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扎爾伊不可以覬覦的。
就在龍子非帶着飛香落坐的那一剎那,飛香突然間的就感覺到了頭有些昏昏然的。
燃亮的燭光也映着她的臉色緋紅一片,就彷彿是一盤甜點惹人品嚐。
而同時,飛香只覺渾身上下都是癢和熱,那癢那熱讓她坐立不安了。
瞧着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還在她的身上,讓她只想要逃離。
“飛香,你怎麼了?”秦佩兮彷彿從前一點也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而是非常親和的問她。
“我……我有點不舒服,皇上,可不可以讓飛香先回去休息一下?”她不知道她是怎麼了,此時的她,就連是聞着龍子非身上的龍涎香的味道也有了一種渴望。
那渴望讓她臉紅心跳,讓她想要跳到一池冷水中澆熄她身上的火。
大殿裡的另一張桌子前,一個太監正在扎爾伊的身前說着什麼。
秦佩兮向扎爾伊的方向不經意的瞟了一眼,然後就急忙收回了視線,“皇上,飛香妹子的臉色通紅,好象真的很不舒服的樣子,不如,就讓她從前的貼身宮女靜書送她回去吧。”
龍子非瞧了一眼飛香,她的臉色紅通通的,就彷彿記憶中的某一個女子一樣,那樣子,讓他的心怦然一動,卻不動聲色的向秦佩兮說道:“好,就讓靜書送她回去華陽宮吧。”
她現在沒其它的住處,況且,她住在華陽宮裡還有她的任務呢。
皇后溫婉一笑,便向站在不遠處已經被宮女叫進大殿中的靜書揮了揮手,靜書微垂着頭乖巧的迎了過來,“娘娘請吩咐。”
“你主子不舒服,帶她回去華陽宮休息吧。”
“是。”靜書福了一福,便走近飛香,扶着她就向殿外走去。
大殿裡,當衆女子看到飛香離去時,那眸底的一根刺這才被剔除了出去,卻也只是眸底而已。
在她們的心裡,這根刺卻要一直都在了,剛剛飛香的表演太讓人震撼了,也讓她們再一次的如臨大敵,尤其是宛妃,看着飛香的背影恨不得飛香再一次的被送回去淨房。
可是如今,還有這個可能嗎?
這,都是未知數。
這,都是在龍子非的掌控之下。
那個,誰都讀不懂卻誰都要想盡一切辦法狐媚他的男人,纔是主宰一切的那個人。
扶着靜書的手,飛香的意識漸漸的就有些恍惚了,她只知道自己渾身上下都很熱很癢,靜書拉着她欲要讓她坐到轎輦上,她卻搖搖頭,“我不坐轎子,太熱了。”她熱的甚至想要脫掉現在身上的衣服了,這會兒要是讓她坐進轎子裡,她一準會熱的發瘋的。
“那我們就走回去吧。”靜書無奈的牽着她的手,便向華陽宮的方向走去。
一主一僕,走在這夜色裡,很快就遠離了燈紅酒綠的身後。
再往前,是一叢竹林,遠見,就透着一股清雅的美。
竹林裡,扎爾伊正懊惱的往回走來,一邊走一邊嘟囔着,“這麼點小事也要驚動我,都是些沒用的傢伙。”
“小主子,前……前面有人。”靜書發現了迎面走過來的人影,她扯着飛香的手欲要讓她停下來。
可飛香卻沒有聽見一樣的繼續向前走着,她的手不老實的在身上在發間輕輕的抓撓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略略的緩解她身上的難過。
“誰?”一聲低喝就在耳邊,扎爾伊警惕的一下子就衝到了飛香的近前,剛要出手傷人,可突然間讓他嗅到的那熟悉的體香讓他欣喜的硬生生的就收了手。
“飛香,是你嗎?”那暗暗散發着的幽香,除了她就只能是她,誰人,也沒有她的身上那麼的馨香。
“你,你是誰?”眼前一片模糊,飛香只看到一個人影,甚至連扎爾伊也認不出來了。
回想着剛剛飛香那驚豔的一舞,扎爾伊忘情的就捉住了飛香的手,“香兒,是我,我是扎爾伊呀。”
“扎爾伊王子,請你放手。”靜書急忙就擋在飛香的面前,要是被人看到扎爾伊這般握着飛香的手,那還了得。
“閃開。”扎爾伊想也不想的就手指一遞,頃刻間,靜書就被他移到了一旁,而同時,靜書的身子軟軟的就倒在了竹林裡。
“你,你是誰?”飛香卻一點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喝了酒,那酒,讓她醉了,也讓她的身子開始了發熱,開始了癢。
“飛香,你怎麼了?”扎爾伊的手在飛香的面前晃一晃,這樣反應的飛香讓他奇怪了。
驀然,飛香的手臂卻輕輕擡起,然後極自然的就摟住了他的頸項,她吐氣如蘭的看着他,柔媚的問他:“告訴我,你是誰?”
她的舉動,讓扎爾伊怔住了,記憶裡,他從未見過如此輕狂的飛香。
她吐氣如蘭的氣息中混合着一抹淡淡的酒香,落在他頸項的小手軟軟的,熱熱的。
剎那間,他想到了什麼,可他又無法確定,看看她緊貼着自己的隆起的腹部,不,正常的飛香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表現的。
“飛香,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
就算他想要把她據爲已有,那也要是在她清醒的時候,他絕不會趁人之危,男子漢大丈夫,行得正也要坐得端。
想到這裡,扎爾伊一俯身,輕輕的就將飛香抱在了懷裡。
嗅着她身體裡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幽香,不遠處的宮燈映着她的臉緋紅一片,他抱着她迅即的就向竹林外移去,即使有了身孕,她的身子也依然很輕很輕,讓他忍不住的心憐。
低頭,情不自禁的就想要在她的額際印上了一吻,可他的吻還沒有落下,身後,一股疾風而至,一聲低喝傳來,“來呀,給我將刺客拿下。”
這,居然是龍子非的聲音。
可扎爾伊記得龍子非明明還在大殿裡飲酒作樂,何以如此快的他與飛香出來,龍子非也隨之就出來了?
“龍子非,你陷害我。”凜然的語勢裡帶着幾多的挑釁,扎爾伊看了一眼龍子非再看了一眼此時正小手四處亂揮的飛香,他還是不能相信這麼快的時間內堂堂的西夏皇帝居然會用這樣的下三濫的手段來誣賴他。
“原來是扎爾伊王子,放下她。”看着飛香的手不住的落在所爾伊的身上,不知爲什麼,龍子非怎麼看怎麼彆扭。
“她中了毒。”
“胡說,她不過是喝多了酒,給朕放下,你休得對她無禮。”
“皇上,出了什麼事?”身後,憫太妃的聲音突然間的傳來。
“母妃,沒什麼,刀槍無眼,你先回去吧。”龍子非頭也不回的說道,一雙眼睛還是緊緊的盯在扎爾伊和飛香的身上。
而此時,飛香的手已經不是在亂舞了,而是在不停的扯着她的衣領,她根本不知道周遭正有無數的人在盯着她看,她只知道她很熱很熱,於是,身上的衣服就成了一種束縛,讓她難過。
“皇上,這女人腹中的胎兒是不是就是這個扎爾伊王子的?”不過眨眼間,不止是憫太妃出了大殿,就連宛妃也出來了,看着飛香的舉動,宛飛很不屑的說道。
人,越聚越多,每個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正被扎爾伊抱着的飛香的身上,龍子非再也忍無可忍,他傾身一縱,轉眼間就落在了扎爾伊的身邊,“朕的女人,還給朕。”
一掌就向扎爾伊的頭頂劈去,讓扎爾伊不得不向一旁閃去,而同時,龍子非的手臂一探,立刻就抓住了飛香的肩頭,“起。”一聲低吼,讓飛香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從扎爾伊的懷裡離去而到了他的懷中。
那雙小手揮舞中落在了他的胸口上,隔着一層布料他甚至都能夠感受到她身體裡的熱,“扎爾伊王子喝醉了,送他去驛館休息。”
說完,他抱着飛香就欲離去。
身後,宛妃依然不知死活的又次喊道:“皇上,那女人腹中的孽種一定是這個男人的,不能放了他。”
這是扎爾伊第二次聽到宛妃的話了,他正氣惱着被龍子非出其不意的搶走了飛香,他想也不想的向龍子非的方向道:“西夏皇帝,難道飛香腹中的胎兒不是你的嗎?”
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龍子非的身上,除了扎爾伊誰都知道飛香腹中的胎兒與龍子非無關,可他此刻如果說不是,那麼,只怕他這個皇帝的面子也丟盡了。
昏暗中,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空氣裡淡淡的傳來了一聲,“是朕的。”
宛妃不可置信的怔住了,她實在沒有想到龍子非居然會說那孩子是他的。
“那爲什麼你還要將她送去淨房?”扎爾伊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問過來,句句都帶着尖尖的刺。
“那是朕的事,與你無關,來人,扎爾伊王子醉了,送他回驛館歇息。”那個人,一定是想要讓他懲罰扎爾伊和飛香吧。
所以,才故意的製造了兩個人不期而遇的親密畫面。
那麼,他便懲罰,可是,他也要顧及扎爾伊的身份,至於懷裡的小女人,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