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皺着眉頭。
眼睛裡有幾分深沉:“你是說,司鏡府的大人,今日前來將竹息帶走了?”
許兒嚴肅認真的點點頭。
三夫人卻在此刻感覺到有些不妙的神情。
竹息乃是顧老太君身邊的貼身婢女,這些年在伯安候府,她覺得最不對勁的就是那個竹息。現在將她帶走了,爲的是什麼事情?
蕭皇后的案子已經結束了。
陳福的案子也已經結束了。
“是爲什麼帶走的?”三夫人問道。
許兒搖搖頭:“老太君也問過其原因,司鏡府的相思大人並沒有作答。現在侯府內,正在爲帶走竹息的事情議論紛紛的呢,說什麼的都有。”
三夫人抿了口茶。
心裡也覺得有些慌慌的。
半響看着許兒:“好,我知道了。”
許兒退至在一旁。
三夫人一直斂着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都說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陳福的案子明明就已經結束了。
但三夫人這段時間一直就覺得那裡有些不對。
司鏡府在完結陳福的案子時,給出的答案是真的自縊,便沒有其他的解釋了。根據以往司鏡府的辦案,不應該是這樣草草的結束的。
三夫人是越想越慌。
陳福已經死了。
她現在手裡能用的籌碼就只有顧氏了。
這是她最不願意動的,看來現在只能動了。
只要能安好的將自己所做之事撇清楚,便是什麼都好。
“許兒,準備一下,我們去大夫人的院子裡坐坐去。”三夫人帶着幾分冷意的說道,這廂手裡已經放下了茶杯,輕緩的站起身。
許兒連忙上前來扶着。
順道問道:“夫人,需要帶些什麼嗎?”
“自是不必了,而今咱們無須在她面前低頭了。”三夫人帶着一絲不悅的說道。
許兒立馬便住了嘴。
仔細的伺候着三夫人往屋外走去。
如今也算是豔陽天。
三夫人向來便不歡喜這豔陽天的,把人照耀的過於透明瞭。
從三房的偏院子裡走到前院去。
一路上也聽到不少悉悉索索的聲音,所討論的自然也是與司鏡府和竹息有關的。
但凡是司鏡府會插手的,必定都是重要的案子。
現在帶走了竹息,大家都在好奇到底是涉及了什麼案子。
越是神秘的事情,大家便也就越好奇的想要猜想。
越是聽到這些,三夫人的臉色便難看幾分。
只是她在伯安候府向來存在感便不高,旁人自然不會去顧忌她的臉色,只顧着自己的話。
走了不少的時間。
纔到大夫人的院子裡。
院子裡的丫鬟們見到是三夫人,都是眼高手低的神情,不緊不慢的行禮。
不緊不慢的進去裡面通報。
三夫人就坐在大堂裡。
手裡拿着的是一杯已經涼了茶,婢女們便是無心,見到是三夫人,連熱茶都懶於去準備。三夫人用力的捏住茶杯的杯口,纖細的手指關節已經泛白。
還是許兒注意到了,小聲的喚了聲:“夫人。”
三夫人這才鬆開茶杯,換了種神態,倒是再沒有去注意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