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兒,金家的人既然有所動作了,那就表示他們對咱們有所忌憚,從這之後,這舞衣的設計可要好好的保存!不然的話,到時候很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首發】”蘇妙晴滿臉謹慎的說道,“若是咱們的設計被他們盜取了,到時候可就說不清楚了,或者萬一他們從中使詐,我們又是第一次攬這個活計,吃虧的總歸是我們!”
童辰嚴肅的點頭:“大嫂,放心吧,這圖紙只有我一個人能接觸到,舞衣的裁剪也是分別交給不同的人。到時候最後的縫製也請了最爲妥善的人動手的。”
如此謹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只盼着到時候不出問題就好了。
再說那錦衣女子,一路小心翼翼的返回金府,可還是被人盯上了,只不過她不知道。
“怎麼樣?事情般的如何?”一女子正對這窗戶,擺弄着手裡那盆開的正豔的海棠,問道,她身着大紅色衣衫,頭髮鬆垮垮挽成一個髻,耳邊垂下幾縷髮絲,一種別樣的風情圍繞在她身邊。
“回主子的話,我……”
“沒有完成是嗎?”
開的鮮豔的海棠花有幾朵飄落,原本正鮮豔的花朵就這麼失去了繼續綻放的機會。
在錦繡綢緞莊還趾高氣昂的錦衣女子這會兒竟然遏制不住的打起了哆嗦,連正眼看紅衣女子都不敢。
“主子。”錦衣女子聲音顫顫巍巍的,“是,是那蘇妙晴太過狡猾。”
“狡猾嗎?”紅衣女子冷笑一聲,“她從來都是狡猾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罷了罷了,你也不用這麼一副德行,今兒這事兒,看在爺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省的到時候爺心疼你,還反過來怪我。”
說着,這紅衣女子轉過身來,臉上掛着一絲冷笑。
若是蘇妙晴在這兒,赫然就會發現,這紅衣女子並非別人,正是嫁給了金家金元寶的童梨花。
錦衣女子這才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包袱,上前就給童梨花捏起了肩膀:“大奶奶,那人實在太過可惡,我們有沒有別的法子對付她?”
童梨花眉頭緊鎖,“她現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了,而且我那侄子現在也是朝廷命官,他們的鋪子又是通過正當的手段接了舞衣設計的皇榜,要想讓他們吃點兒苦頭,也只能從這個上面下手了,好在他們頭一年做這個,這裡面有許多門道不是他們想弄明白就弄明白的!哎,錦娘,你手輕點兒,這是要捏死我嗎?”
“奴婢不敢。”錦娘趕緊放鬆手上的力度,陪着笑說道。
“嗯,好好服侍,我還能虧待了你?你可要爭氣,莫要被雪姨娘壓了風頭啊!”童梨花叮囑道。
“奴婢多謝大奶奶的教誨,大奶奶放心,奴婢是大奶奶的人,奴婢知道自己的本分。”錦娘趕緊表起了忠心。
童梨花眯着眼睛,享受着肩膀上傳來的合適的力度,整個人說不出來的舒適。這個錦娘還不算太笨,自己點撥點撥就能給童雪那個賤人添堵,這也算是她的價值了,只不過,辦起事來還是不夠伶俐,今天去童辰的鋪子潑髒水居然被擋了回來,也是她小瞧了蘇妙晴,沒有想到,這丫頭現在這麼能耐。
“大奶奶,大爺回來了!”有小丫頭進了彙報,“直接去了雪姨娘的院子。”
童梨花染着鮮紅丹寇的指甲把手心都掐紅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平靜下了心裡的怒火,“錦娘,這支金釵是當年大爺送我的,今兒個就賞給你了,前幾天老夫人賞了我一匹上好的月光綢,給你做了一身衣服,你趕緊穿上試試吧。順便去請大爺過來,就說跟她商議商議舞衣的事兒!”
錦娘臉上一片喜色:“大奶奶放心,奴婢省得怎麼做!”
待錦娘出了自己的房間之後,童梨花的手才重重的拍在黃花梨木的矮几上,姣好的面容上一絲暴戾。
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錦娘就帶着金元寶到了童梨花的院子,金元寶滿臉舒爽,而他身後的錦娘則是一臉嬌羞,兩人這副模樣,童梨花只覺得心裡十分噁心,不過就這麼短的時間,兩人居然能滾到一起。
童梨花帶着略微嗔怒的語氣:“錦娘,你啊,越來越沒個正形了,瞅瞅這頭髮都亂了。”
“大奶奶,奴婢,奴婢先退下了。”錦娘忙不迭的道,看童梨花沒有反對,又趕緊給金元寶行了個禮,退下了。
出了童梨花的屋子,錦娘臉上一副不屑,正室又怎麼樣?誰得了爺的寵愛,誰就是這府裡體面的人,整日拿捏我又如何?爺心尖上的人是我可不是你!
金元寶目送着錦娘出了屋子,那扭動的水蛇腰又引得他心裡直冒火,不過這會兒終歸是在童梨花的房裡,不能表現的太過了,何況現在錦娘還沒有個名分,只是梨花屋子裡的人。
“怎麼?這麼急匆匆的叫我來爲了什麼事兒?”金元寶呷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問道。
“大爺,”童梨花嬌嗔的開口,“沒事兒還不能請大爺過來坐坐了?”
自打童雪做了姨娘之後,童梨花對自己可就沒有好臉色了,也就最近才把自己身邊的錦娘擡舉了,做了個通房丫頭。這突然溫柔起來,金元寶還覺得有些不適應呢!不過,自己這正室夫人雖然沒有一個好孃家,但是這模樣卻是十分好的,大紅色的衣衫襯着她的皮膚白皙紅潤,小巧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十分誘人,金元寶剛剛纔發泄過的邪火這會兒又冒了起來。
“梨花……”金元寶握住童梨花的手,深情的呼喚。
童梨花壓抑住心中的厭惡,“大爺,請你過來,是想說說童家那綢緞鋪子跟我們競爭生意的事兒!”
說起生意,金元寶壓抑住身體的衝動,正色道:“怎麼?是想給童家分一杯羹,還是?”
“大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嫁給大爺,那就是金家的人,自然事事以金家爲重。”童梨花說道,“雖然那鋪子是我侄子的,但妾身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想要幫助的意思,相反,他們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想要跟金家搶生意,這事兒讓妾身很是痛心!”
童梨花臉上深切的厭惡看着就不是裝的,金元寶心裡舒坦了不少。
最初的時候,他是想拉攏童睿一家的,可是,這嫁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還屢次協助雲家給金家下絆子,他對童家那些人恨不得撥皮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