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遇襲受傷乃是千真萬確的事情!還請兩位王爺莫要信口開河,讓人誤以爲諸王爺之間彼此落井下石,那纔是徒教人笑話!”宇文烈咬牙。
“宇文烈!別以爲你是老將軍的孫子就能在本王面前拿喬!稱你一聲宇文兄那是給老將軍面子,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不就是跟在玄王后面到處亂串的蹦躂,你還有什麼建樹!”
“大哥,我們對玄王可絕對沒有什麼歪心思,這種話若是傳將出去,不等於給我們頭上扣了帽子?我們可也冤得很哪!”
一唱一和,二人面上始終懸掛着冷笑,一個不受待見的雜種,死了就死了,還要勞煩他們興師動衆,若非有人在旁壓陣,他們需得做做樣子,玄王出事,他們根本不會來。
如今只是話難聽,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面子用不着撕太破,誰不知道他們與司北玄自小不合。
太子雙手負背,神色間頗爲凝重,轉頭輕斥身邊二人,“這種話,莫要再說,既都是兄弟,自該守望互助,這也是父皇喜見的。宇文說的沒錯,兄弟鬩牆,只會讓人看笑話,這種事情在皇室發生得還少了?”
壓下還想要胡鬧的兩位王爺,太子才又轉而勸宇文烈,“宇文也勿要太過着急,急則生亂,柳大人已經回去將此事稟告父皇,相信援兵很快就到,或許他們現在已經從外圍開始往裡搜索。四弟既然在這一片出事,受了傷不會跑得太遠,從這裡發散搜索是爲最正確的決定。稍安勿躁,我相信四弟定吉人自有天相。”
話裡,聽不出積極,卻也挑不出怠慢之處,宇文烈縱然心裡再急,也是無可奈何。
如今最擔心的是,天將入夜,到時候四周黑燈瞎火的,對於尋人更加增添困難,再想及王爺所受的傷,也不知道能拖到什麼時候,可等得及救兵來到!
偏他又生在帝王家,攤上的全是想從他身上咬下一口肉來的兄弟!
真他孃的操蛋!
而此時的蘆葦蕩之外,一輛樸實馬車在大道上悠悠而行,往蘆葦蕩的方向行近。
車上兩人,木棉,及君未輕。
男子依舊是一襲月色長袍,風光霽月,安坐於車內,對木棉時而的詢問,或輕聲作答,或笑而不語。
“主子,爲何改變主意?此前皇上親自開口,幾次相邀,你都拒絕了去,現下卻要自己往這裡來。”木棉的聲音很輕,接近嘀咕,又像是擔心再次得不到回答,未免太過丟臉,下意識的降低了音量。
君未輕唔了一聲,淺笑,“無事自不用來,來即是有我能做的事。”
“主子素來不喜多管閒事,也不會主動去等事情發生。”
“在其位,司其責。盡我的責任罷了。”
雖然男子的回答似真如其事,可是木棉總覺得有哪裡不太一樣。
真的只是在其位司其責?在她看來,更像是主子主動上前湊熱鬧,等待有趣的事情發生。
不,應該不會……吧?倘若真是那樣,那主子簡直就是變了一個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