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尋沒想到,那麼快就再次見到陶青煙。
昨晚上她的聲‘色’俱厲還歷歷在目,今日一早她就又出現在了承乾宮前。
盛傳皇上最爲寵愛的妃子,竟連皇帝的寢宮都進不去。
看着承乾宮‘侍’衛面無表情,對柔妃視若無睹的樣子,輕聲一嘆,君未尋上前福禮,“奴婢見過娘娘。”
陶青煙側目一笑,“未尋妹妹,無需跟本宮如此生分。”
“娘娘,未尋如今只是個宮婢,萬不敢當如此稱呼。娘娘可別折煞了奴婢。”君未尋神‘色’一斂,宮婢與娘娘怎麼可能當姐妹,她不想攬那份風頭,“奴婢還需入殿打點,先行告退。”
“未尋妹妹……未尋,稍等,”陶青煙忙喚住她,頓了頓,一臉不自在,“你可否帶本宮入殿裡等皇上?本宮有些話需親自同皇上說。”
“娘娘,這個奴婢做不了主,還請娘娘不要爲難奴婢。”果真是,開口閉口奴婢竟也成了習慣,未尋自嘲。
“君未尋,你如今也不過是個奴才,拿什麼喬!你真當我們娘娘是在求你?!”鈴蘭一臉忿忿,君未尋被皇上免了跪拜之禮的事情早已人人皆知,不過是個身份同她一般的奴才,她憑什麼就高人一等!
“鈴蘭,放肆!”陶青煙沉下了臉,怒喝。
鈴蘭閉了嘴,眼中的嫉恨卻一覽無遺,君未尋笑笑,只當看不到,轉身朝殿內走去。
這個時間皇上已經上朝,既然‘侍’衛不讓她們進去,自是得了皇上吩咐,否則誰敢攔皇上寵妃。她的確做不了主。
“未尋!”
君未尋回頭,目‘露’疑‘惑’。
“未尋,本宮知你爲難,也不勉強你,若皇上回來,你能否美言幾句,讓皇上聽我一番解釋?”陶青煙苦澀的扯扯‘脣’瓣,若是往日,她何須求到一個奴才身上。
可是君未尋不同,皇上對她,不一樣。
君未尋點點頭,“奴婢自當盡力。”
她不知道陶青煙何時過來的,她的模樣雖不見憔悴,眼中卻佈滿了紅絲,許是一夜不成眠。或許她心裡,是真的愛着那個男人的。否則不會因嫉妒貪杯,不會因嫉妒失態,然後現在來挽回。
“郡主?”承乾宮拐角,一名婢‘女’輕喚停住腳步的主子。
昨夜沒有候來皇上,今日一早,元嫣然就打算親自去見他。雖說皇上收了她,也賜了她羽泉宮入住,可是畢竟還沒正式冊封,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她心裡安穩不下來。
素聞西玄皇帝司北玄,冷靜睿智,卻又冷血無情,‘性’情難以捉‘摸’,確屬實情。
昨夜他明明爲她着‘迷’,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出乎她的意料。她的信心滿滿,在天際發白之後,已經大打折扣。
她‘摸’不透他的態度。
那種忐忑驅使着她前往承乾宮,沒想到竟看到一出好戲。
陶輕煙,皇上登基以來,最爲寵愛的柔妃,風頭甚至蓋過當朝皇后,如今卻站在承乾宮外,連‘門’都進不去。
有些傳聞,也不一定真實。
“真有意思。”元嫣然輕笑,柳腰輕擺,不疾不徐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