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寫的真像!”舒瑾萱摸了摸下巴道,“特別是這個願字,看這落筆,這字鋒,簡直就我和我寫的一模一樣!”
她話音剛落,四周一靜。就連跪在地上的錦繡和林媽媽都擡起頭,一臉疑惑的望着舒瑾萱。
這四小姐該不會是驚嚇過度腦袋出毛病了吧,她此時不是應該痛哭流涕,哭着喊着否認嗎?怎的卻一臉平靜的評論起來,彷彿這事情和她毫無關係一樣。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舒瑾萱搖晃着腦袋道,“詩不錯,可惜是抄的。”
接着她頓了一會,在衆人目瞪口呆中道:“不過想想我雖然平時喜歡吟詩作賦,可我怎麼會喜歡這麼庸俗的詩呢?不錯,抄的有理。”
“你在這胡說八道些什麼!”舒雅童猛的一個大步跨了出來,指着舒瑾萱叫道。
“二姐,莫要生氣嘛。”舒瑾萱一臉的無辜,“我不過讚揚了一下寫這些信的人而已。”
“在你的房裡搜出來的,寫這些信的除了你這不知羞恥之人以外還有誰?”舒雅童轉過頭望向老夫人道,“祖母莫要聽她胡言亂語,雖說孫女也不願意相信四妹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但是……和四妹平時的筆跡相比,這些信件確實出自四妹之手。”
“想不到二姐竟然看的這麼仔細。”舒瑾萱淡淡的開口。
舒雅童愣了一下道:“這……那是因爲你沒來之前祖母已經比對過了。”
“哦……”舒瑾萱拉長了語調,重重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四妹……”在旁邊聽了這麼一會,舒雲憶也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不由的伸手扯了扯舒瑾萱的袖子擔憂道。
上次一起去劉府赴宴,舒瑾萱當場搶了舒雅童的風頭,一定程度上也給舒雲憶解氣了,所以從那以後舒雲憶便對舒瑾萱要好了幾分。
“放心,沒事。”舒瑾萱拍了拍舒雲憶的手,笑了笑道。
二夫人見幾人東拉西扯個沒完,站了出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望着舒瑾萱道:“四丫頭,你讓二姨娘說你什麼好……”說到這,她重重的嘆了口氣道:“你心裡若是有了意中人,寫些情詩也就罷了!咱們一家人私下想法子解決也就算了,你怎的如此糊塗!哎……”
“我怎麼糊塗了?”舒瑾萱眨了眨黑亮的眼睛,一副天真的模樣。心中卻在冷笑,看來大夫人二夫人和舒雅童可是掏空了心思,除了情詩以外,難不成還捏造了些男女苟合之事?
“你……”本以爲舒瑾萱會驚慌失措,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幅模樣,二夫人頓時一噎,張了張嘴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二姨娘,你倒是說啊……”舒瑾萱的聲音清脆,帶着少女向長輩撒嬌的甜膩,本是十分動聽,可此時此景二夫人聽着反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裡滲的慌。
舒雅童原本想到舒瑾萱待會兒就會倒大黴了,她就覺得心裡頭暢快。可是,這時看到舒瑾萱毫不在意的樣子,臉上原本歡喜的笑容也不見了。
這時,大夫人看了一眼對面的舒雅童,使了個眼色,舒雅童會意道:““在你屋裡搜出來的,除了你不知羞恥還能有誰?”
“好了,你們鬧夠了沒有。”老夫人猛的一拍椅子旁邊的矮几,喝道。
頓時衆人紛紛閉上了嘴。
隔了這麼一會,老夫人冷靜了不少,她掃了眼衆人,最後沉着臉望着舒瑾萱道:“四丫頭,你說說這些信怎麼回事?”
“回祖母,這信編的不錯,可惜不是我是寫的!”舒瑾萱迎上老夫人嚴肅的目光,眼睛黑亮有神。
老夫人平靜的說道:“哦?可是這字跡又如何解釋?”
舒瑾萱淡淡的開口:“祖母,要知道這字跡是可以模仿的……”
“聽你這意思,有人陷害你了?”老夫人咳嗽了一聲道。
她話音剛落,錦繡便跪爬上幾步,嚷道:“老夫人,老夫人,那盒子千真萬確是奴婢不小心撞翻的……就算給奴婢天大的膽子,奴婢也不敢做出污衊主子之事啊!”
錦繡雖然滿臉悽色,但聲音中氣十足,一字一句咬的十分清楚。
這時,晴雨也磕了一個頭道:“老夫人,奴婢當時就在場,雖然小姐待奴婢極好,可奴婢也不願昧着良心說慌。”
林媽媽也走了出來道:“老夫人,奴婢可以作證,她們說的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