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猶豫了許久之後。
菊生依然什麼也沒有說,無力的垂下頭。
輕輕舒了口氣:“小姐,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菊生有些無奈的說道,但眼睛始終不敢看着顧斐然,一直微微的頷首。
顧斐然有些失望。
菊生依然什麼都不願意說。
甚至是連這些孩子們曾經出過什麼事情也不願意開口,而從剛剛菊生的表情來判斷,菊生是清楚內情的。顧斐然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事情,讓他不願意開這個口。想要讓大家知道宅子裡那些孩子無端端死亡的人是他,但現在什麼都不願意說的還是他。
顧斐然有些無奈。
許久都沒有說話,半響之後才說道:“我不會怪你的,倘若你清楚什麼,協助我們一起將案子查出來便是了。”
菊生依然搖搖頭:“小姐,我不懂。”
顧斐然第一次有些無奈。
甚至是沒有耐心。
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便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梅生還有些擔心她。
藺相思在屋子裡,在菊生的事情上面,她比顧斐然要來的理性一些。菊生從開始就不願意承認,這裡面定然有他的苦衷。或者說從菊生的態度上面看來,藺相思清楚菊生是不會開口的。
走之前。
她還是忍不住的說道:“司儀府的陳致遠大人如今在大理寺。”
“他與你一樣。”
“不過....他的嘴巴可沒有你的嚴實。他.....”
藺相思的話還沒有說話,菊生便篤定的搖搖頭:“不可能的。”
藺相思定睛的看了看菊生。
方纔她也不過就是想要嘗試着試探一番。
沒想到菊生還當真的露陷了。
不可能的?
看來他們果然都是因爲同一個原因,什麼都不會說。
淺嘗輒止。
藺相思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丟下一句:“他可沒有你忠誠。”便走了。
再多說,勢必是會讓人不相信,而藺相思這樣簡簡單單的提一句。菊生心裡纔會有所懷疑,有了懷疑,心裡自然也就會有鬆動了。
藺相思滿意的抿嘴笑了笑。
回到馬車上面。
顧斐然已經在裡面坐着喝茶了,看到藺相思過來:“你與他說什麼了,那麼晚纔回來。”
“說的自然是那位陳大人了。”藺相思說道。
顧斐然怔了會兒。
隨即反應了過來。
看着藺相思,忍不住的調侃到:“果然是相思大人。”
藺相思拍了拍她的手:“不是我果然是相思大人,而是你在菊生的面前少了一些冷靜,所以很多事情都沒有顧慮到。”
“像他那樣能將一件事情影藏的滴水不漏那麼些年,況且那時候他的年紀定然不大,心智自然是要比普通人成熟的。”
“他不說,有很多種可能。或許沒有那麼信任你,或許是因爲不能說。”
“不過,只要讓他知道,他不說,那位陳大人可不一定就不說,他心裡定然是會有些焦慮的,日後咱們再問,也就順理了。”
“倒是你,菊生那裡,你打算繼續讓他這樣待在顧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