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祺是現代人,雖然不懂商業經營,但是多少知道一些經營的理念。
童辰這是告訴自己掌握經濟命脈,從而讓整個家族臣服自己嗎?聽起來,這似乎是一個很不錯的法子,而且,對於動盪的東方世家來說,用這樣的法子,似乎更容易統一。
“那些人都是家族的老人,我纔回歸家族不說,這麼小的歲數,哪個人會臣服?多是表面功夫而已!”童祺有些無奈的跟童辰說道,“而且,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經商天賦,想要培養這樣的人,並非短時間就能完成的!”
童辰說的這個法子可行,可是實行起來的困難也不小。
“你回去挑選一些足夠信的過的人,然後秘密送到咱家的鋪子裡來。我幫你!”
童祺愣了一下,童辰絕對是可以信任的人,如果他肯幫忙的話,這件事兒做起來會簡單很多。
“記住了,一定要挑選那些足夠信任的人!”
童祺重重的點頭,“二哥,謝謝你了!”
童辰微微一笑,整個人完全沒有剛纔說那些話的氣度,反倒是多了一絲赧然:“祺哥兒,我們是一家人,又何必說謝謝?”
一家人!
童祺重重的點頭,重複道:“一家人。”
半天的功夫很快就過去了,童家的大門口多了一輛豪華的馬車,當日來接童祺走的老者又站在了門口。
童祺依依不捨的跟衆人告別,然後進了馬車。
知道童祺行蹤的人都是嫡系的人,自然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一家人目送童祺離開之後,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屋裡。
蘇妙晴喊住了童辰,“辰哥兒,你剛纔跟祺哥兒說的……”
童辰笑笑:“大嫂,祺哥兒還這麼小,我能幫的就幫一下。”
幫助祺哥兒,很有可能把自己捲入危險之中,蘇妙晴心裡默默的唸叨,只是看着童辰一臉認真的樣子,蘇妙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們兄弟情深,自己說這些也沒有用,就算是辰哥兒知道了真相,肯定也不會反悔的。
懷着沉重的心思,蘇妙晴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蘇妙晴醒的很早。
穿戴完畢之後,揉着還有些惺忪的睡眼,蘇妙晴踏出了房門。
院子裡頭,黃楊等人正在打拳,赫然是以前她教他們的太極拳。
很久沒有這麼悠閒了,蘇妙晴也快步走過去,加入了他們。
一套太極打下來,身上出了薄汗。幾人圍到井邊,打了水,洗漱完畢就往廚房去了。
花捲,饅頭,蔥油餅,各色的小鹹菜,以及熬得噴香的米粥。
早飯很簡單,但是看起來很有食慾。這些,都是在蘇妙晴的影響下慢慢形成的習慣。
吃了飯,蘇妙晴在家也呆不住,就決定跟着童辰去鋪子裡看看,錦繡綢緞莊新進接了個活計,是宮裡頭的活計,馬虎不得,自己去看看也能提點兒意見。
說起這活計,蘇妙晴事先並不知道,是辰哥兒接了之後才通知自己的。
兩人也沒叫軟轎,就這麼溜溜達達的往鋪子裡走。
“辰哥兒,我問你,怎麼就想起來接這個活計?”
“我們家裡現在雖然有了幾間鋪子,吃喝不愁了,但是底蘊還是不行,隔着那些世家大族,咱們家還差的遠了!大哥現在雖然入仕了,但這條路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升官沒有那麼簡單的!升官發財,升官發財!歷來都是這麼說的,既然咱們升官的路子不能很快的叫咱家成爲望族,那麼就走發財這一條路子唄!”童辰慢悠悠的說道,“而發財的最快的一個法子就是跟皇室做生意!簡單點兒說,沾了皇室的邊兒,若是能入了他們的眼,咱們以後做這個可不就更容易了?”
童辰接的是宮裡頭一批舞衣的活計,不單單是簡單的做舞衣,而是設計之後做成成品,然後再比賽。說的現代一點兒,那就是要競標。這樣的好事兒,可不會輕易的就落到哪家的身上!
“大嫂,要是這次咱們錦繡綢緞莊能夠奪得頭魁,那就跟皇商沾了邊兒,這往後咱們做起生意來,路子就更廣闊了!”這番話童辰說的雖然緩慢,但是很有氣勢,彷彿對於這件事兒,他志在必得一般。
蘇妙晴笑笑:“嗯,你說的對。”
雖然是一大早,但綢緞莊裡已經有了不少人了,從這一點兒就能看出這生意有多好。
兩人沒有在鋪子裡耽擱,直接就到了內堂。
幾張大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擺放了許多件已經做好的舞衣。每一件都精緻華美,讓人挪不開眼睛。
“辰哥兒,這些都是做好的?”
童辰點頭:“這是這幾天鋪子裡手藝做好的繡娘做出來的。”
“那舞衣的圖紙都是哪兒來的?”蘇妙晴問道。
“我打發人在城裡的各家樂坊走動,看了衆多舞衣之後,一一設計出來的!”童辰說道,“這些舞衣,都是從現有的舞衣樣式改進的,放在外頭的那些樂坊足夠了,但是要競爭宮裡的活計恐怕還有不小的難度!”
蘇妙晴也發現了,這舞衣雖然華美精緻,細節上雖然有很多不一樣的,但是總得看起來還是大同小異的,如童辰所說,競爭宮裡的活計有困難。
“宮裡頭每年舞衣都是哪家做的?”蘇妙晴問道。
“金家跟雲家。這兩家不分伯仲,有時候是兩家都中,有時候是哪一家!比如今年是金家,明年可能就是雲家。所以這次我們想要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分一杯羹,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兒!”童辰雖然自信滿滿,但是也知道這並非一件容易的事兒,這兩大家族可是經商世家,而且對於舞衣的活計有很多經驗,自己想要勝出,要做的還有很多!
蘇妙晴隨意撿起地上飄落的紙張,上頭畫着是翩翩起舞的姑娘,靜止時候的身上衣服的模樣,還有舞動起來之後身上舞衣的模樣,每個細節都畫的很精細,看的出來,畫圖的人投入了很大的心血。蘇妙晴揚了揚手中的紙張,問道:“這些是誰畫的?”