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走邊突然卻唸叨了起來:“也不知道我這不清白之身是誰給造成的。”
屋裡本來一直注意着她的人突然全詫異起來,紛紛改以非常有興趣的眼光看着她。
末上諾懶懶地在案前坐了下來,一隻手擱在案几上,撐着下顎繼續喃喃自語:“我這不清白之身可是遭皇叔你強迫的。。。”
在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以懷疑的目光投向主位上的逆千瀧,不會吧,從來不碰女人只愛男色的逆千瀧,他竟然會強迫女人?
逆千瀧臉色再也正常不得了,一陣泛白冷冷地道:“末小諾,你就不怕你閃到舌頭,這種不要臉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末小諾呵呵地笑:“王爺,做過的事你該承認纔是,在中途被我踹下牀的事,難道我會胡說。。。”
末小諾心裡大爽,你真當你佔了老子身子還能獨善其身當沒發生過一樣?
靠,我看你腦子進水了,逆千瀧,還敢把我叫來這樣的宴會,你這就是給機會讓有機會上位啊。。。
腦子蠢出翔來了。
“如若不是你給我下藥,以本王的功夫,怎麼可能讓你踢到?”逆千瀧不怒反而笑起來:“不得不承認你下藥的功夫還是不錯的。比你牀上功夫要好。”
末小諾拍地一聲猛拍桌子站了起來:“逆千瀧,別tmd含血噴人,藥是你自己喝的,放藥的是你自己的心上人,關老孃何事,沒種就別做男人,做了不敢承認的懦夫,你擁有這麼大的權勢有何用。”
所有的人都被她突然的發飆給嚇着了。。。目瞪口呆。在逆天國竟然有人敢如此對九千歲拍桌子指着罵,這。。。根本是毫不在意生命啊。
逆千瀧笑容呆滯,眼底已經冒火了,末小諾就是來考驗他忍容度的。“末小諾,你是不是嫌命長了?本王可以成全你。”
“王爺說不過理就只想殺人。。。與禽獸有何區別,禽獸都是不說理直接動手的。“末小諾怒火發了,又坐了下來一派悠然自得,情緒轉換讓在場所有人都咂舌。
“本王要說什麼理,本王就是把你睡了又如何,那是在藥效之下,難道非得要本王說,處心積慮十年想爬上本王的牀的你,讓本王唾棄,所以只能下作到嫁給我府裡下人?”逆千瀧是被末小諾給氣糊塗了,冷冷地專撿難聽的話,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還有皇家的顏面。
方如在一旁輕輕地咳了聲小聲道:“爺。。。還是先上舞娘吧。”這牀弟之事,哪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討論,還是這些你一言我一句的爭吵。
爺怎麼變得這麼不理智,被末小諾幾句話就激怒。
末小諾哈哈大笑起來:“皇叔,你說得再難聽也對我沒有打擊,你們皇族的這些個什麼皇上王爺都流的是一種血,和三王爺逆青雄的一樣!我從來就沒想過你與他們有何不同。”但會讓我在心裡再深一層對你的恨,你現在嘴上過癮,到時我會讓全身都過癮。
來湊熱鬧的五六七王爺臉色頓時大變,這。。。這怎麼回事,怎麼連他們也罵上了!
“大膽,簡直無法無天了,九弟,不把這女人殺了她怕是要造反了。”六王爺猛地一拍桌子,酒杯裡的水都濺了出來。
逆千瀧眼裡滑動過一絲異樣,隨即恢復平靜和一貫的無所謂,不緊不慢地說:“本王留着她還有用,都坐下用膳,無瑕,你給大家彈奏一曲給大家助助興。。。”
邊來走然卻。坐在逆千瀧旁邊的一個白衣公子立即站了起來,溫順地點頭:“是,爺。”
一番雞犬不寧在逆千瀧突然地恢復理智後便抑制了下來,末小諾也不得不佩服他,一個人能做到他這種地位,也確實是需要一些王者之氣的。
末小諾也不會傻到再鬧,該鬧的鬧完了,真太拂了他的面子,只不定還真把她給砍了,那她以後就沒機會報仇了。
無瑕到底是逆千瀧最愛的男寵,琴技了得,一曲廣陵散驚豔四座,饒是末小諾這不愛聽古曲的,也似乎明白了,現代人是彈不出這種造詣的。
不過像她這般聽慣了現代曲的人,聽這單單調調的古曲到底是聽不出什麼名堂。末小諾百無聊賴地吃着席上的美食。
夾了一塊白切雞,肉太老,不好吃,咬了一口扔到一旁。又夾了一塊白嫩的魚肉,剛入口就覺得太淡,又扔了。
難怪天下第一樓那樣的燒鵝被萬人稱讚,根本就是這個討厭的世界就沒有好吃的食物。還倒好,酒是純的,香甜沁人。
末小諾一邊喝了幾杯,覺得這耳杯真尼瑪小啊,倒了幾杯才喝不到一兩。
末小諾其實也知道有幾雙眼睛在看着自己,她懶得理會,在她的國度裡男人敢肆無忌憚地看她,那是大罪。
可是她知道這不是她的世界,這裡與她自己的世界是癲倒的,她要活下去,總得要適應一下環境,現在她要囂張還沒那麼大的實力。
水天長朝旁邊的隨從勾了勾手指:“把本太子這回在北生國買的那個透玲杯去送給郡主。”
隨從有些驚訝:“太子那不是送給三公主的禮物麼?”
“別多問,趕緊去。”
對於末小諾沒能坐到他的身邊,他已經十分遺憾了,這樣的女人,他生平沒有遇到過,那天在尹天府見她毫不畏懼對抗權貴,與自己禽獸父親相鬥,他便已對她有了幾分欣賞,今日再見她對逆千瀧的態度,那是發自骨子裡的拿命在拼搏,不懼後果。
這種勇氣他沒有,所以他便把末小諾看得重了,她有他沒能所具有的。他羨慕,更愛慕。
而夏紹詠雖從頭到尾未出過聲,可一雙邪魅的眼卻從離開過末小諾,末小諾擡起眼對這個陌生的人極爲反感。
雖然生得俊美,但那極爲狹長的眼睛看起來卻賊眉鼠眼,讓她覺得他滿肚子都是壞心腸。
末小諾傲慢地瞪了他一眼,繼續喝着酒,其他人倒是裝做挺認真的聽着曲,連交談都沒有了。
雖然雞飛狗跳是被控制了,但還是暗藏洶涌。逆千瀧的視線落在無瑕的身上,一副專注的模樣,側着臉看去,也是極爲讓人羨慕的面貌。
天下第一美男也不是白得的,末小諾對自己這樣的想法有些嗤鼻,再好看也掩蓋不了他內心的無恥。
“郡主,這是我家太子送給你的透玲杯,您可用這個喝酒。”末小諾喝得起勁,旁邊響起了一個聲音。
她偏過頭去微眯起眼看向他,他什麼時候接近的自己?她竟然沒發現,是他功夫太高,還是自己警覺性降低了?
末小諾狐疑地問:“什麼東西?”年輕的小夥子手上拿的是一個閃着淡淡光澤的玉杯,上面有極爲細緻的紋路,是現代高腳杯的形狀,她倒是有些興趣,不過無事獻殷勤她可不敢亂收。
“只是一個白玉酒杯,太子見您這耳杯有些小,命奴才送個大的過來。”水天長的隨從也聰明,風輕雲淡地回她。
末小諾這才擡起手接了過來,她又不傻,這種做工精緻的東西指不定在這世界就是個無價之寶,但他既然這麼說了,她就權當只是個酒杯收下,喝完了她再還過去。
“那謝了。”末小諾說了句謝了,把灑倒入透玲杯裡,那氣勢大有爽快地喝個痛快的豪爽。
然後她站了起來朝水天長端起酒杯敬了一下:“謝謝太子的酒杯,這一杯敬你。”
“等等。”她擡起手剛準備灌下,水天長卻立即喚住了她,站了起來拿起一壺酒笑道:“既然郡主要喝,自然沒有不陪的道理,來,幹了。”
末小諾點了點頭,兩人都是一飲而盡,水天長整一壺都灌下了肚,末小諾輕笑道:“太子好酒量。”
“郡主也不錯,女中豪傑,讓人想與你暢杯共飲。”水天長几乎把旁邊的所有人都給忽略了,眼中只有末小諾,兩人隔着不長不短的距離各種稱讚着。
有人不滿了,夏紹詠突然站了起來很不悅地說:“太子,你這就不對了,郡主可是我扔下臉面央求着九千歲叫來的,怎地好像便宜了你似的。”
末小諾白了他一眼,走回桌前坐了下來幽幽地問:“看來你對我有些興趣?”
夏紹詠堆起笑臉,細長的眼角微微上揚,露出濺濺的笑容:“逆天國的第一美人兒,哪能沒興趣呢,才子配佳人嘛。”
末小諾譏諷一笑:“才子?”他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可知我已被賜給白福,你就算真是才子,我又如何與你配?讀書之人最起碼要知道這個禮不是?”
夏紹詠在心裡暗自不爽,好一個不給面子的女人,他不過想救她出困境,她還不領情了。1a245。
“你一沒嫁二沒娶,三沒有夫妻之實,爲何不能與本王配?只要九千歲一句話,你說是吧,九千歲?”夏紹詠說着轉向一直把視線落在子瑕身上的逆千瀧。
逆千瀧似乎被打擾他欣賞美男的興趣,有些不悅地蹙眉:“四皇子當真還看上她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