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是被用來調戲的 184,可疑足印,春水東流
“當然,這只是本夫人一人的看法,方鎮長最好還是請其他大夫再來複診一下,爭取讓三姨娘早日恢復健康。”竇子涵停頓了一下,接着道。毒蘑菇中毒,在現代自然有專門的西藥來防治,可在這時代,她對中藥的把握畢竟不如那些資深的大夫,最主要的是,治病救人畢竟不是法醫的第一職責,術業有專攻,她並非多麼強悍的天才,也沒有自大地以爲自己可以成神了。
“今日幾次勞煩夫人,方桐感激不盡。”方鎮長聞言,當下再次給竇子涵見禮,一天之內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方鎮長整個人顯得都有些疲憊,單神態舉手投足之間,還是顯得禮貌十足。
“方鎮長客氣了。”竇子涵思索了片刻,開了一個藥方,三姨娘既然是腸胃型的毒蘑菇中毒,想必,醒過來是遲早的。
不過,方府現在徹底的是風聲鶴唳,爲了找尋線索,許縣令現在重點是排查這些下人,希望能從這些下人中發現線索,可是,事實仍然讓人有些失望,方家這樣的人家不像英國公府那樣的世家,雖說府中也有下人,可這下人的數目畢竟是有限的。
這方大夫人身邊也只有兩個貼身丫鬟,其中一個雖然沒放出去,不過也到了成親的年齡,是配給方家田莊的一個管事的,這丫鬟最近一段日子,回了自己家準備待嫁,那麼,這方大夫人身邊就餘下另外一個丫鬟了,只是方大夫人偏偏和竇子涵一樣的毛病,晚上睡覺,不喜歡人在外邊守夜,再加上昨晚,是三姨娘跟方鎮長圓房的日子,方大夫人心中再大度,也不好受,誰讓她這麼多年一直無所出呢?
原本大姨娘生的大少爺被她抱在身邊養了這麼多年,誰知,這大少爺偏偏從馬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腿,方府的子嗣單薄,。這也是她能不斷允許夫君擡進新人的緣故。
至於三姨娘,雖然家境貧寒,可她好歹對自家老爺有救命之恩,所以,方大夫人這才做主,就算方鎮長不在家,她也將人給擡進了門。當然私心裡,方大夫人也是爲了分分二姨娘的寵。
二姨娘雖然只生了一個姑娘,可方老爺對二姨娘還是很寵愛的,自從去年方大少爺摔斷腿之後,二姨娘的氣焰是越來越囂張了,要是再讓她有機會生出個兒子來,方大夫人在府中還有什麼地位?
如今,方大夫人被人謀害了,三姨娘又中了毒,這府中的目光都全聚集到了二姨娘身上,上述的這些,還是含笑這個包打聽,通過方府的廚房還有其他的地方,從那些下人的口中打聽出來的。
可這一切真的跟二姨娘有關係嗎?竇子涵倒是真的不好說,這短短的一天內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人之爲也不好說,說不定這中間就有人渾水摸魚。
既然昨晚方大夫人身邊沒有人守着,那麼,要找出兇手的蛛絲馬跡更不容易,兇手是在方大夫人的臥室擄走她之後,讓她扔進了井中,還是兇手用什麼方法將方大夫人引到了無人之處,然後下手打暈了她,將她扔進了井中,只可惜,等她到了方大夫人房中驗屍時,那麼多人守在裡面,已經破壞了現場的完整性。
最主要的是她的身份不能完全介入這個案子進行一系列的查證工作。
不過,晚間,小四過來見她時,倒是提了許縣令和李三他們查到了一個新的發現,許縣令從方府的一個雜使婆子口中得知,昨晚,方大夫人曾經在後院的假山地方出現過。
這婆子之所以會發現這個情況,實在是因爲這婆子昨晚拉肚子,不停地跑廁所,雖然房中有馬桶,可這大便要是拉在馬桶中放在房間中,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這點,與這雜使婆子睡在一房的另外兩個婆子都可以作證。
這婆子雖然覺得大半夜的外邊還下着雨,大夫人還撐着傘不睡覺,有些奇怪,但做下人的是管不到主子身上去,更何況,她這肚子難受的厲害,跑茅廁都來不及,哪裡敢再留下來繼續偷看。
這婆子跑完廁所,回到房中後,也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就包着被子睡了,可誰知今日一大早,卻聽說方大夫人死了,如果她昨晚沒有恰好碰到過方大夫人的話,心中倒也沒什麼,反正這人也不是她殺的。
偏偏這婆子昨晚碰見了,心中就有了心事,不免要胡思亂想,心道,如果大夫人是被人殺死的,自己曾見過大夫人,是不是兇手也發現了她?這人心中一晃,這神色有異,結果,就讓許縣令給看出來了。
這婆子原本就沒打算將這事情說出去,如果她告訴了官老爺,那就是她可能是最後見到大夫人的人,會不會讓官老爺認爲,大夫人是她殺的呢?這婆子的心態也是正常心態。
可惜,她的心理素質可不夠強大,被許縣令一陣盤問,就露出了破綻,最後,只能實話實說。
許縣令聽了這婆子說過的話,雖然沒什麼證據證明方大夫人的死與這婆子有關,但同樣也沒有另外的證據證明這婆子就是清白的,最後,還是讓人先將這婆子給關了起來。
這婆子的話,證明昨晚,方大夫人的確在雨夜出去過,只是這出去後做什麼去了,爲何會在水井溺水而亡,李三公子還道,根據這婆子的證詞,他們也去了方大夫人昨晚可能去的地方,雖然外邊下着雨,有什麼痕跡可能被沖刷的不剩多少了,可任意一條線索都不能隨意放過,畢竟,那假山距離方大夫人的屍首發現的井並不遠。結果,倒是真的讓許縣令,李三公子他們發現了一點端倪,在那假山後發現了一雙足印,這足印從尺寸上來看,應該是男子的靴子所爲,不僅如此,這足印一雙腳的痕跡明顯一個淺,一個深,從足印上判斷,這足印的主人應該腿腳有點問題。
也幸好昨晚下雨了,假山邊的那處泥土恰好比較疏鬆,這才留下了腳印的痕跡,後來也沒有人經過,這痕跡就沒有被掩蓋掉,當然,這也是兇手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一個疏忽吧。
有了懷疑的對象,倒是很快在府中找出了一個嫌疑人,嫌疑人是花園的小花匠,到方府也兩年了,一直屬於那種默默無聞,並不引人注目。
這花匠的腿腳的確有點問題,走路一拐一拐的,花匠被抓起來時,倒是沒隱瞞自己昨晚曾到過後花園,但卻否認見過方大夫人。畢竟,一個花匠去花園這種地方,就算是半夜,也不能說他觸犯了府中的規矩。更不能證明他一定就殺了人,只能將他作爲嫌疑人先看管起來。
好在竇子涵驗屍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方大夫人生前被侵犯的痕跡,現在就算懷疑到了花匠身上,也不至於讓方家的人產生其他聯想,沒辦法,誰讓這時代對女子的名節最是看重呢?
如果懷疑一個人是兇手,必須要找到那個人的殺人動機,花匠到底有沒有殺人嫌疑,既然沒有證據,只能先從殺人動機調查起。
到了晚間,方老夫人身邊的丫鬟來了一趟,見過竇子涵後,說方老夫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並給竇子涵送了一對暖玉鐲子,感謝竇子涵的救命之恩。
這對暖玉鐲子絲毫不遜色竇子涵在京城時,收到的首飾,從這禮物上來看,方家就算現在是兵荒馬亂的時候,倒是仍忘不了向竇子涵表達謝意,當然,對方家的人來說,結交英國公府這樣的世家名門對他們來說也是有益處的,要不是,竇子涵夫妻兩恰好借宿在方家,方家的人就算想攀上關係,也是找不到門路的。
竇子涵從方府三姨娘房中回來之後,晚間倒是迎來了方家的二姨娘以及方鎮長的兩位通房,二姨娘本就是那種長相嬌嬌弱弱的人,這一天來,看起來是哭了幾次,眼皮有些浮腫。
雙方寒暄了片刻,方府的二姨娘除了向竇子涵表達方家大夫人的死她的哀傷之外,言辭之間,也是爲了向竇子涵表達,她是清白的這個信息,另外,就是爲她自己的安全表示擔憂的心情,畢竟,現在的一切顯示,好像是有恩對方府的女眷不利。方大夫人死了,三姨娘中毒了?二姨娘要是繼續淡定下去,倒是真的有問題了。
竇子涵從二姨娘的神態中看出,方大夫人的死,二姨娘未必真的那麼悲傷,可針對三姨娘中毒事件,看起來又不像是二姨娘謀劃的,至於方府的那兩位通房,一位是方老夫人給兒子的,也是方鎮長最早的貼身丫鬟,不過現在看起來,她的年齡明顯比方大夫人都大一些,姿色也就是中上,昨日,她就站在方大夫人身後,對上竇子涵有幾許審視的目光,她也沒有躲避,目光倒是一片的沉靜。
另一個通房是方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後來變成了方鎮長的通房,只是她一直和方大夫人一樣,也沒有生養,所以,也就沒有機會擡成姨娘。
這個通房長的小小巧巧的,一張娃娃臉,言辭有些木訥,從表面上來看,也沒有什麼特別值得留意的地方。不過,這個通房大概跟方大夫人感情還不錯,神色之間,倒是真的很是哀慼不安。
雖然,這方家,她原本不想多管閒事,單作爲法醫,其實最大願望卻是少看到死去的人,不管兇手對剩下的這幾位方家的女眷動不動手腳,竇子涵都覺得,還是別繼續再死人了。
他們隨行帶了許多護衛,還有三名暗衛,竇子涵從三姨娘房中回來時,就私下裡跟李三公子提過,希望,李三公子能讓小四調動他們所帶的人,保護方府其他人的人生安全,至少他們一行還住在方府時,別再發生什麼意外了。
李三公子當時就捏了捏她的手告訴她,祠堂火被撲滅之後,他就讓他們帶的人動了,今晚,方府明處除了方家的一些護院之外,還有許縣令帶來的衙役,暗處,小四就佈置了李家的護衛在暗處盯着。
所以,竇子涵安慰二姨娘她們不必多想,早點回去休息。
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方大夫人的死可能與那花匠有關,可三姨娘的中毒事件和祠堂起火事件僅憑一個腿腳不便利的花匠恐怕是無法辦到的吧,如果花匠真的是犯罪嫌疑人之一,那就說明,這府中興許還有他的同夥。
只是這花匠不開口,也是個問題,據小四說,許縣令還對這花匠用刑了,可是這人就是死活不應他殺了人,這條線索也就卡在這裡了。
李三公子回房時,竇子涵已經上牀休息了,從楚州城開始,李三倒是對查案表現了極大的興趣,當然查案之餘,兩個人相處時,這人還和以前一樣無賴好色,不着調,比如說現在,他回房之後,兩人針對方家的事情進行了簡單的討論之後,這人的手指就在她很私密的地方出入。
針對房事這種事情,兩人現在雖然大多數情況下還算和諧,可這人的需求明顯比較強烈,她這身子就算用藥膳補着,有時也禁受不住,再加上覺得這人在這一方面只圖自己痛快,從來不在乎她的感受,她就裝作沒有反應。
她越裝作不願迎合,這人偏就要她起反應,這身體有了本能的反應後,他還會玩一些亂七八糟的花樣,比如說現在,他緊緊地擁着她的身子,咬着她的敏感道:“娘子,爲夫知道你想要,瞧,你一項春水向牀流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了,要是爲夫再不幫你治治,溼了方家的牀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