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青金色的真氣從指尖流出,緩緩滲進婉兒母親手臂上的筋脈裡。邪飛也閉上眼睛,神識指揮着真氣迅速的在婉兒母親身體內遊走一圈,然後緩緩移開手指。
“能治嗎?飛哥哥!”婉兒見邪飛收手,便很急切的問道。雖然不抱很大的希望,但是她還是很願意相信母親的病是能治好的。
“呵呵!你別急,應該是能治好的。不過現在不行,等過兩天我的傷好點了我再給大嬸治。”邪飛笑着說道。若不是現在體內真氣太少,他現在就能治,她母親得的並不是什麼奇症。真氣在她體內遊走了一圈後,邪飛就發現了病根。是長期在潮溼的環境下,體內的肺葉和肝臟有些積水。只要用真氣注入,使肝肺的能力恢復,然後配合真氣將積水排出就行了。
說起來是很簡單,但是現在邪飛還做不了。畢竟現在體內的真氣就那麼點,還不夠支持需要長時間才能完成的治療。
不過邪飛也暗暗奇怪:按理說,這裡雖然潮溼了些,也不該會造成怎麼嚴重的病恙纔對啊!
“真的能治嗎?飛哥哥。”婉兒聽到邪飛說能治並沒有雀躍而起,反而弱弱地問道。畢竟以前有很多騙子都說能治,但是等把錢拿到手就隨意開藥,到最後病沒治好,反而加重。
“呵呵。放心吧,飛大哥保證把你娘治好!”邪飛站起身來,撫了下婉兒的頭笑道。
婉兒知道不該懷疑邪飛,又被邪飛輕撫了下頭髮,頓時滿臉紅霞,小女兒的姿態又顯露出來。
“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高興!”一箇中年男子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
“爹!你回來了!呵呵!你知道嗎?飛哥哥說他能治好孃的病!”聽到聲音後,婉兒邁開步子就衝了出去。
一會兒,婉兒胳膊挽着一箇中年男子就進屋來了。中年男子臉上有些疲憊的神色,衣衫也是溼漉漉的。
“邪飛見過大叔!大叔的救命之恩,邪飛沒齒難忘。”邪飛認真地抱拳道謝。
“客氣了!小兄弟,我叫胡波,叫我胡大哥就行。來我們坐下說。婉兒,把飯菜端上來吧!”他見邪飛行的是江湖的禮儀,再加上他從未聽說過有“邪”這個姓氏,更加肯定此子絕非一般人家,當下也不敢託大。
邪飛也知道剛纔喝的魚湯是婉兒給自己暖身用的,真正的飯菜是要等她爹回家一起吃的,不禁爲這家的溫馨所感動。
婉兒先給父親和邪飛倒了杯熱茶,然後就去端飯菜了。
不一會兒,飯菜就端了上來,還冒着熱氣。一陣油香撲面,邪飛的食慾頃刻便給勾了上來,他已經好急天沒有正兒八經的吃過飯菜了。
邪飛也不客氣,直接狼吞虎嚥了起來。雖然只是些漁家小菜,但是婉兒的烹飪技術應該很不錯,也或許是邪飛很久沒吃過了,反正此刻邪飛吃的津津有味,使得婉兒一陣得意。
很快,飯局結束。婉兒收拾好碗筷就去廚房了。
“方纔聽婉兒說小兄弟能治好內子的疾病,不知能否給胡老哥說說?”胡波剛吃完飯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確認下。他也實在不忍看着自己老婆天天被病魔折磨,本來只有三十幾歲的模樣變成如七老八十的樣子。
“不瞞胡大哥,嫂子的病,邪飛是能治的,只是要等上兩天。”邪飛覺得胡波的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叫聲胡大哥倒也貼切。至於婉兒,大家就各交各的。
“如此就有勞小兄弟在草舍多盤桓幾天了。”胡波也不細問。畢竟有些事情別人不說,自己也不好多問,問了別人不在意倒好,要是在意的話反而會有反感。這麼大年紀了,還是明白些規矩的。
又聊了會胡波打漁及這個漁村的些許瑣事,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邪飛這兩天一直握着獨孤傲天留給自己的那塊乳白色的靈石打坐修煉。他發現,不管是自己吸收天地裡的靈氣,還是靈石傳來的靈氣,都會被先吸入邪王牌前面的那個青金色的珠子裡面。
珠子講靈氣吸入後,經過一段時間便會再溢出些少量的青金色的真氣。那真氣遊走全身後帶着新進入身體的靈氣繼續進入珠子裡面,然後就會從珠子裡溢出稍微粗壯點的真氣流……
待流出的青金色的真氣如嬰兒的小指粗時,便會流進丹田處積存起來。筋脈也越來越粗壯,肉體和骨骼也越來越強韌。
神識則一直研究着驚神劍訣。那滄江邊的對戰使他明白,雖然驚神劍訣只是獨孤傲天創的武林功法,但是如果有強大的真氣支持,照樣是殺傷力強大的修真功法。自己的紫陽功被廢,倒是可以鑽研下驚神劍歌裡面的心法。研究了兩天才嘆息道:“爺爺果然是驚世絕倫之輩!”
這兩天婉兒並沒有再給母親煎藥,只是按邪飛的吩咐喂些清單的鮮湯。到吃飯的時間就叫邪飛吃飯,邪飛也隨意地吃了些,不吃飯實在會讓普通人覺得有些“妖怪”。看到婉兒時,邪飛就忍不住多打量幾下,她體內隱隱透出的靈氣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邪飛雖然奇怪卻也不好拉着人家檢查,只好細細地打量。
胡波則是繼續每天早晨起來就去江邊打魚,下午拉到鎮上賣魚換錢。回到家裡偶爾也和邪飛聊聊天。邪飛也偶爾去探望下婉兒母親,交待下好好休養等言語。從胡波的口中知道,婉兒的母親名叫楊彩蛾,於十四年前經人說媒嫁給了胡波。
來到胡波家第三天時,邪飛的傷已經大好,丹田內的真氣已經充盈無比,就招呼胡波和婉兒過來道:“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就爲嫂子治病吧!”
“如此就有勞小兄弟了。”胡波急忙拉着婉兒拜謝道。
“胡大哥客氣了。來,先將這粒丹藥給嫂子服下。”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瓶,從瓶裡倒出一粒丹藥來。爲了不太驚世駭俗,邪飛昨天晚上專門將自己的一股真氣凝成一個黃豆大小的顆粒,就當是靈丹妙藥解釋給胡波和婉兒。玉瓶是邪王牌裡的,邪王牌裝東西的玉瓶都被大法力給封印了,空瓶倒是有很多沒被封印,和玉簡在一起放着。
“如此貴重之物,還請小兄弟收回!”胡波見那丹藥隱隱透着金色的光暈,怎麼也知道不是凡物,連忙拒絕。而婉兒則是大眼盯着這個自己救回來的飛哥哥,自己當時救他回來的時候,他身上根本什麼都沒有啊!
“呵呵!胡大哥不必在意。這丹藥我還有不少的,這粒就當是報答你和婉兒的救命之恩吧!”邪飛開解道。這玩意比起那藥神的萬蕊丹應該也是隻強不弱,裡面蘊含的青色能量可是修補身體虧空的好東西啊。
不待胡波繼續推辭,邪飛示意婉兒講她娘扶起坐直,然後喂下丹藥。
“胡大嫂,你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邪飛見楊彩蛾服下那粒丹藥後急忙交待道。然後盤坐在她身後,雙掌抵住她的後背,也閉上了眼睛。
半炷香時間,楊彩蛾臉色比以前更加蒼白了起來,乾裂的嘴脣也不住地抖動,神色顯得十分痛苦。
婉兒見母親痛苦的神色,雙眼滿是淚花,幾乎要衝上去掙開邪飛那冒着霧氣的雙手。最後被胡波拉住,伏在胡波懷裡抽泣。
胡波見妻子顫抖的身子,也差點忍不住,可是他還是剋制住了,他也聽說過如此治病的,再說自己作爲他的救命恩人,他怎麼也不會害他們的。
不過,邪飛沒讓他們擔心太久。清理完肺葉和肝臟內的積水後,他又將楊彩蛾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梳理了下。待全部檢查完,就緩緩收功,只留一絲真氣存入她的血液裡,如此既能強身也能保證以後不被水氣所侵。
邪飛睜開眼睛,臉色略顯疲憊。畢竟,控制真氣救助別人他還是第一次。而且,楊彩蛾的筋脈和內臟都很脆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前功盡棄,嚴重點還有可能直接被真氣所傷。
而楊彩蛾此時,臉上沒有了苦痛的神色,只有額頭上有着少許的汗痕,一臉安詳的睡着了。
邪飛慢慢的放下她的身子,將用被子蓋好。對着胡波說:“嫂子應該沒事了,睡一覺就該好了。你這兩天就別去江邊了,在家陪着大嫂吧!”
“真的嗎?我娘真的被你治好了嗎?”胡波還未開口,婉兒就激動地問道。
“呵呵!放心吧!明天你娘醒來絕對和你一樣健康!婉兒去給哥哥燒兩個菜吧,哥哥有些餓了。”邪飛見胡波也是有些疑惑,就笑着保證道。不過,他倒不是真的餓了,只是有些疑問想問下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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