵身上,越發覺得竇子芳說的對,這野丫頭就是見不得自家表姐的好,是故意的,當然,她的心中對崔老祖宗的恨意同樣是很濃厚的,如果沒有拿老不死的撐腰,一個野丫頭敢這麼囂張嗎?
因此,就算馬匹的事情出了問題,崔大夫人卻在心中詛咒,怎麼就換馬車了呢?要不,將那兩人一起摔死,也是件好事。
崔老祖宗在崔家經營了這麼多年,自然是有自己的人脈的,要不然,還不早被崔家其他人給架空了,那日子恐怕也過的暢快不了。
既然,竇子涵打算自己親自來審馬廄裡的人,崔老祖宗事先就給自己的人打了招呼,白日不方便,選擇的自然是晚上。
馬廄裡的人並不是全都關在一處,是分開關的。關的地方,說起來應該是算崔家的私牢,這地方雖然沒有衙門裡的牢房那麼可怖,但也差不了多少。
竇子涵首先找的自然是最最直接接近馬匹的這幾人。
直接接觸馬匹的人,說白了就是餵養的人員,半夜時分,這關押的房間黑忽忽的,門上的鎖突然被打開了,門被從外邊推開了,有人提着兩盞燈籠走了進來。
走在前邊的是含笑,還有崔老祖宗從崔家暗衛中調出的一個女暗衛,這丫頭先前在竇子涵的房中,只是個蒲絨的三等丫鬟,並不引人注目,後來,竇子涵才知道,這丫鬟還真不是一般的丫鬟,是崔老祖宗放在她身邊的,最開始,是因爲對她的身份存疑,用來監視她的,後來,確定了她的身份,就一直跟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只是,竇子平日無論實在哎崔家,還是在外邊出行,都不喜歡很多人跟着,所以,這個丫鬟的作用是大大的降低了。
直到這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崔老祖宗直接明示了這個丫鬟的身份,示意竇子涵將這個丫鬟帶在身邊,因此,今個晚上,審訊的時候,竇子涵就想起了這個丫鬟順手將對方帶上了。
除了這兩個丫鬟,還有嶽嬤嬤跟着,嶽嬤嬤自然是代表的崔老祖宗,不僅用來提點竇子涵一些事情,也讓這些人能夠心有顧忌,在竇子涵面前,打馬虎眼!
竇子涵進門之後,含笑已經將手中的一隻油燈點亮了,光線雖然很昏暗,但也能清楚地看到房內幾個人的基本情況,
崔家餵馬的有三個人,一個乾癟的老頭子,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就算室內的管線再昏暗,也可以看出他額頭上那深深的溝壑,這老頭聽到響動,擡頭看了進來的一行人,又地下了頭。
除了這個老頭之外,還有兩個小廝,都是十四五歲的樣子,這兩個樣子看起來都有些萎靡不振,等看到有人進來時,眼神有過惶恐,但更多的有幾分不安。
試想一下,馬匹出了這樣的問題,主家要追究起來,除非找到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要不然的話,主子要追究起來,輕者,將他們送官查辦,重者,可能一段板子下去,就會要了他們的命。
那老頭畢竟年紀大了,經歷了許多事,可這兩個小廝呢?還年紀輕輕呢,能分到餵馬這活計,就說明這小廝在府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的靠山,人在面臨未知命運之前,有怎麼不滿心惶恐呢?
竇子涵進門之後,大概站了五分鐘的時間,就是一句話也不說,其實,這也是一種審訊的手段,就是增加對方的心理壓力,尤其是心中有鬼的那個!
房內的氣氛一時之間,很沉悶,片刻後,竇子涵終於開口了:“你們大概也知道本姑娘今晚奉了外祖母的命令是來做什麼了,本姑娘也不多加爲難你們,只要你們將你們這幾日的事情一條條,一項項地說清楚,身上是清白的,本姑娘其他本事沒有,保住你們的命,讓你們完好無損地活着,還是可以做到的,反之,如果有人故意說謊話欺瞞本姑娘,那就別怪本姑娘和外祖母對你們不客氣。”
竇子涵畢竟接受的教育不同,對連坐這種事情並不感興趣,在她的心目中,自然是要找到罪魁禍首,但也不想過多地連累無辜,這世上,這些當下人的,活着也不容易。
竇子涵的話,說完,嶽嬤嬤也開口道:“表姑孃的意思,就是老祖宗的意思,你們最好都將事情想清楚,該說的不要隱瞞,不該說的,也不要胡亂造謠,可都明白了?”
既然嶽嬤嬤都這樣說了,房內關押的這幾人眼中都有了亮光。
“下面,先帶一個人到隔壁來,剩下的兩人等着!”審問自然是一個個分開審問,纔是王道,然後將他們每個人所說的話,相互對照,從中想與印證,就可以找出漏洞,說起來,她還有慶幸的是,這餵馬的是三個人,不是兩個人,如果是兩個人的話,這審問的難度將會大大加強,很簡單,如果這兩人中真的有一人有問題的話,很難辨別哪一個是在說謊,那一個說的是實話。
“是,表姑娘!”那個暗衛丫鬟聞言,伸手先指了一下,那個老頭道:“徐老頭,你先過來!”
在隔壁的房間,早有人準備好了一些必需品,竇子涵進去之後,就在準備好的椅子上坐定,那許老頭,就走了進來,就打算下跪。
“免了吧,坐着說話吧!”說起來,現代人真的回到了古代,最不適應的恐怕就是動不動行跪拜禮,實在是受不了呀,更何況,這徐老頭,年紀還那麼大了,本着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竇子涵示意,身邊的人給徐老頭看座。
徐老頭聞言,一霎那有些惶恐,有些不知所措,當然,也沒有那個膽子馬上坐下。
這時,又顯示出嶽嬤嬤在的好處了,“老徐頭,表姑娘看你年紀大了,腿腳又不好,讓你坐,你就坐吧,還是主子的命令你也敢不聽從?”
對上嶽嬤嬤的目光,老徐頭最後還是坐下了。
接下來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竇子涵問一句,老徐頭回一句,旁邊的含笑則負責臨時充當文書的工作,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一句地記了下來。
從這老徐頭的回答來看,竇子涵並沒有發現什麼破綻,這老徐頭的回答還算流暢,說話的過程,雖然低着頭,可顯露在外的表情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她並沒有因爲竇子涵是個姑娘家,也不是崔家正經的主子,而面帶輕蔑,或者在回答的時候,故意刁難。
“含笑,將你記錄的,剛纔本姑娘與老徐頭的對話,給老徐頭讀上一遍,老徐頭,你也要仔細聆聽,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提出來,如果沒有什麼疑問的話,就按個手印吧!”
“是,表姑娘!”含笑拿起寫好的紙張,因爲竇子涵問的問題不少,這時代的毛筆字又恨佔地方,含笑的毛筆字雖然不錯,可還是大大地寫了一張。
含笑舉起這張紙,吹了吹還沒有乾的筆墨,然後走到老徐頭深淺,準備朗讀,老徐頭卻開口了:“表姑娘,小的認識字。”
“哦,認識字呀,那就好,含笑,將記錄拿給老徐頭自己看看。”
竇子涵隨口道,不過倒是對這老徐頭產生了一些興趣,這時代的教育可不是九年義務教育,這些僕從,認識字的實在不多,大多數只看你會不會做事,那些認識字的,大多出身都不是很差的,分的差事都是很不錯的,只是這老徐頭,既然認識字,怎麼只是崔家一個餵馬的呢?
這餵馬的,在古代,可是身份最低賤的活計,要不然,西遊記中,孫悟空得了一個弼馬溫,就不會被那麼多的神仙嘲笑了。
竇子涵之所以,對崔家的這些下人開始關注起來,是因爲前幾日,賜婚旨意下了之後,崔老祖宗就跟她商議過嫁妝和陪嫁的問題,在這個時代,這些東西往往絕對了在婆家的身份地位,所以,崔老祖宗怎麼能不操心呢?
竇子涵雖然對這些事情沒有什麼大的概念,但二十一世紀缺的是什麼,人才呀!到什麼地方,這人才都是最重要的。
李府到底是怎樣一個情形,她也只是道聽途說,聽了個大概,也不知道真假,至於,李三公子,這人的性子更加無法輕易掌控,要不然,她當初爲何不將主意打到李三公子身上,還是留意那些應試的舉子,說起來,這秋闈考試也快開始了吧!
如果,將來在李家的日子過不下去了,她還是要爲自己準備一條後路的,自己手底下有幾個可用的人,不管是將來到了李家,還是離開李家,都是很重要的。
老徐頭仔細看了幾遍含笑記錄的問題,也沒有多言,就很主動地按了手印。
就在這時,竇子涵問了最後一個問題:“老徐頭,在你看來,如果這馬的事情與你無關,那與他們兩人誰有關?”
徐老頭終於擡起頭來,最後,只是回了幾個字:“小的不知道!”
“嗯。”竇子涵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輝輝手,示意將老徐頭帶出去,再換一個人來,等老徐頭出了這邊的房間之後。
竇子涵小聲對坐在自己一側的嶽嬤嬤道:“嬤嬤,回頭將這個老徐頭的資料給我準備一下。”
“怎麼,表姑娘懷疑,那馬的事情跟老徐頭有關?”
“現在還無法確定,不過,這老徐頭如果是清白的,我對他還有其他用處!”竇子涵忙解釋,這時代,出行的話,馬車是最常用的交通工具,有一個懂得養馬的人在身邊,還是方便許多的。
竇子涵話音那一落,那位暗衛丫鬟就帶着一個年輕的小廝進門了,這小廝的眼神從一進門,就轉了幾轉,這樣的人,一看性子就是比較靈活的那一類。
“小的清明見過表姑娘。”
“你也坐下說話吧!”對上竇子涵審視的目光,這個名叫清明的小廝也不敢亂看,聽到竇子涵讓他坐下說,也是掩不住的詫異。
但還是乖乖地坐了,只是這坐的姿勢,雙腿自動地併攏,雙手也齊齊地放在腿上,學習心理學的人,通常都會通過別人的一些身體姿勢來判斷對方的心理活動,這個名叫清明的小廝這個坐姿,讓竇子涵判斷,這小廝可能是與這馬的事情沒有關係的,
接下來的問話,跟剛纔問徐老頭的大同小異,這小廝回答的時候,答案多了幾分主觀的意思,在個別地方,還有些添油加醋,竇子涵聽完,也沒有做什麼評價,只是在有的問題上又追問了幾句。
臨了,含笑仍將記錄寫好,這次,這個清明的小廝可是真的不認識字的,含笑讀過一遍之後,他又開口道:“表姑娘,剛纔有的地方小的沒聽明白,可不可以您再讓這位姐姐再讀一遍。”
竇子涵又示意含笑再讀了一遍,含笑讀完之後,主動發問:“這次,可清楚了?”
“清楚了,多謝這位姐姐!”伸手接過含笑遞過來的記錄,雖然,這清明不認識字,但是還對着看了片刻。
從這一點上竇子涵就可以看出,這個叫做清明的小廝,心中有很強烈的不安全感,這種人,對別人的信任感不夠強烈,目光有時還不自覺地掃過自己身旁的人。
到了最後,竇子涵仍問了那個問過老徐頭的問題:“你們三人之中,你認爲那個人與馬的事件有關。”
而清明小廝脫口而出的回答是:“不是我,與我沒有關係。”
對上竇子涵的目光後,才訕訕地道:“表姑娘,小的真的是清白的,至於老徐頭,和石頭,他們兩人平時都不愛說話,小的真的不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麼。”
審問完最後一個人,就是那個石頭的小廝之後,足足用了一個半時辰,也就是三個小時呀,將三分供詞的記錄放在一起分析,竇子涵是真的美看出什麼破綻來,是這三人事先串供了,還是這三人真的都是清白的?
可餵馬也是有規定的,必須至少有一個人守在馬廄中的呀!
回頭,也許應該讓嶽嬤嬤查下這三人的身份背景,看是否遺漏了什麼。
時辰已經不早了,竇子涵也打算今晚的事情先到這裡,正打算回房休息時,卻聽到守在外邊的人喊道:“大公子!”
大公子?是崔蘭池來了?
當然,這裡時崔家的私牢,自然自己可以來,那身爲崔家將來的繼承人,崔大公子前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對崔大公子這個人,倒不像崔家的其他人,那樣容易看透,說起來,他們之間的交集並不多,雖然,當初是崔大公子將她送到崔家來的,可後來到了崔家,兩人碰面的機會也不大,加上崔大公子也是有公職的,自然不會常混跡於內院。
竇子涵剛起身,崔大公子就走了進來,掃了一眼房間的人,房內的其他人忙上前見禮,竇子涵也行了一禮道:“見過大表哥!”
崔大公子卻虛扶了一把她笑道:“沒想到,表妹這麼晚了竟然還不曾休息。”
“大表哥這也不是沒有休息嗎?更何況,馬匹出了這等事情,外祖母年紀大了,就交給子涵來問問,不知大表哥這兩日可曾查出了什麼線索?”
“我要是查出什麼來,自然會先告知祖母一聲的,表妹你呢?可問出什麼了?”
“沒,含笑,將記錄拿過來,讓大表哥看看。”
“是,表姑娘!”
崔大公子並沒有拒絕順手接過,也掃了幾眼,從這點上竇子涵就可以看出,崔大公子似乎也是很在意這件事情的,可如果這馬匹的事情跟崔大公子有關的話,也說不過去。
“從這幾個人的供詞中確實看不出什麼來,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再搗鬼!”崔大公子語調有些憤怒地道。
“大表哥,府中的事情,您還是提醒大舅父一下,這要是下次搗鬼的人,不是在馬上動手腳,而是在井水中下毒,恐怕我們所有人的命都要受到威脅了,還是將府中僕從的身份過一遍吧!”
“表妹說的是,回頭,我一定請求爹孃好好將這府中的人的身份都過一遍。”i
“那就好。”竇子涵是不指望崔大公子幫上什麼忙,只是現階段,也不想和對方成爲對立面,引來更多的麻煩。
“表哥如果有事的話,那子涵就先回房了,也累了半晚上了。”竇子涵打算回房再仔細想想,看是否忽略了其他的問題。
當然,還有一件事,就是明日是李家前來提親的日子,今個傍晚,李老祖宗已經派自己身邊的黃嬤嬤前來通知過崔老祖宗一趟了。
所以,竇子涵這時也要回去補眠,沒準明天提親的人還要相看自己,她還要打起精神應付呢?雖然對這門親事,有種種的想法,但已經成了定局,將來有一段時間,她還要跟李家的人打交道,那麼,時刻留下一個好的印象,那是必須的。在這一點上,她並不想與世俗相悖。
“表妹,四妹的事情,慕容大人到底怎麼說?”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崔大公子還是很疼愛自家的親妹妹的。
這幾日,他也很崔國公一起,託了託門路,好不容桂才進了監牢,見了自家妹妹一面,不過只關了幾日,自家妹妹就失去了往常的光鮮亮麗,牢中的滋味並不好受,偏偏,慕容大人根本不見他們。
其實,竇子涵的驗屍報告,也多少可以洗脫崔四姑娘的殺人嫌疑,可慕容月那是什麼人,也是人精好不好,他就是看崔四姑娘不順眼,裴十九公子的那位表妹,人家約的明明是竇子涵,誰都知道約了爲的是什麼事?這崔四姑娘卻冒名頂替,誰知道安的是什麼心,慕容月當然很不齒崔四姑娘了,就是要將你放在牢中受幾天罪才成。
崔大公子也從崔四姑娘的口中得知,慕容月很看重竇子涵的本事,崔大公子雖然沒有經歷在秦州府的那件客棧迷案,可也從隨行的平媽媽幾人口中知道了個大概,那時,他就已經知道,這位出身於那樣一個家庭的表妹,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如今發生的事,果然應驗了他當初的想法。
他甚至覺得,自己當初將這個表妹接回崔家來,就是個錯誤,尤其在他得知一些隱情之後。
“大表哥,你對子涵有恩,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這兩日,子涵就抽個時間去面見慕容大人,看這個案子到底怎樣了,有什麼新的線索,能否先將四表姐從牢中放出來。”讓崔四姑娘吃幾天苦頭,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這個時候,她倒是願意還這位大表哥一個人情。
說實話,不離開竇家的話,在那個兇殘爹竇大貴還是練家子的身份下,她能夠主宰自己命運的能力要比在崔家弱的多,從這點上來說,不管崔大公子當初懷的什麼目的,可她確實算欠了對方一個人情。
“那表哥就替四妹謝過表妹了,不過有一件事,表妹最好還是有個心理準備。”
“不知表哥說的何事?”看着崔大公子有幾分鄭重的樣子,竇子涵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表妹的婚事雖然是聖上做主,可表妹的父母還是在世的,既然你那個妹妹在崔家,那麼,竇家勢必會得到消息的,崔家之時外家,恐怕到時,竇家也會來人,表妹最好事先做個打算。”
有一句話怎麼說的?說一個人可以選擇許多東西,但唯一不能選擇的就是自己的父母,對竇子涵這樣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說實話,要不是崔大公子提醒,竇子涵還真沒有想過這件事,或者是避免去想這件事吧,就算竇家的父母的爲人再不好,但在這時代人們的觀念中,還是很注重這個孝道的,雖然很不想見到竇大貴和竇王氏,可有些事情是真的要事先做打算,省的臨場了,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多謝表哥提醒,子涵明白了。”
竇子涵離開私牢之後,崔大公子也沒有久留,因爲明日一早,他還要上朝呢?他之所以,到這個私牢來,也是因爲心中有一個疑問,可他又怕去證實這個疑問。
就不知不覺到了私牢這邊,聽自己的人說,表姑娘來了這裡,他就沒有忍住,也進來了。
不過看這樣子,這位表妹也是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纔是。
崔大公子回到房中,也不過睡了一個時辰,就到了上朝的時間,平日裡,他都是騎馬,今日卻沒有騎馬,上了自家父親的那輛馬車。
崔國公也覺得自家兒子的態度有些奇怪,閉目養神片刻後才道:“有什麼話就說吧,這裡只有我們父子二人。”
“爹,馬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池兒,你這是什麼意思,竟然懷疑爲父?”崔國公猛地睜開眼來,怒斥道。
“爹,只要不是你做的就好,是兒子想多了。”崔大公子見自家爹爹的樣子,的確不像說謊,這心也放下了一大半,竇家表妹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如果真的讓她查出了什麼蛛絲馬跡,那就糟了可如果這件事與自家爹孃無關,就任憑竇家表妹自個查下去,也無妨。
“池兒,你怎麼會這麼想?”恐怕天底下任何父親都不希望自己的親兒子來質問自己吧!
“爹,當年的事情兒子知道了,還有最近,您對祖母手下的掌櫃動手腳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吧!你只要知道,爹這麼做,也是爲了我們崔家,不到萬不得已,爹還不想做出謀害嫡母的事情來。”
“兒子明白了。”崔大公子現在只希望事情儘量都控制在自己能掌控的範圍內,只要自家爹孃不作出特別極端的事情來,對有些事情,他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竇子涵正睡的香呢?就被含笑和阿蓉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表姑娘,今日,李家就要來提親了,您可別再睡了。”含笑已經擺好侍候竇子涵梳洗的架勢。
竇子涵只好慢條斯理地起牀,其實,在現代的時候,有時出現場,也是半夜三更,那時已經習慣了,可來到這時代後,晚上又沒什麼大的娛樂項目,天一黑,大多數人就準備休息了,她的作息倒是挺規律的,昨晚上那麼一鬧,今個纔有了一些不適應。
等竇子涵梳洗過後,到了崔老祖宗的房中,崔老祖宗今日雖然穿着打扮不華麗,當然,是因爲平西老王妃的頭七還沒過呢,可衣料首飾可都是很華貴的,有許多都是從前宮裡賞下來的。
崔老祖宗從一大早,早就吩咐了崔家的總管,做好了各項準備。
崔大夫人和崔二夫人還有崔家的其他一些女眷,包括竇子芳這個臉皮厚的,今個也湊到了崔老祖宗房中。
崔大夫人的臉上烏雲密佈,連掩飾一下都懶,有時還狠狠地盯竇子涵一眼,心中暗道,這野丫頭把自家女兒害成這樣,此刻還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真是礙眼!
又想到薛家昨日派人傳話,要退親,雖然昨晚與自家夫君和兒子商議過後,兒子主張退親,可崔國公卻沒有表達意見。
如果她不是崔家的當家主母,這門婚事又是當今聖上所賜,崔大夫人實在不想坐在這裡幫竇子涵撐面子。
至於崔二夫人和竇子芳心中,同樣沒想幾句好的。
但是表面上,還是維持着最起碼的和諧,竇子涵偶爾聽到幾句酸話,也不大放在心中,要是在場的,反而屬她這個當事人最坦蕩了吧!
衆人等的時間並不長,大概現代時間早晨十點左右時,門口,二院,侯消息的人終於進來稟告道:“老祖宗,各位夫人,表姑娘,李家表姑爺隨着黃夫人前來提親了,這時,已經到了咱們門前的大街上。”
雖然李三公子現在只是來提親,但因爲這門婚事是聖旨賜婚,所以,下人們對李三公子的稱呼已經變成了表姑爺。
又過了片刻,任媽媽也進來稟道:“老祖宗,幾位夫人,表姑娘,李家表姑爺已經進府了,估計再過一刻鐘,就到了內院了。”
又過了片刻,這次,進來的是嶽嬤嬤,隨着嶽嬤嬤一起進來的,自然是前面來過崔家爲李三公子第一次提親的那位黃夫人,上次確切地說,不算是提親,應該算是談親吧,只有備好了六禮,纔算是正式提親。
這六禮呀,就是六樣東西,都是成對的,寓意成雙成對,其中,就包括一對大雁。可今日,黃夫人到了李家後,一看那六禮,傻眼了,算來算去,這都是七樣東西,提親,送一對鸚鵡算怎麼回事。
於是,大着膽子詢問英國公夫人:“夫人,這禮是不是多了一樣?”
“就隨陽哥兒自己吧!”英國公夫人見狀,也不知心中是怎樣的感覺,原本她是不打算讓李三公子送大雁的,但大雁實在太少,平常人家都用木雕的大雁來代替,像英國公府李家這樣的身份,就是用珍貴的美玉所雕而成的。
去了大雁,添上一對鸚鵡,恰好成爲六對東西可她沒有想到,李老祖宗特意派人將這對玉雁送來,放到這六禮裡面,現在變成了七對。
李三公子可不管什麼六對,七對的,既然小四說了,這大雁是必須要送的,那就送吧,送四隻鳥兒不就成了。
黃夫人看着李家人都不說什麼,也不好再說,只想着李三公子胡鬧,六樣東西取的是六六大順的好兆頭,這七七算什麼事呀,待會到了崔家之後,該用怎樣的話,將這件事給圓過去。
爲了顯示喜慶,這兩隻鸚鵡的籠子今日可是經過李三公子仔細裝飾過的。看起來,倒也算賞心悅目。特別是,兩隻黑鸚鵡頭上還紮了一個紅色的蝴蝶結,當竇子涵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腦子裡竟然冒出的是騰訊QQ的那個女性標誌。
李家這邊其他的東西都是英國公夫人準備的,到沒出什麼差錯,當下,黃夫人坐着轎子,隨着帶禮品的人出了李家,李三公子今日騎了一匹白馬,打扮的倒也是一表人才,出了李家的門。
可是,到了大街上,兩隻鸚鵡就不甘寂寞了,一隻在不停地背情詩,偶爾,還夾雜幾句娘子,另一隻呢,則不停地喊,姑娘吉祥,姑娘吉祥!
再加上,李家擡的玉雁是兩隻挺大隻的放在外邊,就在這鸚鵡的籠子下邊,紛紛迎來街上行人的注意。
這要是沒辦法的事情,小四唯恐將這兩隻玉雁放在盒子裡,別人看不到,還以爲自家公子真的只准備了兩隻鸚鵡去提親呢,雖然自家公子的想法原本就是這樣。
不過如此一來,這奇怪的提親禮,就成了今日京城街道的一景。行人門有的竟然還隨着這禮品走,都想聽聽這兩隻鸚鵡都會說些什麼。
李三公子見狀,是越發的志得意滿,揚起了高高的頭,看吧,看吧,本公子提了親,都會引起這麼大的反響,這門婚事,一定從一開始就是紅紅火火的。甚至還跟着那隻會背情詩的鸚鵡一起背起情詩來,他說上一句,鸚鵡馬上接下一句,黃夫人在轎子裡聽的滿臉的無奈。
當然事情過了很多年之後,京城有些人在提親的時候,竟然也模仿李三公子的招數,據說大多數倒是真都抱了美人歸了,這也算是另類的明星效應吧!
黃夫人進了崔老祖宗的院子,房內一些年輕的姑娘們,包括竇子涵,竇子芳,還有崔家兩位年輕的姑娘自然先被趕到了屏風後面,李三公子今日來提親,自然是要到內院先見過崔老祖宗和崔大夫人這些長輩的。
李三公子進了李老祖宗的房間,並沒有看到竇子涵的人影,雖然心中有些小失望,但今天,他可是昨晚演練過基本的禮節的,就是爲了不出錯,一整套下來,還真沒出錯。
崔老祖宗見狀,心下也滿意了幾分。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窗外,有人喊道:“娘子,相公來了!相公來了!”
------題外話------
親愛的們,票票!票票!提親了,離成親就不會遠了,荷花魔咒的兇手就出來了,當然丹青殺機這個案子估計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