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不少人都知道瞿少大名。俊美無儔,風流倜儻,對女人溫柔多情。同樣的,也相當無節操。
他們自然知道瞿之卿今晚跟這個外廳溜進來的女孩跳過舞,都不禁感嘆這女孩運氣可真好,居然這麼巧就抽中她的號碼牌,還能跟瞿少跳舞。
從剛纔開始兩人就一直躲在角落你濃我濃,恐怕這回已經巴結上了瞿少這棵大樹了吧?若是無人告發,恐怕她這次溜進來的目的將是十分成功。
喜歡八卦的人們已經自動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如果這個98號是外廳溜進來的,爲什麼當初宣佈抽中98號之時,1號廳真正的98號沒有出現?
呵呵,真相總是矇蔽在人們的八卦和好奇之魂中。
“這個女人是誰啊?”
“有沒有覺得她很眼熟?”
“是嗎?像誰?”
“嗯……想不起來,就是好像挺眼熟的。”
文瀟瀟登時緊張起來,萬一被發現就慘了,她會連累樓逸熙的!
瞿之卿輕拍文瀟瀟的手安撫,一點也沒有身陷暴風漩渦之中的窘迫,面對衆人依舊泰然自若:“你說她的身份有異,請問你認識她嗎?你知道她屬於我們瞿氏總公司抑或是分公司的員工嗎?既然不知道,憑什麼認爲她就沒有資格進1號廳?”瞿之卿自然知道只要驗過號碼牌就能了事,他偏偏不願意這麼簡單地用這種方法輕易了結。
膽敢動他的人,那個舉報的人當真活膩了。
“這個……”兩名工作人員乾瞪眼,他們怎麼可能認識!
“再者,我一直不贊同這種嚴格包廳分流制,簡直是一種人身攻擊和侮辱,即使從外廳過來又如何?同樣是瞿氏的員工,有必要分得這麼清楚嗎?”包廳分流制是瞿之雅提出來的,瞿之卿順便拿話攻擊瞿之雅。
不遠處的瞿之雅從剛纔就在看笑話,這時聽瞿之卿拿話擠兌她,頓時怒不可遏。
要不是瞿鎮森還在看着,她一定不會任瞿之卿這麼放肆!
瞿之卿理直氣壯地指責按級別分包廳的問題,人家瞿之雅都沒吭聲,他們這些做下屬的自然沒理由吭聲。
瞿之卿立刻又道:“我們是來開年會的,如果因此讓員工不愉快,這年會還有什麼意思?所謂和氣生財,我們瞿氏集團一貫秉持寬厚待人的原則,至今我的父親也依舊保持這種態度。”
“你們,卻僅僅因爲一點小事,將一個無辜的女孩拉出公衆視野,讓她受盡白眼和唾棄,你讓她以後如何工作,如何面對上司、同事、下屬?”
“如果因爲
今晚的事造成這位小姐往後的不便,受到任何心靈的創傷,我們公司賠付,那麼你們酒店是否賠付得起?”
瞿之卿言語犀利,那兩人僅僅只是工作人員,怎麼可能擔這麼大的責任,頓時顯得侷促和畏首畏尾。
早在得知這兩名工作人員與瞿之卿發生衝突之時,酒店的經理便匆匆趕了過來。此時看到這番景象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人家瞿氏可是大客戶,怎麼能夠因爲這點小事把人得罪了?
經理一來,立刻板起臉狠狠教訓了這兩個不懂眼色的工作人員。瞿之卿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繼續說:“方纔我與這位小姐交談,得知她是我卿流的員工,似乎是跟隨她的經理一同進來的。她告訴我她的號牌碼是真的,如若身份有差,那麼是否你們酒店原本處理問題上的失誤?”
經理臉色一變,果然問題轉到他們酒店上來了。
“這……”
瞿之卿打斷他:“另外,如果有人質疑她的號碼牌的真僞,那麼我非常想知道,究竟這個人是從哪一點看出這位小姐的號碼牌是假的?”
酒店經理將那兩名工作人員拎了過來,那工作人員囁嚅道:“是一個小姐說的……”
“一位小姐?你們可知她究竟是什麼人?她有何證據?她現在在哪?麻煩你們指證出來。”瞿之卿目光如炬,那名工作人員往人堆裡一掃,這麼多人,哪裡找得出來。
“是個穿着藍色連衣裙的小姐,我也……”這名工作人員也急了,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而且現在問題都推到他身上來了!
文瀟瀟一愣,心底已經浮現一個答案。
瞿之卿仍舊不依不饒,他冷笑道:“我真的非常好奇,所謂的舉報者,究竟是憑藉什麼證據舉報的?他們究竟與別人有什麼深仇大恨?難道同爲公司的員工,必須做到這種地步?”
此話一出,不少人臉色瞬變,心虛地撇過腦袋。
“好吧,雖然我十分不贊同這種方式,但是爲了澄清這位小姐的委屈,我會請這位小姐配合你們,驗證號碼牌的真假。”瞿之卿輕籲一聲,轉身對文瀟瀟低聲道:“抱歉,沒想到今晚會發生這種事。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瞿之卿的眼神慎重而認真,他爲自己討要公道,說不感動是假的。文瀟瀟點頭,將胸前的號碼牌解了下來。
當檢測儀驗證出文瀟瀟的號碼牌是真的以後,場上不少人唏噓不己。
酒店經理的臉更加掛不住了,恨不得將那兩名飯桶下屬生吞活剝,只能腆着笑臉:“這……總算還給這位小姐清白了。
”
“清白是清白了,但卻對這位小姐造成十分不必要的麻煩和損害。難道你們酒店覺得,全無責任?”瞿之卿淡漠地開口。
酒店經理的臉色已經掛不住了。看來攤上這種事,他們可算是倒黴透了,攤上瞿少的事,就更加不必提了。
顯然瞿之卿成爲了文瀟瀟的代言,接下來酒店方面想要討得好果子可就不容易了。
好不容易酒店經理駝着背拎着兩個面如死灰的工作人員離開,晚會慢慢恢復原來的氛圍,瞿之卿的臉色卻依舊不怎麼好看。
文瀟瀟不希望他因爲這件事而陪自己不開心,連忙說:“今晚還好有你在,幫了我大忙,不然我一個人肯定得憋屈死。”
瞿之卿眉頭一動,語氣中透着一絲無奈,“現在就已經夠憋屈了。”
文瀟瀟不禁失笑:“我纔是憋屈的那一個吧。”
“我是替你叫屈。”瞿之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文瀟瀟怔忡,瞿之卿眼中的意味,困惑的難以讀懂。她低頭,抿了抿脣:“有人替我出頭,我已經很開心了。”
文瀟瀟的易於滿足,卻是瞿之卿心疼的。
“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好好的年會,卻鬧出這種事情。”一想到那個所謂的‘舉報’人士,瞿之卿就忍不住冷臉,這必然是認識文瀟瀟的人所爲,竟針對她故意整出這種事情,若讓他知道是誰,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你有沒有頭緒,會是什麼人這麼整你?”
瞿之卿的問話讓文瀟瀟沉默。
她心裡必非沒有答案。元琬琬對她的厭惡必非一天兩天的事,她至今不明白元琬琬爲什麼這麼討厭她。
只是沒想到,元琬琬會討厭她到這種地步。所幸今晚也沒弄出太大的麻煩,她還是不要告訴瞿之卿了吧。畢竟元琬琬目前在奧雅城工作,萬一瞿之卿知道以後處置元琬琬可怎麼辦?元琬琬說不定會更恨她的。
呵呵,她會不會太自戀了呢?雖然瞿之卿對她好,但卻不一定會爲了她懲戒自己的得力下屬吧?元琬琬既然能進1號廳,說明了她在奧雅城混得不錯,自己如果戳穿了她等於搶了她的飯碗,太不厚道了。
反正以後碰得上的機率微乎其微,還是算了吧。
“沒有啊,沒有什麼頭緒。”文瀟瀟利索地搖頭。
瞿之卿無奈地嘆息,早知道文瀟瀟是這麼又二又呆的傢伙,自己豈會覺得她知道自己得罪了誰?
真是讓人不省心,果然她還需要他,那麼就由他來守護這個小傻瓜吧。
瞿之卿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