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一旦知道那個人是誰,葉潯反而按下心來。.訪問:.?。
聽着裡面丫鬟安慰沈漪柔的話,葉潯悄悄的退了出來。
呂季白是不能通知了,恐怕要通知寧御澤纔好。
裡面沈漪柔還在繼續抱怨,讓人去催呂季白快點,彷彿她比新郎官都要急。
引得外面的小姐個個想笑又不能笑出來,只能死勁的憋着。
呂菱姣本來還對她這個大嫂超級有好感,可是守着外面這麼多的小姐,臉上早已經掛不住了。
氣的推着衆人:“走了,走了,看什麼看?”
這一咋呼不要緊,裡面的人頓時沒有了聲音。眼見外面偷聽暴‘露’,又看到了人家媳‘婦’的笑話,幾個小姐識趣的擡‘腿’就走。
葉潯也趁此機會,與榮雯瑤偷笑着抓緊離開。
而裡面的人,估計想起剛纔說的話,臉已經臊的通紅更不敢出聲詢問了。
離開新房,葉潯‘抽’了個時機通知到耘書。
耘書將葉潯的意思一轉達,寧御澤蹙眉看了看一直在強裝歡笑的呂季白,低着頭吩咐了幾句。
耘書點點頭,悄悄的去了。
直到酒席散場,葉潯沒有得到寧御澤的任何回信。
但因爲是跟着榮府馬車一起來的,又不方便‘私’下見面,葉潯就沒有繼續詢問跟着榮夫人回家去了。
搖搖晃晃的呂季白送走了賓客後,神情反而清醒了很多,拒絕過來攙扶的小廝,舉步向着自己的書房走去。
小廝一愣,在身後喊道:“公子,您不回新房嗎?”
呂季白身子微愣,擡眼向着自己的院子放向望了一眼,神‘色’泛起一絲厭惡,旋即被下一句話代替:“去告訴少夫人,說我酒醉的厲害,生怕唐突了她,讓她自行休息不必等我了。”
“這……”小廝爲難,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
可是,自己家公子已經走遠了,只得跺跺腳向着新房方向而去。
呂季白伸手推開房‘門’,見屋內漆黑,知道小廝們以爲今天他不會回到這裡,便沒有準備。
這會兒估計都喝了酒,找地方睡覺了。他便自己‘摸’索着尋找出火器,準備點上。
可當手要點燈燭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聲音豁然有些粗啞:“誰?”
黑夜中什麼動靜都沒有,只有外面被風拂過的樹沙沙作響。
呂季白還是沒有繼續下面的動作,聲音的防備更加緊實:“是誰?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說着,眼睛看向書架旁的帷帳。
帷帳輕動,一個身影緩緩的轉了出來,聲音裡帶着淡淡的興奮與落寞:“新婚之夜,你爲何不回新房。”
聲音嫋嫋穿了耳畔,呂季白拿火器的手微不可查的抖動了一下。
一雙清目漸漸浮現上難掩的苦楚:“你來做什麼?”
沙紅一個箭步竄了過來,離的他只有咫尺:“我想來看看你,你說你娶她是不是心裡不高興?”
呂季白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一雙妙目裡帶着種種期盼,心頭微熱。
“我……”
“你說啊,是不是?是不是?”沙紅不知何時抓住了呂季白的長袖,祈求的話語如同一個孩子。
“我……”藏在紅袖下的手掌,微微收緊,看着如‘玉’容顏眼中滑過一道決絕:“不,我很高興。”
“你說謊!”沙紅驟然鬆開他的長袖,一雙藍瞳裡全是對方清秀而又略帶憂傷的臉孔:“你在騙人,如果你喜歡她現在你就不會來這裡了。”
“沙紅,你問我這些做什麼?”呂季白被一句話戳中了心窩,腳下踉蹌的倒退了兩步。
沙紅揚起那張小臉,似乎帶着一絲興奮,也摻雜了濃重的容情蜜意:“我猜對了是不是?”
“沙紅,你……你錯了。我只是喝多了……不……”呂季白知道這樣的解釋很蒼白,蒼白到不足以阻擋眼前這個熱情的‘女’人。
其實,呂季白清楚的很。
這個夜晚沙紅爲什麼出現在這裡,她與他一樣是一對傷心人。
可是,這樣又如何,就算他喜歡沙紅又如何。給她希望就還害了她一生,他什麼都不能給她不是嗎?
“沙紅,你要知道這樣夜闖,我是可以喊人的!”硬生生的避過沙紅灼熱的目光,呂季白狠下心來。
“你喊好了,我纔不怕呢!”黑夜中,沙紅只想擁住這個她從第一次見面就愛上的男人。下一刻,她也如同她心中的想法一樣做了。
“你……”呂季白想要抗拒。
沙紅反而擁的更緊,如同一隻小野貓使勁鑽進他的懷中:“我知道,你不喜歡她。我就是知道,你不用想着趕我走。就算喊人又如何,我們巫族‘女’子敢愛敢恨,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滾燙的話沿着呂季白的耳朵一路滾進心中,不知是被燙的還是酒的作用,臉騰的一下子燒了起來。
“沙紅,你……”
“你沒聽清楚嗎?我說我喜歡你,我愛你!”靠着自己喜歡男人的身體,沙紅越發的想要擁有他。
紅熱的‘脣’下一刻就拂在了對方的臉頰上,溫柔纏綿。
呂季白只覺得身體內有什麼東西,被一下點燃,胳膊不自覺的用勁圈住了身邊的‘女’人。
是的,他喜歡她,愛她。
討厭那個現在作爲自己新娘的‘女’人,他想要將那個‘女’人換成懷中沙紅,那麼他今天肯定是喝的酩酊大醉都不會忘記回到‘洞’房。
可是……
他還沒有來得及想到可是以後,那熱熱的‘脣’就像是寒冷冬夜裡的火把,一下子燒到了嘴‘脣’上,**辣的將人的‘欲’望點燃。
“唔……”
呂季白的身體在慢慢的沸騰,他跟着她稚嫩的旋律,天旋地轉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相互擁‘吻’着,想要驗證彼此的內心想法一樣,越陷越深。
“不……”呂季白覺得他不能再控制自己身體內的那頭野獸時,想要推開懷中的‘女’人。
沙紅仰頭,晶亮的雙眸裡任何人看過去都會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季白,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說過,我們巫族的‘女’人敢愛敢恨,我不求任何外在的東西,我只要能懂你對我的心,我死了也無所謂的。”
呂季白拂過他懷中的小臉,神情痛苦而沮喪:“可是,我不能讓你這樣犧牲。”
“那又如何?過了今晚,我就消失掉好不好?”
“不好!”呂季白想要推開她,而身體越發的無力起來。
他看着眼前的沙紅,只覺得那就是一處他今生都逃不過的劫難,他也不想在繼續逃避想下去:“我給不了你其他,可以給你我的一生,我會用一生來保護你。”
“嗯,季白……”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