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青木老者這麼一說,邪飛啞然。
自己說的那兩種天材地寶確不是此界之物。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還真無法取得。奇珍越貴重,伴隨的兇險越強大。
“公子。您要的雅間和酒菜都已準備妥當了!”
正沉思間,小二哥跑過來對着那位靠窗而坐的男子說道。
那公子連忙起身,走到昔寧仙子身邊說道:“我們去樓上吧!樓上清靜雅緻,這裡庸俗,不適合我等有身份之人!”
聽這一說,連邪飛也不禁眉頭一皺。這廝不僅囂張,還不會說話。話語裡明顯有輕視之意,而且也毫不掩飾。
“哼!”昔寧一聲冷哼,撇過臉去,滿是怒色的對着此人說道:
“徐陵!我們這些俗人就不勞你丟身份作陪了。你請自便!”
“你……哼!”徐陵眼光一寒,冷哼完後就拂袖離去。
二樓大廳早已滿員,都是有着不錯的修爲之修士,耳聰目明的,雖然話語聲音不大,但衆人還是能聽得仔細。本來還都對徐陵的輕視有忿忿之色,聽得昔寧報出此人名諱,大家都一副瞭然的神色,卻也都紛紛別過頭去。
青木老者瞥了徐陵一眼後,拂鬚微笑,儼然似閱盡人生百態的模樣。
“感謝老先生美酒,在下告辭!”邪飛見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別人正要敘舊,連忙躬身告辭道。
青木老者也是笑着微微頷首,並未挽留。而昔寧仙子此時則仍是氣呼呼的樣子,並未在意邪飛的離去。
邪飛直接回到後院的廂房內,閉目修煉。青木老者的頑疾,邪飛還真有些法子能銷禰,可畢竟只一面之緣,而且對方還是元嬰後期的修士,自己還是謹慎些爲好。
對於驚神劍訣的鑽研,邪飛沒有放下,但卻仍難有突破。除了幾招強大的劍技,其他的對於修士好像作用了了。就那幾招估計也是由於驚神劍的特殊性才得以體現出強大的攻擊力。邪飛早用尋常的飛劍試過,真元擬化的只是形態模糊的大蛇,哪裡有神龍的模樣。
翌日,邪飛先在落霞集藥材區晃悠了幾圈,打聽了些材料的價值,然後纔去領了玉牌鑰匙,繼續發財大計去了。
仍是二二五號位置。別人都是一次性買了七八天的使用權,邪飛不明其中狀況,上次只買了一天,這次也只買了一天。
這次邪飛將各種屬性的材料各拿出一些,然後標註好它們的藥性與價值,就學起別的賣家,閉目養神起來。
雖然位置有些偏僻,但憑着量大質優,還是招攬了大量的修士駐足觀望,指指點點。邪飛老神自在的躺在竹椅上,等待有人詢問。這些之所以遲遲沒有出聲,只是凝眉端詳,主要是因爲邪飛的定價要比別人同規格的藥材高出不少。
在無聲的相持半晌後,終於有人不耐了,出聲問道:
“道友的定價是否有失公允?這樣可是有欺矇晚生之士的嫌疑!”
“是啊!是啊!的確有待商榷。”
“這分明是欺詐!”
…………
一干衆人紛紛出言數落。邪飛竟成了衆矢之的。圍觀的人卻越來越多。這些晚來人還未明瞭事情經過,也不落人後的參與進來。
“咳!咳!大家先靜一下!在下的材料絕對物超所值!就拿這木炎果來說吧,諸位且看。”邪飛見衆人大有將疑問轉成指責,再轉成謾罵,連忙起身解釋。
稍頓一下,邪飛打開裝有木炎果的玉瓶繼續道:“這木炎果較之百年火焰果如何?”
衆修士望着玉瓶口透出的紅霞,登時無語。所來之人都是識貨之士,一眼便能瞧出這木炎果強大的火靈之力比起那百年火焰果有過之而無不及。其價值高出不少,也在情理之中。
見有起色,邪飛沒有多說,只淡淡一言:“諸位。其它的我就不在一一示例。在下保證,絕無以次充好、報價不實!”
“道友。這木炎果我要兩枚!”
“這萬截藤我要一根!”
“那紫蕊蓮我要兩朵!”
………
只盞茶的時光,邪飛櫃檯上就被“洗掠”一空。邪王牌裡也多了三千多塊中品靈石,十塊上品靈石。收入之豐,令邪飛也有些喜從心來。
一塊上品靈石等於一百塊中品靈石;一塊中品靈石等於一百塊下品靈石。至於極品靈石可就不是一百塊上品靈石可以換到的。在海外修界,極品靈石少的可憐,也就幾個大宗派纔有那麼幾塊。
邪飛將木炎果一級的奇珍定價在一百中品靈石,也就是一塊上品靈石的價格;一些適合融合期修士的材料也在十塊中品靈石左右。
邪飛才售出近百分之一的奇珍。如此算來,邪飛的身價也就是四千多塊上品靈石,摺合一下就是四十塊極品靈石那樣。
想了想以前爲了練習煉丹之法糟蹋了大量的藥材,不禁有些肉疼。爲了滿足婉兒妹妹的藥神夢想,也拿出不少藥材。這兩項,邪飛足足揮霍了半數有餘的奇珍。
就這樣,邪飛一連着又在二二五號櫃檯忙碌了三天。邪王牌裡中品靈石有一萬兩千多塊,上品靈石二百多塊。藥材也只售出百分之**的樣子。
這三天,邪飛不再如前兩天那樣只售一批,而是賣完了再續上,直到天黑。走出落霞集,每每都要到醉仙閣喝上一壺百年仙人醉。反正身家豐裕,也不在乎這點消費。
來到落霞島第六天,邪飛一如既往的去領用玉牌鑰匙,卻被那位守櫃檯的女子留下,說是有人求見邪飛一面。
邪飛雖有些疑惑,但藝高人膽大,跟着此女子走到三樓,在中央處一雅閣前停下腳步。
“前輩請進!晚輩去工作了!”女子的身份估計不高,說完後就匆匆離去。
邪飛推門而入,一派古色古香映入眼簾。未上色的藤椅、泛黃的字畫、陶彩優雅的青瓷花瓶,將整間小閣點綴得古風古調。正對前門的木牆上掛着一副人物畫像,是一位極道骨仙風的老者,身着八卦道袍,手持拂塵,足踏紫雲,眼望長天。
畫像下,兩位修士正薰香參拜。三拜九扣後,轉過身來,微笑着打量邪飛一番。其中有位青年修士是邪飛的“熟人”徐陵。另一位邪飛不識,面相老成,體態有些臃腫,是個胖子,有着元嬰中期的修爲,不可小視啊!
“不知兩位邀在下前來,所爲何事?”邪飛找個藤椅坐下,悠悠問道。
“呵呵!”徐陵輕笑一聲,也落座。胖修士拎起茶壺先給邪飛滿上一盞,繼而給徐陵和自己也添了些許。
“道友果真務實之人!我也不繞彎子了。此番相邀爲的是道友未賣出的剩餘藥材。我們願以高出售價二成收購。道友以爲如何?”胖修士直言道。言語中透出一股自信與驕傲,顯然是家大業大之輩。
“哦?不瞞閣下,在下手中確有不少藥材。只是……”邪飛有些疑惑地說道。
“若道友對價錢不滿意,可以商量一二。”胖修士見邪飛支吾其語,知道邪飛要坐地起價,連忙截去話語。
“哈哈!這位道兄只要不漫天要價,我們化虛宗也不會叫道友吃虧,只願道友不要藏私!”徐陵放下茶水補充道。心底盤算着:
“我報出宗門,想必他也不敢不給些顏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