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顫顫巍巍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家掛在外面的招牌,大大的一個字——茶!於歡歡瞬間老臉一紅,把手裡的一張銀票胡亂的塞到老闆懷裡。
“咳咳,剛纔本小姐不過就是那個跟你,開個玩笑,嘿嘿,對,開個玩笑,這銀票你拿着不用找了,來五碗茶!”於歡歡趕緊自說自圓話。
其餘幾人幾乎要暈倒了!
“啊?!謝謝小姐,謝謝小姐!”老闆表情立即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一個勁的給於歡歡磕頭。
於歡歡心底那個不捨得啊!這些錢可不是容長蘇給她的,都是她給長安的藥店做藥粉一點點掙來的。想到就是一把幸酸淚啊!
老闆趕緊給於歡歡他們幾個端了幾大碗茶,那笑容是相當的熱情,一個勁的說於歡歡是大好人。於歡歡現在是啞巴吃黃連,苦不堪言。她端着那碗茶,喝的認真極了,每一滴都不想浪費,那可都是錢啊!
“呵呵……好了,歡歡,別這樣!回頭到了長安,爲夫補給你就是來!”容長蘇看於歡歡一句話都不說,就知道埋頭喝茶,以爲她不開心了。
於歡歡瞪了容長蘇一眼:“你的不是我的啊?補什麼補?左手換右手的事情,你覺得有意思嗎?”
“呃……”容長蘇被於歡歡堵的無話可說,愣了一下,不再說話,端着碗,低頭學着於歡歡的樣子,喝茶。
驚濤的肩膀止不住的抖啊抖,他好想笑啊!這樣憋着,真的會內傷啊!
“呵呵呵……”葉靜纔不會忍呢,朝着容長蘇就好不顧及的笑了起來。血無情的眼尾也被他輕輕勾起,一抹彎彎的笑意。
幾人默默無言的喝了一會兒茶,就聽到馬蹄和車輪的行駛之聲朝着這邊過來。於歡歡放下茶杯,大眼睛一亮,這次她一定不會再讓這幾個傢伙看笑話。她就不相信她於歡歡還能搞不定一輛馬車。
於歡歡放下茶杯,屏氣凝神,邁着八字步就走到官道邊緣,挺胸,收腹,翹屁股,蘭花指故作嬌羞:“嗨,能搭個順風車嗎?”
第一輛馬車飛馳而過……
於歡歡還就不服氣了,小手一抓,扯下自己的外套,露出香肩,作嬌羞狀:“達令,可以搭個順風車嗎?”
第二輛馬車,車軲轆一偏,險些翻車,罵罵咧咧的行駛過去……
於歡歡伸手就要撕下自己的裙子,被容長蘇一把按住,於歡歡老大不樂意的吼:“你幹嘛啊?我爲了幫你們攔下一輛馬車,都出賣色相了……”
“於歡歡,你找死!”容長蘇一把摟過於歡歡,不顧周圍人羣的好奇目光,直接將自己含着怒氣的舌頭在於歡歡的小嘴裡狂轟亂炸,甚至還帶着懲罰似得故意咬痛於歡歡,並把她嘴裡的驚呼盡數吞沒。
本來是惡意的,容長蘇現在卻是捨不得放開了,他的吻漸漸減輕了力道,帶着暖暖的愛意和溫情在於歡歡的每一顆貝齒上流連。
“哎呦嘿,我這暴脾氣……表哥,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兩公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親嘴,真是太有傷風化了!”葉靜說着就要去拉開兩人,卻被血無情一把抓住。
血無情輕笑,眼中一陣算計:“靜兒,我也要!”
“去死!”葉靜臉色一變,一巴掌朝血無情拍去。
血無情順勢拉住葉靜的手,將她帶入懷中,低頭,就吻向那玫瑰色的脣瓣。淡淡的孕婦的奶香一下子迷離了血無情的心,他現在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驚濤紅着臉望着熱吻的兩對夫妻,咳嗽了幾聲,見兩人都沒有反應,終於還是無計可施,只好坐等人家親累了,就好了。
於歡歡就要暈倒的時候,容長蘇終於放開她,他臉上在沒有剛纔的怒氣,順手繫好於歡歡外袍的腰帶,摸了摸於歡歡的頭,寵溺道:“誰告訴你攔馬車是你這樣攔的?”
“攔馬車應該是這樣攔的!”容長蘇隨手抽出一疊銀票,舉在手裡。銀票在路邊隨風搖擺,十分誘人。容長蘇自信的朝懷裡的於歡歡笑笑。
於歡歡終於順氣了,剛想開口罵人,就見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自己面前,車伕禮貌的朝容長蘇鞠了一躬。
“公子找車?您看我的可合適?”車伕剛從邊塞小鎮往南送了一趟人,這會兒回程的路上就遇到了於歡歡他們攔車。
容長蘇朝於歡歡得意的擠擠眼,朝着車伕點點頭:“這個給你,我們幾個人要去邊塞城!”
“好呢!”車伕滿意的接過容長蘇手裡的銀票,連眼睛裡都是笑意,趕緊伺候這幾個大財主上車。
於歡歡賭氣,和容長蘇分開走。葉靜卻和血無情如膠似漆,黏在一起,分都分不開。驚濤坐在容長蘇和於歡歡之間,整個人都感覺血液都凝固了。
馬車飛馳,甩過了這幾天的陰霾,帶去了邊塞清晰的空氣和陽光。這樣的美好誰都希望他們能繼續下去……
日上三竿,炊煙裊裊,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了邊塞一處不起眼的客棧門口。馬車上走下幾個風度翩翩的男子,一個孕婦,一個身材略微高挑卻長相可愛的姑娘……前面的白衣男子長步走進客棧。
客棧的掌櫃一驚,放下手中的算盤正要跪拜,卻被白衣男子的眼神阻止了!
“喂,容長蘇,我發現我現在又長高了一些呢!”於歡歡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部曲線,看了看自己修長筆直的腿,有些哈皮。
前面的白衣男子就是容長蘇,他一把拉過身後的於歡歡,緊緊摟在懷裡:“你最近是長高了一些,怎麼?又想出去沾花惹草?”
“我去,你沒事吧,容長蘇!”於歡歡看到容長蘇的臉色,態度一轉,收回了原本想要吐槽的話,一把摟住容長蘇的腰,小腦袋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毫無預兆的撒起嬌來,“蘇蘇,我有你一個就好,不會喜歡別人的!這個世界,我真的只有你一個就夠了!”
後面剛進門的幾個人趕緊別過頭,一陣腦抽。
奈何容長蘇卻偏偏最吃這一套,他手上的力道鬆了一些,變成了輕輕的愛撫,順道在於歡歡的頭上印一個吻,才摟着她往樓上而去。
掌櫃的親自來帶領容長蘇他們進入客棧後面的院落,走到一間安靜卻有些偏僻的房間有節奏的三長兩短扣着房門。
這間客棧就是容長蘇在邊塞城的暗勢力之一,老闆和掌櫃都是容長蘇手下的精英。這間房外表雖然無奇,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誰啊?”裡面傳來一聲淡漠的詢問。
掌櫃的語氣恭敬:“是杏花村的王麻子送點貨物給大人!”
“呵呵,好了,進來吧!”影淡然一笑,吩咐一句。他知道容長蘇他們到了,自己身上的傷就算不好,也不會影響“五王爺”今日去邊塞大營了。
容長蘇推門進去,看到影臉色有些慘白,心裡一驚: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可以讓影受傷?!
“五王爺?!”影見到容長蘇正想下跪行禮,又看到他身後的幾人,步子停住,語氣淡漠而冰冷,“你們是誰?”
除了驚濤和於歡歡,其餘的影都不認識,謹慎爲妙。
“呵呵,你就是那個影啊?來來,本小姐看看……嘖嘖,果然是一模一樣呢!要不是頭上的髮帶,我都要分不清你們兩了!”於歡歡笑呵呵的打量影。
影眼裡一抽,依舊保持自己的風度……
“影,他們都是本王的朋友!呵呵,二小姐,你應該認識吧?成親那天你陪我去過於府迎接的!”容長蘇望向於歡歡的時候眼裡滿是寵愛。
血無情和影四目相對,暗暗較勁,相互打量對方。
“既然是五王爺的朋友,影多有得罪!”影淡漠轉身,讓幾人入內。
容長蘇走在前面,他有種奇怪而又不好的感覺,總覺得這次來邊塞心裡有些不安適。他搖了搖頭,摒棄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
“這次算不得我們贏……帶來的人只剩二十個左右……”影的語氣很慢,聽得出來他心中的沉痛。
容長蘇也是一驚,他爲了這次押運派來了這麼多自己手底的高手,圍攻草廬不過是順便爲之,卻沒有想到會所剩無幾。看來這個草廬背後的人不簡單!
容長蘇眼神一擰:“什麼背景?”
“跑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甚至連他們一時之間到底隱遁在哪裡都不知道!”影把邊塞底下人剛得到的情報說給容長蘇。
於歡歡眼神一直在兩人之間遊走,看錶情,看動作,看氣場……越看越迷糊,到底誰纔是她真正的老公?媽呀,要是她今晚爬錯牀,不是死定了?!
“你這個小腦袋想什麼呢?”容長蘇一把撈過於歡歡,就知道她會胡思亂想,“影你先帶着部下在這裡養傷,完了以後即刻返回長安……本王這會兒總感覺心神不寧的!”
“是,王爺!”影領命出門,依舊用面紗遮住自己的容顏。
於歡歡窩在容長蘇懷裡哀嘆:“其實影好可憐!只能活在你的陰影下面,不能見光,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好難受!”
“歡歡,你放心吧,這樣的日子影不會過得太久!早晚本王會給他一個身份!”容長蘇摸了摸於歡歡的腦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