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感算是不錯，祥雲姑姑嚐嚐？”顧斐然的嘴角留着平淡的笑容。
先在位置上坐下，目光全在茶壺與茶葉上面，倒也沒有管祥雲此時到底在做什麼，在想什麼。
末了。
祥雲終還是在顧斐然的對面坐了下來。
綠溪領着幾個宦官去放置好東西。
裡面只有菊生與梅生在，顧斐然的目光落在菊生與梅生的身上，淡然的說道：“你們兩也先下去吧。”
菊生與梅生均是一鄂。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被請出去。
看着祥雲的目光，也不由的深了幾分。
兩人到底是鳳玄奕跟前長大的人，心眼總歸是要比別人多那麼幾個。
出去。
將門簾放下。
沒有花太多的時間。
屋子裡面一片的安靜，沒有任何多餘的聲音。
只有顧斐然輕輕拂蓋的聲音，有一搭沒一搭的響起。
顧斐然不言。
始終安靜的等着祥雲的話。
單獨與祥雲在一起，顧斐然總是能看到祥雲眼睛裡不同的複雜的情緒。源於那裡，不得而知。
良久之後。
許是兩杯茶喝完，許是三杯茶喝完。
祥雲才終於有了聲音：“斐然小姐。”
喊完深深的嘆了口氣。
好似不知道從那裡說起，又好似根本不願意說起。
又是良久的時間。
祥雲才拾起剛剛的話：“娘娘總說，現在的斐然小姐太聰明瞭。被斐然小姐察覺這些事情，顯然是意外之外的事情。”
顧斐然目光如炬的看着祥雲。
祥雲的目光卻是空洞的，顧斐然在她的目光裡連自己的影子也看不到。
吶吶的說道：“有太多的事情，祥雲不能告訴你。但是，希望斐然小姐你，能爲娘娘保守住這個秘密。”
說道這裡時，祥雲的眸子裡有微微的水紋。
“秘密？”
祥雲再次的點點頭。
顧斐然沉默了幾秒鐘。
才說道：“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祥雲姑姑能如實的回答我。”
“嗯，只要是我能說的。”祥雲點點頭。
“慶安皇知道嗎？”
祥雲搖搖頭。
“皇后娘娘是自願的？”
祥雲點頭。
“鳳玄奕不能知道？”
祥雲點頭。
“斐然看了不少的醫書，娘娘現在的症狀，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而我可以出手。”
說道這裡時。
祥雲顯然有些激動，想要點頭，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娘娘她。。她不會願意的！”
祥雲的話在顧斐然的意料之中。
“爲什麼？爲什麼皇后娘娘要這麼做？這明明是可以改變的！”
祥雲沒辦法回答。
良久還是說道：“以命抵命。”
顧斐然皺起了眉頭。
她是不清楚裡面到底有什麼樣的糾葛需要蕭皇后去以命抵命。
但她現在卻是清楚，祥雲定然不會講這些因素告訴她。
腦子裡想了很久。
最終還是默默的起身往裡屋走去。
祥雲有些不明白顧斐然此時到底在做什麼，滿臉的茫然，正欲要跟隨進去時。顧斐然已經從裡面匆匆的出來了。
手上還拿着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
顧斐然將東西交在祥雲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