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爲夫害羞,她的底線(必看)
“嗤!”竇子涵聞言,冷嗤一聲,然後用一雙妙目上上下下打量了李三公子一番,不僅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她還轉着身子,圍着李三公子左轉了三圈,又右轉了三圈,然後,重新來到李三公子面前,卻不說話,只用一雙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對方。
李三公子原本很有興致地瞪着看自家親親孃子的反應,也猜測過她各種反應,可唯獨沒有想到竇子涵竟然做出了這種反應,一時之間,他倒是有些摸不清了。
竇子涵還是不說話,繼續盯着他看,看的李三公子都有些心虛了,覺得自己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竇子涵則在心中冷哼,丫的,別以爲只有你會做一些不正經的事,說一些不正經的話,咱也會,咱也讓你嚐嚐被人折騰的滋味。
最後,還是李三公子終於忍不住了道:“乖娘子,告訴爲夫,你到底在看什麼?”
“我在看呀,你這人的臉皮到底是什麼做的。”說完,竇子涵就伸出手去,將這人的臉頰給捏了一把。
李三公子身子頓時一僵,他這是被親親孃子給調戲了嗎?他調戲人不成,反被調戲了?
李三公子是有些懵了,片刻後,纔回過神,長臂一伸,就將竇子涵撈入他的懷中道:“沒想到乖娘子這麼喜歡爲夫這張臉,爲夫害羞了,你怎麼補償?”
李三公子說完,就將頭埋入了竇子涵的胸前,裝作一副很害羞的樣子。
竇子涵已經徹底服了,原本,她還覺得自己終是佔了一次上風,卻忘了這人總是有辦法,將事情都給轉個彎,轉成合他心意的,至於何不合乎邏輯,符合不符合常理,根本就不在他大爺的考慮範圍內。
李三公子將頭埋到竇子涵的胸前,自然不是真的害羞了,這人在書房中本來就是爲了占親親孃子便宜的,不過,想也知道親親孃子不會那麼配合的,果不其然,這可人兒竟然掐起他的臉來了,不過,這也方便他現在將頭在她胸前磨蹭。
竇子涵看着那磨來蹭去的腦袋,只覺得有些牙疼,而且這人的動作越來越放肆了,不發情他會死呀!還偏偏跑到書房來折騰。
“夫君,爲妻現在很想做一件事情,很想很想,不知道夫君你打不打算配合?”竇子涵一字一句地道。
“爲夫現在很害羞,不敢擡頭看娘子你,娘子要做什麼,等爲夫補償過自己之後我們再說。”
“可是,夫君,人家也等不及了,這件事要是爲妻做錯了,你過了今天晚上就要忘記好不好。”竇子涵故意伸手摸了摸他埋在她胸前的頭顱道。其實,心中則在暗罵,李三你真是無恥無極限,你還害羞,要是你這種男人懂得害羞,那天下的男人見到女人都羞的不敢出門了。不就是換了另一種方式吃自己豆腐嗎?還要將理由說的那麼理直氣壯,今晚,她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真的以爲她就是個充氣娃娃任他想怎麼的就怎麼的。
李三公子這時,那裡還有心情去聽竇子涵說什麼呢?嗯,親親孃子這個地方真的很軟,軟的讓他捨不得離開,正要從親親孃子的衣領下進一步品嚐,就覺得脖子猛地一疼,然後就由暈眩感襲來,等她暈過去之前,好像聽到自家親親孃子說了一句:“夫君呀,這幾日你忙的太厲害了,還是乖乖睡上一夜吧。”
沒錯,剛纔李三公子的頭顱一直埋在竇子涵的胸前,竇子涵看着這人露在外邊的脖頸,手就有些癢癢的,等到這人打算有進一步動作時,她終於忍無可忍,給這人的脖子上給了一手刀,將人給擊暈過去了。
要是打暈李三公子的不是自家親親孃子,讓他對她沒有絲毫防備,竇子涵這才輕易地得手可,要是別人,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別說不容易,恐怕也沒那個忌諱,李三公子要不是剛纔有些意亂情迷,在正常情況下,他畢竟是習武之人,感受力要比一般人敏銳的多,別人根本就沒機會將手掌砍到他的脖子上。
手刀這東西是現代近身搏擊術中的精華招式,最常用的情況就是突然偷襲,而竇子涵就偷襲成功了,不過,這偷襲成功之後,竇子涵看到仍斜歪在她懷中的李三公子。
這人就算被打暈了,兩隻手還佔有性地停留在她的胸前,想想這人的性子,醒來之後不會翻臉吧,畢竟這人的心眼開始一點都不大,心胸也不夠寬廣,得了,反正剛纔一個衝動,這事情都做了,接下來的事情還是等到他清醒過來再說。
不過,這人暈倒了,總還是要將人弄回臥房的,要是她敢將這人一個人丟在書房中,這小心眼的傢伙,醒來後絕對絕對不會給她好果子吃。她就是有這個直覺。
鬱悶呀,她竇子涵怎麼淪落到揣摩一個男人心思的地步了。可是,在這個時代,她是竇姑娘時,本就沒有多少選擇權,當她成爲李三少奶奶時,意味着她的選擇權更少了,一個人想要儘可能地生存好,是要學着適應這個世界,而不要指望這個世界因爲你而轉動。
是,她竇子涵掌握一門技術,在許多思想上和這個時代的女子不一樣,最主要的是,她也算是一個有個性,有自尊的女子,不該現在被李三處處壓制着,可是,婚姻本就是永遠研究不清楚的問題,男女雙方總是需要磨合的,她不讓步,難道和李三對着幹嗎?
那樣是什麼結果,最終不用說,她都是那個弱勢的那一面,可她心中總還是有些許不平不反抗的,要不然不會做出剛纔的事情來,如果她真的要徹底維護她的驕傲與自尊的話,要將兩人的關係推入一個更危險的境地,毫無顧忌,也不在乎在李家怎麼生存下去,在這個時代怎麼更好的生存下去的話,她就不僅僅是用一個手刀表達自己的些許反抗了,而是直接用銀針刺這人的穴道,讓他全身無力,看他還怎麼再隨時發情。
哎!他們終歸是夫妻了,不是敵人,涉及的也不是什麼觸犯她底線的問題,她的心中才這麼矛盾。
算了,事情已經做了,多想也無用,還是想着接下來怎麼辦吧。
這人壓在她身上也真夠重的,她費了些力氣,纔將這人的身子扶了起來,正打算息了書房的蠟燭扶着人回臥房去,就聽到書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竇子涵一驚,但還是直覺地發問:“誰?”
門外的敲門聲停頓了一下,然後傳來了小四的聲音:“三少奶奶,是你在呀,那小四就不打擾你們了。( )”
竇子涵這時只想開口罵,鬼才和你是天生一對呢,和這人鬥智鬥勇,她再一次失敗了。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根本對這人的無恥程度瞭解的還是不夠深刻,現在才處處受制,看來,她現在還沒有找到這人的真正弱點,只有找到他的真正弱點,這才能對症下藥,克敵制勝。
但是面上她也裝起了糊塗道:“夫君剛說的是什麼,爲妻怎麼聽不懂,難不成昨晚還發生了什麼事不成?”並不是只有他纔會顛倒黑白,她也行。
“娘子既然不記得了,可需要爲夫進一步提醒?”李三公子看着可人兒以一副誘惑的姿態繼續趴在上面,眼神卻一副無辜的樣子,心中越發滿意起來,這不,自家的娘子讓他調教的越來越有像他的趨勢了。說話已經很有他的風采了。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時間又不能倒流。”身上的人給了他一個白眼。也理直氣壯地道。
“乖娘子越來越狡猾了,不過,爲夫喜歡。”身下的男人目光灼灼,滿面春色,身子一翻,將她壓人身下,又接着道:“爲夫喜歡的總想將你時時吃掉。”
竇子涵承認自己又錯了,她應該配置一種讓這人不舉的藥粉也許纔是真正的王道,或者,她腦子裡靈光一閃,他要是再這樣需索無度下去,今晚,她就找個新朋友幫他作伴纔對,她就不信,對着一具乾屍,他還有性置。
這男女滾牀單,而且還是合法夫妻,這滾牀單是想避免都避免不了的,總之,李三公子又在大清早吃了竇子涵一遍,兩人這才起身。
李三公子每天起牀,還是習慣性地去找小四對着練練拳腳。
剛纔又吃了一頓美味,李三公子的心情也是舒暢的,就是嗎,自家親親孃子以爲在書房打暈了他,就逃過一劫了,卻也不想想,成了他的娘子,逃了初一,可是逃不了十五的。
娶個可人的娘子,不就是爲了時時刻刻能好好吃一頓嗎?
小四一個人有些無聊地舞了舞劍,心中還在考慮李三公子不舉的事情,想了想,覺得這種事怎麼也的找個大夫好好看看吧,等看過之後,在想着法子治療,等他再見到自家公子,一定要勸說對方一番。
就這麼想着,就見自家公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李三公子總覺得小四今日的目光怪怪的,對了,這目光就像昨晚上自家親親孃子打暈他之前的目光一般。
何時,誰都能用這樣的目光看他了?想到這裡,李三公子走到小四的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軟劍,就像對方刺去。
小四堪堪地躲過,沒好氣地道:“公子,您想謀殺呀,小四知道你心中有說不出的苦,可你也不能拿小四我出氣呀,再怎麼說,我還是你的好兄弟呢?你一個好兄弟已經不成了,要是再沒有了我這個好兄弟,那——可怎麼辦呢?”
李三公子都比這小四口中一堆的好兄弟繞的有些頭暈了,還有,什麼叫,你一個好兄弟已經不成了?想到這裡,沒好氣地橫了對方一眼道:“你到底在說什麼,說清楚點。”
“公子,您別這麼暴躁,越是暴躁越傷身,對那的好兄弟越不利。”小四見狀忙繼續安慰道,嗚嗚,他有些不想傷害自家公子受傷的靈魂呀,可是,長痛不如短痛,該說的還是要說的,不能諱疾忌醫呀。
李三公子看到小四的目光一直往他那個地方瞄去,似乎有點明白了,將手中的劍一丟,一把提着對方的衣領道:“小四乖,好好說,本公子的好兄弟那裡不行了?”
“公子,您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我們現在是要想個辦法,將你不行的毛病給治好纔是,要不然的話,你不是害了三少奶奶嗎?”
“閉嘴,本公子什麼時候不行了,那個人說本公子不行了?”李三公子真想將小四的腦袋撬開,雖然他知道小四平日裡想象力過甚,可鬼才不行了呢?剛纔,他還不是將自家親親孃子壓在懷中好好疼愛了一番嗎?他不行了,難不成自家親親孃子被鬼壓牀了?
李三公子越是氣憤,小四看着越是心虛的表現,當下低聲道:“公子,就算天下的人都取笑你,小四我也不會取笑你的。”
李三公子心中嘔的已經不一般,很想一腳將小四給踹的看也看不到,可是身爲男人,這種誤會是怎麼也要不得的,當下,惡狠狠地道:“如果你還懷疑我不成的話,本公子不介意讓你試試。你該死地到底爲何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小四看着自家公子面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忙退後了一步道:“公子,你要是好好的,那昨晚,怎麼累的就睡着了呢?還是三少奶奶請我將你扶回房中去的。還有,你昨天早上,借酒消愁,難道不是——”
李三公子一聽就明白了,伸手就給小四的臉上給了一拳,罵道:“真不知你這個笨蛋,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罰你將四書抄一百篇,養養你這腦袋,省的笨的本公子看不下去,修理你。”
李三公子說完,也沒有心思鍛鍊身子了,轉身大踏步就要回房,真正的罪魁禍首還是那個可人兒。
“公子,我錯了,我還不是爲了你着想嗎?你怎麼捨得讓我吃苦受罪!”小四在身後可憐兮兮地道。可惜,自家公子從來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主。他真是個很苦命的娃呀!
竇子涵在梳洗打扮時,一直覺得含笑的目光有些不對,心中也有些奇怪,最後,含笑還是忍不住道:“三少奶奶,您脖子這痕跡太明顯了,還是另換一件高領的衣裙吧。”
竇子涵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正想着要找李三公子算賬,就見這人臉陰沉沉地走了進來。然後手一揮,示意幾個丫鬟退出去。
“怎麼了?”
“昨晚你給小四說什麼了,他竟然說爲夫不行了,乖娘子,你說說,爲夫到底行不行?”
竇子涵聞言,心中暗道,不會現在又開始算老賬了吧,當下起身,走到他身旁站定軟軟地道;“不是都說了嗎,過去的事情過去就好了,還提它做什麼?你不是已經懲罰過我了嗎?”
“爲夫知道,你要是狠下心來時是真的狠心的。”李三公子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而且語調還很認真。
“那夫君就要對我一直好好的,我的心就狠不起來了。”竇子涵斂眸,神色坦然地道。
於是,李三公子又盯着她看了一會,最後,才嘆了一口氣道:“娘子也要對爲夫好好的,爲夫的心也就狠不起來了,這樣才公平,明白嗎?過來,陪爲夫用早膳吧,今日,要陪着你回門呢。”
竇子涵和李三公子用完早膳後,就帶着回門的禮物,兩人坐着馬車向竇家現在所住的房子而去。
竇子涵原本還害怕竇家的人死皮賴臉地打算賴在崔家,卻沒想到,這一次,這家人倒是爽快地只住了一天,就搬了出去,就連竇子芳也從崔家離開了。
她回去竇家純粹就是走個過場,不願給別人說閒話的機會,所以,走在路上也和平靜。神情看不出喜憂,想想剛穿越那會和現在相比較,覺得人生還真的是無法預測的。
她並非那種強悍到無敵的人,也不認爲就算她是穿越的,是這個世界的一個異類,也不等於這個時代的人和事都能以她的意志爲轉移。此後的人生,她和李三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李三公子有時意志覺得自己看不透自己的小娘子,比如現在,要回門的時候,自家娘子的表情很肅穆,說不出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但惟獨沒有平常人即將要見到親人的歡喜或者憎惡,那表情太平淡了,平淡的讓他心中總有一抹抓不住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爲何都將她娶回了家,佔了她的身子,守在了他的身邊,他有時還是無法看清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等到了竇家所住的那個小巷子時,馬車不方便進去,竇子涵下了馬車,卻發現竇家的人早在遠處等待。
雖然只是遠遠地看着,竇子涵還是覺得竇家的人自然也不是多麼特意歡迎她回來,竇王氏臉上的笑容擠的特別難看。
至於竇大貴嗎,臉上的表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除此之外,還有竇家的大少爺和竇三姑娘在。倒是竇子芳的人影卻沒有見到。
竇大貴遠遠地看着夫妻二人走了過來,想到那日崔國公說的話,覺得這個女婿以後說不定還是有些用處的,雖然他在心中,也恨不得要了這個混世魔王的命,但他也清楚的知道,這個混世魔王不是他能夠惹的起的。
“爹,二孃。”走到竇大貴和竇王氏面前,雖然竇子涵心中不起絲毫波動,但還是打了一個招呼。
李三公子這時,也笑嘻嘻地對竇大貴和竇王氏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竇大貴夫婦擠出一抹笑容,雖然對這個女婿一點都喜歡不起來,可礙於這人的性子,也不得不努力做出一副長着的模樣來。
竇王氏看着竇子涵的打扮不但光鮮,而且臉色也是白裡透紅的,一看這日子就過的不錯,心中更是嫉妒加憎恨,她原本還覺得這個賤丫頭就算嫁給了那李三,依着那李三的性子,還不折磨地她少了一層皮,如今看來,這賤丫頭的日子倒是過的不錯。
想想自己的子芳,有了身子,但又不想要那個孩子,現在是打掉這個孩子,還是留下這個孩子成了一個難題,前一段日子,被那些四處溜達的毒物們嚇的動了胎氣,這一段時間一直在房中養着。
竇子涵和竇家的人沒有什麼好說的,同樣,竇家人和竇子涵夫妻兩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竇家的人已經覺得自從竇子涵碰柱自盡後,醒來這性情大變,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拿捏得了,現在只想維持一種表面的平衡就可以了。
這樣一來,倒是李三公子的話最多,而且,他將許多話說的都是那樣的冠冕堂皇,如果不知內情的人看到,還以爲李三公子是多麼孝順的女婿呢?
結果,弄的竇家的這幾個人心都是高高地提了起來,李三公子每說一句話,他們就要在心中琢磨一遍,總之,恐怕在一段時間內,這些人是無法心安了。
李三公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一向最擅長的就是對一個人進行精神折磨。
竇子涵也沒有心思幫這些人解圍,不管李三公子的話是真是假,她都懶得解釋。
竇三姑娘合竇大少爺一改往日的驕縱橫蠻,眼睛都不敢看他們夫妻兩人,從頭到尾,都是當背景的,竇子涵也無心去關注這些不重要的人。
雙方客套了一些話語之後,就冷場了,既然雙方都無話可說了,竇子涵覺得竇家已經走過了,現在,她就想去崔家了。
竇家人雖然對着嬉皮笑臉的李三公子覺得有些如坐鍼氈,可是,他們更不敢慢待這個混世魔王,正要開口留他們用中飯,就在這時,竇子芳身邊的丫鬟被派來,請竇子涵過去。
李三公子聞言,擰了擰眉頭。
竇子涵聞言,她也有些好奇,這竇子芳到底想找她做什麼,不過,她們之間這一輩子都絕對做不了什麼好姐妹的。
竇子芳一人,她還是有能力對付的,所以,對李三公子道:“夫君,既然二妹找我,我去去就來。”她用眼睛的餘光看到竇王氏似乎有些緊張。
李三公子雖然也對自家娘子這個妹妹很是沒有什麼好感,不過,他覺得,那丫頭現在應該沒有什麼膽子找自家娘子的茬。
竇家現在住的這院子也不小,竇子芳住在三進那邊,竇子涵一路隨着那丫鬟過去,身後還跟着含笑和阿蓉兩個貼身丫鬟。
竇子涵原本以爲竇子芳病了也就是個託詞,可等真的進了竇子芳的房中後,她覺得對方可能是真的病了,臉色很差,房中還有一股藥味。
竇子涵對對方到底是不是生病同樣也不感興趣,有時,她也不明白,這世上,爲何有時有血緣關係的人相互之間的關係反而和仇人一樣。
竇子芳對她過去做過那樣的事情,現在就算對方病死了,她眼皮也不會多眨一下,她不是聖母,每個人都要爲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竇子芳在崔家上躥下跳,不過就是個小丑般的角色,還有她聽到的一些風聲,以及當如,她假裝摔傷,將自己引去,試圖讓崔三公子侵犯她的事情,想必這個妹妹和崔三公子的關係也不一般吧。
崔三公子那樣沒有任何節操的公子,對這個妹妹做過什麼,不用多想,都想的到。
這時代對女子的貞潔這東西還是很看重的,又不是現代社會,人們的男女關係比較開放,這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以竇子芳的身份,是不可能嫁給崔三公子那樣的世家公子爲正妻的。也算是自食惡果吧。
不過,人各有志,雖然她很厭惡這個名義上的妹妹,但也不想將心思在這種不重要的人身上。
竇子芳看到竇子涵進來之後,眼神似笑非笑道:“大姐現在的日子看起來過的很不錯。”
“日子當然是往好裡過的,不是嗎?”竇子涵淡淡地笑道,面對那些看自己不爽的人,自己過的好就是對對方最大的嘲諷。
“大姐現在得意了,這以後未必就能得意哦。”竇子芳的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哼,這個賤丫頭,難道忘記了當初在老家時,娘和她曾在她的飯食中動過手腳,她就不信一個生不出孩子的賤人還能讓英國公府的老祖宗和那個惡魔一直寵着。
“人生得意須盡歡,現在得意總比永遠都不得意的好,你說是不是呢,二妹。”雖然竇子涵一時也搞不清楚竇子芳到底要說什麼,難道就想用幾句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可竇子芳不是李三公子,她根本不會對這樣的人費太多心思,因爲根本就不處在一個層次上。
“你——這個賤人——以後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的。”竇子芳這一段日子被肚子裡的身孕折磨的情緒本來就有些不穩定,今日,竇王氏爲了不節外生枝,惹怒了李三公子那個混世魔王,這纔沒有讓竇子出房門。
可竇子芳自己的日子過成這樣,她怎麼希望竇子涵的日子過的順暢呢?可要讓她使個什麼手段致竇子涵於死地,她現在還不想,除非她自己不想活了,拉着竇子涵一起去找閻王爺報道。所以,現在只能逞逞口舌之能,發泄發泄憎恨之意。
可惜,竇子涵根本就不理會她這一套言辭攻擊,就像是看了一個瘋狗在狂吠一般。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聲音:“娘子,你還要爲夫等你到何時?別忘了竇二姑娘肚子裡還有你家三表哥的孩子呢,你叨擾這麼久了,影響人家休息的,真是個小笨蛋,這點道理都不懂。”敢情李三公子已經等不住了,前來催了。
李三公子在前廳等了片刻,就坐不住了,雖然他覺得竇家那個二姑娘不敢對自家親親孃子做什麼,可心中總是放不下心的,竇家的人也不敢攔着他,一路帶着他來到了竇子芳的房門外。
恰好聽到了竇子芳在惡毒地詛咒自家親親孃子,這怎麼成?他的娘子要欺負,也只能被他欺負,何時輪到這樣一個賤人也能欺負了。李三公子臉上雖然笑着,可心中已經再快速地轉着各種念頭。
竇子芳被這門外的聲音驚地有些心神不寧,她原本極力掩飾的事情就被李三公子這麼叫破了,而且,還是當着她最厭惡的人面前叫破的,她的心被難堪與羞辱重重地衝擊着。她就算在任何人面前那麼狼狽,也不想在這個賤丫頭面前一副狼狽的樣子。
竇子涵聞言有點詫異,隨即就明白過來了,原來竇子芳是懷孕了呀,難怪病了,只可惜,這事情既然被李三公子叫破了,那就意味着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不過,就算有了孩子,那也是這竇子芳與崔三公子的事情,只是可憐了這個孩子了。
竇子涵似笑非笑的表情激怒了竇子芳,原本有些話,她不敢這時候說出來,蛋現在被羞憤衝昏了頭腦,她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大姐不必這樣看我,妹妹還等着看大姐何時生下姐夫與您的孩子呢,呵呵。”
竇子涵知道在這個時候,竇子芳這樣特意提起她生孩子的事情,心中也有些怪怪的,雖然,她自從穿越過來後,平日裡也注意養身,鍛鍊,現在這身體的素質可是比這身子的原主好多了。
可是對婦科這方面,這時代的大夫主要注重的是把脈,她在現代,主要學的是西醫,以及屍體解剖學,對中醫的瞭解實在一般,更主要的是,現代社會,用許多檢查都可以藉助儀器完成,把脈這些中醫的精華作爲法醫她並不擅長。
你們聽說過,屍體還需要把脈嗎?法醫注重的還是怎樣能儘快找到死因,而她穿越過來時,接受的原身的記憶只有密室死屍的那一段,其他的記憶,原主並沒有給過她任何提示。難不成,這竇家的人還對原主做過其他更可惡的事情,她突然想到,自己剛穿越過來時,那個郎中給她換藥時,在藥裡面還動了手腳。
想到這裡,竇子涵的心也有些沉了下去,她自己不想這麼早生孩子是一回事,可是想生如果生不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是前天,她和李三公子就因爲生孩子的事情鬧了矛盾。這李三明顯是個喜歡孩子的主。
雖然竇子涵儘量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提醒自己身體是沒有問題的,可心緒還是受了影響,噹噹着竇子芳的面,她仍面色如常地道:“妹妹還是先照料好你肚子裡的孩子好了,至於姐姐我的孩子,就不勞你費心了,姐姐就不打擾妹妹休息了,先走了。”
說完之後,竇子涵就出了竇子芳的房間,覺得外邊的空氣都要新鮮許多。
可是對上竇王氏明顯有些閃躲的眼神時,她的心還是提了起來,竇子涵知道,作爲一個女人,如果無子特別是在這個時代無子那是相當嚴重的問題,要不七出怎麼又一條是無子呢?以這條被休掉的女人,最終輿論的有利方向都是傾向於男方的。
她自然倒不是怕因爲無子被休,而且,她真的想和李三公子如果可能的話,好好地過下去,不想自己的人生再起其他波瀾。
最主要的是,假如她以後慢慢對李三公子投入了感情,卻因爲沒有孩子,而出現各種變數她該怎麼辦?
前面已經說過了,她現在之所以,收斂了自己的一些驕傲和性子,是因爲這李三目前至少是個專一的男人,這一點,在這個時代足以消掉她對他時常抽風的性子以及不分場合發情的舉動產生的惡感。
一個丈夫專一對待自己的妻子,這是她竇子涵在這段婚姻的的底線,不可逾越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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