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水吟蟬想想也就明白了,不給點兒啥提示,還怎麼引得他們這些人全部往石像上爬?瞧瞧這些前仆後繼的人,那股不要命的勁兒全都是爲了寶貝啊寶貝。
水吟蟬和那大能者的對話全都是在腦海中進行,是以衆人只看到原本衝到最前面的水吟蟬看着那石像雙眼怔愣片刻,接着整個人便被一陣怪風吹得掉落下來,只是在快落地的時候,那陣怪風將人穩穩送到了地面。
衆人先是一陣疑惑,隨即便明白過來了。
這是……沒有得到上古大能者的認可?
“哈哈哈……那丫頭沒有獲得傳承,看來這位上古大能者的傳承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的!”天武宗的一弟子大笑起來,語氣帶了一絲幸災樂禍。
“所以說啊,這就是命,最先到達也沒啥鳥用。”定禪宗有弟子立馬接話道,心裡那個樂呀。
有很多落在後面的弟子本來對那上古大能者的傳承沒有報什麼太大的希望,不料卻見到了水吟蟬離奇墜落的這麼一幕,高興得簡直要拍手鼓掌了。
水吟蟬沒有理會幸災樂禍的衆人,剛剛站穩便被醉離楓扶入了懷中。
女子調轉頭,將腰間的爪子拍開,微微眯眼看他,“楓妖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醉離楓一副不甚明白的模樣,“小蟬兒在說什麼,我應該知道什麼?”
水吟蟬輕哼一聲,“還裝蒜,你明明知道這位上古大能者不可能認可我,還由着我累死累活地往上爬!”
醉離楓一聽這個,摸着自己的下巴,長長地哦了一聲,“原來小蟬兒是指這個。我的確知道,還提醒過小蟬兒呢。”
水吟蟬嘴角一抽,斜睨着他,“你那也叫提醒?說實在的,你就是喜歡看我屁顛屁顛往上爬的模樣吧?”
醉離楓聞言,嘴角斜斜一勾,忍不住又去摸她的腦袋,揉着揉着便將人揉入了懷裡。
“小蟬兒真是愈發懂我了。”男子輕笑着道。
水吟蟬聽他承認,雙眼驀地一瞪。
麻蛋的,還真是這樣!
這隻妖孽說的話分分鐘想讓人咬死他。
“楓妖孽,想不想知道方纔那上古大能者都讓我看了些什麼?”水吟蟬話音一轉,忽地笑眯眯地看他,問道。
“是什麼?小蟬兒說說看。”醉離楓挑着嘴角,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我看到了古書上記載的一場戰事,你猜是什麼戰事?”水吟蟬故意吊他胃口。
醉離楓聞言,眸子驀地閃了一下,稍稍正色道:“既然他是上古大能者,經歷過的最大的戰事定是那場十萬年前的人妖之戰了。”
水吟蟬見他猜到,頓覺無趣,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哪料醉離楓卻像是突然對這人妖之戰有了興趣,竟主動問她,“小蟬兒,你在那戰場中看到了什麼?那戰場長成什麼模樣?”
水吟蟬奇怪地瞄他一眼。
喲呵,真難得啊,楓妖孽居然也有這麼感興趣的東西,只可惜她真沒注意看。
於是她搖頭道:“進入戰場只能感覺到殺戮、血腥,對抗着煞氣的侵蝕便要集中精神力,哪裡還有心思去看看這戰場長什麼模樣?”
醉離楓凝神想着什麼,微頓之後忽地低聲道:“是我糊塗了……”
“恩?什麼?”水吟蟬不解地看他。
醉離楓挑挑眉,“沒什麼,小蟬兒在這玩耍片刻,我去去就來。”
水吟蟬還來不及說什麼,便見醉離楓身子一躍,整個人如同一陣疾風般從她身前掠過,然後一眨眼的功夫便飛到了那石像半腰上,再一眨眼的功夫已經躍到了那石像面部之處。
彼時,柳默含、秦峰、卓雲翳天以及曲傾天等人已經前後抵達那石像的脖子處,眼前着就要攀上那石像腦袋,卻不料半路突然蹦出個人,直接超過了他們。
柳默含見之一愣,隨即大喜,公子居然親自出馬了?
憑公子如此逆天的資質,那上古傳承定是他的!
其他人則紛紛臥槽臉地看着那突兀冒出的黑衣男子。
“柳兄,這人到底是誰?王階玄者怎麼可能有如此強大的騰空能力!”秦峰看向頭頂不遠處的柳默含,聲音沉冷。
柳默含眼中喜色微斂,極不負責地道:“秦兄無需知道他是誰,反正他是我縹緲宗弟子,年齡絕對在五十歲之下,目前的玄武等級也只是王階巔峰。”當然,只是表面看起來如此。
衆人一聽王階巔峰幾個字,表情齊齊大變。
所有宗門此次前來的人當中,玄武等級最高的也只是王階,且只有那麼兩三個,譬如秦峰,譬如柳默含,衆人怎麼都沒想到縹緲宗還藏了一位高級玄王巔峰的玄者!
“不,不對,方纔那騰空能力即便是王階巔峰玄者也不一定做得到!”秦峰立馬否定,雙目緊緊盯着那已然立在石像鼻樑之上的男子。
柳默含輕笑一聲,“秦兄覺得做不到,不一定所有人都做不到,有時候玄武等級跟玄技本來就是不對等的。”
說話這話,柳默含也不繼續跟他囉嗦,繼續往上攀爬。
很快他就能爬到清月公子身旁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親眼看到公子獲得傳承的一幕。
秦峰眉頭緊皺,這些鬼話拿去唬別人還差不多!
走之前段長老便提醒過他,可能有其他宗門會做什麼小動作,他之前一直防備着其他宗派,卻不料那傳聞中賽過星淼宗的縹緲宗纔是最無恥的一個。
什麼高級王階巔峰,這人分明是壓制了玄武等級混進來的!
石像上的衆人炸開了鍋,石像腳底站着的人也有些鎮定不了了。
“師孃,你方纔同師父說了什麼,他怎麼的突然改變主意了?”秦陌桑走至水吟蟬跟前問,一臉驚奇。
秦陌桑並未攀爬這石像,因爲他知道,他肯定得不到這位上古大能者的傳承,畢竟他是一隻半妖獸,不可能被一個人類的大能者認可。
雖然惋惜,卻不遺憾。不是他的東西他並不會奢求,在這一點上,秦陌桑一向看得開。
水吟蟬聽秦陌桑問話,便調頭看他,那表情亦是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