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比我更需要你。”未尋嘆。
“我只聽一個人的吩咐。”若初紋風不動。
只聽一個人的話,並非是以此拒絕君未尋,她更想過去照顧那個人,可是卻也深知,若她依了君未尋而違揹他的意思,他會更加的氣怒。
所以不能。
未尋頭疼的將手撫上額際,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惱。她總不能說若初是榆木腦袋吧?
且若初說的也是實話,她從來只聽得進哥哥的話。
“木槿,你過去,若是哥哥推拒,邊說那我也與他一樣,拒絕旁人幫攜。”
“是。”木槿忍笑,朝月袍男子走去。
小姐這方法真是絕。拗了脾氣,耍起了霸道的賴招,如此一來,主子便是想拒都不敢了。
若他拒了,小姐定然說到做到。
未尋緊抿了脣,看着木槿走過去,與那邊的男子短短几句交談,那人臉上便出現了她極爲熟悉的無奈,和縱容。
這纔將嘴角軟了下來。他這是應允了。
“我身邊有若初,你也會看顧我的,可對?”仰頭,朝靜默的玄袍男子淺淺一笑,未尋道。
“對。”同樣的,無奈又極縱容的聲線。
司北玄凝着女子笑靨,只餘了無聲的嘆息,她從來便是這樣的性子。耍着小脾氣,也是爲了別人。
他看得出君未輕對她而言有多重要,所幸的是,她並未忽略了他,懂得朝他求助,證明他在她心裡,是可以信任的那個人。
她信任着他,也依賴他。
這便夠了,高興能蓋過了妒忌。
“若初,接下來真的要給你添上麻煩了。”視線再轉,未尋朝若初歉意道。
一路行來,她竭力的讓自己跟上衆人腳步,也總有力所不達的時候,之前有木槿,現下身邊換了個人,她也需將歉意表達出來。
她與若初之間,尚需要磨合,希望別引了她的不耐纔好。
“聽命行事,談不上麻煩。”若初話說的直白不拘,眉眼卻比之之前柔和不少。
未尋的舉動和了她的半數心意。
不能親自照顧那個人,有另一個人在他旁伺候着也是好的。
何況雙生蓮一事,本就是她私下告訴未尋的,如今由此一行,說來,她也是造成因果的原因之一。
君未尋,不過是做了一次橋樑罷了。
“未尋,你這就不對了,光顧着囑託別人,怎的就把我丟之腦後,我不值得你信任不成?”懶洋洋的聲調般認真辦調侃的插了進來。
未尋失笑,“哪裡少得了你,你不是有更重要的任務麼,沒有你指揮開路,我們可往哪裡走?”
“這種小事,派爺上場皆是大材小用。”司北易挑眉,展開瀲灩的笑,“再說爺懶,偶爾帶個人倒還行。”
“那可否請託六爺,替我帶帶哥哥?”
“行啊。”司北易應得乾脆,翻身跳下山石,衣袂飄飄往月袍男子走去,“你的囑託,我豈有推搪之禮。不過這賬得記你頭上,日後需還。”
“你還真是,半點虧不吃。”
越過未尋身側後,司北易回眸,風情萬種的拋了個媚眼,“放心,不找你還,自會有人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