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然勾而一笑。
寧八子目光聚焦在她臉上,全神貫注的在她的證據上面,並沒有感覺到,顧斐然的銀針紮在最疼痛的地方,也就是他心臟的位置。
銀針不偏不倚的紮好之後,顧斐然舒了口氣。
這會兒她已經施針完畢了。
而祈白在熬製他需要喝到的補藥,其他人則是在準備藥浴的藥材。現在沒有人來通知,說明這些都沒有準備好。
顧斐然便乾脆安心的做了下來。
寧八子卻是急了:“你說啊!你的證據!該不會是你沒有吧。”
顧斐然不緊不慢的抿了兩口茶。
之後說道:“前段時間,蔚州因爲夏日的炎熱,不少的生擒堆積觸動了瘟疫,蔚州的百姓幾乎大半染上了瘟疫。蔚州的官員拖着不報,皇上得到密報已經是五六天後的事情,皇上到蔚州時,不少的百姓已經不治而亡。”
“”
“而瘟疫出來初,贊風堂便緊閉大門,王府的主人早便躲到京城去了。”
“”
“當時我提出需要用到的藥材,從京城運來,需一日的時間往返,而贊風堂始終不願意開門提供藥材,拖延了一日的時間,那一天至少死了幾百個百姓。”
“”
“若是贊風堂最初便願意救治那些百姓,若是贊風堂願意先提供藥材,至少能有上千的百姓免於死亡。”
“”
“而贊風堂不願意出面,最大的原因便是,近百年來發生的瘟疫,無一能治好,嚴重的能直接拖垮一坐城池。”
“”
“那麼他們出的藥材無疑是拋入了大海一般,一去無回,他們不會做這些賠本的買賣,也害怕朝廷不補銀兩給他們。當然,王贊和他的贊風堂治不好瘟疫。而我,可以!”
“”
“簡單來說,我救了蔚州千千萬萬百姓的性命,王贊卻是個縮頭烏龜。”
“”
“寧公子卻覺得我沒有醫德,王贊有。”
“”
“醫者,能醫治好人的性命,是醫者存在的根本。如果不能連醫都不是何來的德?”
顧斐然說了許多,覺得嗓子都有些乾燥。
抿了幾口茶。
見寧八子還在沉思。
大抵是在思考顧斐然話裡的意思。
正巧外面敲門聲響起,祈白進來了,顧斐然便也就起身了:“下面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將這些湯藥給他喝下,便直接去藥浴。具體需要注意的,你們都清楚,就依着來做便是。”
顧斐然說完,便往外面走去。
寧八子見她要走,喊住了她。
顧斐然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直接的走了,今天她已經說了太多了。
鍼灸是極其要消耗體力的。
她剛剛還要分出心思來與寧八子說話,更是累人的很,出去後直接往自己休息的地方前去了。
屋子裡祈白在喂寧八子喝藥。
寧八子一直都心不在焉的想着剛剛顧斐然的話。
他看過《藥材札記》,也讀到過關於王讚的書,裡面卻不是這樣寫的,王贊他是一個現在想到這裡,寧八子覺得有些站不住腳。
寧八子恍然的看着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