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影響。 ”他看着她,淡淡的,不容拒絕。
未尋又是一嘆,這人是怎麼了,今日似乎特別的執拗。
前幾齣去玩,也沒見他一定要湊熱鬧的。
“那要不,我們還是在菜地裡烤番薯。”
“”司北玄黑了半臉,昨日吃的那幾個番薯,他現在還甜到發膩。
她是故意的吧
“去麼”女子微歪了腦袋,黑眸狡黠。
“去。”司北玄咬牙,她果然是故意的。
而他這副模樣,換來女子清脆的笑聲,如風拂過風鈴。
一串一串,落在心湖,拂去了他淺淡的惱怒。
“午膳過後再去吧,不能只吃那些飽肚子。”君未輕擡手,捏捏女子的臉頰,瘦了。
“好。”女子點頭,停了悅耳的笑,轉身走往廚房,“牛大哥跟嫂子還沒回來,這幾學了些,可以做點簡單的膳食。”
那一捏,點燃了司北玄的心火,捏緊了拳頭才能忍住不爆發,掃了眼仍然綁着支架的右腿,跳着跟,“我燒火。”
莫言的藥都是極好的,這兩日,他許該找個機會把支架卸下了。
免得,老被人當成殘廢
至於燒火,搗鼓了幾日,他也找着了些竅門,再不會如剛開始般,把燃得很旺的火燒得半死不活,這種鄉野間的守望相助,君未輕至少是不會的吧。
哼。
農家的廚房,在司北玄看來,是極爲狹仄的,他的身形往裡一站,已經不剩多少空間了。
如果只有他跟未尋兩人,他倒是希望地方越小越好,未尋進出或者轉身的時候,都會靠的他很近。
但是再加一個人,且這個人身形跟他不相下的時候,他極爲不滿。
“這裡地方小,暫時用不着你,國師可否移駕別處”霸佔了土竈前面的地盤,司北玄對着跟進來的月袍男子淡淡道。
“借宿人家的地方,總要幫點忙,正好,廚房的事情我能幫手。”月袍男子笑笑,似聽不懂他話外之意。
他能幫手
“你會做飯”
“確實會。”
司北玄迅速轉頭看未尋,“他會做飯”
“我也不知道”未尋同樣怔愣。
在郾城三年,她從未見哥哥下過廚。
君未輕眼底笑意一閃而逝,她自是不知道。
整日裡在外頭瘋玩,回府的時候,飯菜大多已經準備好。
他也不常常下廚,只偶爾做些她愛吃的菜而已。
只是喜歡看她吃到那些菜色時,眯着眸子的慵懶滿足而已。
接過女子手裡的活計,洗米鍋,手勢熟練。
“還不燒火”朝木樁樣愣在原地的玄袍男子勾了下脣角,這些事情可擠兌不了他。
司北玄暗暗磨牙,這麼一來,這裡最沒用的人,一下變成他了。
燒不燒火
對面的男子已經拎了菜鍋竈,手拿菜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挑釁呢眯了鳳眸,司北玄在小矮凳坐下,同樣,不顯生疏的生起了火。
總不能顯得自己一無是處,不是
未尋左右看看,廚房被兩個大男人佔了大半的空間,而提起做飯的自己,成了最清閒的人。
且,怎麼看怎麼感覺,周圍的氣氛不是那麼和諧。
這兩人未尋仰天,無聲輕嘆。
這都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