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日就要嫁入王府,不是外人。 ”垂眸,他給出這個答案。
告訴莫言,也是告訴自己,因爲她即將成爲他的妾,所以不該再算作外人,那麼進入他的房間,睡了他的牀,他自然不會生出排斥來。
“那若是……房小姐呢,她可也能入住爺的房間,用爺的東西?”
“……”低垂的眸光一斂,司北玄起身,往外走去,“莫言,你該管的,不是這些。”
“爺這是要去哪?”
“入宮,賠罪。”
堂而皇之的理由,落荒而逃的背影。
莫言在後面,漸漸沉了眸色,“爺,你這是在作繭自縛啊。”
環目,整個府邸,到處高掛着紅綢紅燈籠,透着濃濃的喜慶,然喜慶下壓抑的,是看不見沉重陰霾。
這場親事,可真能稱了男子的意,讓外界的人心出現偏向,以爲他執意娶一個平民女子,不惜得罪當朝相國,是真的一心甘於平淡,對那個位置從不曾妄想?高位上那個從風雨洗禮裡走出來的男人,又當真,那麼容易騙得過去嗎?
“裴紫嫣出了這個事情,你不去表一表衷心?前段你時日不是整天想着法的糾纏人家?”酒樓裡,剝着龍蝦,安陽語氣譏誚。
下午心情不甚好,出來用個膳,還跟某人冤家路窄,心情更不好。
對面,紫衣男子隨性的往椅子上一坐,將安陽面前剛剝好的龍蝦拉了過來,丟進自己嘴裡,眯眸。
鮮嫩美味,第一酒樓的招牌,一直名不虛傳。
“這麼關心哥哥的動向,果然是個好妹妹,這衷心自然是要表的,只是不是現在,現在去了也見不到人,有那麼多時間操心我,不如操心一下你自己,國師前幾日回朝了,我以爲你會上趕着找過去。”
“我的事用不着你多管!”安陽俏臉一沉,又將裝龍蝦的碟子拉了過來,“還有,想吃自己剝,你沒手嗎!”
司北易笑嘻嘻的舉起雙手,反轉了兩下,“爺的手只抱美人,不剝蝦,要不這一手的蝦味兒,抱誰誰嫌棄,那是能出現在爺身上的事情麼?反正你的手也弄髒了,給哥哥剝兩隻,別那麼計較。”
合着是在這裡把她當成裡臨時侍婢了?安陽彎起眼睛,朝男子奉送了個大大的笑容,將手上剝好的蝦子直接扔進了嘴裡,連醬都不薰。
嗤!想叫她伺候?她就讓他看着眼饞!
“嘖,算了,最難消受美人恩,爺不搶你的龍蝦,爺吃別的。”視女子的示威如無物,司北易自然的執起筷子,轉戰他處。
只是,卻故意跟安陽槓上一般,除了那盤龍蝦,安陽夾哪個菜,立馬有人來搶。
一次,兩次,三次……安陽摔筷子了,“你到底想要幹嘛,直說!”
“你早說這句話,我就不搶你那麼多菜了嘛。”
最後一個獅子頭進了男子的嘴,再吐出這句話來,安陽差點沒氣炸肺。“司北易,有屁快放!姑奶奶沒那麼多耐性!”
“是是,姑奶奶——”拉長了語調,單手支頜,司北易一雙桃花眸盡展魅惑,“你送他們回來的時候,裴紫嫣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