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大事。
而在這兩人眼裡,但凡能稱得上大事又能讓兩人同時露出那種神情的,定跟未尋有關。
只這一點,就足夠讓他認真看待。
“四哥,元吉有問題?”
他不問元吉做了什麼,問的是元吉有什麼問題。在座的幾人都是腥風潮涌中走過來的,手腕心機個個非等閒能比,司北易亦然。
只要稍想即能知道問題所在。
跟未尋有關,定然是元吉打了未尋的主意,在這個時候牽連上未尋,絕對不會是與風花雪月有關,元吉背後必然另有目的。
這人有鬼。
只是司北玄沒回答,輕闔了雙眼,閉目沉思。
從來是這樣的性子,期待這人有問必答,除非化身爲未尋。
司北易視線轉向君未輕。
“早上你不在,來龍去脈有些複雜。”君未輕給瞭解釋。
真假元吉的事情,司北易尚不知。
“我得盡數知曉纔能有所防範。”司北易皺了下眉,一無所知的感覺不好,不知道事情起因,便是想防,也可能會弄錯方向。
“你接近元吉,可曾覺出任何異樣?例如給你莫名的熟悉感。”司北玄睜了眸子,問。
若是那人曾經在他身邊出現並有所接觸,那麼也必然曾與司北易有過照面或交集。
司北易眉頭皺得更緊,“四哥是何意?”
“這個元吉是假的。”
“……”算不得衝擊,但是這個信息,還是讓司北易詫異了。
假的?
目光一一看看兩個男子,確定他們不是在說笑,司北易眯了眼,“四哥的意思是,這人極有可能是我們熟悉的人?”
司北玄頜首。
他信直覺,尤其是,這個元吉對他有敵意,有仇恨,即便已經極力壓制,他還是察覺到了。
而今的形勢就是,明知對方是假的,卻找不到半點有關對方的切實信息,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他並不怕元吉會給他造成什麼傷害,若他直接衝着他來,哪怕手中無半點把握,他都能淡然視之。
他怕的是元吉盯上未尋。
“這人有些詭異,他的所作所爲,皆是針對皇上,卻又並非爲了奪取權勢地位,更像是……”君未輕擰了眉頭,輕輕吐出兩個字,“報仇。”
憶起未尋曾經跟他說的關於元吉即是當日桂花林的黑衣人一事,而今想來對方當時的言行,分明就是要羞辱司北玄,以踩踏這個男人的尊嚴來滿足他扭曲的心裡,藉此獲得快意。
報仇。
司北玄又閉上眼睛,沒錯,他感覺到了。
“四哥,恨你的人數不勝數,單憑這一點,根本無從查找出對方是誰。”司北易苦笑,“難道就沒有半點其他的相關線索?”
四哥的行事作風,冷血狠辣,對於敵手從來不留餘地,要論起仇家,論起恨他的人,根本數不清。
想找他報仇的人多了去了,只是有的沒膽量,有的沒能力。
而這個元吉,有膽量,能力似乎也不算差,還擅於,抓住他人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