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件狐裘拿上,那是我的。去吧~”顧斐然有條不紊的吩咐道。
菊生點點頭,知道那件狐裘是奕王殿下送的。看來小姐把那件狐裘當做她唯一的東西了,菊生沒有猶豫的回去清涼院。
而顧斐然留在前院。
看着顧鎮南:“父親,這是最後一次叫你父親了。我只有一個請求,把我逐出顧家之外,把我孃的牌位也還給我。”
顧斐然倒還是理性,把該準備的事情都周全了。
這些是她早就已經有想法的,只是沒想到比她計劃中的要來的早,而且不拖泥帶水的。
一直都是顧斐然自己安排着。
顧憐砂與顧採琴也插不上說什麼了。
疏桐雖在怒氣中,但看着這樣的顧斐然,抿了抿嘴,越來越覺得她特別了。遇到這些事情,還能這般的冷靜。
“不行。”顧老太君厲聲的應道。
“把你逐出家門本就是應該要做的,但你孃的牌位不能給你,她既然嫁進了我們伯安候府,生前也沒有休了她,她的牌位就應該在我們伯安候府供着。”顧老太君義正言辭。
顯然沒有相讓的意思。
顧老太君的想法,顧斐然也是清楚的。
顧斐然的孃親是若雲郡主,就算她的女兒被逐出了家門。但若雲郡主怎麼說也是光耀門楣的事情。
顧斐然點點頭。
既然不給,她自然有別的辦法來要。
“既然如此,老太君把昨日的匕首給斐然吧。”顧斐然伸出了手。
顧老太君的眼裡有一絲的猶豫。
匕首的確不是值得她留的東西。
顧採琴先聲的說道:“匕首若是給了你,你銷燬證據或者偷樑換柱怎麼辦?自然是不能給的,既然要走,就趕緊利落的走了。”
顧老太君也贊同的點點頭。
空氣裡都是對顧斐然厭惡的空氣。
菊生帶着梅生匆匆的過來。
兩個人兩手都是空的,只菊生抱着那件狐裘罷了。
顧憐砂看着狐裘,譏諷出聲:“現在是夏日裡,這狐裘我怕是派不上用場了,而且看到它還要傷心,姐妹一場,我覺得,你還是別拿的好。”
疏桐緊緊的看着狐裘。
都知道那是鳳玄奕送給她的,她竟這般的珍惜。
“就是,姐姐,這奕王殿下現在避你都來不及,你拿着這狐裘。不好吧。”顧採琴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道。
也在此時。
顧鎮南沒有猶豫的將家譜裡顧斐然的信息撕下。
丟給了顧斐然:“從此,你與我們伯安候府再無關係了。”
顧斐然看着家譜裡的信息。
上面的墨跡是新的,看的出來是新加的。
難爲了顧鎮南,剛剛加進去,這會兒還得撕下。
顧斐然看了看,也沒有猶豫的撕成碎紙。“再無關係。”
“走吧。”顧斐然看着菊生梅生與綠溪三人。
四個人說走便走。
此時突然看到一身紫袍正緩緩的走進來。
是鳳玄奕。
不知道爲什麼,顧斐然此時有些眼眶溼潤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也變得這般的脆弱容易感動來了。
鳳玄奕的臉上依然帶着笑容:“我有沒有來晚啊?我的未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