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孃這麼口無遮攔的說話,叫李氏臉上非常掛不住,這跟前不光有自己男人,還有外甥外甥媳婦,老孃就這麼一點兒不在意,自己不知道說啥好。
蘇妙晴在一旁瞅着,都已經無語了,一個胸無點墨的老頭,胡言亂語,居然能想出一套說辭,這也就是這兒離着京裡遠,若是在京裡,有這樣的言論,人早就被大卸八塊了。這老頭也真是有頭腦,居然能在災年裡頭髮這麼一筆橫財。
怪哉怪哉。
明白了事情的利害之後,李老頭完全沒有了剛纔的氣勢,哆嗦着問道:“咋辦啊?咋辦?”
童睿既然找到了了,看在大舅跟大舅母的關係上,也得把事兒壓下去,所幸自己知道,他這番言論不是存了那樣的心思,狠狠的告誡之後,叮囑他不要再出門行騙,又讓他起了毒誓,才說這事兒就到此爲止了。
“我很奇怪,爲什麼趙縣令排出來的衙役,會沒有找到李大爺?”回去的路上,童睿疑惑道。
蘇妙晴笑笑,“這衙役都是本地人,都有家口,說不得他們的家人或者他們自己都受了李大爺的蠱惑呢,又怎麼會尋着他?”
若不是趙縣令手底下的人沒有能力,那晴姐兒說的這個就是最有信服力的。
蘇雲強跟李氏因爲這事兒,都着實後怕了一番,加之這些日子也沒有什麼事兒,每天一早起來,就去那邊的小院看着,生怕再惹出什麼亂子。
李大仙再也沒有出現過,他那一套言論也逐漸被遺忘了。
只是,旱情卻是沒有半點兒緩和,人人臉上也都是掛着愁容的。
這樣的旱災之年,偏生邊疆不穩,朝廷又下了詔令,抓壯丁。
往年,若不是家裡頭窮的吃不上飯,誰家也不願意讓兒子孫子去服役的。
今年,這連飯都吃不上了,許多人年輕人都動了當兵的念頭。
災民裡頭但凡身體不錯的,都紛紛報名,雖然上了戰場危險居多,可是,好歹能有飯吃,便是死,也是當個飽死鬼。
以往有抓壯丁這樣的詔令下來,這地方父母官都能愁死,沒有主動的,所以官府只能凶神惡煞的去抓,今年這麼多主動的,也是讓趙如風沒有爲難。
童家這會兒幾乎翻天了。
爲何?
童逸不聲不響的就在府衙報了名,說是要保家衛國去。
蘇氏抹着眼淚罵道:“逸哥兒,你知不知道戰場是什麼?那去了很有可能回不來啊!你說,你就能動了這個心思了?”
蘇妙晴情緒沒有蘇氏這麼激動,心裡頭也是各種不捨得,這在府府衙裡頭報名了,那就必須去的,像童逸這樣的,雖然有幾下身手,可是戰場上打仗,你這幾下身手哪裡夠看的?
面對家裡人的責難,童逸不吭聲,他不是腦袋一時發熱才做了這個決定的,打從跟晴姐兒學功夫的時候,他就存了這個心思了,這會兒趕上了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爲了能夠成功的入伍,他還虛報了年齡,也多虧了這幾年家裡頭好了,自己個頭竄的快,體形上就達到了要求,這才成功報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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