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邪飛三人進入通天塔後,身後的大‘門’便轟然關閉,但塔中卻依然亮如白晝。
環視一週,並未發現什麼奇特之處,空‘蕩’‘蕩’的,四面牆壁上流轉着道道細微的‘波’紋,宛如月光倒映在淋漓的水面上一般。
而那‘波’紋緩緩而動間,似乎正在彙集,‘波’動漸緩,但是圖形卻越加清晰可見。
而隨着圖形的變化,一樓中的重力竟在緩緩加大,三人分明感覺到似是有人在頭頂緩緩施壓一般。邪飛二人修爲高深還好,那老者只有築基期修爲,哪裡能抵住,片刻之後便攤到了地上,難以再次起身。
“前輩無需幫我,這點苦難都過不去,在這裡哪有活命的本事。”老者見邪飛要幫他,堅強地說道。他知道這是在磨鍊自己,故而不想借助外力。
“那你說說大陸上都是怎麼說這通天塔的。”邪飛見那‘波’動尚未成形,左右又無他事,故而問道。畢竟,多知道點,對後面的情況也好有個大概認識,做好準備。
“大陸傳聞,這九層高塔,每層都有仙人或是仙獸駐守,只要擊敗守衛,就能再上一層。而每上一層,都會得到較爲豐厚的饋贈。越往上重力越大,守衛的實力也越強,而至今也只有一人上到第四層。那上到第四層的前輩,出來後,就渡了天劫成功飛昇上界了。”老者無比神往地說道。彷彿他也將達到那種境界一般。
“第四層就渡劫飛昇了,那後面……”邪飛訝然思道。
第四層就需要渡劫期實力,那麼第九層呢?那該是多高的修爲才能到啊?
第一層的重力越來越大了,老者已經全身都伏到了地面上,身子還不住地顫抖着。
邪飛見此,知道他已到極限,便走到他身前,默默注入生命真元進入他體內。邪飛沒有幫他抵擋重力,而是在老者的身軀受損時,用生命將之恢復,使之強化。
半天后,重力不再增長,而那牆壁上的圖形也開始漸漸明朗。圖形上,並不是什麼絕世功法,也不是什麼異獸圖案,而是無數修士聚集在一起,似乎是在商量着什麼。
而圖形上的修士個個神情憤慨、怒‘色’盈面,如同受到了挑釁一般。
邪飛剛將這些圖形記下,‘波’動就消散開來,牆壁上登時就什麼也沒有了。而此時,老者正盤坐在地面上,運功調息着。邪飛剛纔就像再次爲他築基了一般,使他受益匪淺。
“這圖是什麼意思?怎麼只開了頭就沒了?”翔風不解地問道。
“應該是講述一個不爲人知的故事。至於後面的,應該要到第二層才能看到了。”邪飛猜測道。
“不是說有守衛的嗎?怎麼還沒出現?”翔風繼續問道。
邪飛正要開口回答,卻見一樓中忽然閃出一道靈光。靈光落地,三個面無表情的紅衣修士顯出身形。邪飛微微一瞅,神‘色’大變,三個修士中有兩個是渡劫期修爲,而另一個則是融合期修爲。這纔是第一層啊,居然就出來渡劫期的守衛了,那以前那些人是怎麼上去的呢?
沒有給邪飛三人太多的思量時間,一樓又出變故。本來空無一物的大廳中,忽然閃出兩道彩光,瞬即‘交’叉在一起,而邪飛則與一位渡劫期守衛被困在了一個三角形的區域裡。
翔風與那老者也是一樣,不過,翔風面對的是一位渡劫期守衛,而老者則面對的是那位融合期的守衛。不過,即便是融合期,老者此時恐怕也難以戰勝,能不能自保都成問題。
邪飛將挽雪收到邪王牌中,開始默默觀量着自己的對手。
被侷限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內戰鬥,根本無法完全發揮出實力,但是那守衛卻不管你能不能發揮出實力,待區域形成後,手中長劍登時靈光大盛,倏地便已到邪飛身前,長劍直刺邪飛腹部丹田位置,出手之狠,令人膽寒。
速度實在太快,邪飛根本無法防禦,還好自己的極品靈甲防禦力不錯,卸去了大半攻擊,而那小部分攻擊卻無法給邪飛的**帶來任何傷害。在那片濃郁的金屬‘性’法則能量中固體後,邪飛的‘肉’身品質已迫近極品靈器水準,防禦力也十分驚人。
不過,雖然擋住了攻擊,但是邪飛仍撞到了那分割大廳的靈光上,幸好那靈光壁只是防禦極強,並沒有攻擊力,邪飛心中稍安。
那守衛見一擊未能奏效,長劍一橫,再次攻來,邪飛仍是沒有反應便被擊中,也再次撞到了靈光壁上,體內氣血一陣翻涌,不由得吐出一口鮮血來。
“這要怎麼打?這速度怕是比挽雪也只慢一點。”邪飛心中愁苦思道。
“哎呀!真笨!這麼慢,都躲不過去!”挽雪則在邪王牌中替邪飛着急,連蹦帶跳地呼道。
邪飛自然是能聽到挽雪的聲音,但是自己也沒辦法,那守衛的速度與自己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想要躲過,談何容易。
“這通天塔裡空間極小,領域也佈置不了,要不然,也至於毫無還手之力。”邪飛無比鬱悶,若是在外界,他將領域佈置出,恐怕形勢就要倒過來了。
就這麼,邪飛一邊苦苦思量對策,一邊被那守衛**着,雖然一時不至於出太大危險,但絕對難以堅持長久。
而翔風這邊卻打得有聲有‘色’,那守衛的速度比之他來說,旗鼓相當。二人你來我往,打得十分起勁兒,也十分‘激’烈。但是,怎麼說翔風手中握的也是神劍,幾番對攻下來,翔風已將那守衛打得節節敗退,幾乎失守。
而那尾隨而來的老者,卻也與邪飛的形勢大致相當,也正被守衛**着,鮮血都將自己的白袍染成紅‘色’,但是他還在堅持,臉上的表情十分堅毅剛強。
“哎呀!又被擊中了!放我出去,我幫你教訓他!飛哥哥,你聽到沒啊?”挽雪在邪王牌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呼着要上陣拼鬥一番。
邪飛氣急,取出神劍劍鞘,拼盡全力鼓動金屬‘性’真元注入戰甲中防禦守衛的攻擊,而生命真元則猛往劍鞘裡涌去,接着大喝一聲:
“一劍‘蕩’四方!”
喝聲完畢,掄起劍鞘在空間裡劃了一圈,萬道光華瞬即閃現,瘋狂地往四周飛‘射’而去。
空間本就不大,那綠‘色’劍芒有數以萬計,那守衛即便是速度再快,也難以完全避開,待光華落盡後,守衛也中了數百道劍芒,口中鮮血連連噴出,但是表情卻依然清淡無比,好似那些傷害一點都不苦痛似的。
見此招有效,邪飛才知道,那守衛雖然速度奇快,但是攻擊力與防禦力卻很一般,既然如此,邪飛就想到了一種對付眼前守衛的辦法。
於是乎,邪飛便再次握緊神劍劍鞘,連連在空間裡揮出一劍‘蕩’四方,這招消耗雖大,一般的修士都難以連續施展,但是這對邪飛來說完全不是問題,即便是不停的施展一天,他的真元也消耗不完。
在邪飛的極品靈甲的防禦下,那守衛雖然總是能擊中邪飛,卻難以造成有效傷害,而邪飛每次揮出一劍‘蕩’四方,那守衛就要吐血暴退。
連着幾次下來,那守衛終於抵不住了,身形一晃,人就沒了蹤跡,而地上卻多了個土黃‘色’的圓珠。邪飛將之拾起,頓覺身子猛然一沉,雙‘腿’幾乎不能直立。
“這珠子竟有如此之重!若是剛纔那守衛將此珠取下與我對戰,那……”邪飛沒敢再想下去。
不過,這珠子卻是個不錯的法寶,經常將他帶在身上,就相當於隨時都在強大的重力環境下修煉,一旦將珠子取下,那速度將會有很多倍的提升。
“哇!飛哥哥,剛纔你用的什麼招數啊?好漂亮啊!”正在此時,邪王牌中挽雪讚歎道。一劍‘蕩’四方施展出來,猶如無數個煙火同時綻放一般,確實是很絢麗燦爛。
“呵呵!可不止漂亮啊,也很厲害的。”邪飛將挽雪從邪王牌送出來,抱在懷裡,笑道。這招一劍‘蕩’四方,他還是從飛羽大陸雷家的雷動九天中領悟來,威力不凡,賣相更佳。
“咦?哥哥,這個珠子給我玩會兒!”挽雪說着便從邪飛手中將那珠子抓走,輕輕一扔,那珠子就飛出幾尺高,然後落下來,挽雪將之接住,而邪飛則雙‘腿’一彎,直接跪到了地上。
“挽雪,你想玩死我啊!”邪飛苦笑着罵道。這裡的重力本就比外界高上很多,而那珠子又沉重無比,挽雪是無事,但是抱着她的邪飛就受罪了。
“嘻嘻!飛哥哥,你真笨,這麼小個珠子都把你壓爬下了。不知道這珠子能吃不?”挽雪剛說完,邪飛大驚,正要叫她別吃,那珠子就已然沒了蹤跡。
“你!你怎麼這麼愛胡鬧?”邪飛微怒言道。上次的事兒,可把他嚇得不輕。
“哈哈!說你笨你還不信,你看。”挽雪大笑一聲,從嘴裡將那圓珠吐出,亮在邪飛眼前。
“好啊!敢騙我,找打!”邪飛說着,輕輕地在挽雪的小腦袋上拍了幾下。
邪飛和挽雪剛嬉鬧了一會兒,大廳中猛然靈光閃起,接着那分割大廳的兩面靈光壁便沒了一絲痕跡。翔風此時正一臉不解地看着手中的一本書,而那老者卻已昏‘迷’在地上,在他身旁的也是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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