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兒,你是母妃十月懷胎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母妃怎麼會讓你背上這種罪名,可是正因爲你是本宮親生的,母妃知你善良,有什麼事你也會顧及那七皇妃的名聲而藏在心裡,可是辰兒你應該要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寧貴妃慈藹地看着夜良辰說得仁愛致極。
夜良辰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妃,好久好久她都沒有這樣看過自己了,他有些動容。
“母妃,你知曉些什麼?”夜良辰小心翼翼地問,感覺到母妃似乎在懷疑什麼。
“辰兒,你是母妃的兒子,被人陷害,母妃不可能不管不顧,母妃查過當晚的事,覺得這事一定另有蹊蹺,奈何現在知情的人都已死,辰兒你便只能自己做證人,七皇妃現在懷孕一個多月,算日子正是皇宮那一晚的事,難道那晚你真沒覺得有什麼其他特別的地方?”
“母妃這是何意?”夜良辰內心一沉,難道母妃都知道了?
“辰兒,那件事的主謀青龍和似錦兩人只是奴才,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做出這種事,你想想如果要下藥,皇子的食物豈是他們能隨便便可以下藥的,而且讓能讓你三哥和七弟一覺睡到天亮的藥,那可非一般,他倆個奴才哪裡能弄得到,這事後面一定另有主使人,如果你覺得當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告訴母妃,母妃找人悄悄去查這主使人,萬一那冷如瞳肚裡的孩子並非。。。”
寧貴妃說到這嘆了口氣:“這真是件不幸的事,可是一個不幸已經發生了,我們要避免另一個不幸,不能讓孩子認錯了父親啦。”寧貴妃說着很婉惜地重重拍了拍夜良辰的手背:“辰兒,你可要想清楚,這孩子可是皇長孫,你們那一晚的情形,林美人見到了偷偷與本宮說,不可能是僅僅中了迷暈藥那麼簡單。”
夜良辰搖了搖頭:“母妃,你說那事還另有主使人,可是三哥和七弟卻沒有再查下去?”夜良辰不太相信寧貴妃的話,他更相信夜千止,如果這事真另有主使人,三皇兄不可能不繼續查下去,尤其是七皇妃,她那性子怎麼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不過他又覺得有點奇怪,爲何七皇妃對那晚的事絲毫都不在意,女人難道不在乎自己的楨潔到底給了誰嗎?
“他們的想法和母妃是一樣的,繼續查下去,就算查到了主謀,你們幾個的名聲就徹底毀了,特別是冷如瞳的,夜千止那麼喜歡冷如瞳自然也就寧願放過主謀而保你們和皇族的名聲,你以爲這事你父皇不懷疑嗎?他極力阻止外傳,就爲了保皇族的名聲,本宮雖然知道這事很有問題,但也一直沒有動手去查,也是爲了保護辰兒你的名聲啊。”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冷如瞳肚裡有了孩子,那是個皇長孫,這孩子是誰的必須得弄個清楚,母妃不想看到十幾二十年後,突然有知情的人跳出來說,那孩子是誰誰誰的。。。讓自己的孩子認別人做爹,辰兒你忍心嗎?”
夜良辰站了起來,眼裡滑過一絲錯愕,如果那真是自己的孩子,他真的能忍這麼多年嗎?可是如果真要弄清楚,那就勢必傷害到冷如瞳,還有他們幾個皇子的清白,這樣做是不可以的。
寧貴妃眼裡掠過一絲算計,嘴角微微上揚,看來辰兒已經有些動搖了,想要這善良的孩子現在馬上承認應該是不可能的,但是沒關係,只要他能動搖就行了,其他的她有辦法。
“辰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寧貴妃站了起來抓着他的手狀做慈藹的問。19fj9。
“沒有,母妃還請不要想太多,也請母妃看在父皇份上,維護皇族的名聲,不要再查此事。”夜良辰放開自己母妃手淡淡地道:“母妃,兒臣先告退了。”
他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他只會被母妃越說越動搖,最後把持不住對母妃全說出來,他知道母妃關心他,可是他卻只能先瞞着她,這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
他要去找冷如瞳問個清楚,到底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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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躺在荷塘邊的花椅上吃着葡萄,心裡想着外公謹慎的叮囑,她倒是沒想到這夜聖朝還有一個這樣奇怪的規定,竟然皇長孫成年後便可直接接管爺爺的皇位。
這是爲何要立這樣的律法,有點匪夷所思。
“小碧,夜聖朝這麼多年來,史上有沒有過皇長孫繼位的皇帝?”冷如瞳半坐了起來問小碧,皇長孫都成年了,那這皇帝也夠長命的。
小碧搖了搖頭,輕輕一笑:“皇妃,皇長孫可是要等到成年才能繼位,國家爲何要設儲君,就是皇帝想早日退位,操勞國事很傷身體,這樣皇上自然會想早日退位,因爲太上皇雖不再管國事,但仍是夜聖朝萬人之上的主,所以哪個皇上到了晚年不去享些清福呢。”
“哦,那這皇長孫等於是廢了。”有皇長孫的皇子不能立爲儲君,而不到皇長孫成年皇上就會退位,那這皇長孫不是直接廢了嗎,還連累了自己爹不能做儲君。難怪這些什麼皇子二十幾歲的都沒有娶正妃。
“嗯,但夜聖朝重長者爲大,所以立了一條這樣的律歷來彰顯皇長孫的地位。而且如果皇上十五年內都未把皇位交給其他儲君,也就意味的着皇子裡面他沒有能信任的,而皇長孫能在各種困難之下成年,也代表着皇長孫天命所歸,所以纔有了這條曆法。”
冷如瞳聽了點了點頭:“聽起來倒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可他們卻不知這一條曆法會害慘皇長孫?”
小碧卻嫣然一笑:“暫時還未有過這樣的情況,不知爲何,夜聖朝史上十三位皇帝,有一半以上的都生的是大公主,剩下的也是儲君立完之後便退了位的,所以皇長孫在夜聖朝,還從未真正體現過作用。”
“這次如果立的儲君是三皇子,估計皇上也差不多會退位了。”冷如瞳喃喃地道,可偏生夜鳳琊把這皇位傳給了最小的十三皇子,這尼瑪真是太坑爹了,這不是害了自己兒子嗎!
不過依這史上來看,她肚裡的孩子不至於讓那羣賊人動手,因爲暫時還威脅不到她們,外公真是有些窮緊張了。
不過這還有點意思,若是她沒懷上,不知道這羣皇子打算啥時候生子嗣呢,是想着十三皇子小,趕緊生個皇長孫,還是想着十三皇子小可以隨時端掉他,而一直不生孩子呢?
唉,可惜這好戲,因爲她肚子爭氣,看不到了。
等等等等,不對呀,她是想着要把這江山搶來給夜鳳琊的,可現在有了孩子,夜向浩肯定不會考慮夜鳳琊了,那萬一十三皇子真被人做掉了,這儲君又沒夜鳳琊的份了?
她倒沒想讓夜鳳琊真當皇上,只是想把江山搶來讓他玩玩,不高興了再扔給別人,這樣便可出這二十年來憋着的惡氣,好了,這回沒戲了。
想到這冷如瞳就嘆了口氣,塞了顆葡萄扔嘴裡
“皇上駕到。。。”冷如瞳正嘆着氣,花園裡卻突然傳來德公公那鴨公嗓的尖叫之聲,冷如瞳一驚,整個葡萄卡在了喉嚨裡:“咳。。。咳。。卡卡卡住了。”
“皇妃。”小碧趕緊給她拍着背:“好點了麼?”她看了一眼漸漸走來的一羣人,緊張地說:“皇妃,皇上這時怎麼來了?”爺吩咐過一切對皇妃不利的人,都要小心,必要時就出手,包括皇上。
冷如瞳用力一吞,終於把葡萄給吞了進去,她沒好氣地說:“我哪知道,來了就乖乖呆在前廳等我去嘛,這麼一驚一詐的突然出現,唉,我可憐的喉嚨。”
冷如瞳正抱怨着,夜向浩已帶了一大羣人儀態萬千的走了過來,帶這麼多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皇上。夜向浩今天穿了一襲黑色鑲金線的龍袍,腰間繫着金黃的束帶,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掛在腰側,身後跟着兩位大臣和一羣侍衛,夜鳳琊冷冷淡淡地跟在其後,朝冷如瞳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他來做什麼,也沒欣喜也沒歡迎。
夜向浩眼神怔怔地看着冷如瞳,嘴角帶着絲上揚的微笑,顯得比平日裡親切了些。
冷如瞳福了福身子:“臣媳見過父皇。”
“免禮,朕聽說瞳丫頭懷了朕的皇長孫,一時心喜便來看看。”夜向浩倒是沒等冷如瞳問,便自己招了,冷如瞳心忖着,這皇長孫值得他這麼歡喜嗎,還特意出宮來,連夜鳳琊病得快死了,他都未來看一眼,這會竟然爲了個皇長孫來了。
這傢伙吃錯了藥,還是轉性子了?
“有勞父皇費心了。”冷如瞳客套地回着,讓過半個身子:“父皇,這兒請在花椅上坐坐。”
夜向浩在花椅上優雅地坐了下來,朝冷如瞳揮了揮手露出難得的笑容:“來,瞳丫頭坐到朕的身邊,朕要好好與你說說話,你們都退下吧。”
冷如瞳有些受寵若驚,如水秋瞳閃着不解的光芒看向夜鳳琊,這老傢伙到底是要鬧哪樣?
夜鳳琊表示愛慕能助,與其他人一起退了下去,荷塘邊就剩下夜向浩和冷如瞳,冷如瞳竟有些不自在,對夜向浩她一向是討厭的,知道他那麼對夜鳳琊母子之後就更加生恨,根本不想與他呆一起。
冷如瞳站在那並沒有過去,只是淡淡地說:“父皇要與臣媳說話臣媳站着便是。”夜向浩之於她是個陌生人,什麼父皇,其實是狗p,沒能體會到任何的親情,她更不習慣與一個陌生人同坐在花椅上。
夜向浩微微一愣,也沒有再強求,只是輕輕地說:“聽說你懷了皇長孫,朕真的十分開心。這是一塊如意羊脂白玉,朕把它送給皇長孫了。”他說着,便取下腰間那塊通體透白,潔白如雪的羊脂白玉取了下來,遞給了冷如瞳。
冷如瞳再次微愣,這老傢伙到底在鬧什麼?因爲有了皇長孫,想起自己是爺爺了?
冷如瞳伸出纖纖雙手把如意羊脂白玉接了過來:“謝謝父皇的賞賜,只是父皇,臣媳雖是有了皇孫,但是男是女還未定,您這樣。。。”
“無妨。”夜向浩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語:“無妨,你可知琊兒的天命是天煞孤星?”
冷如瞳微蹙着眉擡起頭正眼看着他:“皇上,天命是天定的,人是可以改變的,有我在,夫君絕對不是天煞孤星,我會陪他一輩子,我就是來改變他天命的。”冷如瞳眼神堅定,對夜向浩的話很是反感,就因爲這個,他不要自己的兒子,可她不會。
他現在說這話,是想來做什麼?
“好生狂妄的嘴。”夜向浩臉色一正,收起了難得的微笑。
“對,臣媳從未否認過自己的狂妄,但那都是爲了自己所要保護的東西。”冷如瞳依然不露一絲懼色地看着他,她心裡摸不着他來的目的,只能如此強硬着,見他還送什麼羊脂白玉,也不像是要來害她的,到底想做什麼啊!
“皇上今天來這兒,就是要告訴臣媳夫君是天煞孤星嗎?”兒胎的那胎。
夜向浩臉色有些變得難看,他本是心情愉悅的來,哪知冷如瞳卻突然語氣變得如此狂妄,對他的恩寵竟然絲毫不放在眼裡,能得到他的如意羊脂白玉,她竟然只是一句簡單的謝謝,真是不知好歹。
夜向浩有點被氣到了,畢竟是一國之君,哪受得了別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對,朕就是要告訴你這點,所以送你一塊如意羊脂白玉防着身,希望你真能做到改變琊兒的天煞孤星。”夜向浩雖然生氣,但仍然把此行目的說了出來,雖然語氣不善,但可以聽得出來是關心。
冷如瞳納悶了,夜向浩真轉性了?就像壽宴上,夜向浩對夜鳳琊的縱容也不像是假的,難不成是因爲自己沙畫讓夜向浩震驚得腦子都壞了?
那尼瑪這沙畫也着實太神奇了。
冷如瞳嫣然一笑:“既然父皇這麼說,也是相信臣媳可以做到。”
夜向浩看着她搖了搖頭,剛還板着一副臉,一會又笑容滿面,似個孩子。“你知道就好,朕一直擔心琊兒會孤獨終老,怎麼也沒想到他比其他皇子還快一步,皇妃也有了,連孩兒也有了。”
“老天是公平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夫君苦了這麼些年,該是他喜悅的時候了。”冷如瞳話裡意有所指。
夜向浩看着她,眼底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清楚的知道夜鳳琊對自己的排斥,饒是冷如瞳每次對他說話也只有君臣之儀,看不出半點其他情感,這也是正常的,當年,確實是他狠心的把渙兒和琊兒趕出了皇宮。
夜向浩嘆了口氣:“琊兒是不是一直在記恨着當年的事?”他語氣清淡,若有似無,又彷彿只是在說給自己聽。
冷如瞳沒有回答他,他既然這樣問,自然是知道答案的。看來他也不是毫無半點知錯之心。
“可是即使過了這些年,朕也不後悔當年的決定。”夜向浩卻又突然擡起銳利的眼睛看向冷如瞳:“做爲皇帝,朕要保護的是江山。”
冷如瞳輕斥一笑:“好一句保護的是江山。”
“這是做爲皇上無奈的選擇,所以朕今天來要告訴你的是,無論發生何事,也無論你肚裡的孩子是誰的,你都一定要咬住這孩子就是琊兒的,千萬不能有任何猶豫。”夜向浩以警告的眼神看着冷如瞳,目光鋒利如劍。
冷如瞳捏緊了兩個拳頭,恨不得衝上去揍他一拳,她真是瞎了狗眼,還以爲他有悔恨之心,果然自己還是善良,還相信做爲一個父親的他對兒子是本善的。
“父皇,您的意思是懷疑這孩子不是夫君的?”冷如瞳這一句話是從牙縫裡透出來的,他什麼也沒問,卻認定了這孩子有問題,而即使知道有問題,爲了他的江山名聲,他也要夜鳳琊認了這孩子,如若這孩子真是別人的,他這樣對夜鳳琊公平嗎?
如果這孩子不是夜鳳琊的,她都不忍心讓夜鳳琊平白養別人的孩子,而他這做父親的竟然能說出此等話語。
太讓她失望了,這種人何不早點去死,眼裡永遠是自己天下第一,別人皆可犧牲。
“從現在起,朕也肯定他是琊兒的,你也必須這樣認爲。”夜向浩的語氣變成了命令。
冷如瞳哈哈大笑起來:“皇上,我不知道爲何這樣的話需要你來警告我,他本就是我和夫君的,我希望皇上也能明白這一點,他就是夜嵾琊的骨肉,千真萬確,沒有一絲假。”
“這樣最好。”夜向浩站了起來:“治理天下並非你所想的那樣簡單,你可要記住今天朕警告你的話。”
“父皇,你就好好的治理你的天下吧,這種事您就不必操心了,我是夫君的妻子,自然孩子也他,誰若懷疑,我定當讓他受盡懷疑的苦,包括父皇也是!”冷如瞳陰狠地看着夜向浩,眼裡露出的是殺人那一刻的兇殘。
夜向浩看向她,有那麼一秒,他竟然被她眼中的兇光給震撼到害怕。
他拂了拂衣袖,便離開了荷塘邊,冷如瞳看着他的身影大喊:“恭送父皇,願父皇萬碎萬碎萬萬碎。”
夜向浩前腳剛走不遠,夜鳳琊後腳便躥了過來揶揄地問:“是萬碎,還是萬歲呀?”一張俊美如斯的臉揚着魅惑的笑容,這麼可愛的夫君,怎麼會是這個人渣的兒子呢。
冷如瞳撲進他懷裡:“當然是萬歲咯,他這種禍害有可能遺千年。”
“他跟你說了什麼?”夜鳳琊看向她手裡抓着的羊脂白玉,微蹙着眉:“他給你的?”
冷如瞳點了點頭:“說是什麼保平安的,說你是天煞孤星,害怕我和皇長孫會死,所以送塊羊脂白玉給我。”
夜鳳琊有些奇怪:“這塊如意羊脂白玉,可是費了好大勁的才弄到手的,他竟然會拿來送給你?”
“哼,這叫半威脅半you惑。”冷如瞳冷哼一聲,她自然看得出來這羊脂白玉是非常貴重的,就是太后壽宴他這做兒子的知道母后喜歡,也未送出去,卻偏偏在這時送給了她,他是有多膽心自己把他的皇家面子給敗壞得一踏塗地。
“果然是爲了肚裡的孩子而來。”夜鳳琊冷冷地說。
“哦,你知道他是爲肚裡孩子而來,那你剛剛還不告訴我!”冷如瞳戳着他的胸膛,鄙視着他。
“瞳兒,別這麼用力,小心孩子。”夜鳳琊把她拉着坐了下來:“我今日進宮去探了一下孝德皇后的口風,估計她會想辦法讓十三皇子在我們孩子未出身前就登基。”
“十三皇子還這麼小,皇上會退位嗎?”夜向浩的樣子,只怕不會這麼輕易退位,看他那麼護着江山,自然不想江山落到別人手裡。
“答案肯定是不會。”夜鳳琊輕笑一聲。
冷如瞳瞪大了眼:“你的意思是,她會出手害皇上?”天,這個深藏在後宮這麼多年的皇后原來纔是最狠毒的那一個。
“積怨二十年,我還以爲她甘願呢,沒想到只是給她一個儲君之位,她就原形畢露。”夜鳳琊很滿意自己製造出來的效果。
“不過皇上不是那麼好害的吧?”冷如瞳可知道夜向浩身邊的德公公武功非同一般。
“自然,但爲了皇位,她一定會豁出去,何況還有一個寧貴妃在逼着她,三皇子也已經抽掉了寧太傅三分之一的下官,現在寧太傅手上的許多官員,要執行事務,都必須是三皇子的人,這招釜底抽薪用得很好。”
冷如瞳微蹙着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倆都會對付夜千止?”
“嗯。眼前有個極好的機會不是?這就是爲何今天父皇會來找你,他與那兩個女人以及他們身後的勢力糾纏了二十幾年,他肯定知道她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他們會利用孩子?”冷如瞳眼底露出兇狠,敢打她孩子的主意,她不介意讓她們早點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