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這個孩子死也不肯脫褲子。”一把刀爲難地說,高軒就明白了,看了這個男醫生一眼,“麻煩你了,我能進去和孩子商量一下嗎?”
“高書記,按照規定不行,手術室是無菌室。”醫生爲難地說。
這個醫生有責任心,高軒記住他了——王再量,這個時候還講原則,不是真講原則,就是裝的,事後一查便知,真講原則就是好手。假的當然是譁衆取寵,不過,這個時候醫院也不可能把四六不着調的醫生派過來。
“王醫生,這孩子的心情我瞭解,手術室中是不是還有男醫生?”
王再量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有一個麻醉師是男性,啊,我明白了。”跟在一邊院長也反應過來,什麼年代了,還有女孩子這麼在意這個問題,真比大熊貓還少見,上手術檯也要分男女醫生,但人家有這麼一個厲害親戚,就能擺這個譜,醫院還怕沒醫生嗎?換人。
立即手術室中的男性全部換成女性,高軒一個勁地給人家道歉,這讓醫護人員心裡平和了。
一個小時之後,手術成功,劉雨桐被推進病房,看看病房劉大膽心裡就一抽抽,這一天得多少錢?把自己賣了夠嗎?
主治醫師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女性,正在和高軒將劉雨桐的情況:“高書記手術很成功,只是病情拖得有些久,需要長時間靜養。”
“謝謝大夫。”
高軒又請了一個護工照顧劉雨桐,一通忙活下來已經天黑,高軒本想和劉大膽聊聊,但是看到這個老實的村長一臉謙恭的笑站在那裡看自己的神情,就什麼心思也沒有了,只是叮囑他回去安心工作,不要擔心劉雨桐,自己會好好照顧她,劉大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直到高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才說了一句話:“牽牛交給書記,我和他娘放心。”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交給我?高軒就無奈地看着劉大膽。
劉雨桐一直在沉睡中,蒼白的小臉也稍微有些血色,高軒本想帶着劉大膽到旁邊的賓館休息,劉大膽卻死活不肯去,就在這裡陪女兒,高軒也就隨他,高軒帶着露珠姐妹離開,去找劉詩婷,劉詩婷當然又翹班當監工去了。
一大兩小三個女人見面,自然又親熱一番,晚上的住宿卻讓高軒無奈,有露珠姐妹在,劉詩婷怎樣也不肯和高軒一屋,高軒只好開了一個套房安排大小四個女人。
走過包房旁邊那個屋子,高軒心裡忽然一動,這個房間一直空着,任何一個大酒店它的入住率也不會達到百分之百,所以這個屋子一直空下來,卻不是真的空,而是另有他用,向蔚買來沒有穿過一回就被向蔚弄爛的衣服就在這間屋子中,每一件高軒都已經重新收拾好掛起來,因爲這些衣服向蔚都試穿過,看到這些衣服高軒就會想起那天自己和向蔚逛街購物的情景,原以爲這些只能當做回憶,老天爺卻又善心大發改變了這一切。
喊來這層的服務員打開房間,開燈,高軒就覺得有些不對,仔細看,確實不對,衣服都被向蔚弄爛了,自己只是把她們疊好放好,現在怎麼全變成完整的了?田螺姑娘出現了?
高軒的小心肝強烈地跳動起來,回身向跟在身後的服務員道:“誰來過這裡?”
服務員答道:“高書記的未婚妻。”
高軒的心不爭氣的狂跳起來,“她人呢?”
服務員就指了指隔壁高軒的包間,高軒點點頭,走出房間向自己的包房走去,一步步向前,高軒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快,怕不有一百下了吧?自己怎有初見女朋友的感覺?血壓也升高了吧?
走到門前,高軒竟然沒有勇氣開門,生怕這只是南柯一夢,自從知道向蔚要跟江河訂婚,高軒才知道這個冰山一樣的女孩子在心中的重要性,一點也不比陳樺差,也許是因爲太熟悉了所以把許多事情壓在心底,只有在某一時間才徹底翻出來,看到她和江河訂婚,那種肝腸寸斷的痛真叫人瘋狂,老天爺也許認爲自己太痛苦了,所以又讓自己從終點回到起點,向蔚把弄爛的衣服原樣的又買回來,是不是也告訴自己一切從頭開始?
看到高軒在門前發呆,服務員就很好奇,小聲道:“高書記,要不要開門?”能在這一層服務的都是經過調查層層選拔丁聰親自認定的人員,不說個個玲瓏水晶心,也是極爲聰明,要不然怎麼會比別人高出一大截的工資?服務員發現高軒的神情不對生怕有事故。
高軒定定神,“開門。”
屋裡沒有亮燈,藉着外面的燈光高軒還是能看清楚,一點變化也沒有,也沒有開燈,回手關門,脫掉外衣換鞋,才發現鞋架上多了一雙女式軍勾,高軒還沒平靜的心又砰砰的猛烈跳動起來。
高軒的房間當然是豪君最豪華的,自不會只是一間房,臥室客廳浴室小酒吧樣樣俱全,看着臥室的門,高軒無聲的笑了,向蔚,你終於來了嗎?
來了嗎?相隔兩千多公里這丫頭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飛來的?計算一下時間,似乎向蔚只能飛來。
不管了,不管向蔚怎麼來的她已經來了。
輕輕推開房門,屋中有一種清新似茉莉的香味,輕輕吸口氣,先把這屬於向蔚的芳香吸進心底深深收藏,再不讓她逃走,目光落在牀上,那微微的隆起輕柔的呼吸讓高軒歡喜的幾乎要炸開來。
學貓咪悄無聲息地來到牀邊,一邊走一邊想,是直接登堂入室還是把向蔚叫醒先來一番離別情?卻看到黑暗中一雙亮晶晶的美眸正看着自己,讓所有計劃泡湯,看這亮晶晶的美眸高軒有幾分癡了,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看着對方。
“傻子。”向蔚平平淡淡地說。啊,向蔚竟然也會用兩個字來形容本書記,高軒就感到很古怪,咧嘴笑一笑,是不自己真的像個傻子?撓撓頭,就往牀上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