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個箱子裡躺着的人卻是臉色灰敗,發着臭味,衣服就像是被腐蝕過一般!正常情況下的八分之一,甚至更慢!這要看棺材的密封性和掩埋土地的潮溼程度……按照葉靜的死亡時間到現在推算也最多兩三個月,要是當時就掩埋的話,恰好能和現在的屍體景象符合。於歡歡就是幹這行的,自然不會讓人看出破綻。
“下面誰可以上來看一下葉靜公主是否真的死了?”於歡歡對着底下的人點頭問到。
東齊國衆人一般比較忌諱這個,但匈奴國可沒什麼怕的。
“哼,我來!”小公主話音剛落,就已經一個飛身落到了箱子的面前,仔細的瞧着這具屍體。
小公主的表情十分疑惑的俯視着躺在箱子裡的葉靜,表情有些怪異。她是練武之人,輕易的就能分出這個箱子裡睡着人的生機,怎麼……要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起死回生之術,小公主鐵定不信。
“本公主又不是大夫,既然要看,肯定要找個大夫確定啊!”小公主不懷好意的瞪了於歡歡一眼,她就不信這個傳說中的草包連大夫都能騙的過。
於歡歡知道不讓人看個痛快,這些人是不會死心的:“若是請我東齊國的御醫的話諸位一定會以爲本皇子妃作弊!這樣好了,在座來了這麼多的外邦好友,你們是否有帶醫者出席的?若是有,可以上前一辨真僞!”
“不用麻煩了,本公主就有帶醫者過來!”小公主憤恨的看了一眼,不屑的癟癟嘴說道,“阿提拉,你過來,好好給本公主看看!”
於歡歡但笑不語的望着小公主,等着臺下走上來的那個匈奴人察看。小公主和那個人用匈奴語交流了很久,最後帶着不服氣轉身下臺。
“還有沒有別國的醫者有興趣的?”於歡歡信心十足的對着底下的人問道。
其他國家的醫者也都紛紛好奇的上臺察看葉靜的屍體,想找出一丁點她活着的證據,只可惜均搖頭嘆息,無可奈何的走下了臺。沐王爺睜大眼睛望着於歡歡,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似乎已經死了很久的葉靜……
“現在,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了!”於歡歡並沒有關上箱子,而是對着容長蘇挑了一下眉毛,笑的俏皮。
沒過多久臺下就走上來了一個十來歲的粉嫩小公子。她就是東齊國第一畫師謝先生的小徒弟,果兒小姐。
果兒不爽的鄙視了一眼於歡歡,俯視了一眼棺材裡躺着的葉靜不爽的癟癟嘴,心想自己一個尊貴的矮人貴族身份居然跑到這裡來配合於歡歡這個庸俗的女人演戲。她的心情沒來由的有些不舒服。
於歡歡好像上去揪一下果兒那完美精緻的縮小版美女臉頰啊!
果兒擡起自己美麗的,毫無瑕疵的精緻手手掌放在箱子裡葉靜的身上一陣揉搓,然後收回手裡像麪糰一樣的東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臺下衆人訝異的發現剛剛還散發着死人氣息的葉靜,就在這一瞬間,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變得安靜,閒適,讓人以爲她等一下就會活過來一般。
雪兒微微的收了收下顎,勾起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袖中呼呼大睡的小銀,不濃不淡的望着於歡歡。她早就知道那個小公子就是她們在邊塞外見過的那個隱世矮人族。
這個時候於歡歡才轉身背對着衆人關箱子的蓋子,在衆人看不到的地方飛快放了一粒藥丸到葉靜的嘴裡,然後轉身對容長蘇眨了眨眼。
於歡歡圍着箱子轉了幾圈,擺了幾個好像很拽的造型,忽然衆人聽到了箱子裡傳來了一聲嬰兒的啼哭。於歡歡趕緊打開門,可不想把這個小祖宗給悶出什麼毛病來。
“什麼,怎麼會?!”沐王爺第一個激動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望着迷茫睜開眼睛的葉靜,望着她癟下去的肚子,望着箱子裡多出來的那個光屁股新生兒,驚訝的渾身發抖。
葉靜擔憂的立即用衣服把自家小孩子捂好,責備的瞪了一眼於歡歡。
於歡歡攤攤手,不樂意的表示:我還不是爲了魔術的真實效果嘛!總不能你家小屁孩一生下來就穿着衣服的吧?
葉靜抱着孩子從棺材裡出來,故作迷茫的望着衆人,臉色無辜。容長蘇適時候的走上臺對衣袖一拂,那個箱子瞬間化爲灰燼,消散在臺上。
這個時候底下的人才反應過來,一個個害怕的盯着於歡歡,最後將好奇的目光落到了葉靜身上,表情無比駭然。
於歡歡坦然的接受了衆人的眼神,一手牽着容長蘇,一手牽着葉靜對着臺下的人鞠躬:“大家要記得,魔術,都是假的!不過,人命卻是真的!”
於歡歡說這話的時候若有若無的望着完全失態的沐王爺,笑的一臉和藹。容長蘇扶着葉靜回到自己的桌子上休息,關切的望着那個吐着泡泡睡着了的小屁孩。
於歡歡心裡有一瞬間的吃醋,一把扯過容長蘇,不樂意的說道:“那又不是你的孩子,幹嘛那麼喜歡啊?”
“切,有脾氣你給表哥生一個啊?”葉靜不爽的瞪着於歡歡,好不想讓。
對面的三皇子和十皇子時不時的看一下容長蘇,表情十分怪異。於歡歡對着三皇子十分友好的笑着。
“幾日不見,三王爺還是老樣子,一如既往的‘剛正’!”於歡歡酒渦淺淺的對着三皇子說的十分誠懇,只是那雙眼睛流露出的揶揄出賣了她內心真實的情緒。
三皇子這個時候一心都撲在容長蘇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於歡歡的表情,坦然的接受了:“呵呵,五弟妹真是見外,叫我三哥就行了!”
十皇子看着於歡歡,想着自己家裡的若夢,似乎找到了自己比容長蘇優越的方面,得意的揚了揚眉,端起酒來自斟自酌。
小公主和於歡歡的這一場比試算不得誰勝誰負,畢竟於歡歡用的招數不一樣。只是番邦各國對這個五皇子妃似乎極度的好奇起來。
接下來各國都在舞臺上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比試,看的於歡歡激動的小臉紅撲撲的。她一直以爲古代只能寫詩呢……沒想到還可以比拳擊啊!
小公主覺得自己居然和於歡歡這種沒腦子的女人得了個平風秋色,不爽的摔了杯子退了場。雪兒也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既然好戲已經看過了,她也沒必要繼續呆在這裡了,隔空對着於歡歡冷絕的勾了勾脣,也退走了。
葉靜本來很想要在這裡多呆一會兒,可是考慮到他們原來的計劃,終究是跟着容長蘇給她安排的人離開了。
東方燁臣的目光一直都落在於歡歡身上,追隨她的背影,品味自己的喜怒哀樂。太陽西斜,於歡歡也玩的有些疲憊的時候,魏先生千呼萬喚始出來,站到了最中間的高臺之上,對着衆人儒雅的捋了捋鬍子。
一直感受着容長蘇若有若無的淡漠目光,三皇子和十皇子終於都沉不住氣了,對着容長蘇哼哼了兩聲,不悅的轉身離去。他們都是東齊國高貴的皇子,一個對權勢感興趣,一個對美人感興趣。至於看人表演畫畫?!他們還不如回家睡大覺呢,浪費時間。
“哈哈,謝先生,是謝先生呢!”於歡歡剛剛還打着哈欠,想要退場,這會兒又興奮的拉着容長蘇的衣袖對着他興奮的叫到。
看着於歡歡可愛的模樣,容長蘇得意的抿了抿嘴角,笑成了一條線,大手摸着她的腦袋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露出這麼美麗的表情,本王會以爲你是在當衆誘惑我喲!”
“神經!”於歡歡一把鬆開容長蘇的袖子,看了一眼臺上站着的果兒,笑的一臉舒心,“那個傲嬌的果兒,真的好好玩!”
果兒這個時候也在看於歡歡,一看到她那副毫無形象開口大笑的模樣,她的鼻子眼睛都糾纏到了一起,不屑的搖搖頭:作爲一個高貴的女人,要時刻保持自己的優雅!她可不能像於歡歡那個沒有涵養的女人一樣,討人厭。
等到臺下的人漸漸平息了,謝先生纔對着衆人微微淺笑:“今日魏某不作畫!倒是有點別的好玩的遊戲跟大家切磋。”
一聽謝先生不作畫,臺下的文武百官,包括番邦使臣一個個都驚訝了。謝先生的畫技當世無愧第一人,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不作畫?!那他是想玩什麼?!
“這個死老頭子不會是要玩我吧?”於歡歡狐疑的轉頭,希冀的望着容長蘇,不樂意的問道,“他是整蠱我來的?”
容長蘇笑着摟過於歡歡,在她臉頰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謝先生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們好好看下去就行了!”
於歡歡瞥了容長蘇一眼,不樂意的說道:“難道他還會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成?”
容長蘇但笑不語。
謝先生微微對着底下各國使臣點頭,然後寬大的袖袍一揚,漫天都飄上了一股異香。於歡歡貪婪的呼吸了好幾口,覺得神清氣爽。
東方燁臣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異色,狐疑的望着謝先生:“這可是絕塵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